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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九十七章沒心情

  無語於這一瞬間星這不該有的幽默,錢思思更加鬱悶。


  星會這麼直接說明一個原因,他是完全沒辦法。可是他沒辦法,她也沒呀?


  咬著手指,錢思思嘀咕。


  「讓他們都放下吧,都斷了還吊著幹嘛」


  哎·······


  這該咋辦?


  心裡完全沒有辦法的錢思思咬著手指,看著周圍。


  而又一次失敗后,獸人們是那個沮喪。


  這溝渠就剩這一段了只要這一斷修起,他們就能在進黑霧山,然後將水口子扒拉開,那麼等他們回去后就有熱水了。


  結果這一次又一次的折在這。


  這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接受了。


  忍不住的,在別的獸人都還沒開始抱怨時,站在星身邊的番木就先開口了。


  「星,你們可得好好想想,這時間不等人啊,這都快滿月了,可是水還沒通,要是在耽誤下去野熊去了部落該怎麼辦」


  心想著什麼就說什麼,番木是一點也不在意身邊還有那麼多獸人,倒是嘉輝,一聽番木問這話就拚命給他使眼色,可惜番木看著星都不給他個眼角。


  沒辦法的,在番木問了這個大家都很是擔心的問題后,他忙道。


  「不就是只有這一座橋了,大不了我們留下,讓那些已經沒事可做的先回去」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惜現在這一家是一家的,家家的院壩都大,誰家的吃食都多,要是讓別人回去了,人家的食物能保住可是他們的誰幫忙。


  要是自家的夥伴因為沒有他們而應付不來,自家的損失誰負責。


  於是,心裡都有著同樣想法的獸人,在嘉輝話落後炸開了鍋。


  ——「嘉輝,這橋倒是只有一座了,可是就這一座橋我們都搗騰四天了要是在搗騰四天,在進黑霧山兩天這一去一回加起來又是五六天,要是在這時候野熊來了,別人家都沒事,就我們這些人家損失了該怎麼辦」


  ——「可不是的,這時間不等人,要是在怎麼折騰下去,野熊進了部落,我們那些好不容易才收集好才食物就這麼餵了野熊了,要不,今年就先不弄了,等到明年熱季在來,那時候又沒有野熊又不冷,干起活來根本不用想現在這麼麻煩」


  ——「何止不用麻煩,是方便很多,根本就不用這一會脫衣服一會穿的」


  ——「要我說,這溫泉就是個沒必要的,咱們又不是星,咱們的雌性又不像星的雌性光吃素,這種蘑菇對於我們來說根本就沒什麼用,這蘑菇就是種出來,也不一定會吃」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剛開始時我都不想來,可是巫師不許,我只能跟著來了,要我說啊,這獵物多的是,根本就不用儲存,現吃現獵的才是最好吃的。這段時間的熏肉我都吃怕了」


  嘉輝的話一落就引起獸人的不滿,雖然前幾個是就事論事,可是後頭幾個就不是了。當番木聽見獸人說這儲存是沒必要的,種蘑菇是沒必要的時簡直快氣炸,上前就沖獸人吼。


  「你瞎說什麼,就你家分得的那點熏肉有你吃怕的,你開什麼玩笑,在說了沒有這些熏肉,我們就是雪季也得往外跑,不試驗蘑菇,以後動物就沒吃的,要是動物沒吃的,在獸神的篩選時我們都得餓死」


  知道獸神的篩選連錢思思都害怕的番木,更是知道這蘑菇錢思思有多看重。在獸人一說完那些帶著敵意詆毀意思的話后就毫不客氣的跟他懟上。


  誰知,這獸人好似已經積壓了一肚子火氣就等著噴,於是在番木吼完,他也不幹示弱。


  ——「呵呵···我家是沒多少熏肉,可是就是部落分的我們都吃怕了,要是在有些還不得吃得吐啊。在說了你家有熏肉你就沒往外跑啊,現在不是就往外跑嗎,這一跑還就是一個月,以前都沒有離開部落這麼久過,現在一離開就是這麼長時間。問題是,這乾的是什麼,根本就是沒意義的事」


