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化解隔閡
秋伊望著Marry一臉毫不在意的表情,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但他掩飾的很好,轉瞬溫潤一笑道:“那又怎麽樣?我隻把她當妹妹而已。”
Marry有些啞口無言,隨後挑了挑眉,跟秋伊說了聲晚安就離開了。
秋伊這種行為,Marry已經知道他的意思了,想泡她直說好了,用得著這麽拐彎抹角嗎?
再說,她本來也沒什麽心思跟秋伊扯感情上的事情,男人對她來說如衣服,隨時換,可即便要換,她也不會穿秋伊這款衣服,因為,她不喜歡!
秋伊望著Marry的背影進了電梯,這才歎了口氣要走另一側的安全通道上樓,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起。
他拿出手機一看是許婉打過來的,立刻按動接聽鍵。
“秋伊,你怎麽走了?你在哪?秋伊,你快回來陪我好不好?”
“秋伊,秋伊,秋伊。”
許婉的聲音帶著迷醉,看樣子並沒有清醒,秋伊安慰了她兩句就掛斷了電話,等許婉再打過來,他直接靜音不接了。
而許婉這邊,她給秋伊打了十幾個電話,他都沒有接,氣得她直接把手機摔在地上不停地跺腳。
“該死的,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他會認識李鶯?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她的表情透著幾分猙獰,嚇得保姆在一旁看著也不敢說話。
其實,從秋伊走的那一刻,她就徹底清醒了,本來那些酒她就沒喝多少,三四杯紅酒不至於醉成這樣。
她直接跑到窗戶前,望著秋伊上了車離開,她的五官都要擰到一起去了。
遇到Marry是她沒想到的事情,Marry和秋伊認識也是她沒想到的事情,Marry和秋伊的動作親密更是她沒想到的事情。
在她的眼中,秋伊從來都是一個不近女色,溫文爾雅,談笑風生,仿若墜落凡塵祗仙般的男人!
那就是她心目中無與倫比的男神!
他帥氣,又魅力,成熟,勇敢,從藏區遇到他的那一刻,她就傾心相付。
他抱著她從雪崩之中逃生,從雪線上舍命救她,從狼群中護她,任何女人遇到這樣的男人恐怕都無法抵擋他的魅力。
可偏偏這個男人水米不進,從沒有答應過她,更不與其他女人有過多的來往,但他今天竟然吻了Marry,這是她最無法容忍的事情!
哪個女人都可以,唯獨Marry不行!不行!
她這個賤女人,風騷成性,怎麽配得上秋伊?她也就隻配跟陳楠那種人渣在一起!
想到這,許婉眼眸裏如同淬了毒般猙獰可怖。
顏瑜從沒有想過,陳森這種人會突然轉了性,這讓她有點適應不了。
在她的印象中,陳森應該是那種深沉如海般的男人,一顆心九種心思,甚至跟顏正狼狽為奸的算計她。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次與陳森見麵,他很爽快的同意了顏瑜簽遺囑,並且,在外灘望江閣設宴,當麵讓她簽了那份遺囑。
其實,顏瑜接到陳森電話的時候,她壓根就不信他說的話,他和顏正一次次的騙她,擺明了就是不想把媽媽的畫作還給她。
可這次真的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即便簽了那份遺囑,顏瑜還是覺得仿若夢境般不真實。
陳森笑著將遺囑分為兩份,一份他放入手提包裏,一份遞給了顏瑜。
“明天你去顏家把伯母的畫取走就行了,當然,我也可以為你聯係畫展中心或者——賣家。”
顏瑜一怔,隨後麵色鎮定的喝了兩口果汁,沒想到陳森會猜到她的心思。
陳森見顏瑜不說話,臉上的笑意更深,“我希望你能夠消除心裏對我的芥蒂,說起來,你不該對我有那麽深的誤解。”
“誤解?”
顏瑜看了眼陳森,臉色淡漠的說道:“陳先生這話說的我就聽不明白了,說起來,應該是你對我有芥蒂才對吧?否則,這份遺囑我應該早就簽了。”
她說到這,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況且,陳楠的事情你威脅我,其實,我真的很想不明白,說起來,我和你萍水相逢,無仇無怨,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的話句句說在點子上,透著犀利,讓陳森不住的點頭發笑。
“你笑什麽?”
顏瑜望著陳森的笑,感覺有些發毛,她的問題好像並沒有那麽搞笑吧?
陳森漸漸收起笑容,目光注視著顏瑜,開口說道:“陳楠的事情我隻是不經意間知道了,其中並沒有威脅你的意思,是你誤解罷了。”
“是嗎?”
顏瑜壓根不信,他說得既敷衍又不合理,上次的對話明明就有很深的威脅之意,可是他不承認,她也無可奈何。
“我說是,你信嗎?”
陳森帶著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道,盡管他看出顏瑜不相信,可他本身就沒有想威脅顏瑜,隻是她總是不配合他,次次拒絕他的邀約,不得已他才會那樣說。
顏瑜沒說話,用沉默的方式表達了自己的意思,那就是不信。
陳森挑了挑眉,無奈的笑了笑,“上次你答應我隨叫隨到,你並沒有做到。”
隨叫隨到?
顏瑜輕嗤一笑,表情帶著幾分冷意,“如果不是你拿陳楠和遺囑的事情威脅我,你覺得我會答應你嗎?”
陳森已經猜到她要說什麽,可真正聽到,還是覺得很不舒服。
“其實,我今天也是打算跟你談一談,把所有的誤會化解掉。”
“是嗎?你能保證你不會插手陳楠的事情?能保證讓我順利拿到我媽媽的畫作?”
顏瑜犀利的反問道。
“如果我說能呢?”
陳森突地有些認真的說道。
顏瑜望著陳森那笑意裏透著認真的表情,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說能,她了解自己,她根本不可能相信陳森,說不能,可冤家宜解不宜結,她總不能非要唱反調跟陳森撕破臉吧?那不是上趕著找茬嗎?
想了一下,她緩了緩語氣說道:“其實,這些並不重要——。”
“不,這很重要,你對我的誤解對我很重要,我希望能消除你對我的誤解,無論怎麽做都可以。”
沒等顏瑜說完,陳森直接打斷了她的話,並且一本正經的說道。
顏瑜愣了一下,對於陳森的突然變化感到很意外又很疑惑。
“其實,我一直沒有跟你說實話。”
陳森略帶深情的望著顏瑜,似乎語氣也變得柔和了幾分。
“我的父親和你的母親是摯交好友,我相信通過遺囑的事情你也能看出來,如果不是絕地的信任,伯母不可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托付給我的父親。”
顏瑜聽到陳森的話,頓時一臉驚詫,本身突然間冒出陳森這個人就讓整件事都透著古怪,他自己也說過,媽媽早就把遺囑托付給了陳森的父親,讓她成年時才能拿回媽媽的遺產,可她已經27歲了,這其中過去了十年的時間,陳森為什麽沒有來?來了之後又為什麽聯合顏正不肯讓她簽遺囑?
現在他說他的父親和媽媽是摯交好友,那就更不合理了,按理說,陳森應該幫她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