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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4將軍謀(9)

  景略見季陶陶神情雀躍,還以為她想要親自指揮作戰,直接按住了她的被角,柔聲說道:「陶陶,你的毒剛解,身體還未痊癒,此時不宜多動。


  他們不過是些烏合之眾,並不是主力軍隊,只是想要試探我軍實力而已。


  殿下等人去對付他們綽綽有餘,根本用不到你這個軍師。你還是好好養傷,等到真正開戰,才好跟他們來場硬仗。」


  什麼?來場硬仗?可是我好怕怕啊。若是出謀劃策還可以,真正上場的話,還是有些嚇人啊。


  想她一個出生在和平年代的五好青年,哪裡接觸過真正的戰場啊。


  不過是骨子裡有文人情懷,只有熱血,沒有膽量啊!


  季陶陶慢慢地躺回床上,心中百轉千回,當個將軍好難啊,當初肯定是豬油蒙了心,怎麼就說要當女將軍呢!我又不是花木蘭!


  哎,還是個女扮男裝的將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景略說得對,當務之急是把身體養好。


  此時,季陶陶的心裡好似有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小白人說,季陶陶,你不要那麼慫啊,你是要當將軍的人!頭可斷,血可流,氣節不能丟啊。


  另一個小黑人卻說,季陶陶,小命要緊,俗話說,事不過三,你已經死了又活了兩次了,絕對不會有第三次的!珍愛生命,遠離危險啊!

  哎,好煩啊!正自糾結著,額頭突然一涼,季陶陶瞪著圓圓的眼睛看著那雙骨肉雲亭的手,上面略帶薄繭,估計是常年練武的緣故,卻完全不影響美觀。


  五指修長如竹,骨節分明,指甲修得整整齊齊。


  她的目光順著那雙手又看到了他寵溺而溫柔的目光,心跳早已不受控制。


  卧槽!這眼神真是跟韓東君像極了,雖說韓東君平時都是冷冰冰的,但是只有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這般溫柔地看著自己啊!


  不過,我現在是個男人啊,為什麼景略總是喜歡寵溺地看著我?我是男人啊,大兄弟!

  難道這個小帥哥喜歡男人?真的喜歡男人?不會吧,嗚嗚嗚~

  系統你不要崩啊,男主是個斷袖的話,讓我如何攻略?難得遇到這麼帥氣的美男子,還有可能是男主,怎麼可以讓他喜歡男人啊!那以後是敬而遠之,還是敬而遠之呢?


  景略看著滿臉糾結的季陶陶,不解地問道:「陶陶,你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額頭怎麼有些燙?難道是身體還未好?」


  看吧看吧,他又那麼溫柔地叫我陶陶了,恍惚以為是小君君呢,這可如何解?

  季陶陶被他的一句話終止了天人交戰,又偷偷地看了他一眼,為了緩解尷尬,突然轉移話題,低聲問道:「啊,我沒事,真的沒事。景略大哥,你在看什麼書?是兵書嗎?」


  景略眼神微暗,唇邊的笑意微斂,「不是兵書,是毒理,從周大夫那裡借來的,他好像以前對毒藥頗有研究,我就去跟他借了兩本。」


  毒理?季陶陶眉頭皺成一團,不解地問道:「景略大哥,你怎麼突然想研究毒藥了?」


  景略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臉上說不出的寵溺、溫柔和無奈,各種神色交纏,只化作一聲淡淡的笑,「沒什麼,就是突然很感興趣。」


  他低著頭,面上看著平靜,內心卻翻江倒海,一絲疼痛順著經脈傳到五臟六腑。


  你知道即將失去一個人的時候,那種無力而絕望的感覺嗎?

