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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意識殆盡,承受

  目送韓藝卿離開,涼王將那沓冊子收好,之後一個縱身朝宮內趕去。


  玄色長袍快速在空中劃過弧度,身手雖不及陌無雙,但也是三國間數一數二的高手。


  此時皇宮正亂成一片,無數侍衛來回搜尋,然而始終未能發現太後身影。


  明黃長袍男子端坐在房內,眉宇緊皺,唇角卻是微不可察的輕輕勾起。


  眸光若有似無的朝內室瞟去,「呵呵。」發出一聲冷笑。


  「皇兄……」未經通傳,韓幕貞突然闖了進來。


  也不顧這位陛下正在做什麼,自說自話的衝上去,「皇兄……您要幫貞兒啊……」


  眼角帶著淚光,明明容貌被毀,聲音粗啞,可韓幕貞硬是要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沒有察覺新帝明顯騰起不悅,韓幕貞緊接著繼續,「皇兄,有人,有個陌生人……將貞兒的內力……強行取走……」


  說話同時韓幕貞無有怨色,反而聲音中有那麼些……嬌羞?

  因此新帝深吸口氣,「男子?」


  「恩……,貞兒從未見過對方。」


  「既沒有見過,為何任憑他取走你內力也不做反抗?」新帝聲音漸冷。


  韓幕貞哪裡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只以為皇兄是在為自己受人欺負感到不悅,再次開口依舊帶了分羞怯,「那人太過厲害,貞兒……無力反抗。」


  「哦?」新帝顯然不信,「是無力反抗,還是不想反抗!」


  突如其來的一聲呵斥,韓幕貞大驚失色,「皇兄您……這是在怪罪貞兒么?」


  新帝起身,一拂衣袖,「別以為朕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當今天下除了陌無雙,還有誰能讓你心甘情願的交出內力?!在燕文國,朕的顏面,整個韓武國的顏面都被你丟盡,若是執意繼續,朕不介意將你永遠囚禁在皇宮!」


  是的,今日在得知韓幕貞醒后,新帝寬慰之餘當下擺駕前往,誰知尚未進入她寢宮,離老遠就聽見韓幕貞在房內大喊大叫。


  「快滾去找,一定要把他給我帶回來!」


  「要是找不見人,你們一個個提頭來見!」


  新帝腳步頓住,暗道她好不容易醒轉,急著要見的會是什麼人……


  略一沉思后,很快有了答案,因此新帝調轉方向,更甚者即刻下旨,安排韓幕貞與宗政宣三日內完婚。


  是的,在新帝眼中韓幕貞急著要見的肯定是陌無雙,自然就不能讓她再這麼愚蠢下去,而且儘快完婚,身為女子一旦有了自己的孩兒,新帝以為多少會改些性子,也不至於為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繼續瘋狂。


  豈料韓幕貞壓根不能理解他的良苦用心,眼下還要耍把戲,新帝如何還能忍得下去,下一刻出口,「回去!直到和宗政宣完婚前,再不得踏出寢宮半步!」


  最終韓幕貞在宮婢的帶領下,不情不願的離開。


  留下一眾內侍跪趴在新帝寢宮外頭,一個個背上冒出冷汗。


  待到女子走遠,韓幕遼掃視一干人等,面容不怒而威,「今晚若是還有人擅闖,小心你們的腦袋!」冷冷丟下一句話,殿門『砰—』地一聲被大力關上。


  內侍顫抖著從地上爬起來,互相看看,「快,多去找些人過來把守,今晚再要這麼鬧上一回,你我腦袋可是不保啊!」


  回到殿內,韓幕遼平息怒氣,而後看向內室,「呵呵!」眸光隨之陰冷。


  下一刻抬步進入。


  帝王寢殿比一般妃子公主要大上不少,因此從前殿走至內室,有一道不長不短的通道,韓幕遼緩步行過,懸於半空的珠鏈碰撞,發出悉悉索索的響聲。


  自從先皇突然駕崩,韓幕遼草草登基,未立皇后,後宮也來不及選秀,他幾乎夜夜都宿在這裡。


  可今日未有變化的通道,韓幕遼竟是覺得有那麼些……短了。


  再次放慢腳步,韓幕遼頭一回不想那麼快進房,不知何故,反正心緒不寧。


  直到耳邊傳來某人輕微且急促的呼吸聲,韓幕遼緊了緊拳,罷了,不就是寵幸女人嘛,也許算不上寵幸,只能說是……將她按在下方肆意羞辱。


  這麼想著,韓幕遼鬆開拳,面色愈發冷酷,一個跨步進入……內室。


  昏黃燭火,帝王內室始終燃有熏香。縈繞至鼻尖,韓幕遼覺得熟悉,又不太熟悉。


  因為現在有個身著黑袍的大公公躺在床榻上,一抹極淡極淡的女子幽香摻雜在其中,如果不是夜夜宿在這裡,一般人不可能察覺。


  之後無視這股幽香,韓幕遼行至窗邊,掀起明黃帷幔,眸光冷冷掃過對方。


  黑紗掩蓋,寬大長袍,哪有半點像女人了?


