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狠心的算計
Marry也隻是過了兩天的安逸生活,原想著再多歇兩天再去事務所工作,順便帶著唐哲去迪士尼樂園玩一玩,可兩個電話,徹底打碎了她的安逸。
吳經理打電話來,說李浩已經放出來了,不過,不是他出的手,是Marry的媽媽拿著錢在幾個親戚的陪同下去了暗場子贖人,他還以為是Marry給的錢,當時也沒問,現在看人出來了,所以打電話知會一聲。
Marry隻是簡單的說了一句知道了,別的也沒多說就掛斷電話。
她並沒有給錢,也沒有做任何事情,她怎麽會有錢贖出李浩的?
她正思索著,手機鈴聲再次響起,她也沒看就直接接通。
“你個死丫頭,你真不打算救你弟弟?你到底還是不是人啊?我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不要臉的賤人啊。”
電話一接聽,入耳的全是不堪入耳的叫罵聲,唐哲也在一旁,因為聲音太大,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Marry看了眼唐哲,站起身回了臥室,並把房門鎖上,唐哲不放心的跟過去,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起來。
“城隍爺怎麽就不開開眼,收了你這個賤人啊,害得我們全家不得安寧,你怎麽還不去死啊。”
“我真後悔當初沒掐死你這個賤人,你這個掃把星,災星,克星,簡直就是該死的喪門星啊。”
Marry的媽媽在電話裏歇斯底裏的叫罵著,哭喊著,一聲聲咬牙切齒的罵聲卻讓Marry一臉平靜。
這些話她已經聽過很多次了,尤其是從這個把她帶到這個世界的女人嘴裏,所以,她早就麻木了。
隻不過,似乎很久沒聽到她這麽叫罵了。
“你罵夠了嗎?罵夠了就說事情。”
等到媽媽喘息的空擋,Marry冷冷的說道。
電話那邊,Marry的媽媽愣了一下,隨後又是一頓歇斯底裏的咒罵,最後才說:“你必須要救你弟弟,給我錢,我去救李浩。”
Marry張了張嘴,剛要開口,可轉念一想,李浩不是回去了嗎?怎麽又說要去救他?
“他又犯什麽事了?”
她舉止從容的點燃一根香煙,吞雲吐霧的抽起來。
Marry媽媽頓了頓,扯著嗓子喊起來,“什麽犯什麽事了?他在那受了不少罪,你再不救他出來,他就死在裏麵了,你就是再狠心,那也是你弟弟啊,你就真的見死不救啊?”
Marry微微一挑眉,瞬間就明白媽媽這一通電話的意思了,但她卻沒挑破。
“他屢教不改,是該長長記性了。”
“我看你才是屢教不改,你才應該長長記性,別跟我說廢話,趕快把錢打過來。”
“我沒錢。”
Marry輕描淡寫的說道,頓時讓媽媽瘋了似的,“你什麽意思?你是成心想害死我們一家人是吧?是不是我們都死了你才甘心?你到底有沒有良心?你摸摸你自己還有沒有良心啊。”
那尖銳的聲音,像是要把話筒都喊破了,而Marry的手機聽筒的確都有些破音了,足可見媽媽聲音的震撼力。
“我的良心,早就喂了狗了。”
Marry淡淡的說了一句,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接電話的前後兩分鍾,她已經把事情想明白了,媽媽大概是用自己的錢先把李浩救出來,然後又給她打電話,把花出去的錢從她這再要回去,這樣一來,左右都是她花錢把李浩救出來的,可人情卻記在了媽媽身上。
最後,李浩會記恨她,而她花了錢不撈好。
還真是好算計啊!
她是萬萬也沒想到,媽媽竟然會這樣算計她,明明自己手上有那麽多錢,可還是從她手上不斷的要錢,是真把她當成提款機了?
以前要錢,最多兩三千,還總是找理由騙她,說是要帶爸爸去醫院看病買藥吃,就算知道是謊話,但一想起爸爸咳嗽時的樣子,她還是忍不住心軟把錢打過去。
即便這樣,也換不回媽媽對女兒的溫柔,換不回李浩對她這個姐姐的記恨。
她不知道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
她渡著步子走到陽台,望著夜幕降臨,滿天的繁星,心卻沉到了冰冷的穀底。
一根香煙過後,她拿起手機給蔣小蕊打了個電話,先問了問她方不方便,等到蔣小蕊說方便,她才說道:“還記得上次我讓你查過我媽媽有一張卡嗎?那個賬戶上還有多少錢,你幫我查一下。”
蔣小蕊哦了一聲,也沒多問,過了兩分鍾說道:“還有70多萬,最近支出了30萬,怎麽了?Marry姐,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Marry這下更加確定了,但卻沒多說什麽,“哦,沒事,我突然想問問,你忙吧,我這還有些事情。”
說完話,沒等蔣小蕊開口,她就掛斷了電話。
還有70多萬,嗬嗬了,那些都是她拚著命掙來的錢啊。
可媽媽仍然覺得不滿足,還要不停問她要錢,難道真的要把她掏空才甘心嗎?
就在她思緒煩躁時,門外傳來唐哲的聲音。
“冰糖雪梨熬好了,快出來喝吧。”
Marry說了聲知道了,過了五分鍾才打開房門,臉上的表情已經恢複如初。
唐哲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她,卻沒看出什麽異常,不過剛剛在門外聽著,像是關於錢的事情。
“你最近很缺錢嗎?我這還有些錢。”
他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說完話卻不敢抬頭看Marry,因為他知道Marry是個性格倔強的女人,寧願自己死扛也不願別人插手幫她,那對她來說,是一種憐憫。
她說過,她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也最討厭別人對她憐憫。
可他已經得到Marry那麽多照顧,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遇到麻煩而不出手。
Marry剛盛了一碗冰糖雪梨,聽到唐哲的話愣了一下,並沒有預想中的冷臉,反而淡淡笑道:“你什麽時候見我缺過錢?”
唐哲微微一怔,隨後有些尷尬的撓撓頭說道:“哦,我是覺得,你幫了我那麽多,實在覺得虧欠。”
Marry看了他一眼,低下頭去喝冰糖雪梨,沒有再理他。
她知道他剛剛在門外偷聽了,卻沒戳破,有些事情沒必要跟他說,就算說了,他也幫不上什麽忙。
況且,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必須維持醫生規定的指標標準,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浮動,否則會對以後的手術有影響。
唐哲見她沒說話,也低下頭喝著冰糖雪梨,但是心裏卻一直想著剛剛偷聽的那些內容。
入夜,Marry靠在床頭,波浪長發披散著,一臉的冰冷,靜靜的發呆,不知道腦子裏再想什麽。
過了20分鍾,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精明的狡黠,隨後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意,抬手關掉床頭燈,一出溜就鑽進被子裏。
這一天,要說最倒黴的人就是戰媚兒,遇到風飛揚這塊狗皮膏藥,打都打不走,簡直讓她氣的抓狂。
之前,風飛揚的大哥總是讓人去他的住處堵他,說是堵他,不過是有事沒事找人教訓他。
除了他出差不在家,大哥沒辦法,隻要他在國內,這樣的事情會經常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