  「獸人就是獸人吃的就是肉,想吃就狩獵,種什麼蘑菇養什麼動物。口口聲聲的說什麼獸神的篩選,這是要嚇唬誰,我看啊,這都是某些人的陰謀,就是為了讓咱們部落變成如今這樣。既不團結也不有愛,每個人都自私自利不關別人的死活」


  「在我看來,所謂的獸人的篩選也肯定是假的,就是某些人,想要分崩離析我們部落的手段」


  獸人氣憤難平的說著,說著說著還轉像星跟錢思思,這明晃晃的就是在說,他口裡的某些人指的就是星,而聽了他的話后,原本就對於這次活動有意見的獸人,不自覺的就被他說動了,就想開口質問星。


  可是這個獸人嘴剛張開,氣得快跳腳的番木卻先了他一步。


  「你····你亂說什麼,這獸神的篩選是巫師說的跟星根本就沒關係····」


  ——「呵呵呵·····巫師怎麼以前不說,要等星來了才說,難不成星是獸神,巫師跟星說了,星就能拯救我們」


  「星雖然不是獸神,但他確實在拯救我們·····」


  ——「呵呵呵····真是好笑,不是獸神怎麼拯救,讓我們幫他做這做哪就是他的拯救」


  「你······」星根本就沒有,那些都是交換。


  「番木」


  氣鼓鼓的番木就想反駁可他話剛起了個頭,星卻輕輕喊了他一聲。


  就這麼輕輕一聲,番木卻馬上閉了嘴。


  看著番木被氣得黢黑的臉,在瞧著嘉輝跟不自覺走到嘉輝身邊跟這個獸人與跟他一樣抱有懷疑態度的幾個獸人們形成對立的獸人們,星淡淡開口。


  「不要以為這次出門動物多就想著明年不用狩獵,事實上今年之所以會有這麼多動物就是因為我們在進人雪季后就沒有狩獵過的原因。若是今年部落也跟往年一樣狩獵,這附近絕對不會有這麼多獵物的」


  「至於獸神的篩選就是三年後,是真是假到那時就知道了,要是信的跟著我還有一線生機,若是不信的不過就是死路一跳,這都是你們自己的選擇」


  輕描淡寫的,也不過就是兩句話,星還是對著嘉輝這邊本來就是站在他們這邊的獸人說的,可是他一說完,跟他對立的,雖然沒有這個獸人這麼絕對的以為星就是在騙他們的幾個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這什麼都是因為那個獸神的篩選而起,這些巫師都說得很清楚。所以,他們才會跟著,可是跟著是跟著,但有時候又覺得跟著做的這些完全跟獸神的篩選沒關係。


