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真相
君子動手，不急於一時。
見小小沒有離開人族的疆域，牧凡放心下來，暫時這丫頭不會去找星際海盜報仇，他得等永恒真君的消息。
永恒真君答應她，會將凶手緝拿歸案。
給牧柔發送郵件，小小告訴牧柔，夏戰已經死了。原以為牧柔會像自己一樣痛苦，小小發現自己錯了，對方沒有半點的反應，甚至還問她夏戰是誰？
這使得小小瞬間就為自己哥哥感到不值，自己哥哥那麽的喜歡牧柔，結果夏戰死了，牧柔一點反應都沒有。
將牧柔給單獨約出來，為了自己哥哥，小小還是打算問個明白，為什麽牧柔要這麽冷漠。
牧柔哪是什麽冷漠，完全被牧凡改變了屬於夏戰的一切記憶，自然不知曉夏戰是誰，一個陌生人死了，對於她而言，自然不會有什麽反應。
“牧柔，你與我哥哥相識那麽久，如今我哥哥遭遇賊人下毒手，連靈魂都隕滅了，真君也救不回。你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莫非你就這般鐵石心腸，我以前真是看錯你了。”
白衣年輕女子竭力克製自己內心的憤怒，她與牧柔待在一起的時間，那比牧凡還要長。
二人在龍界一起相互學習，相互進步，對於小小而言，她覺得自己還是對牧柔有所了解的。牧柔不應該是這樣，夏戰死了，她應該會和自己一樣，很難過才對。
可在牧柔身上，小小沒有看出半點難受或者心碎的感覺，對方就像是沒事人一樣，甚至沒把這件事當成事。
“小小，你在說什麽啊，你哥哥是誰啊，我以前可是從未聽你說過你有哥哥。”
牧柔的一番話，頓時讓小小起了疑心，好好的，牧柔為什麽要裝傻，連她哥哥是誰都不知道，牧柔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哥哥是夏戰，牧柔莫非你當真就一點都想不起來。”
搖搖頭，牧柔的臉上充滿著無辜，壓根就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她是真的不知道小小所說的夏戰是誰，在她的記憶中，壓根就沒有夏戰這號人物。
“小小，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夏戰是誰，你不是和我說過嗎，你父親就你一個女兒，你沒有什麽哥哥。”
“什麽！”
小小被牧柔的話徹底給驚到，如果說牧柔可以裝成不知道夏戰，怎麽會不知道她有哥哥的事。
以前二人在一起的時候，小小常和牧柔聊起自己的諸多哥哥，其中聊得最多的就是夏戰。跟牧柔說，夏戰有多麽多麽的好，誰要是嫁給他，那真是幸福死了。
後來夏戰也跟著一起進入龍界，來到龍界的夏戰如同換了個人般，修煉的速度極快，很快就趕上了她們二人。
“牧柔，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莫非你失憶了，這不可能啊，你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還跟我哥哥一起有說有笑的。”似乎覺察到了什麽不對，為什麽牧柔會失憶，這一定和其他人有關係。
暫時，小小沒有將此事告訴牧凡，她要慢慢的去調查，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自己哥哥剛死，牧柔就失憶了，哪有這麽巧的事。
“小小，我真沒騙你，你就算是開玩笑也差不多了嘛！我真不知道你說的夏戰是說，你說你心情不好，和我發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我擔心你才出來陪你。你要是再這樣，我可就回去了啊。”
見牧柔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作勢要走，小小趕忙道：“牧柔，剛剛你就當我什麽都沒說過，不要和你父親說你出來見過我。至於為什麽，我現在還不能明說，等我將一切情況調查清楚，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我相信真相總會水落石出的。”
嬉笑著跑來拉住白衣年輕女子的手，牧柔開心道：“放心吧，我不會和我父親說的，那個不顧家的老男人我才不想理他呢。我就說嘛，你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樣，有啥不高興的，咱們去喝杯小酒去解決。別忘了在龍界的時候，每次我一不開心，你都會帶我去喝酒。”
