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事沒談成
她是想帶著唐哲去,可是,高昂的手術費讓她沒辦法開口,而唐哲並不想去美國,估計做思想工作還需要一段時間,可是,秋伊這麽熱心的幫她,她總不好直接開口吧?總需要找個比較妥當的借口吧?
“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困難了?”
秋伊見Marry猶豫了,不禁輕聲問道。
那聲音裏透著一抹關心的意味,隻不過,Marry的心思並不在這上麵,所以壓根也沒注意。
“額,困難倒是沒有,隻不過,我朋友這邊還要做做思想工作。”
Marry說出這句話,其實,就已經有些尷尬了,幸虧這是打電話,如果換做麵對麵,她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做思想工作?他不想來美國動手術還是不想動手術?”
Marry微微一怔,不由得心裏有些不舒服,她覺得別人如果說了個理由,就不應該再追問了吧?
怎麽這個男人還問的這麽詳細?
“額——都有吧。”
她囫圇的搪塞了一句,秋伊那邊也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既然這樣,肯定需要一段時間做思想工作,不過,他的病情,還是要盡早手術才能得到緩解,現在已經病發了,拖延下去,隻會對病情不利。”
“嗯,我知道了。”
說完話,Marry就想掛斷電話,卻聽到秋伊又問了一句:“正好也快中午了,你有沒有什麽想吃的,我帶給你?”
他知道Marry這些天一直在醫院守著,正好他這兩天工作忙完了,可以去看看她。
“哦,不用了,我朋友一會兒送過來。”
“那——好吧,有什麽需要幫忙,再給我打電話吧。”
雖然秋伊很想去醫院看看她,可是既然她已經這麽說了,拒絕之意又很明顯,他也不好多說什麽。
掛斷電話之後,Marry再次沉浸在那些高昂手術費之中,甚至連戰媚兒問她話,她也沒聽到。
她並不想讓唐哲錯過這麽好的治療機會,更何況,還是美國最好的心內科醫院和專業的醫生,如果真的錯過了,唐哲的病情一旦被耽誤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
戰媚兒見Marry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自己也被她帶的情緒有些低落,心裏盤算著賣掉房子的事情,她和媽媽要去住在哪裏。
這大概是顏瑜第一次與陳楠見麵,而且麵對麵的交談,不過,有陳楠的媽媽在一旁總是插嘴,指桑罵槐,交談的過程很不順利,就連陳楠的父親也在病房裏抽煙,護士都已經說了好幾次,甚至請來了主任和保安,一大堆人擠在單間病房裏,交談不得不終止。
隻是臨走的時候,顏瑜對陳楠說:“其實,無論你怎麽做,你和Marry之間都已經不可能了,你還有很好的發展,隻要你說個數字,我都盡可能的滿足你,我們各自走好,橋歸橋路歸路,可若是你執意如此,你自己獨身在上海,沒有親朋好友,你拿什麽跟我們鬥?”
“所以,我希望你能慎重考慮一下我的話,不隻是為了Marry,更為了你和你的父母。”
說完話,顏瑜也不等陳楠做回答,塞給他一張名片後,直接離開了病房。
硬話軟話,中間話,顏瑜今天算是把哪一樣都用上了,就看陳楠到底聽哪種。
說實在的,她並沒有太多的把握,隻不過,話還是要說一說,氣勢不能弱,不然,陳楠還真以為Marry很好欺負?
顏瑜走了之後,陳楠的父親被保安帶去了保安室,陳楠的母親哭天喊地的嚎叫著,說醫院欺負人,要濫用私刑,要殺人,嚴重破壞了醫院的規定。
最後,陳楠說了半天好話,醫院看在兩位老人年齡大的份兒上,這才不予追究。
顏瑜回去後,大概跟Marry和戰媚兒說了一遍,因為也沒談成,難免也有些無奈。
“算了,就先這樣吧,他要是還有人性,就不會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除非,他沒人性了,對付這種沒人性的人,還需要講什麽道理。”
“對,Marry說得對,大不了我蹲幾年牢,也絕對不會讓這種人渣欺負了。”
顏瑜看著這倆人慷慨陳詞的模樣,不由歎了口氣,“行了,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現在是法治社會,陳楠是人渣,難道你們也是嗎?先等兩天看看吧,反正顏露那邊自顧不暇,應該不會有什麽動作。”
說完話,她也不打算繼續逗留了,事務所還有很多事,不知道小蕊能不能應付的過來。
“我和媚兒就先回去了,你有事再給我們打電話。”
Marry點點頭站起來打算鬆鬆她們,結果被顏瑜按住了。
“你看好了唐哲吧,對了,午飯想吃什麽?不然酒店送餐吧,別老吃外賣了,也沒什麽營養。”
“算了,你們別管我了,去忙吧,比起你們,我這邊輕鬆多了。”
顏瑜和媚兒也沒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
在醫院的走廊,戰媚兒將Marry剛剛情緒低落的事情說了一遍,期間,秋伊與兩個人擦肩而過。
顏瑜聽到戰媚兒的話,不由的回頭看了眼,卻沒想到,看到有個男人走過去和Marry說話,她愣了一下,然後被戰媚兒拉走了。
回到事務所,蔣小蕊這邊剛接待完兩個委托人的委托任務,然後就把自己上午搜查的結果遞給顏瑜和戰媚兒。
“顏姐,真讓你猜對了,這次咱們碰上了硬茬子了。”
顏瑜一臉狐疑的接過資料,隻看了一眼,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戰媚兒也是一臉的冷戾鐵青,氣的她捏著手指頭都咯吱咯吱作響。
蔣小蕊見她們臉色很難看,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陳楠不僅做過法醫聲請鑒定,還有醫院開具的證明,而且,在法醫那邊已經做了備案,法醫鑒定結果為輕傷,而且是標準級鑒定結果,如果判定的話,起碼有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她說到這,沒敢繼續說下去,因為顏瑜的臉色幾乎都黑了,目光沉得就像冰窖裏的萬年寒冰。
“陳楠這份傷情鑒定,是誰給他找的人?”
顏瑜幾乎是咬著牙問道。
蔣小蕊都嚇了一跳,吞咽了一下嗓子說道:“是顏露,我還調出了咱們事務所的監控,顏露的汽車在咱們事務所附近出現過幾次,甚至有過十幾分鍾的停留,雖然沒有看到人,但是車牌號的確是顏露的車。”
“該死的——。”
顏瑜氣的直接將那疊資料拍在茶幾上,茶幾上的水杯因為巨大的震動濺出了水滴。
“顏姐,這件事該怎麽辦啊?”
蔣小蕊一臉凝重和擔憂的表情,她現在都有些慌亂了。
戰媚兒也看向顏瑜,等著她發話。
“我已經跟陳楠談過了,這兩天等等電話,看看他是否會改變主意,另外,錢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你們不要擅作主張,聽到了嗎?”
她冷冷的掃了一眼戰媚兒和蔣小蕊,語氣加重,足以表示她現在的話非常重要,她們一定要聽。
可戰媚兒還是喃喃的說道:“顏姐,我剛才看Marry的意思,應該不隻是為了錢的事情發愁,可是她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