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酒鬼快樂水
顧曉丹被馬甜甜推搡到牆上,臉頰幾乎被她的水晶指甲戳到了,不管她是怎樣個角度,馬甜甜的憤怒目光始終把她罩住。
顧曉丹越來越煩躁,啞巴吃黃連,有苦自己知,用力推開了馬甜甜,徑直走出去。
就快走到門上時,突然聽見嘭的一聲,有人拍桌子,緊接著,聽見蕭逸民怒吼道:“你們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老板呀?!”
這一下吼聲好像平地一聲雷,震耳欲聾,嚇得顧曉丹停住了腳步,回頭一望,隻見蕭逸民的俊朗臉龐此時變得通紅,眼球怒凸,而馬甜甜呆住了,呆呆的望著蕭逸民,懵了好一會兒,驀地放聲大哭起來。
蕭逸民從憤怒中恢複過來,安慰道:“小姨子,別哭了,我不是存心罵你的。”
馬甜甜一邊哭,一邊跺腳:“姐夫,你凶我!你凶我!你凶我!”她的哭泣變成了撒嬌。
蕭逸民用哄小孩的口吻說:“我哪敢凶你。”
馬甜甜質問說:“你和顧曉丹到底有沒有關係?”
蕭逸民作發毒誓狀說:“我發誓,絕對沒有,如果我撒謊了,天打五雷轟。”他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馬甜甜停住了哭泣,蕭逸民抽了一張紙巾為她擦眼淚。
馬甜甜破涕為笑,與姐夫互相對望。
大約有一分鍾,室內鴉雀無聲。
顧曉丹看見了整個過程,渾身一哆嗦,目光一眼掃過去,馬菲菲、馬立立的臉上並沒有不適,似乎是見慣不怪。
顧曉丹不禁好奇他們怎麽能這麽心平氣和地接受,這是多麽尷尬,多麽荒誕,多麽有違倫理。
到了晚上,顧曉丹向這樁怪事向盛遠峰匯報了,盛遠峰聽完了,用手支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顧曉丹到樓下買奶茶,回來的時候,盛遠峰還在苦苦思索,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顧曉丹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時,卻見盛遠峰已經側身躺在床上了。單手托著頭,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掛著一個壞壞的笑容。
顧曉丹問:“你想通案情了?下一步怎麽辦?”
盛遠峰說:“從明天起,我們把調查重心放在馬家。”
顧曉丹很熟悉盛遠峰的套路,他一般先確定嫌疑人,暗中調查,整理嫌疑人的作案動機、時間線,再一一排除。
談完了公事,盛遠峰眨一眨眼睛,說:“寶貝兒,過來嘛。”說時,他用大手掌在柔軟的床鋪上拍了一拍,似乎在召喚她。
顧曉丹捂緊了睡衣,說道:“別鬧了,我要休息了。”
盛遠峰沒有生氣,打了個無聲的哈欠,說:“哎,我去對麵酒吧喝一杯,看看有沒有美女。”說完這句話,他單手插褲袋,步態輕鬆的走了。
顧曉丹忍不住跟著盛遠峰到了走廊,然而,他並沒有真的去酒吧,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間。
盛遠峰回到房間,這時候文迪還沒回來,偌大的商務套房裏靜得令人不安,盛遠峰轉身進了浴室,現在他需要泡一個熱水澡,他放了水,浸泡在熱氣騰騰的水中,在腦海裏把這個案子翻來覆去的想了幾次,很可惜,他所知道的卻不多,隻知道犀牛傳播公司是蕭逸民和馬菲菲一起創立的,公司的啟動資金來源於雙方的父母投資,蕭家和馬家是世交,蕭家是做製衣業的,馬家是做布料批發的,生意上來往密切。蕭逸民和馬菲菲的婚姻是父母安排的。
將近十點鍾的時候,文迪終於回來了,盛遠峰披著浴袍走到客廳,把他準備調查馬家的事情告訴了文迪。
文迪聽了,摸一下自己的後腦勺,似乎不樂意參與這件案子。
盛遠峰心裏嘀咕道:文迪現在全身心撲在新公司的籌備上,一心等著當管理者,對業務不感興趣了?
