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神秘高人
清晨的長安城,依然的熱鬧非凡。開皇時期,曾改名大興城,但是當地的百姓還是叫長安城,這麽多年習慣了,改不掉了。
城門口一名一襲華貴的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披著一頭烏黑的頭發,雙手背在後麵,大步的向前走著,後麵是一名身著藍色勁裝的童子,他的身後背著兩把分別長一尺有餘的彎刀。城門口處三名乞丐,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忙活著乞討。其中一名遠遠看見這二人衣著不俗,都不是普通人,以他多年的經驗,這兩人應是修行的高手,越是高手越是心善,一旦出手也定是不凡,便趕緊迎了過去。
“師傅,這長安城好氣派啊!”那童子看著城門感慨道。
被叫做師傅的黑衣男子,嘴角淡淡的一絲笑意,沒有回答他。然而那個眼尖的乞丐這個時候也剛好迎了上來,擋住他的去路,躬身並不停的著:“大善人,行行好吧。”
他看到他心裏很不痛快,但是麵容卻沒什麽變化。後麵的童子見狀,卻是一驚,甚至麵色難看,好像遇到什麽可怕的事情。
“你不是又想在這兒玩幾吧?我們正事要緊,這下必須是我的,任何想染指或者阻擋在我麵前的障礙,都必須鏟除。”他看著乞丐淡淡的著。
那名乞丐聽了,感到一絲不妙,立刻跪下來,喊道:“善人,饒命。善人,饒命。”磕頭如搗蒜。他的確很聰明,他知道自己在這個人麵前跑不掉。他的異常舉動也引來了周邊的人的注意。
中年男子沒有注意這些,口中淡淡的道:“我平生最討厭的事情,就是有人擋在我的前麵。”他的一隻手倏地出現在乞丐的上方,然後一根手指點在乞丐的頭上。瞬息之間,那乞丐體內有紅光溢出,緊接著“彭”的一聲,化為灰燼落在地上。那乞丐疼痛的連慘呼聲都沒發出就消失了。周圍的人嚇得連忙跑開了,那兩名乞丐也是跑向城裏,其中一個嘴裏還喊著“妖人,妖人,他是妖人。”或許是真的很害怕,以至於喊得聲音有些嘶啞,倒像是在喃喃自語。
很快偌大的城門口竟然空無一人,童子站在他身後嚇得不敢抬頭。中年男子這時候抬頭看著這雄偉的城門,神色貪婪。
一會兒的時間,城門裏出來的兩道人影吸引了他的注意,準確的是一個人走著,然後背著另一個人。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玉唐蓮二人,唐蓮正一臉幸福的伏在王玉的背上。二人也是剛走到城門口附近,遇到慌慌張張的一個乞丐,唐蓮被撞了一下,王玉才注意到唐蓮麵容有異樣。昨晚本就沒休息好,再加上這麽一撞。然後無奈的搖搖頭,強拉著她上了自己的背。王玉也是看到這二人,微笑著示意了一下,便沒再理會,直接背著唐蓮向遠處走去。
“雖然感覺他和我境界差不多,但是卻感覺我不是他的對手。”那童子看著王玉道。
“我們修的是最強大的暗元。你現在才是最初的吸靈築星期,而且才中期。他已經是修煉了至少十年的道門修士,你一旦築星成功踏入星元期,十個他都不夠你看的。”
這門暗元功法是河北封家的家傳功法,隻有家族的族長才有資格修煉,怎麽會在這個人身上出現。據這門功法相當詭異霸道,前期便可以吸食植物的元氣,然後在氣海穴形成元核,然後便是吸食動物和人的靈元,甚是陰邪,因此家族對此功法保管極其心,而這封家也因此功法在河北道雄霸幾百年。也是在八年前這個封家出了變故,竟然在封家族長封千山的六十大壽壽宴上,家中的人均慘遭殺害,而這封千山的女兒女婿和那孫女三人失蹤,這件事當時轟動一時,引起江湖震動,各種猜想。其實都主要關注的是那暗元功法的下落。
回過來,那中年男子不屑的看了王玉的身影一眼,道:“墮入世俗愛情的修士,修為再高也是廢人。修行之人,卻學江湖人士那般煉體,本末倒置,無知的忽略境界修為的重要。”
這神秘的師徒二人,看著王玉唐蓮二人就那麽慢慢的離開了,然後也動身向城中走去。很快他們出現在南宮府的院子裏。他站在那裏閉目仔細感應了一番,不是很滿意,淡淡的搖頭。時隔幾日,加上出事那夜裏下了雨,後來官府來人擾亂現場,所以很難查找蹤跡。然後在院子慢慢的轉,仔細的查看,看著到處留下的刀痕,用手觸摸感受。不是氣刃留下的,都是強者之下的普通用刀高手。刀痕的深淺不同明力道有差異,應該是很多人。他對南宮家有點失望了,連普通的世俗江湖人士都搞不定,沒用的狗死了也活該。
他表情有點釋然了,淡淡的道:“一群螻蟻之間的鬥爭,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今在此城留一夜,你出去找好客棧然後盡情去玩吧!明早我們出發至東都。”
當下修行界的確是流派眾多,最主要的是法修和武修,法修顧名思義就是感悟地本源修習術法為主,通過特殊方法將地本源煉入體內。武修則是以人為本,修人體本源,然後慢慢轉化成地元氣的人體本源,再去共鳴和統治體外的地本源為己所用。法修注重修習者資,必須有靈根才能修習,進度比武修快,但是風險也高,動不動魂飛魄散。武修沒有資質要求,修行進境很慢,但是卻相比來很安全,而且這一脈也是煬帝實行科舉後這幾年才開始盛行的。之前很少,因為沒人看好這種方式,但是科舉製度讓所有身有一技之長的人可以平步青雲,市場有了,自然一切那就不一樣了。這讓法修的修士很是難看,他們擁有這特有的靈根,本就感覺高人一等,現在來武修這麽一出,有點讓貴族和平民比誰跑的塊一樣,優勢好似沒用了一樣。法修的門派更是感到窩火,幸好武修進境慢,所以暗暗起了法修和武修之爭的局麵。平日私底下經常法修的修士會挑釁武修的修士,當然是大多的時候武修的修士是吃虧的,好在他們都抗打。
王玉修煉的的是元真人自創的修行方法,先練成道體,就如同先修好一個大水缸,然後才往裏麵加水。直到修行之化元境的時候二次進行元氣鍛體,修成所謂的靈元之體,然後就是進入聖人境,隻不過元真人自己至今都未踏出成聖的哪一步。。
這名中年男子很顯然不是武修一係的,自然對王玉沒有什麽好感。或許他應該教訓他,讓他知道煉體是多麽的愚蠢。但是他沒有,那是他不屑,他強他太多,更重要的是他最近剛出關,有很多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特別是那個人的交代,所以他目前還不可以太多的在其他修士麵前施展自己的功法。
然而中年男子剛離開一會兒,有三名身穿塞北服飾的粗狂男子出現在了發生慘案的南宮府。他們簡單巡視了一番,然後商量的一下,然後離開了。他們出去後去了距離最近的一家酒樓,叫了酒菜,然後向店二打聽著有關南宮府的事情,那二倒似個話癆,將他聽到的有關那晚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兒告訴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