  所以伸出手,韓幕遼沒有急著掀開她臉上黑紗,是不喜歡?還是不想看見那張帶有胎記的臉?不知道,韓幕遼反正沒那麼做。


  只是解開對方腰帶,手法熟練,就像在解開自己的一樣。


  「不……」突兀的,那人聲音響起,隱忍,有著她自己也不想出帶上的嬌柔。


  韓幕遼挑眉,倒是有些欣賞此人了。從未聽說過中了秘葯還能有意識的,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意志力堅定如斯。


  然而出口的話,異常絕情,「不?呵呵,當日你毀了韓幕貞的時候,可有聽她求饒?!現在還有臉說不?」


  於是不再猶豫,韓幕遼冰冷的手指劃過,對方黑袍敞開,露出白色裡衣。


  「今晚,不會有人來救你,就是再不願,你,也只能任由朕折辱!」


  是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內。


  先是威脅李陽,而後在城門安置眼線,得知等了多日的大公公終於在傍晚時分出現,韓幕遼借著太后遺體不見的蔭頭,刻意出動所有侍衛,將皇宮包圍的水泄不通。


  而自己則是去了趟李府,坐等目標進入圈套。


  現在目的達成,可說實話韓幕遼並不覺得有多愉悅,反而愈發煩躁。


  不得已強行揮去這股異樣感受,韓幕遼停下的手乾脆覆上那人黑紗,一點點掀起。


  「不可以……」床上之人再次發聲,緊咬的唇瓣早已滲出血絲,指尖沒入掌心,勉強維持最後一絲理智。


  沒用,那人的動作仍在繼續,不急不緩,像在品味一杯好茶。


  然而掀到一半,韓幕遼突然停下,將手中的半數黑紗蓋到對方臉上,露出女子緊咬的薄唇,韓幕遼指腹劃過,滾燙,連同女子瑩白頸間,也已成了淡淡粉色。


  韓幕遼冷笑一聲,大力捏住她下顎,隨後危險的眯眼,「這是你自找的!」


  此時斐苒胸口劇烈起伏,體內像有火在燃燒,可手腳酸軟無力,意識也只能勉力維持,聽到熟悉的聲音逼近,想要凝聚視線,想要在腦海中搜索對方的名字,徒勞,沒有一件事能做到。


  「怎麼,看樣子你忍的很辛苦?」對方又是一句,「那就乾脆放棄掙扎,乖乖配合!」


  話落,韓幕遼指尖游移,竟是想要覆上女子耳垂。


  斐苒一個驚醒,猛地閉上眼,再次睜開,焦點雖只一瞬,但她終是能依稀辨清對方面容,是他……是他……該死的……竟然是他!

  「有種……就殺了我……」明明狠戾的話,從現在斐苒口中說出,哪有一絲威懾力?


  因此韓幕遼嗤笑,「呵呵~,如果朕說……不呢?!」


  說完欺身而下,兩人距離拉近,韓幕遼再次啟口,「不如你開口求朕,興許……稍後朕會考慮憐香惜玉!」


  斐苒緊緊握拳,「卑……鄙……」這一刻身形隨之顫抖。


  韓幕遼又一次挑眉,未有說什麼,指尖開始一點點下移,直至對方頸間,五指猛地收攏,用力。


  與此同時,韓幕遼唇角弧度愈發陰鷙。


  然而他並未意識到,這麼做……無異於火上添油。


  斐苒本就難以維持的理智,隨著男子動作,大腦快速缺氧,呼吸急促,整個人瞬間陷入因秘葯而生出的怪異情愫中。


  直到她幾近窒息,韓幕遼才鬆開手,「賤人!」一聲謾罵,蘊含了他長久以來的怒火。


  「朕只問你一次,為韓武國效力,應還是不應,如若不應下場就是日日在此,承受朕給你的一切!」


  可斐苒現在哪裡還能思考問題,腦袋空白,什麼也聽不見,只想將體內的那團火快速釋放。


  見此韓幕遼耐心盡失,不再浪費精力,轉而一把扯開她衣襟,露出半截鎖骨。


  男子動作冰冷無情,心裡更是沒有一點慾望,有的只是痛恨和想要將她撕碎的衝動。


  再次眯眼,韓幕遼雙唇緩緩下落……


  忽然間,「住手!」


  玄色長袍,男子在擊倒殿外一眾內侍和守衛后強行闖入。


  不想看到眼前這幕,狹長的鳳眼瞬間騰起怒火,「韓幕遼,你瘋了嗎!」


  跟在涼王身後的還有宗政宣,眼看涼王怒罵一聲后,直接與韓幕遼發生打鬥,他趕忙上前,將某女衣襟合攏,重新繫上腰帶,明明再簡單不過的動作,他的手卻是一直在顫抖。


  做完這些,宗政宣猛地瞪向那個一身明黃長袍的冷酷男子,「韓幕遼!你這個瘋子,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頭一回動這麼大的氣,宗政宣眼底清明不復,取而代之的是猩紅,是恨不能殺了對方的滔天怒火。


  「你怎麼可以對一個女人做出這種事情?!還是說為了權勢為了韓幕貞,你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了嗎!」


  女……女人……


  涼王身形一僵,其餘的他沒心思管,可這兩個字他韓世月再無法忽視。


  所以……所以他的小然子……是個女人?是個真真正正的女人?!

