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全憑人格魅力
“我幹什麽用得著向你報告嗎？倒是你，自作主張給我接什麽武俠劇，向我報告過了嗎？我行程安排這麽滿，有說過我要演嗎！”
“啊？你……”你有說過啊！妥妥的說過啊！
“我的定位是靠流量吃飯的帥哥，靠緋聞上熱搜的鮮肉，以前接的都是有顏值就能火的青春偶像劇，不能壞我規矩，你去搶人家實力派的劇，不是專門給我招黑麽！”
原來他對自己的定位有這麽精準的認知啊……
兩個助理不敢說話，默默蹲下來收拾紙張。那是言知練習的台本，兩人有些震驚，裏麵滿滿當當寫滿了筆記，一筆一劃浸潤著汗水，與池商這種吊兒郎當的接個劇玩玩順便氣氣人的態度截然不同，於是他們控製不住冒出反叛的念頭：搶了這個認真踏實的孩子的劇，似乎有點過分。
“馬上推掉！把男二還給人家！”
“那個，池商，你昨天不是還說的好好的要對付他們倆？”
“對付個鏟鏟，我有說過嗎，有說過嗎啊？證據呢？公司真是瞎了眼養了你這一頭白眼狼，你明知道導演心水言知的，還非要橫插一腳，用自己大前輩的身份壓他一頭，要臉不要臉？我們是同事啊，我們要為公司共同創造利益，，傷了同事對你有什麽好處？簡直就是自私卑鄙的小人，我為有你這個經紀人感到丟人。同是經紀人，能不能學學江哥，踏踏實實做事，別搞小動作！”
瞧瞧，五講四美根正苗紅的好青年，樂子芊都快相信他的鬼話了。
“好了好了，”樂子芊打住滔滔不絕的池商，一副寬宏大量的樣子說道：“知錯能改就好，這事就過去了。對了，你把尋人微博刪了，我看著頭疼。”
“好的大……大哥！”
邵嫻雅仿佛活在夢裏，自己求他刪微博不僅毫無用處還被挨了一頓批，這個勒江一句話就讓他乖乖刪了，他娘的下了什麽降頭？
邵嫻雅把眼睛都瞪紅了，咬牙切齒道：“勒江，好手段啊。”
樂子芊謙虛地笑笑：“哪裏哪裏，全憑人格魅力。”
“瞪我江哥幹嘛！還不快打電話把這個角色推了？搶了言知的角色等於手足相殘，你做人的底線在哪！”
原本想著池商隻是一時半會腦回路堵塞，回去好好勸一勸他就繼續演了，沒想到竟要他當場打電話辭演，這怎麽說得過去！
“池商，劇組那邊昨天剛說好，都已經準備發宣傳通告了，你現在辭演，我不好交代啊。”
“你是嫌我不夠丟人，非要官方宣傳都出來了，我的大名閃亮亮貼在通告上了，再去跟劇組說我不演，才把言知的名字換上去是嗎！這不就等於讓全世界都知道我沒實力擔當這個角色還非要占著位置，最後還是被人換下來。我都能想象微博一片罵聲了，哎喲我就說池商沒實力，你看被換下來了吧，你說丟不丟人！”
“什麽！”事情已經到了即使通告出來你也要辭演的地步了嗎？
“你不好交代是吧，是不是要我親自打電話？”
要是邵嫻雅打電話去解釋，好歹還能和和氣氣說通，但要是池商去解釋，這二世祖估計就是撂下一句“老子不演了”揚長而去，到時牽及的，可是整個公司，特別是她這個經紀人的名聲。
“馬上打，你等等哈。”邵嫻雅走到角落，用手半擋著手機話筒，滿臉歉意地跟對方解釋一通。沒人關心她編的什麽理由把劇組搪塞過去，反正池商名聲本來就差，他不在乎；反正樂子芊達到目的就行，不在意過程。
等邵嫻雅掛了電話，池商乖巧地衝她甜甜地笑，笑容美得樂子芊晃了晃神。
“江哥你看，事情解決啦！為了稍稍彌補給你造成的困擾，不如我請你吃頓飯吧？”這小心翼翼近乎哀求的語氣，出現在池商身上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吃飯就免了，下不為例。”
池商心裏失落，問道：“江哥對我的表現是還有哪裏不滿意嗎？”
“勉強滿意。都回去吧，順便把言知喊進來。”樂子芊沒看他，認真疊整齊剛才助理撿起來的言知的台本，憐惜地一張張撫平放好。
言知貼在牆角自閉，剛才是邵嫻雅一個人的“嘁”，這次是邵嫻雅和池商兩人異口同聲的“嘁”，弱小可憐的他心理防線都快崩潰了。
“江哥，對不起……謝謝你這段時間的關照……是我太沒用了，不能給你爭口氣，如果當初你選的是其他任何一個藝人，都不至於現在這樣，對不起。”言知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把頭低到地板去。
“什麽亂七八糟的？”樂子芊把台本塞他手裏，“快開拍了，健身房那邊緩一緩，練戲進度再加緊一點。”
“啊？”原來江哥還不知道嗎？
“可是今早邵嫻雅過來威……通知我說，不用練了，劇組決定男二要用池商。”
“她怎麽威脅你的？”
“沒……”言知說不出口，邵嫻雅趁著勒江不在，對他冷嘲熱諷一番，最後極侮辱地勸說：“趁著那幾個大人物還對你有點興趣，現在跟勒江解約回來我這裏，我還能給你分點資源，不然，你以為就憑什麽人脈都沒有的他，能保得住你嗎？你跟著他，沒活路的。”
言知當然沒有答應，她口中的幾個大人物，無非是有著不為人知的癖好，專挑沒名氣的男藝人，拿星途逼迫他們就範的老男人。言知寧可從此退出娛樂圈，也不會答應。
“我要等江哥回來親口跟我說。”
“哼，不識好歹！”
樂子芊觀察著他閃閃躲躲的神情，大約猜出了七八分。
“出賣色相肉體來謀資源確實高效快捷。”樂子芊心裏想，她的皮相也不差啊，要是出賣給大魔王，能換些什麽回來呢……
言知萬萬沒想到勒江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震驚得說不出話。難道他真的要把自己趕回邵嫻雅那邊當高級鴨子？
“愣著幹嘛，表演老師快到了吧，上課去。”
“還是練《天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