  人就在眼前,身中劇毒,生死未卜,你卻無能為力,眼睜睜地看著她離你而去,簡直心如刀絞。


  那是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渺小,以前總以為只要練好武功,就可以保護一個人,後來才知道,那想法是多麼的幼稚。


  他恨透了自己,以前為何不學些毒理、傷病論什麼的,好歹能在想要保護的人遇到危險的時候,救上一救。


  在她中毒的時候,景略忽然意識到,想要保護一個人,僅靠武力是不行的。


  畢竟有些病、有些傷,不是武力能解決的,所以他開始瘋狂地研究毒理、病理的古書,以後就算是再遇到這種情形,他也不會再坐以待斃了。


  看著她仍是一臉疑惑,他的唇邊漾出淺淺笑意,遂解釋道:「就是突然覺得這毒藥一門,真是博大精深,比兵法什麼的好玩多了。」


  季陶陶見他滿臉喜悅,眼底卻分明隱藏著什麼,既然他不想說,她也就懶得去追問,只裝出感興趣的樣子,隨口問道:「景略大哥,那你給我講講,這毒理如何有趣?反正我卧病在床,無事可做,還可以跟你學些本事。」


  對啊,秀色可餐啊,閑著沒事看看美人兒,聽聽美人兒講故事,怎一個爽字了得!

  這可是有力的男主候選人之一,怎麼能放過這麼好的刷親密度的機會!

  她笑起來的時候,好似西南荒野上迎風招展的花,開在貧瘠的土地上,卻有種說不出的驚心動魄的美。


  景略好似被她的笑感染,心中一片溫熱,語聲越發溫柔,「這毒理確實比兵法好玩。比如這毒草,可分為大毒、中毒和小毒,平日里行軍打仗出野外,常見的像商陸、莨菪、雷公騰、狼毒、附子,乃大毒,毒性極強,易使人致命;

  像仙茅、蒴翟、甘遂、續隨子、蜀漆等,乃中毒,毒性一般,但是利用的好了,照樣可以取人性命;


  像桔梗、山慈姑、石蒜、野菊、旋夏花等,乃小毒,毒性不是很大,但也不可不防,稍不注意,可能就會中招。


  比如說這商陸,陽中之陰,其味酸辛,以水服之可殺人,其效如神啊。


  或者有些草本身無毒,但多種混在一起,也可取人性命。」


  卧槽!這不是本草綱目嗎?想來是小君君他們團隊設置的吧。


  雖說季陶陶學的是繪畫,但本草綱目那麼有名,還是聽說過的。


  在現代的時候,她就覺得中醫博大精深,此時聽他娓娓道來,覺得還挺有趣,遂笑道:「還真的挺有意思,如果這些全部學會了,豈不是可以隨時去陰人。」


  陰人?景略不解地看著她,為何突然之間她說的話就聽不懂了?

  季陶陶見他一臉懵懂,直接打了個哈哈,笑著說道:「啊,陰人就是算計別人的意思,一時口誤啊,不要放在心上。」


  景略正好奇地盯著她,帳篷外就有人叫道:「軍師,景將軍,庚殿下叫你們去主帳用午飯了。」


  季陶陶小心地喘出一口氣,心裡直呼,啊,來得真是時候。


  剛剛想完,身上已經被人披了件厚厚的黑色狐毛大氅,然後身體就離開了床。


  她被突然抱起,雙手不覺圈主他的脖子,驚呼一聲,「啊,景略大哥,其實我可以……」


  話還未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景略對著她寵溺一笑,含著溫柔,宛若青蓮靜放,「你大病初癒,不宜下地走動,還是讓我來吧。」


  季陶陶看著他,容顏清絕,眉目雅緻,聲音醇和溫潤,卻帶著一絲不容拒絕,她將腦袋縮進大氅里,剩下的話也咽回了肚子里。


  大兄弟,我絕對沒有看錯,你果然有斷袖的特質啊。


  景略剛將她抱起,突然從床角竄出一條黃色的影子,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腳邊。


  他低頭看了看金毛獅王,眼中閃過驚訝、不解和疑惑。剛剛一直看著她,竟是沒注意到床上還有一隻狗,正是之前跟在韓長庚身邊的那隻土狗!

  剛來西南邊陲的時候,景略就發現韓長庚帶了一隻狗,並不是軍中的獵犬,就只是一隻普通的土狗,似乎除了吃,什麼也不會,但是韓長庚卻很寶貝它。


  有一次他實在好奇,問了一句,庚殿下為何要帶一隻土狗去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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