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司馬飛鳳,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文玉華看著在雞圈裡捉雞的李氏,煩躁的跺了一下腳,氣沖沖的坐在了凳子上。
「姐,你不想去姑姑家,一會兒我幫你去唄。」
五歲的文玉玲看著姐姐不高興,邁著自己的小腳丫子屁顛屁顛的跑到了她跟前要替她去送東西。
「起開,小馬屁精,怎麼哪兒都有你呢!就你那小短腿兒,等你走到地方,太陽都落山了,去去去,別在這兒煩我,幫娘燒火去!」
「哦~」
小玉玲的好意不但沒換來自家姐姐的一句好話和感謝誇獎,反而被她不耐煩的教訓了一通,最後只得小聲的哦了一聲,情緒低落的走向了灶房。
文玉華看著低著小腦袋走掉的妹妹,心裡也有些後悔,不該對著她發脾氣,可她是大姐,又拉不下臉去跟一個五歲的娃娃道歉,這讓她不由的更加煩躁起來,氣惱的站起身一腳踢翻了凳子,出了家門。
「玉華擱這玩兒呢。」
「朱大娘好。」
文玉華出門想透透氣,誰知一出門就碰見了鄰居朱大娘,這姓朱的婆娘最是嘴快,便是沒影兒的事兒到了她嘴裡,也能傳的有鼻子有眼的。
心裡縱是不高興,但為了自己的名聲,文玉華還是笑著對她問了聲好。
「喲,幾天不見,玉華又俊了不少,瞧瞧這模樣兒,將來可要難為媒婆子了!」
朱氏胳膊上拐了個小籃子,捂著嘴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兒。
「大娘這是要去哪裡?」
聽見朱氏誇她的話,文玉華靦腆的笑了笑,心裡卻得意起來,除了皮膚,她對自己的樣貌還是很有自信的。
文玉華長得還不錯,就是皮膚隨了李氏,黝黑了些,她為此還時常在心裡埋怨她娘,怪她把自個生的太黑了。
「家裡鹽沒有了,這不到你奶鋪子里去買的,原想拉會子呱再回來,哪知那麼巧,剛到地方買了鹽,那吳大東家就來了。」
朱氏說到吳文岱的時候眼睛都放光了,想起那滿滿一馬車的東西更是激動的不行。
「要說這吳大東家對你們家還真是好,你是沒瞅見那馬車上的東西啊,嘖嘖嘖,可了不得了,玉華啊……」
「大娘,我娘叫我呢,就先進去了,大娘有空來家玩兒啊!」
激動的不止朱氏一個,還有聽見吳文岱來了的文玉華,她此時滿心的歡喜,哪兒還有心思再聽朱氏胡扯,跟她說了一句就直接轉身跑進院子關上了門。
「哎,好……呸!瞧那一副浪蹄子樣兒,呵,有你姑在,跑的再快,再上趕著也輪不到你!」
朱氏瞧著跑走的文玉華不高興了,見她進了門沖著大門的方向呸了一口,惡狠狠的說完之後才挎著籃子一步一扭的走開了,那模樣瞧著比誰都風騷。
文玉華站在院門後頭不遠處,手裡緊緊的揪著帕子,朱氏的聲音不算小,全被她一清二楚的聽在了耳里。
姑姑!姑姑!又是姑姑!
還有這個該死的老女人,敢罵她,看以後怎麼收拾你!
「娘!雞殺好了嗎?都快晌午了,還送不送?」
文玉華站在原地眼神陰鷙的思索了半天,最後長舒了一口氣向李氏問道。
「怎麼不送,馬上就好了!」
李氏這幾年的改變不是一點半點,再也不似從前那般斤斤計較,愛叨叨了,有什麼好的也能想到婆婆和姑子,這不殺雞也是殺了兩隻,一隻自家吃,一隻送了給婆婆吃。
「哦,我剛剛在外頭不小心摔了一跤弄髒了衣裳,進屋去換一件,你收拾好了再叫我。」
文玉華想到吳文岱,心情又好了起來,笑眯眯得進了自個的屋子。
吳公子好久才來一回,她得好好打扮打扮!
