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這倒是
所以,這些都足以證明星是不可能想要送她走的。
那麼··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蹙著眉想著剛才想到的問題,錢思思目光突然變得溫柔。
抬起的手也放下,在瞟眼間看見星赤紅的耳垂時眉頭一皺,暗想自己剛才實在是太生氣了,都氣得忘記耳朵對於獸人來說的重要性,要是今天將星給扯聾了,以後星打獵會很容易受傷。
於是被揪耳朵的人沒說什麼,倒是揪人耳朵的這個心疼得要死。
伸手輕揉的幫星揉著嘴裡還直嘀咕:「你是白痴啊,我要揪你,你不會躲開,看看都紅得發紫了」
聞言,星呆。
心頭的冷然能錢思思的這一關心減了些。
然後,冷道:「我躲了,你不是更要撒氣」
手上的動作一頓,錢思思有些尷尬。
確實。
以她的德行,在氣頭上的那一分鐘,星要是敢躲,她會更生氣,然後倒霉就星就更倒霉。
只是,星這貨就是有本事將她氣到失去理智。
而這樣的時候還不少。
所以,吃了很多教訓的星那裡敢躲,在說了,就是平時他都沒躲過,跟何況還是錢思思大著肚子的現在。
只是,看著星那冷清的眼神,委屈的口吻,錢思思的尷尬滋一下就跟滴在熱鍋上的水滴瞬間就沒了。
伸手就直往星頭上戳。
然後就大言不慚道:「我的脾氣是出了名的好,可是你卻總能將我氣到失控,你說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是故意要找虐的」
說著,錢思思還點點頭覺得自己這一不小心就真像了。
可聽著她的話,看著她點頭,那滿眼的他就是這樣想的,星嘴角直抽抽。
然後輕拍開錢思思的手指,轉過頭又開始虐待那頭死狼。
看著星就這麼轉開頭,錢思思突然大嘆。
「哎·····」老天。
像來小氣的不都是女人嗎?
可他們家,為什麼會是男人,還是這個一像沒什麼表情,人冷得要死的星。
嘆息過後,緋腹過後,錢思思瞪著星的後腦勺很久,然後,她轉過身走會剛才的位置坐下。
「老公···我們好好談談吧」
話落,對視轉頭看著自己的星,錢思思溫柔一笑。
「我們該好好談談了」
她不能在自私,所以,她應該跟星說了。
就是星現在一時無法接受,但是等到她生產時,說不定就能接受了,到那時,星若是能狠下心來,那麼她的孩子,說不定還有活著的機會。
在這一刻想通了的錢思思,看著星的眼神柔軟,在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有可能都能活下來,她的笑更是顯得慈愛。
可聞言轉過頭看著她的星見她這麼笑著,心裡只覺得怎麼都不對。
於是,星手裡的彎刀一放就站起走像錢思思。
藍眸靜靜看著她,等著她開口。
兩人相視,一個笑顏如花,一個冷然如冰,可是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氣場,碰撞在一起卻讓人覺得一點也不突兀。相反,那份冷然被那份溫柔一柔和,還有點兒溫暖。
而置身在這份溫暖里的錢思思,笑著,看著星專註的眼神,緩緩開口。
「老公···,我不是說過,我們那裡生的孩子就是人」
星沉默不語,可是眼神卻在詢問。
『然後?』
「可你們這裡生出來的卻虎型」
「那裡不對?」
聞言,錢思思沒忍住「呵····那裡不對,是哪裡都不對啊老公···」一聲呵笑后,錢思思先是重複星的問句,然後在答。
而她這一答,星眼神一暗。
「你怕你生出來的是人,我不喜歡」
「·······」
抬眼瞅著星,錢思思只想送他一句,你想多了,只是,轉過來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是人,所以生出人來的機會還是有的。
不過,這生人的機會要是有,那麼生虎崽子的機會也是一樣有,若是她生的不是人就是虎,那麼她能順利生產的機會就是對半。
可若是她生的是個人頭虎身,或是虎頭人身,亦或是一個人,一個虎,一個人頭虎身,一個虎頭人身,她生不下來的概率都大於能生下來的。
因為,要是人頭虎身的,她能生出頭可是一定生不出身子,若是虎頭人身的,她連頭都擠不出來。要是一樣一個,那也得看順序,若是先生人,那麼那個人是能活下來,可要是先生其它,連有可能的那個人也生不下來。
希望小於絕望,錢思思越想越無奈,看著她又一次陷入自己的世界,一會高興一會難過,星藍微眯,然後心裡已經明白。
這···讓錢思思難過的事···又是跟這幾個討債鬼有關。
於是,黑著包公臉,他挑起錢思思的下巴,在錢思思收回心神看著他眼睛時,開口。
「就說生了就扔掉,你偏不聽,現在你都還沒生就整天的想著它們,要是生了,你眼裡還有我嗎」
憋屈到不行的語氣,外加如今你眼睛就已經沒有我了的控訴眼神。錢思思滿心烏鴉在飛。
她在擔心自己能不能生出來,而他卻在這吃乾醋。
於是,抬手戳著星的心口,錢思思直接將話說出。
「我能不能生出來都是問題,你要吃醋等我生了在說」
聞言,看著錢思思,星好一會後才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翻個白眼,錢思思忍不住就懟:「不知道什麼意思你還想這麼久」
聞言想也不想,星張口就來:「你的意思通常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眨巴著眼,錢思思咬著牙。
『這是說她不正常』
她說的話,他這個正常人聽不明白。
尼瑪?
這拐彎抹角罵人的功夫,真是見長。
讓她都有些後悔當初無聊教他讀書認字,結果一個獸人把她踩成了學渣不說,如今還時不時被拐彎抹角的罵著。心裡一時有些不平衡的錢思思,撇著嘴,磨著牙,就想要找一回場子。
然後,好一會後才憋出一句。
「正常的也跟你過不下去,我們這是歪鍋配歪灶,破桌子配瘸板凳,蔫葫蘆藤配朽木架子,天造地設的一對」
「這倒是」
『這倒是』
這到··什麼是?
這貨也太能屈能伸了吧?
她說她笨,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結果他卻來句『這倒是。』
他為了說她笨···連自己都不放過啊?
滿腦子的草尼瑪在飛的錢思思。只說得順口卻沒有好好想想她最後為了順口添上的那一句,將整句話的意思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