說實話，現在的小小並不想去喝什麽酒，也沒這個心情去喝。
可是為了將事情查清楚，小小也隻好裝成沒事的樣子，將悲傷隱藏好，牧柔或許就是查清整件事的關鍵。
此時的牧凡還不知小小已經起了疑心，他也沒有多想，長痛不如短痛，不殺夏戰有違自己的道心。
當時的他實在是忍不了了，這種臭蟲一樣的垃圾角色，殺了他，牧凡還嫌髒了自己的手。
為了測試牧柔，小小特地說了一大堆隻有二人才知道的秘密，牧柔全部都答了上來。
可是說到關於夏戰的時候，牧柔完全什麽都想不起來，隻要是關於自己哥哥的，牧柔的識海中就沒有這段記憶。
小小推測，牧柔絕對是被人給篡改記憶了，就和當初的她一樣，被父親篡改記憶。
誰能有這麽強的手段，強行篡改一名天尊的記憶，牧柔可是牧凡的女兒，就算是真君也不敢這麽做。唯一的可能，就是牧柔身邊的人下的手，而有這個實力的，隻有牧凡一人！
牧凡是最大的嫌疑人，隻有他才可以做到將牧柔的記憶可篡改。
不然的話，誰閑著沒事要去篡改一個人的記憶，還是很有針對性的針對某個人。
牧柔就算真的招惹到了仇家，那也絕不會是這個樣子，一切的一切，隻有一種可能。牧凡篡改了牧柔的記憶，這是最大的可能。
小小一下子就將思路理清楚，許多事情一下子就看得明白起來。
當時的牧凡得知夏戰提親，直接果斷拒絕，最後又提出，讓自己女兒出去和他談一談，若是能說服他，就答應二人的婚事。
結果這一去就沒有回來，二人竟然跑到仙女座星係喝酒。
冷靜下來，小小還仔細回憶了當天的情景，落仙兒突然跑到她耳邊告訴她，牧凡答應了！讓她跟著去仙女座星係喝酒慶祝。既然答應了，按照牧柔的性格，怎麽會跑到仙女座星係喝酒，那肯定是第一時間衝回來和自己哥哥報喜！
自己去了後，光顧著喝酒，竟然沒有想到去過問牧柔成親的事。而牧柔也一句都沒說，或許在那個時候，牧柔的記憶已經被篡改了。
牧凡不答應牧柔嫁給夏戰，最後無奈，隻能篡改記憶，和自己父親當初對待自己一樣。
為了讓自己徹底忘記牧凡，對牧凡死心，所選擇的方式就是這種。
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很合理，自己哥哥好好的，怎麽會突然收到郵件提醒他去進行身份認證。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收到又如何，哥哥為什麽就真的去了。哥哥不像是這樣的人，一直以來都很喜歡拖拉，就算真的發了郵件，也不急於這一時去，晚點早點都沒事。
就算為了早日得到身份，和牧柔成親也不至於這樣，這是一場有計劃，有預謀的謀殺。
自己哥哥是被人故意設計殺死的，絕不是什麽運氣不好，遇見星際海盜。
一個人偷偷回到銀河係，小小沒有告訴牧凡，沒有告訴牧柔，也沒有告訴落仙兒。
她誰都沒有告訴，一個人偷偷的飛了回來。
找到父親龍皇，小小開始詳細過問，那天哥哥去進行認證的事，並且告訴了夏戰已經死掉的消息。
得知這個消息的龍皇，一下子老了很多很多，為什麽老天對他如此不公！自己兒子好好的，就這樣沒了。
天尊修為在洪荒宇宙可不是什麽大白菜，到處都能看見，算是很稀少的存在，可以當一方霸主。這樣的人物，每隕落一位，都能引起不小的震動，不管哪一個種族都是！
“父親，哥哥那天走的時候，和你是怎麽說的，你仔細回憶清楚，慢慢的告訴我。”
此時的小小，臉上看不出悲傷，有的隻是死一般的平靜，看不出任何的哀與樂。一心隻想找出真正凶手的她，沒有那麽多時間去難過。
“唉，小小，戰兒說虛擬宇宙公司給他發來郵件，讓他去紀元之城進行身份認證。其他的什麽都沒說，我也沒看見郵件，不知道是真是假。你哥哥和我說完後就直接離開了，走得很是匆忙。”
龍皇如實所說，也不是什麽如實，全是牧凡填充給他的記憶。
莫非真是意外，剛這麽想到，小小立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這絕不是什麽意外，口說無憑，她要查清楚那天銀河係所發生的一切事。是否真如父親所說，哥哥告訴他，是虛擬宇宙公司給他發郵件，他前去認證。
一個認證，根本不可能讓夏戰走得如此匆忙。
不是複活人，隻是單純的逆轉時空查看景象，小小還是有這個實力的，很快畫麵就浮現出來，就在她離開銀河係，進入仙女座星係沒多久。
“父親，洪荒修羅答應了，現在讓我……”
畫麵中，夏戰臉上全是狂喜之色，無比的激動。
看到這，小小的眼角露出淚水，情緒再也控製不住，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胸口的位置來回上下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