……
「小姐,表少爺本來就不高興了,咱們還是在這等他回來吧。」
『啪!』
「賤婢,你的意思是本小姐來了,表哥才不開心的嗎?」
司馬飛鳳怒瞪著大眼,甩手就給了說話的婢女一巴掌,表哥前腳剛離開她後腳就追了上來,為的是什麼,這賤婢竟敢讓她等在這裡,再等下去只怕表哥的魂兒都要給人勾了去了。
表哥為什麼到這鳥不拉屎的窮鄉僻壤里來,她心裡清楚的很,該死的文墨,兩年前自己遇刺,沒顧上弄死她,如今果然成了自己的心腹大患!
表哥只能是她的,所有阻礙她的人都得死!
「走!」
「是,小姐。」
丫鬟小思用手捂著半邊高高腫起的臉頰,眼睛里閃著淚花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不敢再說話,這兩年小姐身邊不知道換了多少個貼身丫鬟,每一個到最後都非死即殘,折磨的不成人形,她不知道能挨到什麼時候。
……
「文岱啊,不是說大娘的手藝好嗎?來,多吃點,千萬別客氣!墨丫頭,你也快吃,瞧瞧都瘦成什麼樣子了。」
文家飯桌上,薛氏不停的給吳文岱夾著菜,招呼著多吃點,當然也沒忘記了自個的心肝寶貝疙瘩文墨。
「行了,娘,我們都長著手呢,想吃什麼就自己夾,您趕緊坐下吃,一會兒菜都涼了。」
文墨看著只顧著給她們夾菜的薛氏,站起身走到她旁邊把她按著坐到凳子上,往她碗里夾了菜擱到她面前,催促著她吃。
「玉華,阿忍,你們也趕緊吃,都是自家人,招呼來招呼去的就外道了,誰要是作假,那就活該自個餓肚子啊!」
文墨看著有些拘謹的文玉華和阿忍,笑眯眯的多說了一句,說完就回到了自個的位子上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呵呵,還說娘,你自個不也是操心的命,你爹跟哥哥們不在家,這兩年……」
「大娘今兒飯可蒸的足了?文岱可是提前鬆了腰帶,要多吃幾碗的!」
吳文岱看著薛氏一下子變得通紅的眼睛,趕緊打哈哈扯開了話題,要不然老太太說著說著一準兒的得落了淚。
「哈哈,放心吧,大娘知道你跟阿忍飯量大,飯蒸的足足的,放心吃。」
薛氏聽見吳文岱的話,趕緊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抬手用衣袖按了兩下眼睛,還偷偷的看了一眼文墨的表情。
真是的,差點又哭了出來,她可是答應過自家閨女不再啰嗦這些的。
另一邊文墨看著自家娘親的模樣兒,心也是提的老高,這兩年她東奔西跑忙活家計,她娘總覺得虧欠了她,每回一提起都必然紅眼落淚,弄的她不知所措。
實際上她自己一點兒都不覺得辛苦,反而很享受這種充實的生活,這會兒見吳文岱把話題扯開了,才暗暗鬆了一口氣,捧著碗遮住臉對他俏皮的眨了下眼睛以示感謝,吳文岱也看著她會心一笑,兩個人默契十足。
「謝謝文夫人。」
埋頭吃飯的阿忍聽見薛氏提到他,抬起頭笑著跟她道了謝又低頭繼續扒飯。
「這孩子,啥夫人喲!跟你說了多少回了,大娘就是一個土裡刨食的鄉下老婆子,可別這麼喊了,叫鄰里們聽見可要笑掉了牙了!」
薛氏聽見阿忍叫她夫人,忙沖著他擺手囑咐道。
「哎,阿忍知道了。」
薛氏這話不是第一回說,阿忍也不是第一次答應,嘴上雖應的利索,可日後見了面,該怎麼叫還是怎麼叫!
