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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六章 審判

  光明帝國,是由教廷統治的帝國。


  在這裡,教廷的人權利很大,但是也不代表可以肆意殺人,教廷就相當於後世的某黨,但是在這裡,教廷負責所有的事情,治安、經濟、政治等等,總的來說,這裡的普通人除了上繳自己所需要上繳的稅務之外,其他有事便可以直接找教廷。


  大到有命案,小到丟失了錢財,這些都可以找教廷。


  儘管教廷的人權利很大,但是他們還是需要一個穩定的社會環境,就好像你養的羊一樣,如果每次你收取羊毛的時候,這羊都非常的暴躁,從而,這對於你和羊都不是一件好事。


  ……


  在白羽城鄉間的小路上。


  這裡鳥語花香,彷彿光明帝國所有的領土都沐浴在光明之下,隨處可見的都是風景,連空氣都好似讓人陶醉一般。


  遠處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穿著碎花裙,齊劉海,娃娃臉,她散佈於這鄉間的小路上,一顰一笑都那般活潑可愛。


  纖細的手撫摸著花瓣。


  少女將臉湊到了花瓣處,輕輕嗅著花香,甜甜一笑。


  隨手摘下一朵花,手指輕輕折下花瓣,目光隨著這花瓣看向遠方。


  彷彿遠方有著讓她迷戀的事物一樣,陽光照射在她的額頭上,光彩動人。


  而就在此時。


  一輛獨角獸正拉著一輛華貴的馬車,行駛在這條小路上。


  駕車的馬夫臉色緋紅,手裡拿著一瓶酒,眼神迷離的看著遠方。


  在這輛座駕之中,一個唇紅齒白的少年穿著金邊價值不菲的衣袍坐在馬車裡,手裡拿著一本光明典籍,專註的看著。


  這名金髮少年,俊俏的面容,舉手抬足之間,都充滿了貴族的氣息,陽光透過車頂的天窗照射在他的臉上,那俊美的面容,或許連天空都會黯然失色吧!