  那自己是不是可以……再無任何顧忌的對她好,或者……或者明日就納作王妃……


  對,不管怎麼樣,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再輕易放手!


  想到這韓世月下手更加精準,很快將韓幕遼逼到死角。


  此時一柄利劍冷冷指向對方,韓世月薄唇輕動,「她是我的人,你敢動得分毫,本王就敢犯上作亂!」


  之後韓世月又添上一句,「別忘了,本王身後還有不少前朝舊部,一旦出手,即便你是當今聖上,本王也不會放在眼裡!」


  看著他這般決絕,韓幕遼冷笑一聲,「請王叔隨意。只不過她,你們二人究竟要由誰以身相救?呵呵!」


  話落,韓世月即刻皺眉,餘光朝宗政宣瞥去,發現對方同樣在看自己。


  場面一時陷入僵局,就聽完全失去意識的某女,很輕的發出一聲呢喃。


  宗政宣身形僵住,不……不可以的,自己絕不會乘人之危。


  涼王亦是同樣想法,小然子願與不願,自己都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


  所以收回目光,涼王對韓幕遼開口,聲音又冷了幾分,「解藥。」


  韓幕遼不語,明顯是打算寧死不屈。


  「再說最後一次,解藥在哪?!」


  這回韓幕遼乾脆閉上眼,不再看他。


  「等我斐然……」宗政宣在女子耳邊輕聲說了句,然後起身,眸光恢復初時清明,看向韓幕遼的同時啟口,「你可知道她是誰。」


  不出意外,韓幕遼沒有反應,雙眸仍舊閉合,眉宇間『川』字不變。


  宗政宣嘆了口氣,「怨我,一切都怨我,沒有及時告訴你她的身份……」


  沒錯,宗政宣就是在試探對方,看看他到底還有沒有最後一絲良知,倘若有,宗政宣會將實情道出,若無,那便讓往事徹底掩埋在這位帝王的無情當中吧。


  現在氣氛安靜異常,好半晌,韓幕遼才睜眸朝他看去,「她是誰。」


  此言一出,宗政宣笑了,雖然很淡,卻有著釋懷和感慰,韓幕遼……終究是韓幕遼……即便是先皇子嗣,也不可能真的和韓正天一樣自私絕情。


  然而就在宗政宣欲要開口之際,數十個黑衣人出現。


  什麼都沒說直接朝躺在床上,意識殆盡的某女襲去。


  情況急轉直下,這些人是誰,又怎麼會出現在宮中,韓世月不及深思,即刻出手去擋。


  但黑衣人訓練有素,一個不敵,很快五六個一起上,餘下的則是向大公公齊齊射出暗器。


  宗政宣畢竟是文官出身,能擋下一波已是不易,此時再顧不得其他,大聲朝韓幕遼吼道,「斐然就是你一直在找的那個救命恩人!當日臉上胎記不過是她偽裝出來的!韓幕遼,你聽到了沒有?!」


  斐然就是你一直在找的救命恩人……


  臉上胎記是她偽裝的……


  宗政宣的語速很快,卻一字一句說的清晰,所以韓幕遼聽得……再清楚不過。


  整個人頓住了,有什麼東西在腦中一根根斷裂。


  因此沒有反應,只愣愣立在原地,這一刻韓幕遼好像失了魂一般。


  「韓幕遼,你還在發什麼楞?!快過來幫忙啊!」宗政宣繼續大吼。


  昔日太子,如今已是一國之君,自認沒什麼東西能再撼動他這顆冷硬的心,畢竟高處不勝寒,曾經某大公公的那句話沒錯,是韓幕遼自登基以後最明顯的感受。


  再不能像從前一樣談笑風生,和誰都不敢交心,就連唯一一個摯友都背他而去,一顆心也就隨之愈發冷硬冰寒。


  可今日,隨著宗政宣話落,韓幕遼的心出現明顯裂痕,有一股無法形容的熱流在瘋狂湧出。


  真的……是她么?真的是么?尋了多年,以為此生再不可能見到的救命恩人……


  仍舊愣在原地,韓幕遼腦中思緒萬千。


  直到宗政宣手被暗器割傷,深可見骨,「該死,韓幕遼你要傻站到什麼時候?!要傻以後有的是時間留給你傻,快來幫忙啊!」


  眼下情況緊急,宗政宣再顧不得什麼兩人斷交,好似回到從前那般,對某位太子殿下言談無需避忌。


  韓幕遼回過神,在聽到宗政宣的這聲咆哮后,沒有動怒,有的反而是欣慰,是快意……


  下一刻出手,和宗政宣一起擋下黑衣人不斷發出的暗器。


  「快給她服解藥!這些人在她手下過不到三招!」宗政宣急急出口。


  黑衣人一聽,眼神對視,而後其中一人冷冷開口,「我家主上說過,你,不可靠!今日看來,果真如此!」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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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章有不少詞怕被禁,所以我改用比較含蓄的詞替代了哈,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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