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 夏真倒霉
第065章夏真倒霉
文墨和厲澤吃完 飯下樓之後,眾人準備出發,一點人數,才發現原來夏真還沒有出來。
厲澤牽著文墨的手,一邊往客棧外面走,一邊開口吩咐護衛:「去個人看一下,其餘人到外面準備出發。」
「是,爺。」
其中一名護衛朝厲澤低頭抱拳,聲音洪亮的吼了一聲快步小跑著朝樓上去喊夏真了。
眾人在客棧門口等了一會兒,剛剛的那名護衛就回來了,他快步行到厲澤面前,抱拳回道。
「爺,夏姑娘說她身體不適,趕不了路,要留在此處休息兩日再走,讓王爺護送公主先行進京,還說她已經寫信通知家人,很快就會有人前來接應,讓王爺和公主放心離開。」
護衛一口氣說了許多,厲澤聽得直皺眉頭,只是他還未曾開口,倒是蕭然掀開馬車的帘子說了話。
「我先去看看她吧。」
蕭然小眉頭也輕輕的皺著,夏真畢竟是跟她一起出來的,真這麼把她丟下先走了,終究是不太好。
厲澤沒說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
蕭然跳下馬車,快步進了客棧,沒一會兒就出來了。
「的確是病了,有些發燒,臉色看起來很差。」
蕭然說完 又看向騎在馬背上的沙棘,「喂,你去幫真真姐看一下呀。」
沙棘聞言,嗤笑一聲,諷刺開口:「她自己不就是個大夫,還需要別人幫忙。」
頓了一下,像是R不住一樣,又接著說:「那種欺師滅祖,畜生不如的東西,病死了都是便宜她!」
沙棘只要一提到夏真就一副十分痛恨,恨不得能將她抽皮扒筋的厭惡模樣。
「你、你怎麼能這樣!真真姐她好歹叫你一聲師兄? 再說當年的事明明是.……」
「當年的事公主知道什麼!」
沙棘冷著臉打斷蕭然,厲聲質問一句,然後雙腿一夾馬肚就率先離開了。
蕭然被他冷臉的模樣嚇到? R不住小幅度的往後退了一步? 她看著沙棘冷漠離開的背影? 眼圈一紅,淚就控制不住的落了下來。
小公主自長這麼大,還沒人敢這麼跟她說過話。
蕭然委屈極了? 大顆大顆的淚珠子簌簌的往下落? 她抬起手用手背用力一抹,沖著沙棘的背影帶著哭腔恨恨的大聲道:「有什麼了不起的!竟敢這麼跟本公主說話,回去我就讓皇兄砍了你的狗腦袋? 再誅你九族!」
「哎呦? 公主可使不得? 公主消消氣? 那臭小子就是頭犟驢? 我打他一頓替公主出氣怎麼樣?」
方之回見自家大徒弟把小公主招哭了? 忙笑眯眯跑過來慈祥的看著蕭然替自家崽子說好話。
萬一小公主回去真的在皇上面前那麼一告,皇上還真有可能摘了他的腦袋。
蕭然哭的哇哇的,氣的直嚷嚷,「我就要他的狗腦袋,本公主要把他的狗腦袋拿來當球踢? 要把他九族的腦袋都砍下來賞給宮人當凳子坐。」
「那宮人們是坐不上公主殿下賞的人頭凳了。」文墨說著也從馬車裡下來了。
「為什麼?」
蕭然流著眼淚獃獃的問。
文墨走到她身邊? 拿出帕子替她擦著眼淚? 回答道:「因為師兄的九族只他一人!」
「怎會只他一人? 他沒有父母族人嗎?」蕭然哭聲一頓,就連眼淚也忘了流。
文墨輕輕搖頭,「師兄是個棄嬰? 幼時被師父撿到養大的。」
蕭然眼神愣愣的,想起夏真之前似也提起過沙棘是被方之回養大的,所以不相信她說的話。
「墨姐姐,當年方大夫對真真姐……是真的嗎?」
相處多日,蕭然其實也看的出,方之回似乎並不是如傳言中和夏真口中說的那般不堪。
所以她傾身趴在文墨耳邊小聲的問著文墨,不讓一旁的方之回聽見。
文墨聞言看著她笑了笑,說:「公主只要記得不能輕易聽信片面之詞就好,無論是我說的,還是別人說的。」
「事情真相總有一天會水落石出的,我們上車吧,夏真厲大哥會安排好的。」
文墨說完 拉起她的手,二人上了馬車。
上車之前蕭然看了一眼方之回,方之回朝她和藹一笑,然後捋著鬍子也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
「留下兩個人,等確定夏家的人到了之後再回京。」
厲澤見蕭然平靜下來,冷聲吩咐兩句,一行人再次朝著京都的方向前行。
……
夏真是真的病了。