文迪從盛遠峰的深邃眼眸裏看出一絲不滿,心裏咯噔一下,識相地答應了。
於是,兩人商量了一會兒,定好下一步策略,盛遠峰跟蹤馬菲菲,文迪接近馬甜甜,顧曉丹和馬立立套近乎。
盛遠峰換了整齊的衣服,出了門,穿過鋪著地毯的走廊,來到顧曉丹的房間門前,按了門鈴,幾秒後,竟然看見開門的人是鍾鳴琛。
盛遠峰失聲叫了一聲:“鳴琛,你怎麽來了?”
鍾鳴琛笑著回答:“我來A市開項目對接會,順便來看看曉丹。”
這時,顧曉丹的腦袋閃了出來,站在鍾鳴琛的旁邊。
鍾鳴琛用手摟著顧曉丹的腰肢。
盛遠峰的心髒陡然顫抖了一下,他本打算利用出差的這兩個月時間和顧曉丹複合的,沒想到鍾鳴琛來探班了。
盛遠峰打量著鍾鳴琛,隻見他還穿著皮鞋,似乎是剛剛才到的樣子,於是拉著鍾鳴琛說:“你來得正好,陪我去對麵酒吧喝一杯吧?”
鍾鳴琛說:“我開了一天的會,很累。”
盛遠峰使勁拉著他的肩膀,說:“累才要喝一杯,放鬆放鬆嘛。”
鍾鳴琛掙紮,說:“曉丹不喜歡我喝酒的。”
盛遠峰用煽動的語調說:“樓下酒吧有XX牌的辣味杜鬆子酒,酒精含量70%,又辣又烈,人稱猛男快樂水,我猜你從來沒有喝過呀。”
鍾鳴琛不愧是酒鬼,聽了這句話,半推半就,卻用懇求的目光望著顧曉丹。
顧曉丹做了個寬宏大量的手勢,說道:“不要超過三杯。”
鍾鳴琛的酒癮很大,酒量卻很淺,在喝了兩杯辣味杜鬆子酒後,麵頰微紅,傻笑著對酒保說道:“好酒,再來三杯。”
盛遠峰的酒量比鍾鳴琛好得多,麵不紅,心不跳,側臉看著鍾鳴琛,嘴角掛著一抹狡黠的壞笑。心想:酒鬼是最容易對付的。
鍾鳴琛又喝了一杯,漸漸上頭了,談起了妹妹鍾還珠,同時拿出手機,讓盛遠峰看鍾還珠的未婚夫的照片。盛遠峰仔細一看,竟然就是淩飛。
盛遠峰對淩飛的印象很好,甚是欣慰,好像放下了心頭大石。
鍾鳴琛喝了第五杯烈酒,麵頰通紅,目光迷離,一邊傻笑,一邊哼歌,站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到酒吧的點唱機前麵,選了一首歌,然後,掏出一張銀行卡要塞進點唱機的投幣口,當然是塞不進的,鍾鳴琛這隻醉貓,雙手抱住點唱機,在玻璃上吻了幾下,又用腳踢了幾下機器底部,說不出的滑稽。
盛遠峰遠遠望著,笑得合不攏嘴,可就在這時候,有個長卷發女人走到鍾鳴琛的身旁,拿出一個硬幣,放進投幣口,音樂響起了,是一首英文慢歌。
那個長卷發女人扶起了半醉半醒的鍾鳴琛,在空曠的地方,在旖旎的燈光下,在浪漫的音樂裏,兩人跳起了貼麵舞,親密得好像一根油條似的。
盛遠峰笑得更歡樂了,用手機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