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二章 對立與本質
小小不禁回想起，當初牧凡前往仙女宮來找他時的場景，要是當初自己不跟牧凡走，不進入龍界，或許後麵就不會發生這麽多事。
可哪有這麽多的如果，有些事，一旦發生了就注定改變不了。
七十萬年過去……
八十萬年過去……
每個地方都發生新的變化，例如此時的洪荒宇宙，牧凡的一位故人，費盡多年的努力，終於走到了這個地方。
紀元之城……
……
按照蘇怡那邊時空的時間來算，剛好三億年。
她踏入宇宙，遭遇無數危機，終於找到了紀元之城，並且加入進來。
曾經的牧凡，告訴過蘇怡，如果將來真的想找他，可以去虛擬宇宙公司，到時候，牧凡會在那個地方等她。
來到虛擬宇宙公司，蘇怡才知道，自己要找到的人是多麽非凡，多麽了不起的一個人物。
看著天古之主的畫像，蘇怡愣在原地，默不作聲。
自己要找的男人，居然就是虛擬宇宙公司名聲最大的人物，此時的天古之主，在人族的武者心中，那就是唯一的真神！可以庇護他們的偉大存在。
陰差陽錯之下，蘇怡找到了牧凡曾經的一位師姐進行了拜師。
古韻大帝！曾經的古韻天尊，牧凡的二師姐。
當蘇怡說出自己認識牧凡的那一刻，古韻大帝並不相信，這宇宙中認識牧凡的人實在太多了。可等蘇怡將記憶碎片交給古韻大帝去看到時候，古韻大帝才相信蘇怡所說的話。
也正是因為這一層原因，古韻大帝才收蘇怡為徒，此時的蘇怡居然已經證道為神，剛好是證道神的修為。
沒有依靠別人，就靠著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摸索，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由衷的令人佩服。
當然了，這也是需要機緣和一定運氣的。
或許是和牧凡相處過的原因，蘇怡也沾染到了一部分好的氣運，使得她能走到這一步。
曾經的地球徹底開放後，許多地球人湧入宇宙，大多數地球人能跑到銀河係就算不錯了，更別說離開自己所在的星區，所在的宇宙國，前往紀元之城這個神聖的地方。
所以，蘇怡真的很不錯。
她幻想著自己找到紀元之城，見到牧凡的場景，這個場景激勵著她不斷的努力，不斷的前行。
雖然在尋路的途中，迷失了很多次方向，可蘇怡都未曾放棄。
一般情況下，證道神明如果有明確的路線，有星空圖做指引，從銀河係出來，飛往紀元之城，純靠肉身飛行，不借助傳送陣和飛船，差不多需要十萬年的時間。
而到了天尊修為，這個時間就會大幅度縮短，就算依靠肉身飛行，最多兩天就能抵達。
要是有大帝修為，這個時間可以縮短到半個小時。
要是能成為無上真君，開辟出體內小型宇宙，可以在宇宙海裏麵存活，那麽隻需要一個念頭的時間。
這就是武者之間的差距。
真君固然強大，可也沒這個本事，可以離開自己所處的大洲，前往其他洲。
最起碼也要進入大道之主的修為，才可以自保，不依靠其他外界的東西，隨意飛行。
要是化道成為主宰，整個恒國，各個地方皆可去得。
可以到無數宇宙進行遨遊，去往恒國的任何地方，都是一念之間。
武者隻要達到證道神的修為，基本上就可以擺脫光速的限製，以超越光速無數倍的速度去往任何地方。
弱小的文明，別說遨遊宇宙，就連飛出自己所在的恒星係都夠嗆，生命短暫脆弱，隻有短短的百年時間。
如此短暫的生命，還沒來得及去看宇宙的繁華，就已經老死。
弱小是生靈的原罪，可宇宙中的資源有限，宇宙是公平的，隻能讓少部分生靈成為主宰，成為高高在上的強者，操控著眾生的命運，一代接一代……
可偏偏這宇宙中最多的資源，就掌握在這少部分的強者手中，這些強者可以開辟出一個種族，或者自立宗門，然後再用手底下的資源，去引誘弱小的武者加入進來，最後再培養起來，成為輔助自己掠奪更多資源的強者。
這就是武者的本質，也是宇宙運轉的真理。
小到塵俗世界，大到宇宙恒國，都沒有擺脫這一真理。
宇宙中重要的資源，和龐大的疆域，永遠是由少部分強大武者掌控，哪怕這些強者隨便從牙縫摳出一點，也足夠弱小的武者感恩戴德。