  金色的瞳孔,瓜子臉,兩個酒窩,極長的睫毛,配上那白嫩的皮膚,修長的手指翻動著手裡的書籍,一切都顯得那樣的高貴。


  就在此時,馬夫好像是看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吹起了口哨。


  而馬車之中的另外兩個人聽到口哨聲,也撩起了幕布。


  這也引起了金髮少年的注意,他緩緩放下手中的書籍,迷離的眼眸看向遠處。


  獨角獸拉著馬車停在了少女的面前。


  在驚叫聲中。


  留在地上的,便只剩下了少女用來綁頭髮的發箍。


  ……


  一輛白色的馬車緩緩行駛進入一個小村落之中,在這輛馬車後面,還跟著十幾位騎士。


  「托爾斯,到了嗎?」


  感覺到馬車停止了行駛,車上正在閉目養神的霍羽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道。


  「到了,聖子。」駕駛馬車的托爾斯道。


  霍羽慢慢走下馬車。


  與此同時,白羽城的戰爭騎士首領走上前。


  手裡拿著一疊資料,對著霍羽說道:「前面便是那女孩的家。」


  霍羽帶著這些騎士慢慢走到了那棟房屋前,在房屋的前面,有一攤暗紅色的血跡,看起來時間並沒有多久。


  而在血跡處,有一具男屍。


  霍羽皺了皺眉。


  「這是那女孩的父親,好像是開門就被人用蠻力殺死在了這裡,一擊斃命。」騎士首領說道。


  霍羽帶著幾名騎士走進了房屋之中,而其他的騎士則是在附近拉起了警戒線,驅趕著附近的村民。


  剛走進房屋之中,便看到一個穿著鎧甲的青年倒在血泊之中,手段極其殘忍,四肢被折斷,喉嚨處被一刀割開。


  「這是他哥哥,同時,他哥哥也是教廷的候補騎士。」首領看著手裡的資料繼續說道。


  霍羽繼續往前走著,失蹤女孩的嫂子被女干殺在床上,身上有好幾處刀傷,看起來在死之前,還被殘忍的虐待過,她的肚子被刨開,剛剛成形的嬰兒被丟棄在了她身邊。


  失蹤女孩的母親被人吊絲在房樑上,雙腳被砍了下來。


  一家人死相極其恐怖。


  霍羽撿起了一張全家福,上面有失蹤的女孩,和她失去的家人。


  一家六口人,死了四個,其中一屍兩命,女孩失蹤。


  霍羽感受著屋子裡的殘留的光明靈力。


  「看來是教廷的人做的。」


  ……


  一個赤,裸的女孩被綁在桌子上。


  旁邊三個渾身光溜溜的男人正在肆虐的笑著。


  馬夫裸露著骯髒的下體,提起一瓶酒在女孩的身體上澆灌著,一隻手捏著女孩的下巴,一口咬在了她的嘴上,咬出了血。


  女孩的身上滿是傷痕。


  她哭泣著,滿不知所措。


  「來來來,給我拍一張!」


  一個褐色頭髮的男子將臉湊到了女孩的臉龐,還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好…好好!馬上!」另一個黑髮男子拿起一個簡易相機,不停的對著桌子上的女孩拍著照片,就像是在拍戰利品一樣。


  照片一張一張的拍著,就像是魔鬼手中的鋼叉一樣,不停的刺激著這些人的慾望。


  這三個人面目猙獰的在女孩身上胡亂作惡著。


  女孩死咬著自己的牙齒,淚水從眼角流出,她絕望的閉上了自己的眼角,誰…誰能…救救我……


  「怎麼?想跟你那個不得了的哥哥告狀呀?!」馬夫一隻手在女孩的身上用力揉著,另一隻手掐著女孩的臉。


  「誒,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哥哥?」褐發男子拿起了一張照片,照片上面便是女孩哥哥慘死的景象。


  看著哥哥慘死的照片,女孩彷彿失了魂一樣,愣在了原地。


  黑髮男子一把抓住了女孩的頭髮,胡亂的搖晃著,嘻笑道:「你嫂子懷孕了是不?你還不知道是侄子還是侄女吧?」


  黑髮男子手裡拿著另一張照片,對著女孩說道:「看,是個兒子哦,嘿嘿嘿,不用謝我啊!」


  這一群人將女孩的家人全部折磨至死。


  不遠處,金髮少年手裡依舊拿著一本典籍,在他的身邊有一個音樂盒,裡面播放著的是古典音樂。


  金髮少年面帶微笑的看著手裡的典籍,聽著音樂,時不時看向桌子上的場景,事不關己的看著,不,他的眼神之中帶著興奮和享受。


  他輕點起一根煙,深吸了一口氣,那般的優雅。


  鬆了鬆了自己的領口,將煙叼在嘴角。


  而此時,馬夫手裡正捧著一朵花,這朵花非常的奇異,黑色的花瓣,上面有著非常玄奧的紋路,花蕊忽閃忽閃的,就像來自彼岸的彼岸花一樣,那般動人。


  看著這朵花,女孩頓時像是受到了驚嚇一樣,不停的掙扎。


  「老實點,待著別動!」


  褐發男子和黑髮男子死死的固定住女孩。


  馬夫將這朵花,慢慢放在了女孩的胸口。


  這朵花的名字,便叫彼岸。


  是來自於魔界的一種食人花,它吸收生命做為養分,同時會分泌出一種非常神秘的物質,可以讓人慾仙欲死,和罌栗(粟)的功效差不多,但是比毒三口,要恐怖的多。


  每個人一生只能享受一次。


  彼岸花彷彿感受到了生命的吸引,根就像觸手一樣,慢慢接觸到了女孩的心臟處的皮膚,就像是脫韁的野狗一樣,迅速紮根了下去。


  劇痛,讓女孩猛然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而下一刻,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輕飄飄的一樣,她的眼神變得渙散。


  彼岸花非常神秘的消失在了女孩的胸口,竟然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金髮少年衣服有些凌亂的走了過來,他對著其他的三個人擺了擺手,其他的三個人知趣的散開。


  他注視著桌子上的少女,淺淺一笑。


  少女的痛苦被快感所取代,她輕吟著。


  女孩看著金髮少年朝著她走近。


  金髮少年一隻手撩開了她的髮絲,靜靜的注視著她,宛若注視著自己最愛的女人一樣。


  一隻手撫摸著女孩滿是傷痕的臉龐。


  「不要怕,死其實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呢!」金髮少年湊到女孩的耳邊,輕輕說道。


  手指輕撫,從額頭到臉龐,然後到鎖骨……


  最後到脖子,金髮少年就這麼看著,看著。


  忽然,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手裡拿出了一根非常細的細線,穿過女孩的脖子,然後輕輕的環繞住。


