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有文明的跡象
不用想他們就知道他們的教授又跟人家喬西教授桿上了。
問題還就是那一個。
地北是否有了自我意識。
就在倆人齊齊吐槽自家的教授時，這個有著同樣金髮黃眼的中年轉過頭，眉頭鄒得死緊的看著蓉纖。
「你來幹嘛」
「······」
『她還能來幹嘛，不就是有事想要跟他報告』不然她來幹嘛，找他聊天。
咬著牙，心裡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催眠，在這裡這臭老頭不是她爸爸而是她的上司，蓉纖無視掉自家父親那快要掉出來的眼珠子，抬起左手，一個金黃的半公分寬的金色光面暗紋手環退出衣袖，在手環中心的圓型線條里一點，一個光幕出現。
不斷的放大光幕上的某一點，在鎖定好一個微粒后在不停的放大，直到某一處草原山壁出現在眾人眼前。
「教授，在第四十三號實驗星球，出現了文明痕迹」
「什麼····你給我在說一遍」
前一刻還瞪著對面那個褐發紅眼嚴肅到不行的中年的艾倫，下一秒硬著聲問自家女兒是來幹嘛的人就是驚天動地的一吼。
而他瞠目結舌的看著蓉纖光幕里被一在放大的實驗星球畫面里那整整齊齊排列在山崖上的庭院，這些庭院模樣大致一樣，在同樣的地方都有著同樣的水流推著同樣的齒輪。
目光所及，圍繞庭院的是各種成片的作物，還有圍繞作物的溝渠湖泊，眼睛盯著光幕畫面，艾倫直覺得心跳加速腦中樞有些供血不足。
帝國一共有一百顆實驗人類進化與最初人類的星球，這越是在前的星球環境就越是惡劣，到如今，這一實驗研究持續快滿五千年，可是哪怕是環境最好的第一百號，在以一千年為一個從新開始的起點框架上，這些星球上已經被重複的循環過四次，可是任何一次，任何一個星球上只要沒有人為的介入，都不會有文明誕生。
而人為一但介入，這個星球上物種的消失會加快。誕生的文明也會毀滅得更快。星球也會越快成為不毛之地。
到如今，上百個星球里只有寥寥幾個還有生命。
因此，在早年，他們就已經開啟了又一個千年計劃，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
要在這些星球上播種的植物都已經準備好，要在這些星球上放養的動物都已經準備好，就是要在一次在這些星球上放生的半獸人也到了繁殖階段，只要等到這些星球在次沒綠色覆蓋就能將它們轉移過去。
可是就在他們都已經將一切都準備妥當的現在，在環境不是很好的第四十三號星球卻出現了文明的痕迹，這····是在跟他開玩笑嗎。
快要脫窗的眼睛通過光幕看向光幕後表情冷淡的女兒，艾倫喉頭滾動，好一會才擠出幾個字。
「你知道這事有多重要嗎，你居然用它開玩笑」
原本看著光幕里鮮紅花海的蓉纖抬眸，對上自己父親那你知道這事的嚴重性的嚴肅眼神，心裡一聲輕嘆，還不算完全的玩物喪志。
默不吭聲的她再一次擴大光幕里的一切。
當她將光幕里的庭院擴大到足夠大后，水車，水渠，水溝，花草樹木無一例外，就是水裡頭的一條小紅魚都清晰異常。
看著這明顯的該是出現在零點五級文明的庭院，艾倫在一次將目光遞給自己女兒。
心裡又一次低嘆，不管自己有多少能耐在這個人眼裡自己都是小孩，說什麼都值得探究，那麼她就不說了。
手不停做著收回的滑動動作，在光幕里的一切又回到它打開它時，蓉纖放下抬著的左手右手往李健比了比。
在蓉纖開始收縮光幕時就知道她將問題留給自己來回答的李健。抬起左手，讓自己手裡銀白的手環以胸齊平，然後，他點出一個文件，在將文件里一個又一個人物點出。
「教授，今天我想最後確認一次這幾顆星球是否真不需要從建生態系統，所以就開啟了衛星，誰知在第一批衛星圖傳回后我就被震驚到了」
「這裡有整條的人工水渠，有庭院有農場，而這顆星球遺留下的另外三處卻還是跟上一次介入后一樣，沒有什麼變化。所以我就注重了這一區。這些都是我今天一早拍攝下的照片跟錄影」
「從這些照片跟錄影上看，第四十三號星球是真的出現了文明，教授，你看，他們穿的衣服，他們做的工具，還有他們勞作時的樣子都再在說明了他們是真的進入了文明」
看著一個又一個以立體的方式出現在光幕里的人，物，已極這些人勞作時的錄影景象，艾倫不可置信的抬手。
就在他手要付上眼睛想要死勁揉一揉，以防自己老眼昏花時，他身邊的喬西抬手扯住了他。
「我們都看見了，這裡確實進化了」
在這個試驗星球，他做的工作不能讓人知道，川夏的工作不能讓人知道，但是艾倫跟第四區氣象負責人安離遠的工作卻沒人是不知道的。
而這個連續了快五千年，在帝國成立之初就開始的人類進化試驗，就更是到了無人不知的地步，所以，明明是在川夏的實驗室里，但是艾倫底下的人卻毫不避諱的將他們的發現說出來。
這是根本就不怕有誰會外傳。
事實上，能做到今天他們的位置，別說這麼一個很快就會被播報的新聞就是任何一個非常嚴密的事被他們知道了，他們也不會長舌。
只是，在米太勒工作的時間太長，長到他們都已經失去了剛進來時的熱情，但是當他們知道人類是真的能夠自己進化而不需要更高級別的文明介入時他們還是很興奮。
這表示，星際在不久的將來或是遙遠的以後會在一次迎來改變。
心裡想到過去幾次的大事件，喬西神情蕭嚴。
「能進化也不一定是好事」
以現在的統治者來說，新一物種的進化表示著對未來的不確定，要想穩定的保持現在就得將這份不確定清除，只是眼看著人類誇出了一大步，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被最高級別的文明掐滅在搖籃里，這是多麼遺憾的事。
而這樣的事對於一個生物學家來說，該是一輩子最大的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