「玉華啊,你回頭回去了跟你娘說,奶家裡頭啥都有,往後不用再特意往這兒送,有啥好的就緊著你們幾個先吃,尤其是茂小子跟盛小子兩個,念書可費腦子呢!肉啊蛋啊的別虧著他們,沒有了就上奶這來拿。」
「哎,奶,我知道了。」
文玉華本來正滿心怨憤的用筷子戳著碗里的米飯,冷不丁聽見她奶跟她說話的聲音,驚得差點連筷子都甩出去,抬頭見大家都只自顧的吃著飯,並未注意她才鬆了口氣低下頭應道。
從她來了到現在,吳公子也只在她剛來的時候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再也沒有跟她說過話,可她跟姑姑卻有說不完的話,還總用一種特別寵溺的眼神看著她溫柔的笑。
什麼時候他也能像對姑姑那樣對她就好了!
要是沒有姑姑該多好,她長得這麼好看,沒有了姑姑,吳公子一定能看到自己,發現自己的好!
……
「大叔,請問一下這是連子村嗎?」
「對,是連子村兒。」
村口,司馬飛鳳的婢女小思正在問路,回答她的不是別人,正是準備到雜貨鋪買東西的劉樹根。
「那您知道文墨文小姐的家……啊!」
「賤婢,誰是你的小姐,賤骨頭,我打死你!」
小思問路的話還沒說完,就挨了司馬飛鳳重重得一鞭子,摔倒在地上,整個後背瞬間就變得血淋淋的。
「小姐,小姐,奴婢錯了,奴婢知道錯了,小姐饒了我吧!」
挨了一鞭子的小思沒顧上喊疼,連忙從地上爬起轉跪向司馬飛鳳討饒,要不然只會挨的更狠!
「哎!我說你這姑娘,怎麼好好的還打人呢?!」
小思挨打的時候劉樹根還沒反應過來,這會兒看著背對著他,跪在地上的小思,終是回過神來。
莊稼漢子都實誠,要說打架那不是沒見過,可那都是糙漢子爺們兒之間得事兒,啥時候見過這陣仗,瞧把這細皮嫩肉的閨女給打成啥樣兒了喲!
那麼一大道口子,看的他都一陣頭皮發麻,這姑娘也能下得去手,當下就忍不住開口想要跟司馬飛鳳講道理。
「滾開,本小姐教訓奴才,有你這鄉巴佬什麼事!」
司馬飛鳳見劉樹根替小思說話,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挑釁,更加的怒火中燒,手上的鞭子一甩又狠狠地襲向劉樹根。
劉樹根看著向他飛過來的鞭子,瞳孔放大,眼中滿是驚恐,無奈腳丫子卻像生了根長在地上了一樣,動彈不得。
這一鞭子要是抽在了身上,就是不死,那也得去半條命啊!
「呵呵,哪兒來的千金大小姐,真是好大的威風!」
林翎在寨子里陪哥哥待了幾天就悶了,也沒同她哥林川打招呼,就一個人騎著馬出來準備找文墨玩兒,不想還沒到村口兒,便看見司馬飛鳳甩鞭子抽人的一幕。
好傢夥,真沒想到在文墨那小丫頭的地界上還敢有人這麼猖狂,這下有熱鬧瞧了,當下便雙掌拍鞍從馬上飛身而起至劉樹根身前,徒手截住了鞭子。
「閣下是何人?」
自己這一鞭可是夾雜了內力抽出去的,面前這女人竟能輕而易舉的接住,可見功夫一定是在她之上的,這讓司馬飛鳳心中多了幾分忌憚,說話也不自覺的客氣了幾分。
「本姑娘向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林名翎,你又是誰?又是因何故要出手傷人?」
林翎話落,丟開了手中的鞭子,不等司馬飛鳳回答,接著轉身向劉樹根關心道。
「根叔,您沒事兒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嗯?哦、哦是翎丫頭啊,沒事兒,叔沒事兒。」
劉樹根被林翎的聲音拉回神兒,強撐著給了林翎一個我很好的笑容,實際上他腿都軟了,但他是個大老爺們兒,咋說都不能在幾個女娃子跟前兒露慫不是,心裡卻在不停的吐槽感嘆。
我的個乖乖,現在的閨女都這個樣兒了?!一個不好就動手,比小子都厲害!
