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棍子,你把棍子……」嬌爺伸出去的手停在了那裡,可能是太稀罕那根棍子,話還沒有說話,就看大煙加快腳步,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角落。


  這女人,分明是要去搞事情的。


  滿心的不安,怎麼破?

  不是他不想追上去,只是這裡離大廳堂根本不遠,還未等他追上,人就已經進去。


  項皇就在那裡,不傳召就直接去,並不合適。


  況且他還在裝失蹤裝死,就這樣出現的話會不會不太好。


  其實算起來,晚幾天再到這裡比較好,等幾個公主都成了親,他再出現人前,最合適不過。


  雖然那樣看起來,太過明顯了些。


  嬌爺總覺得大煙是察覺到了什麼,才會把棍子拿上。


  畢竟項皇姓項,又是天生神力之人,這世上能天生神力的人不多,這個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很容易就能猜得到。


  下意識朝偏廳走去,想去找向光頭。


  可走了幾步又停下來,這種事情找向光頭,會不會更加沒用。


  他遲疑了一下,到底沒去。


  大煙跟著侍人到大廳堂,一眼就看到站在那裡,背著門口微抬頭欣賞畫像之人。


  光是一個背影,就夠讓人震撼。


  這才是真正的王霸之氣,看起來還是收斂了的,若是氣勢全開,估計能嚇死個人。


  大煙摸了摸後背的棍子,心頭淡定了許多。


  侍人:……


  面見君主是不能帶武器的,不知棍子算不算是武器,剛他試圖把棍子拿走,但沒有成功。


  這姑娘手勁很大,被拍了肩膀一下,現在有半邊都是麻著的,走路都差點走不穩。


  「陛下,人已經帶到。」侍人微垂著頭,身體微往下彎,雙手放在身側。


  大煙挑了下眉,原來不用跪的。


  項皇聞聲頓了一下,並沒有立馬回頭看。


  大煙仔細看了一眼那幅畫,上畫就畫了一把長柄月牙形雙刃,頂上帶尖刺的戰斧。


  倒是畫得不錯,紋絡十分清晰,看起來十分霸氣。


  可看來看去,也就這麼把斧頭,能有什麼好看的,值得他看這麼老半天么?


  大煙到底還是懂點規矩,沒有狂到立馬就跟對方叫板。她還有自知之明,對方是大項皇朝的君主,她只是一個小小的村姑。


  裝孫子不算什麼,能不杠上就行。


  周崖木著一張臉,朝大煙看過去,突然就擠眉弄眼,做了個怪異的表情。


  大煙:……


  你老臉在抽搐,是不是得了病?


  小仙女這裡有各種良藥,你要不要各種都來一份,試一下藥效如何。


  「小虎妞,你吃早飯沒有?」周崖見大煙不上道,乾脆就咳咳了兩聲,自己挑起了話題。


  「沒有,你傢伙食太差,不好吃。」大煙表示,自從吃了從對岸採集的糧食,對結界內的食物,幾乎都不感興趣。


  特別是他們,一成不變的蒸與煮,吃著嘴巴能淡出個鳥來。


  雖然這樣的食物比較養人,但她已經吃膩歪,一點都不喜歡。


  周崖:……


  這虎妞兒,會不會說話?


  一時間周崖無話可說,吹鬍子瞪眼,從來就不覺得自家的東西難吃,反而比一般人家的伙食要好得多,廚子也是好廚子,這是他身為老將軍的待遇。


  對他的吹鬍子瞪眼,大煙就撇了下鼻子。


  說到吃,大煙還真有點餓。


  看了一眼那看畫的人,還是沒有回過頭來看她的意思,她總不能跑到人前面去。


  摳了摳手心,感覺好麻爪。


  好討厭這種感覺,把她給叫過來,他卻在這裡裝深沉。


  摳手心的時候,摳到空間指環。


  大煙眼珠子轉了轉,扭頭看向周崖,眼神變得有些詭異。


  周崖:……


  你那是什麼眼神,怪唬人的。


  「周老頭,你愛吃魚不?」大煙賊兮兮的,很是小聲地問道。


  對岸溶洞前的那個湖,裡頭的魚雖然個頭大了些,也兇殘了些,但肉質十分鮮美,吃起來很是不錯,她空間里還裝了幾條。


  周崖鬆了一口氣,聽他家小子說,這姑娘心黑手黑,挺能折騰人的,剛那神情真把他嚇一跳。


  「刺不多那種,還行。」周崖也很是小聲,說話的時候還看了項皇一眼。


  「找個地兒,咱們紅燒魚吃去?」大煙指了指項皇,既然看畫看個沒完,就先看著,反正她是不想傻站在這裡,不如去弄點吃的。


  剛說完話,就見項皇轉過身來。


  大煙(⊙o⊙)…


  手指頭都還來不及收回去,頓時就有些尷尬,不過還是裝作很淡定的樣子,把手指頭屈了回來,抬起另一隻手,撓了撓手指頭。


  不知為何,有那麼點失望。


  她是以為這個人會是她親爺爺,向光頭會跟他有幾分相似,但看了一眼后,發現從了臉型與眉毛有點像以外,就沒有再多的相似之處。


  十個男人有三個男人眉型相似,臉型也是一樣,光這兩點根本不能代表什麼。


  不愧是君主,正面看著,氣勢更甚。


  周崖摸了摸鼻子,嘿笑著問:「不知陛下有沒有吃早膳,小虎妞說給咱紅燒魚,陛下賞個臉一起?」


  項皇看了大煙一眼,眼神怔了怔,有些艱難地移目朝周崖看去,緊繃著一張臉,一言不發。


  看到項皇這個樣子,周崖就覺得項皇是不想去的。


  想想又覺得不對,自己對項皇的心思,通常很難猜得准,十有八九都猜反,這一次會不會也是反的?


  周崖神色不斷變幻,最後一咬牙,對大煙說道:「魚怎麼紅燒,要不要去廚房?」


  對大煙來說,用明火來紅燒,最省事不過。


  但火是一種危險的東西,侍人估計不太贊同使用,現在她都感覺後背被盯住了。


  若她利用靈力來烤,他們來說則是最省事的。


  特別是那個雖然轉了身,卻一言不發,陰沉著一張臉的項皇,只是對她來說,就是一種耗損,哪怕沒有多少,也會很肉疼。


  也不知是怎麼回事,項皇這神情不太對,陰沉得能滴下水來,給她的感覺就好像……跟她有深仇大恨似的。


  哪怕沒有看著她,也有種被凌遲的感覺。


  搞毛,她分明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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