第174章什麽事都做過了
旁邊一個妹子頭靠在對象肩上撒嬌:“流感季節又到了嗎?我們這兩排就有三個戴口罩的,要小心不能著涼哦。”
帶著口罩的三人不約而同低下頭,生怕別人多看一眼。其中樂子芊裝模作樣地小小聲幹咳兩下,學著妹子把頭挨在對象肩膀,語氣矯揉做作:“感冒了好難受呢。”
傳到了司月耳裏,司月不爽:現在的小年輕也太膩歪了,欺負我沒帶男朋友出來是嗎?
於是她也挨緊唐滄浪,語氣比起樂子芊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是同病鴛鴦呢~”
唐滄浪坐遠了一些,“你的戲能和你得過的獎一樣少嗎?”
“靠,你這死沒良心的!”
燈光暗了下來,電影正式開始。
司月在電影裏的登場讓樂子芊驚豔了一把,不同於以往千篇一律的美豔性感角色,這一次,她扮演的隻是一個狼狽不堪的逃命人。
電影講的是窮姑娘終於如願以償嫁入權勢滔天的古老家族,結果在拜堂當晚才發現她隻是獻給已故老家主的陰婚新娘,於是一場毫無預兆的逃亡在古老而滿布陷阱的迷宮大宅院裏開始了。
電影裏裏的司月狼狽,窮酸,膽小沒見識,完全一個鄉下姑娘,顛覆了她以往把人心玩弄於鼓掌之上本色形象,十分考驗演技。然而第一次出演這樣的角色依然表演得毫無違和感,實力可見一斑。
結局,陰婚新娘始終沒能逃過權力的追殺,在快要抵達宅院的出口時,被女主人一斧頭砍死。鏡頭漸漸拉遠,一襲嫁衣的司月躺在夜色中,紅彤彤的異常刺眼。
電影外的司月抽抽搭搭哭了起來,揪著袖子擦眼淚。
唐滄浪不明所以:“你自己演的戲,又不是不知道結局,有必要這麽傷心嗎?”
“正是因為自己演,你看見自己死了能不傷心嗎?”
“我感覺你在詛咒我。別哭了,動靜太大要被認出來了!”
話音剛落,就聽見後排一個妹子跟同伴議論:“你看前麵那小姐姐,看個懸疑劇都能哭的那個,像不像司月?”
“真的嗎?在哪呢我看看?”
出事了!
趁著片尾曲沒播完,觀眾還在認真等彩蛋,司月趕緊抄起包包離開。然而一旁的唐滄浪無動於衷:“我繼續裝路人,這個時候我跟你一起走,連我都要被認出來。”
“你還能再寡情薄義一點嗎!患難兄弟,要死一起死!”司月硬拉著唐滄浪把他扯起來。
站起來的一瞬間,燈亮了,唐滄浪逃跑時的餘光一閃,隨即目光銳利起來:“我剛剛好像見到了一個超好看的漢子。”
“這種時候你還看什麽美男!你們男人的勝負欲好可怕,放心,一般男人哪有你帥!”
“不是,他不僅帥,還眼熟。”為了一探究竟,唐滄浪冒著被認出來的風險回頭又看了一看。
這回輪到樂子芊慌了,剛剛看電影因為光線很暗,所以大膽摘了口罩。見唐滄浪有轉身的動作,立馬抽出口罩重新戴上,眼看要來不及了,口罩的掛線還沒別到耳朵上,唐滄浪就看了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傅修霆突然掰過她的臉,天下無敵的帥臉由遠漸近,最後放大到隻能看見一雙深邃幽靜的眼。
隔著口罩傳來的微妙的溫暖和柔軟,讓樂子芊的心髒狂跳不已。怎麽回事,明明不是沒親過,隔了個口罩為什麽感覺這麽心動,這麽的……朦朧、青澀。
他的手掌遮住了她的半張臉,從唐滄浪的角度看過來,絕對認不出她來。
睫毛輕輕掃在她眼瞼上,有微微的癢。
“你這撩妹技術從哪學的?”
“跟你學的。”傅修霆扯下口罩,再次吻上她瑩潤香甜的唇,鼻尖飄過她身上的清香氣息,於是舌頭貪婪的探|進她的口腔,索要更多的熾熱纏綿。
“你看,那邊有人看個懸疑片都能哭的稀裏嘩啦的。”
“你看,那邊還有人看個懸疑片都能打起啵兒來呢。”
“哦哦哦哦我認出來了那個帥哥是勒江的朋友啊!!!”那人氣質實在太過出眾,盡管隻在黑夜裏見過一麵,都絕不會忘記。
“認毛啊認,趕緊跑啦!”
電影院內引起的轟動拯救了樂子芊的危機,群眾們追逐著兩位大明星去了,傅修霆還未放開樂子芊,還摸上了她的手與之十指緊扣起來。
樂子芊心裏的騷動漸漸擴大,酥酥麻麻的難耐得很。
於是她推開傅修霆,手足無措地胡亂抹了抹唇。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嗎,不是鋼鐵直男沒情商嗎,談起戀愛來比誰都在行,撩得我臉都火辣辣的紅。
“人都走了,差不多可以了……”
傅修霆把她的舉動看在眼裏,“嫌棄我?”
果然還是直男……
“不是嫌棄.……”
“那是怎麽了?”
“你今天話好像比平時多了,是不是特別高興,第一次約會是不是特別珍貴?”
岔開話題這一招對久經沙場的傅修霆完全不管用,“到底怎麽了?”
樂子芊沉默了半分鍾,這半分鍾裏小臉蛋從初結的粉桃子變成完全熟透的紅蘋果,才終於捂著臉老實交代:“我害羞了看不出來嗎,別問了!”
盡管已經不是情竇初開的花季少女了,可是這樣確確切切地感受到談戀愛的青澀和甜美還是第一次,所以把持不住,怦然心動了。
直男不解風情探究到底:“我們什麽事都做過了,還害羞?”
樂子芊的臉紅得更透了,承受不住對方過於逼人的英俊,轉過臉去不敢看。
“什麽什麽事都做過,住嘴。”
“各種意義上的什麽事都做過。”
“公共場合不準開車!好好維持你的高冷形象。”
蘇天準時在電影院外等候,把兩人接上車,把撩人的夜色關在車門外,向第七莊駛去。
尷尬中,樂子芊沒話找話:“那個電影太好看了,氣氛渲染很到位,那個鬼娃娃跳出來我嚇得手心都冒汗了。”
絕對唯物主義者傅修霆說道:“我覺得很無聊。”
很好,你成功讓我撲通撲通的小心髒冷靜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