「她們是來找墨丫頭的,不過叔瞧這架勢,不像是墨丫頭的朋友啊!」
「沒事兒叔,有我在呢,管她是什麼牛鬼蛇神咱都不怕!」
林翎說著拍了拍胸脯,心裡卻忍不住在翻白眼兒吐槽他。
叔啊,這都不用瞧好嘛,人家都拿鞭子抽您了,要是墨墨的朋友能這麼招呼您?
「你認識文墨?」
司馬飛鳳看著林翎,眼珠子轉了幾圈兒,看了車夫一眼,接著把鞭子收好繼續說。
「我叫司馬飛鳳,我表哥吳文岱同文姑娘是好友,此番我便是同表哥一起來訪友的,結果我路上貪玩與表哥走散了,這才一路問一路尋了過來,並無惡意。」
司馬飛鳳一邊說一邊小心留意觀察著林翎的表情,見她面上並無異樣才接著說道。
「林姑娘既與文姑娘相識,不知可否麻煩姑娘幫忙引一下路?」
我去!
林翎聽她說話莫名其妙的就感到一陣惡寒,暗暗搓了一把膀子,這個司馬飛鳳跟墨墨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她得好好確認一下。
「你是香滿樓吳文岱吳大東家的表妹,司馬飛鳳?」
「沒錯,就是我。」
司馬飛鳳下巴一抬,頗有幾分驕傲得意的快速回答道。
「哦,真是呀!也沒傳說中的那麼潑辣跋扈嘛!」
林翎抬手摸了摸下巴,又重新上下仔細打量了司馬飛鳳一番,最後點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說什麼?!賤人!」
司馬飛鳳本就刁蠻,兩年前腿瘸了之後就更加的喜怒無常,不講道理了。
她原是想著吳文岱可能在這裡,今日就先探一探文墨的住處,不能做的太過,日後自有的是法子收拾她。
可這會聽見了林翎形容她的話,哪兒還能顧慮上那麼許多,登時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她的對手了,『唰』的一聲,鞭子就又甩了出去。
「你是狗嗎?怎麼說咬人就咬人呢!」
司馬飛鳳這一鞭比剛才抽劉樹根時還要狠,林翎也不敢大意,當即抽了長劍迎了上。
司馬飛鳳眼睛像猝了毒一般死死的盯著林翎,聽見她的話沒有出聲,手上的鞭子卻是揮的更快更狠,每一鞭都直衝林翎的命門要害而去。
「這、這這怎麼又打上了!翎丫頭啊!」
劉樹根看著上下翻飛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再次懵了,這不剛剛還客客氣氣的說著話嗎?這姑娘變臉也忒快了點兒吧!
「根叔,您離遠著點!」
林翎此時正氣的火冒三丈,她娘的,這女人太毒了,想要殺她!
還什麼千金小姐,大家閨秀呢,她一個女土匪都沒她這麼殘暴惡毒好嗎?!
「翎丫頭,你撐住,叔到村兒里叫人去!」
劉樹根不管林翎說了什麼,沖著她大喊了一聲,轉身就往村子里跑。
他們村兒雖說男丁大都上了戰場,可也沒那麼好欺負的,這都被人打上門了可還能行!
絕對的不能忍啊!
叔啊,我還從來不知道您這麼關心我呢,太感動了,以後再從墨墨那裡騙了酒,一定分一半兒給您呀!
林翎瞥了一眼跑的飛快的劉樹根,好笑的腹誹著。
「賤人!賤人!都是賤人!」
看著還能分出心思笑的林翎,司馬飛鳳的肺都要氣炸了,大聲的罵了幾句,攻擊更加猛烈陰毒起來。
「你這女人瘋了嗎!喲!原來是個瘸子!」
女人瘋狂起來還真是可怕,漸漸的林翎應付起來也開始吃力,不過在她落地時看到她瘸了的腿的時候,心情又好轉了起來。
落井下石、揭人傷疤什麼的她最喜歡了。
敵人嘛,只有你不痛快了,我才能痛快呀!