  因此在有人質疑時,他們也就跟著質疑。只是當星淺淺的點出是真是假三年後就知道時,他們又覺得星應該不會騙人。


  於是,摸摸鼻子,其中一個獸人開口。


  ——「星,我不是要懷疑你的意思,我····」


  「你懷不懷疑,跟我沒關係,我跟你們的關係只限於交換,我跟巫師交換,巫師讓你們出勞動力。你們若是有意見去跟巫師說,現在我需要的只是我交換的勞動力而已」


  「開工吧····」


  ——「·······」


  獸人一起頭,星就冷冷的結了尾,然後還不給獸人在開口的時間就對嘉輝說開工。


  看一眼這個臉色不太好的獸人,嘉輝嘴一咧。


  「開工,在天黑前爭取倔強石溝弄出來」


  「好嘞·····」


  一聲好嘞,番木得瑟的攀著一個獸人的肩膀往山壁去。而原本就站在星這邊的獸人,跟著嘉輝番木就走。


  原地就留下星夫妻跟這幾個自己將自己孤立了的。而這會,那個對星是有一肚子怨氣的獸人看著星,表情很是陰冷。


  心頭,一個計劃形成后,他扯著嘴角拍拍身邊的獸人。


  「走吧,我們可是跟人家換了的,現在可是人家的勞動力,雖然這並不是我們願意的,可是巫師畢竟是巫師,我們可不能像某些去了別人部落的獸人一樣對巫師不尊重」


  「·····你少說兩句」


  覺得自己就是被他給害了的獸人,在這個獸人話落後,瞟了眼星,見星連看都不看他們后,忍不住的說了一句,可是他這話一出,那獸人只是給他一個嗤笑,然後像山崖而去。


  看著獸人們都去了山崖處,等著嘉輝丈量好,然後變了身就開始挖掘石壁。


  錢思思偏著頭看著星。


  眼角餘光瞟見錢思思那一臉擔心,星則過頭。


  「別浪費感情」他可沒有什麼難過的。


  為別人難過,他還沒那種愛好。


  心裡補充的雖然沒有說出來,可是就說出來的這一句就夠錢思思無語的。


  「········」


  『尼瑪····她心疼他三秒真是夠浪費的』


  暗搓搓收回脖子,錢思思又將下巴耷拉在星肩頭。


  只是心裡想著的卻暫時收不回來。


  她們吧··從來都是跟巫師談事情,所以跟部落里的一般獸人接觸並不多,事實上就是這些跟嘉輝他們交好的早已經無條件信任他們的,他們相處也不多。


  所以,她根本就不知道,每一次巫師去跟獸人們說又有交換了時獸人是個什麼想法。


  如今看來,對於跟她家的交換,部落里有意見的可不少。


  就剛才,一個人對星有敵意,不過是幾句話就將人給拉攏了,雖然不過是跟過去了四個,但整個部落可是有不少人的,以現在這個概率,對他家有成見的可就不少了。


  心裡對於這些獸人們的不知好歹還是有些滿的錢思思,暗暗決定。


  從今以後,就用他們自家的勞動力換。


  她倒是要瞧瞧這個人家,能挨到什麼時候。


  在這一刻將巫師說過的,明年就將這些人趕走的話給忘掉的錢思思心頭想著等著瞧,眼睛卻被獸人們吸引。


  只見,在嘉輝將距離給量出來后兩個獸人就開始動手,他們先將石頭的長短給確定,然後獸人們齊上陣,先將上頭的石頭都給弄下來,這才弄下頭的,等到他們挖進去些就插上大圓木,然後在往裡挖,就這樣,一塊巨型的長石塊就從山體剝落。


  然後他們在小心翼翼的轉動圓木的反向,用圓木墊在地下輕輕往外頭推動,等離開山崖一些在嘉輝又在兩頭丈量好后就開始挖石溝。


  很快的,在天黑前,一條石溝有給挖好了。


  只是,當錢思思再次指揮著人,直接栓起石溝下墊著的圓木起飛時,石溝又斷了。


  又一次看著石溝斷裂,錢思思那個鬱悶。


  雖然,他們憑藉經驗,將這七十來米的石頭從山體上弄了下來,也弄成了溝渠,可是根本就無法移動。


  這可真是移動一次壞一次。


  只是,這石溝二十米很容易,三十米很容易,到五十米都很容易。可是這七十米的,就好似被下了詛咒,沒希望了。這都接連四天了,不管是開始那三天獸人們自己想的辦法,還是這第四天錢思思自己想的,這溝渠在離開地面后就開始崩壞,根本就無法將它運出去。


  看著一個個沮喪的獸人,錢思思依舊被星背著。


  只是這會,她明顯的有些煩躁。


  這時間都已經過了這麼多天,她被星都背了快十五天,而大多數橋都已經完工就等著這一座,可是都等了四天了,卻連石溝都帶不回去,這讓她不浮躁都難。


  畢竟為了讓她少冷些,她可是跟架柴垛子一樣被星背在身後的架子上的。而為了自己腿腳不冷,她整個盤腿而坐然後抱著暖寶寶。


  一開始時還不覺得怎樣,可時間長了,晚上下來時都有點站不穩。在這麼下去,她怕這橋還沒搗騰出來,她的腿腳就先壞了。


  可是,石拱橋不會弄這溝渠橋溝渠又帶不回去,錢思思整個人顯得心浮氣躁。可是這沒辦法就是沒辦法,她都覺得自己快想破頭了,可是還是沒能想出代替的。


  靜悄悄的,錢思思不說話,獸人們也沒有在說話的,就這麼靜靜的等著,

  直到原處有翼虎飛來大叫著。


  聽著遠方傳來的聲音。


  番木嘀咕。


  「這橋都還沒弄好,哪裡有心情去吃飯」


  說著番木一屁股坐到一根圓木上,大有今天他就坐這不走了的意思。


  只是,番木不知道,他這一屁股坐得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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