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做媒
日中(7—9點)十分,天氣突然放晴了,和煦的陽光撒下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文成清理完積雪搬了桌椅坐在院子里喝茶曬太陽,薛氏和文墨母女倆把面發上了也洗了手坐過來,一家三口的清閑時間,喝茶聊天十分溫馨。
『咚咚——』敲門的聲音響起,文家率先聽見回頭去看,看見來人,頓時站起身驚喜道:「師父,師兄。」
文墨快步迎出院子將二人請了進來,文成和薛氏本想將人引進堂屋用茶,豈料方之回卻擺擺手,「院子里挺好的,還能晒晒太陽,老弟弟妹,不用忙活。」
「伯父,伯母。」文墨的師兄沙棘也向前跟文成薛氏問好。
文成和薛氏兩人都笑眯眯的應了,文墨已經從屋裡又搬了兩把凳子出來,薛氏轉身要去泡茶,文墨叫住她,「娘您坐著,我去泡。」
灶房裡的爐子一直燃著,不缺茶水,文墨把茶壺裡之前喝的茶水倒掉,換上茶葉重新跑了一壺端回院子里。
「師父,師兄,快喝茶。」文墨給方之回和沙棘倒了茶水,又給爹娘也續上,最後給自己倒了一杯,才又開口,「這麼冷的天,昨兒夜裡又下了那麼大的雪,師父師兄怎麼這個時候過來,路上多難走啊!」
「哼!」提起這個,方之回想到某個對他軟磨硬泡威逼利誘的傢伙,重重哼了一聲,「你當師父想來呢!多冷啊,還不是……」
「咳,師父。」方之回話說到一半,被坐在一旁的大徒弟沙棘咳嗽一聲扯了扯袖子,要說的話便硬生生的拐了個彎,「還不是你師兄,他把你孝敬給為師的酒都打破了,為師沒有酒喝,為師氣得慌!」
沙棘扯著師父袖子的手划落,滿臉震驚,看著方之回都快哭了:我不是,我沒有,師父你不要瞎說啊!
可是這話在心裡他不敢說出來,只能轉頭用十分真誠的目光看向文墨:師妹,你相信我。
文墨看著師兄的眼神有些忍俊不禁,估計是這老頭兒自己把酒喝完又饞了才這麼說,她沖著沙棘瞭然的點了點頭,示意他安心。
「酒多的是,可師父也要稍微克制一下酒癮才是。」她前幾日送的年禮中,大半都是酒,這麼快就喝完了,是把酒當水喝了嗎!
「恩,為師一定克制。」方之回摸摸鬍鬚,喜笑顏開,「乖徒兒,去給為師拿酒,多拿一些啊。」
文墨老神在在的坐著不動,「酒放在那又不會跑,等用過飯您回去的時候再拿,徒兒陪您說說話,要不您考考徒兒的功課也行。」
「去拿酒去,我今天不吃飯也不想和你說話。」方之回用力捋了兩把鬍子,「沙棘你也去,多搬兩壇啊,快去,搬了酒咱們就回去了。」
「是,師父。」沙棘應聲而起,朝文墨眨了兩下眼睛,「走吧師妹,去拿酒。」
文墨疑惑的看向師兄:師父這是抽啥風?!
「文老弟,弟妹啊,其實我今日是受人之託,說媒來了。」文墨和沙棘一走,方之回就快速的開了口。
他老頭子活了一輩子還是頭一次幫人說媒,要不是被姓厲的小子軟磨硬泡的沒了法子,而他為人確實不錯,對自家小徒弟又是真心,他才不會跑這一趟。他哪懂這些啊,索性就直接了當的開口了。
沙棘:您老人家真不是為了人家那句『以後成了親,墨兒釀的酒包您想喝多少就喝多少,絕對沒有人限制』嗎?
「說媒?」文成和薛氏對視一眼,皆正色起來,「方師父這是替誰說媒啊?」
方之回喝了口茶,微微笑道,「這人你們也熟,你們村兒厲家那小子,厲澤。」
「阿澤!」薛氏聽聞是厲澤,心中又喜又憂,看了丈夫一眼,又開口,「阿澤真的回來了。」
「是……」
『彭彭——』「請問這裡是文家嗎?」
方之回正要說話,被門口傳來的一道女聲打斷,他回頭看看。
好傢夥,肥胖的身子,圓圓的臉盤子,胖手裡捏著個帕子,頭上還別著朵大花。
方之回眯起眼睛,這是個什麼造型?!咋這麼眼熟,來幹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