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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5章 你拿我當小朋友哄嗎?

  鍾晚:“……”


  她沒想到俞遲竟然會往這方麵聯想。


  所以俞遲剛剛跟小茶的對話,屬於雞同鴨講?


  兩人還能接上話,鍾晚很服氣。


  小茶也明白過來,她急忙解釋:

  “不是的,俞姐,晚晚姐她隻是不喜歡聞到藥味,太苦的藥別說是喝下,就是聞久了,她也會吐。”


  俞遲有那麽一點尷尬,她麵無表情:“哦,知道了。小茶,你監督鍾晚喝藥,我還有點事,我先走了。”


  苦差事最終又落到小茶身上。


  鍾晚跟小茶互相望著。


  片刻,鍾晚往洗手間外走:“小茶,你知道我的,不要在這件事上浪費時間了,對我們都好。”


  她拿過手機,找到小茶微信,給她轉了五千塊錢。


  “從醫院出去過兩個紅綠燈,有一家商場,你最近辛苦了,去買點東西犒勞自己,不用管我,藥我自己會喝。”


  怕小茶錢不夠,鍾晚又給她轉了五千塊錢。


  小茶鼓著嘴,看著兩條轉賬消息:“晚晚姐,你不要拿金錢收買我。”


  又一條消息發來。


  【鍾晚向您轉賬5000,請收款。】


  小茶:“晚晚姐,你不要……”


  【鍾晚向您轉賬5000,請收款。】


  【鍾晚向您轉賬5000,請收款。】


  鍾晚抬起頭,聲音淡淡:“從這打車去商場,估計也就起步價。”


  小茶被鍾晚嚇到了:“好的晚晚姐,我這就走!”


  關門之際,鍾晚的聲音從門縫傳出:“轉賬別忘了收。”


  小茶激動的心顫抖的手,點了收款,給鍾晚來了套表情包轟炸。


  開心歸開心,她還是要擔心鍾晚的身體。


  鍾晚不喝藥這件事,當天晚上就被賀鬱知道了。


  晚上十一點鍾,賀鬱結束工作,坐上保姆車,往醫院的方向趕。


  保姆車停在醫院門口,賀鬱戴上口罩下車。


  電梯停在VIP病房這一層。


  賀鬱從電梯內走出,在走廊裏看到一個較為熟悉的人。


  他抬腳走過去:“什麽時候過來的?怎麽不進去?”


  林知深就站在鍾晚病房外不遠處,幾天不見,他憔悴很多。


  他很早就過來了,跟著鍾晚一起,從福城飛回了帝都。


  隻是沒有讓鍾晚知道。


  那場夢醒之後,他邁不過心中的那道坎。


  他不敢去見鍾晚,不敢去麵對鍾晚。


  他怕有一天,鍾晚知道了他做的那些事,再恨他一輩子。


  林知深緩緩開口:“晚晚從小就不喜歡藥,藥片會卡喉嚨,衝泡的藥劑喝一口就會吐。寧可打針把手背打腫,都不想喝一點藥。”


  “小時候喂她喝藥,要答應她買很多漂亮的裙子,好看的芭比娃娃,三天不用去學校上課。”


  “喝藥的時候,要給她提前備好溫度剛剛合適的水,很甜的糖和一些能蓋過苦味道的小零食。”


  “水要準備一整杯,糖要提前剝掉糖衣,零食的包裝袋也要先拆開。”


  “保證晚晚喝一口藥,嘴裏都是苦味道的時候,能立刻拿到甜東西吃。”


  林知深說了很多很細,賀鬱一一記下。


  林知深:“晚晚喝藥的時候,像小孩子,你要多點耐心。”


  賀鬱點頭:“我知道。”


  他看著林知深,又問一遍:“你不進去看她嗎?”


  林知深不舍地收回看向病房的視線:“我公司有事,就不去了,讓她早點休息。”


  *


  賀鬱列了一個零食清單,跟大橋去醫院外麵便利店采買。


  便利店雖小,東西卻多。


  為了不耽誤時間,賀鬱直接讓便利店店員幫他一起找。


  十分鍾後,大橋提著購物袋跟在賀鬱身後進了電梯。


  他不解問道:“哥,你買糖和零食我能理解,你買果盤幹什麽啊?”


  電梯門打開。


  賀鬱開口:“我去泡藥,你把果盤洗幹淨。”


  鍾晚的藥都在小茶那裏。


  賀鬱去熱水間衝藥,大橋把果盤洗幹淨擦好時,藥的溫度剛剛降下來一點。


  賀鬱接過果盤和購物袋,往病房走:“我自己進去就可以。”


  鍾晚還沒睡。


  病床調高,她正坐躺在上麵看電影。


  看到賀鬱手中的藥,她下意識蹙眉:“我不想喝。”


  賀鬱把杯子放在床上電腦桌上,將果盤也放在一邊。


  給鍾晚倒了一杯溫水,把零食拆開倒進果盤中,剝了一半糖衣的糖放在裏麵。


  鍾晚看著賀鬱的動作,想到夢中看到的,書中的鍾晚小時候吃藥的場景。


  幾乎一模一樣,連糖的口味都是一樣的。


  賀鬱是怎麽知道的?

  賀鬱手上動作沒停,他聲音很輕,跟哄小孩一樣:“喝了藥,感冒就好了。”


  鍾晚回神,苦澀的藥味直往鼻子裏鑽。


  她不悅道:“我不喝藥,感冒也會好,隻是時間問題。”


  賀鬱已經把果盤全部裝滿了,都是鍾晚不排斥的零食。


  他親了親鍾晚:“乖,吃了藥,我陪你睡。”


  “不吃藥你就不陪我睡了?”


  賀鬱把杯子拿起來:“不吃藥你陪我睡。”


  “都一樣啊。”


  “不一樣。”


  前者是名詞,後者是動詞。


  當然不一樣。


  鍾晚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我是病人,不適合運動。”


  賀鬱笑一下:“你也知道你是病人,乖一點,把藥喝了。出院以後我陪你去南城訓練。”


  鍾晚還是妥協了。


  距離全國拉力賽隻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


  她用一副健康的身體去準備比賽,確實比感冒要好一點。


  鍾晚皺著眉,在賀鬱的監督下,用了將近二十分鍾,才把杯中的藥喝完。


  她嘴裏含著糖,皺著眉把桌子推到一邊:“全拿走,別讓我看到它們。”


  賀鬱把整個桌子拿起來抱走。


  病房外,小茶和大橋還守在門口。


  小茶眼巴巴地問:“賀鬱哥,晚晚姐喝藥了嗎?”


  賀鬱把桌子遞給大橋:“喝了,你們回去休息吧。”


  大橋忙接過:“好,那哥,你跟晚晚姐早點休息,我們明天再過來。”


  *


  病房內有陪床。


  大橋早就給賀鬱準備了一套換洗衣服。


  賀鬱洗完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鍾晚躺在床上淺睡。


  他走過去俯下身,在鍾晚唇上印了一下:“今晚很乖。”


  鍾晚被他親醒了。


  她聲音又弱又軟:“你拿我當小朋友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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