  金髮少年翹起了自己的嘴,眼神迷離。


  微微用力。


  女孩有些茫然的感覺到了一陣窒息。


  發出了弱弱的呻吟。


  金髮少年非常享受的看著面前的女孩,她的胸口極速起伏著,喘息聲隨著自己的控制而斷斷續續。


  就像是一場美妙的音樂會一樣,配合著音樂盒中的古典音樂,那般讓人著迷。


  一直到女孩斷氣。


  看著不再抽搐的女孩,金髮少年面露微笑。


  幾個儈子手冷漠的看著面前的屍體,不停的拿相機拍著照片。


  而金髮少年則是冷淡的看著這一幕。


  ……


  「這是第幾起了?」霍羽皺著眉頭問道。


  「第七起!」托爾斯回答道,「第一起和第二起在暗光城,一起婦女連環殺人案,一天內,有兩名婦女被女干殺!都是死於窒息勒死。」


  「第三起在白日城……」


  ……


  「這是第七起!」


  「如此的肆無忌憚嗎!」霍羽冷靜的敲打著自己的手背,「但是,他到底是為什麼殺人呢?」


  等會,這是什麼?

  霍羽看著房間里的某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根細弱的衣服纖維。


  「這是?!」霍羽拿起了這根衣服纖維,白色的,卻充滿著光明靈力,喃喃道:「光明聖袍?」


  光明聖袍僅僅只是一種普通的衣袍,但是它卻是光明教廷總城光明城獨有的光明蠶絲編製而成,好處便是能夠加快身體內的光明靈力的流動,更好的感悟光明力量,但是不具有防禦性。


  「看來有線索了!」霍羽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能穿上光明聖袍的人,不多,用手指都能數的過來,也就是說……


  只要將這纖維送回去檢查,基本上就能找到,兇手了。


  光明聖袍都有獨有的印記。


  ……


  隨著這線索的傳回。


  一切都彷彿按照霍羽猜想的那樣。


  只是,怎麼也讓人想不到的是。


  兇手,竟然是另一個聖子,叫做亞拓。


  仲裁所的人帶著人直接趕到了亞拓的住處。


  當仲裁所的人上門的時候,亞拓身穿著睡袍正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典籍,面對這些人的上門,亞拓沒有一絲驚訝。


  風輕雲淡的依舊在看自己的書籍。


  「你涉嫌違反教廷的法律,被逮捕了,從現在開始,你聖子的身份被剝奪!」仲裁所的人用禁魔手銬拷住了亞拓。


  看著這一幕,霍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發現,眼前的亞拓竟然沒有一絲的慌亂,有恃無恐的待在那裡,靜靜的注視著這一切。


  按照教廷的法律來說,哪怕是大主教,如此明目張胆的去殺人,而且還連帶著滅掉別人全家,這種罪行,在教廷是根本不會被容納的。


  基本上被判處極刑是一定的。


  問題是,這個亞拓竟然這樣的平靜。


  難不成,他還有后招?

  「霍羽嗎?」


  就在此時,亞拓淡淡的笑了笑道。


  「很高興認識你,亞拓!」


  亞拓對著霍羽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霍羽眉頭緊皺,伸出了自己的手,跟他碰在了一起。


  「仲裁長,我能做他的審判者嗎?」


  霍羽對著一旁的仲裁長問道。


  仲裁長看了看霍羽,沉思了一會,點了點頭:「既然你是破的案,便由你來審判吧!」


  聽著霍羽的話,亞拓臉上依舊是那一幅淡淡的微笑。


  仲裁長押送著這個金髮聖子,慢慢走出了亞拓的房子。


  「賽爾大主教!」


  當他們出去之後,卻發現了一個意外的人。


  只見霍羽的直繫上司,賽爾大主教出現在了面前,拄著拐杖,靜靜的站在遠處,看著他們。


  「咳咳……是亞拓做的這些事嗎?」賽爾大主教好似有些弱不經風,虛弱的咳嗽了幾聲,「能……把他交給老朽審判嗎?」


  「大主教,您要親自審判嗎?」霍羽有些不解的問道。


  「畢竟,亞拓是老朽一手帶出來的,他變成這樣,老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賽爾大主教嘆了口氣道,「希望能給賣老朽這個面子……」


  「既然大主教您要親自審判,那便由您吧!」仲裁長將亞拓禁魔手銬的鑰匙恭敬的遞給了賽爾大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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