昨天夜裡,她故意等洗澡水涼透了才去泡澡,泡完 之後又開著窗吹了一宿的涼風,沒有風寒發燒才奇怪了。
她這麼做的目的只是不想再跟文墨蕭然她們同行,這一路上受的窩囊氣差點把她氣死,眼下距離京都不過一日路程,但即便是這短短一日,她也R受不了了。
「去把厲王留下的人趕走,就說你正巧在此地辦事,收到夏家傳遞的消息才過來的。」
夏真剛剛喝了葯,身子斜斜倚在客房中的貴妃榻上,閉著眼睛吩咐等在一旁的男人。
「是,小姐。」
男人正是之前在柳河鎮幫夏真飛鴿傳書給夏父夏信東的人,他恭敬的回應夏真之後,才轉身大步離開了夏真的房間。
此地距離京都不遠,傳遞信息也快,因此厲澤留下來的兩名護衛並未懷疑,確定他是夏家的人之後便離開去追厲澤的隊伍了。
兩名護衛離開后,夏真繼續在客棧休息了一日一夜,待燒退下,便帶著夏家護衛出發往京都而去。
……
京郊,一座不知名的墓室內。
原太子蕭安帶著屠剛等幾名心腹已經在墓里躲了好幾個月了。
「宮內還沒消息傳來嗎?」
蕭安此刻穿著破衣爛衫,蓬頭垢面的,早已不復往日的光鮮。
他身邊的幾名黑衣男子更甚,當初為了保護蕭安全都受了很重的傷,逃到墓里之後已經死了兩個,剩下的幾個傷勢也極重。
雖然過了很久,但因為他們現在都在被朝廷通緝,不敢露面,所以缺少傷葯,傷口到現在都沒有痊癒,有一個人的傷口已經腫脹不堪化了膿,在得不到藥物救治,怕也是活不了幾天了。
「主子,我再去看看,順便再找點能吃的東西回來。」
屠剛滿臉的絡腮鬍子,兩口把手裡已經爛掉半個的野果子啃完 ,一抹嘴說道。
「小心點。」蕭安點點頭,輕輕拍了拍屠剛的肩膀。
「放心吧,主子。」
屠剛瓮聲瓮氣的說完 ,便拿上長劍推開墓門走了出去。
蕭安看著心腹離開的背影,陰鬱著眼神緊緊的握拳。
但願屠剛此行能給他帶回一些好的消息,不然他真的就一敗塗地,窮途末路了。
……
京郊官道上,一輛馬車正快速的疾駛著,趕車的車夫不時的將手中的短鞭狠狠的抽打在馬PG上,惹得馬兒嘶鳴不止的瘋狂奔跑。
「小姐,馬上就到京.……噗!」
『噗通!』
車夫的話還未說完 ,忽而一柄長劍不知從何處飛來直直CJ了他的心臟,瞬間身子一歪從馬車上掉了下去。
「夏龍,怎麼了?」
車夫的話沒有說完 便沒了聲音,車內的人察覺到不對,開口詢問。
與此同時,剛剛吃疼的馬兒無人牽制,立馬甩蹄狂奔,橫衝直撞的衝下官道,往一旁的林子里瘋狂奔去。
馬車裡的人正是和文墨厲澤等人分開而行的夏真,她此刻被顛的東倒西歪,嚇得花容失色,R不住高聲尖叫起來。
「啊!救命,夏龍!」
她不知道她喊得人剛剛就已經斃命摔下馬車了,仍舊涕淚橫流的大喊著。
「救命啊,夏龍,夏龍你在哪裡!救……啊!」
快速前行的馬車突然壓到一塊石頭,馬車使勁一顛,夏真一下就從馬車裡被甩飛了出去。
夏真被摔得頭破血流,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她身上的衣服也破損了不少,露出刮擦過後帶著鮮血的皮膚,紅白交映,霎是惹眼。
「吁!」
與此同時,一個身高馬壯的大漢從不遠的一顆大樹上飛身騎到馬背上,抓住韁繩用力一扯,正在狂奔的馬抬起兩隻前蹄厲聲嘶鳴一聲后便停了下來。
「呵,原來馬車裡還有個美人啊!」
馬背上坐著的正是出了墓室來查看消息的蕭安的心腹屠剛。
屠剛在指定的地方取了信件之後就四處找尋可以果腹的東西,轉著轉著就離官道很近了,他正打算折返,就見一輛馬車駛了過來。
他仔細打量了一番,附近沒人,馬車上也就一個看起來功夫不怎麼樣的車夫,正好方便他打劫。
而這個被打劫的倒霉蛋就是夏真!
屠剛遠遠看著夏真露在外面的肌膚,伸出舌尖添了舔嘴唇,邪笑一聲,「嘿!運氣還真他娘得好!」
他把馬車上能吃能用的東西打了個大包裹斜背在身上,垮著大步幾步走到暈著的夏真身邊,將她半側著的身子一轉,露出了一張清秀的面容。
屠剛看著又是猥瑣一笑,自語道:「小娘們兒長得還不賴,主子肯定喜歡!」
然後,一把將她拉起來往肩上一扛,向他們藏身的墓室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