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歡沒繃住。
一下子淚崩了。
韓小小任由她哭。
她總得哭出來的。
哭了這一次,就不會有下一次了。
許久,哭聲停了。
「好啦。我都不哭了,你也別再哭了。」韓小小握緊她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
遇見已經醒過來,燒也退了。
蘇清歡抱著他,小傢伙睜開了眼睛,眼神有些迷茫的看著韓小小。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韓小小逗著遇見,「來,叫聲乾媽聽聽。」
遇見看向蘇清歡。
「這就是小小乾媽。」蘇清歡提醒著遇見。
在遇見開始認人的時候,蘇清歡就會拿出韓小小和林月的照片。
讓他知道,這是他的兩個乾媽。
林月乾媽已經不在了,還有小小乾媽。
遇見看著韓小小,亮晶晶的眼睛里有光,「乾媽。」
「誒!」韓小小樂了,「真乖。」
說著,對蕭昀攤手,「快點,紅包。」
蕭昀為難。
這次出來完全是來看腳的,根本就沒有想過會遇上蘇清歡他們。
哪裡有紅包?
韓小小皺眉,「錢包呢?」
蕭昀把錢包拿出來遞給她。
他錢包里也沒有現金啊。
韓小小從錢包里抽出一張卡,遞給了遇見,「乾媽和乾爸給你的見面禮,你收著。」
遇見沒接。
「你別這樣。」蘇清歡看了那張黑卡,無語,「把卡收回去。別瞎搞。」
韓小小皺眉,「哪裡瞎搞了。這張卡不限額度,沒有密碼。就是我跟蕭昀送給孩子的見面禮。」
蕭昀對媳婦的所作所為,不敢有任何異議。
韓小小強制性的把卡塞到遇見手上,這才高興地摸了摸他的臉,心滿意足。
好友再次重逢,韓小小怎麼著也要把他們娘兒倆弄回家裡。
蘇清歡對韓小小心有愧疚,任由她安排。
回了家,蕭昀把已經睡著的遇見抱上樓,也沒有下來打擾。
他知道,這倆人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韓小小下了輪椅,走路有點瘸。
蘇清歡鼻子發酸,原本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孩子,現在卻成了這樣。
她有罪。
「你別再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了。我只是今晚發作有點痛,才會瘸,就跟崴腳了一樣。等不痛了,就沒有這些問題了。再說了,這是小問題,不礙事的。」
韓小小抱住她,靠著她的肩膀,「清歡,別再走了。」
蘇清歡握著她的手,卻不知道該如何回應她。
要不是田玲玲打電話叫她不要回去,她早就回去了。
或許,她也見不著她了。
「我不恨你,也不怪你。留下來吧。」韓小小眼巴巴地望著她,「我們一起養小遇。反正我跟蕭昀商量著不要小孩兒,我們會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三個人照顧他,他感受到的愛也是翻倍的。」
蘇清歡心裡翻湧。
心臟總是沉沉的,酸酸的。
「小小,我已經回不到原來的樣子了。」
韓小小望著她。
蘇清歡微微拉揚著嘴角,「人的命運就是這樣,以為可以平平淡淡,一條大路通到底。可是那條路到底是直的,還是彎的,都預測不了。」
「小小,路我走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