沒有氣運護體，沒有大氣運在身，想要逆襲成為強者改變這一切，基本上是癡人說夢話。可哪個氣運好的人，自己成為強者後，又願意去顧及這芸芸眾生呢。
這時候必須要有人站出來!沒有人站出來，這就是一個死局，永遠打不破，永遠走不出去。
這時候，就會出現兩個對立麵，其中一個對立麵便是芸芸眾生的惡念，也就是恒國的惡念，惡念凝聚成了秦暮羽，秦暮羽代表著芸芸眾生的不甘心，想要摧毀一切，重新建立秩序的欲望。
而另一個對立麵，便是老恒國原有的氣運，這些氣運代表著老恒國不想被惡念給摧毀，想要維持現有的狀況。這時候牧凡出現了，牧凡代表著整個恒國的氣運，保護現在的秩序，保護現有的生靈。
不過在牧凡心中，他所想維持的不是他們這些強者的利益，而是整個恒國眾生的利益。所以，他開辟出來天古之道，想讓天古之道打破這個僵局，走出這個圈子，
或許，這就是希望與毀滅的對立。
在秦暮羽看來，隻有將現有的一切全部摧毀，恒國誕生出新的生靈，自己成為眾生之王，操控眾生的命運，一切才會改變。
這就是另一個要說的點，弱小的生靈，之所以不甘心，產生惡念，源於享受利益，享受資源的不是他們。
若是將身份交換過來，他們和強大生靈之間所做的事，不會有任何區別。
正如牧凡曾經體驗過的某個世界一樣，乞丐和皇帝交換了身份，乞丐並沒有因為自己的遭遇，改變帝國的律法或者製度。相反更加的殘忍，開始虐殺之前欺負他的那些窮乞丐。
皇帝也沒有因為成為乞丐，就感受到底層人的不易，反而選擇自殺，無法渡過接下來的餘生。
身份的交換，並不代表壓迫就會消失，必須要有人站出來，這個人可以上乞丐，也可以是皇帝。隻要他們做的事，對整個帝國有新的改變，這就是好事，不關乎身份！
摧毀現在的恒國，吞噬眾生，建立新的秩序，創造新的世界。
本質上，還是不會變。
唯有牧凡的天古之道，才能斬斷這一切。
一百萬年後……
……
外界的一百萬年，等於本源宇宙的一萬億年，牧凡的修煉終於結束了，從修煉中醒來，牧凡細細體會著身上發生的變化。
一兆年的時間，他之前加起來所有的時間，也不夠一個零頭。
實力雖然還是育道境界，沒有踏入化道，牧凡卻感覺已經不遠了。
自己實力雖然沒有突破，可是底蘊的突破，實在是太大了！
戰鬥的經驗，對道的認知，對不同生靈，不同世界的解剖，這些都使得牧凡很是受用。
修煉結束，第一個要通知的對象，便是自己的老師。
正如姬狂酒所說，修道無歲月，不知不覺中就過去了。自己原本覺得一萬億的時間太過漫長，許多宇宙的發展時間，都沒這麽長，自己無法渡過。
可是等到自己全身心的投入進去以後，隻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醒了，一萬億年的時間就過去了。
聽見牧凡的召喚，原本正在和時空主宰下道棋的姬狂酒，老臉浮現出一層喜意，準備先看看自己弟子再說。
“姬老頭，哪有你這麽下棋的，看著要輸就逃跑。”
見乞丐老頭準備動身，一旁胸口處冒著綠光的時空主宰不爽道。
這棋局，目前來看，他處於絕對的優勢，姬狂酒見自己劣勢，居然想打逃跑的注意。
“時空主宰，我姬狂酒還沒有那麽沒品，這次就算我們和棋。之所以不想和你下了，那是因為我徒兒出關了，我得去本源宇宙看他一眼，你不是要見他嗎，正好隨我一起。”
姬狂酒這麽說，等於是給時空主宰下了一個套。
眾所周知，本源宇宙乃是姬家的聖地，尋常人想進去那是不可能的事。就算進去，要是身份得不到認同，很快就會被姬家的強者斬殺在其中。
除了姬狂酒，本源宇宙還有其他三位主宰九階的老古董，號稱姬家三老。
一個姬狂酒時空主宰能對付，可是加上姬家三老，縱使是時空主宰，操控時空為名的強大主宰，也得逃跑。
沒辦法，姬狂酒也是為了自家弟子做考慮，這時空主宰要是真對自己弟子不利，隻要是在本源宇宙中，自己和其他幾位老家夥就能進行限製，時空主宰也得考慮清楚才敢動手，這本源宇宙，不是想進就能進，想走就能走的。
姬狂酒的想法，時空主宰豈會不止，猶豫了一番，胸口冒著綠光的奇異生命體，點了點頭，最後選擇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