……
文墨等人來的時候,林翎和司馬飛鳳二人還糾纏在一起乒乒乓乓打的不可開交,還是阿忍得了吳文岱的吩咐,上前將她們強行分了開來。
「翎丫頭啊,有沒有傷到哪裡啊,快過來給大娘瞧瞧。」
林翎和文墨關係好,時常到文家來玩兒,這姑娘脾性好,豁達,很討人喜歡,薛氏對她就跟對自己親閨女似的,惹得文墨有時候都要拈酸吃醋呢!
「薛伯母,沒事兒,我的功夫您還不知道嘛!打遍天下無敵手的,那瘋女人打不過我!」
林翎笑嘻嘻的跑到薛氏跟前轉了個圈兒,示意自己沒事好的很。
「你這丫頭,還真是走哪兒打哪兒,這可不行,女孩子家家的就得文靜些,這點啊,你得多學學墨丫頭。」
「知道了薛伯母,我肯定記在心上。」
林翎說著戲謔的看了一眼一旁很「文靜」的文墨,惹得文墨心虛的不行,急忙扯開了話題。
「翎姐姐,你怎麼會跟她打起來了啊?」
「還不全怪這瘋女人,我一來就看見她正揮鞭子要打根叔,給我攔下之後沒說兩句話就又動起手來,完全就是一個不講道理的瘋婆子。」
林翎攤開手慫了慫肩,兩句話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她從頭到尾說的可都是實話,也最講道理了,是這女人先動的手沒錯兒啊。
「表哥!」
另一邊司馬飛鳳看見吳文岱立馬收起鞭子,換了一副笑臉瘸著腿向他走去。
「我去!這變臉的速度可真快啊!」
「噗嗤!」
林翎看著司馬飛鳳的笑臉由衷的感嘆,惹得站在吳文岱後面的文玉華噗嗤一聲笑出了聲音。
「賤人,你敢笑我!」
司馬飛鳳腿瘸了之後,神經就特別敏感,直覺就是以為文玉華在嘲笑她,怒罵一聲,鞭子就甩了出去,只不過那方向卻不是對著文玉華,而是沖著吳文岱旁邊的文墨急急而去。
「墨兒!」
「吳大哥!啊……!」
吳文岱看著甩向文墨的鞭子,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快要跳出來,想都沒想就一把抱住她,擋在了她身前,完全忘記了他懷中看似嬌弱需要人保護的少女,實際上擁有多麼恐怖的實力。
而文玉華則是一顆心都撲在了吳文岱身上,沒時間心思去嫉妒他為自家姑姑擋鞭子,快速的跑到他身後攔腰抱住了他,接著背後就重重的挨了一鞭子,疼的她聲嘶力竭的慘叫了一聲,鼻涕眼淚冷汗一瞬間就冒了出來。
「玉華!」
「玉華!」
「玉華!」
「……」
誰都沒想到文玉華會突然跑出去,幾道驚呼聲接連響起,眾人快速的圍到她身邊,急切的叫著她得名字。
「玉華?玉華,你醒醒,墨兒,你快來看看!」
吳文岱轉身把已經昏迷的文玉華半摟在懷裡,手上沾滿了她的鮮血,連喊了兩聲不見人醒,心裡更加的愧疚自責,忙抬頭叫了文墨來給她醫治。
「娘,你去把鋪子門打開,裡面有傷葯,讓翎姐姐幫著給玉華包紮一下,你們都放心,不會有事的!」
文墨快步走到跟前蹲下身替文玉華把了脈,接著從袖兜里,實際是從空間里取出了一個瓷瓶,倒了一粒藥丸塞進了她嘴裡,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然後才站起身對著她娘薛氏和眾人囑咐安慰道。
「呃……!」
文墨話落,眾人還沒來的及開口說話,就聽見身後響起了司馬飛鳳的悶哼聲,幾個人聞聲回望,就見剛剛還站在他們面前說話的文墨,不知何時竟已經到了司馬飛鳳的跟前,手上還捏著她的脖子。
司馬飛鳳這會兒更是一臉的驚恐痛苦加懵逼,就在剛剛,她還一臉得意的看著不遠處得文墨,哪知這女人就跟鬼一樣,青絲飛舞,衣袂翻飛,一瞬間就移到了她面前,她甚至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就被她扼住了脖子。
「司馬飛鳳,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