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沙灘三賤客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盛遠峰第三次造訪珊瑚島,這次的景象與以往不同,還沒下船,隻見碼頭上熱鬧非凡,兩條巨大的彩龍浮遊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上。
那龍頭碩大而威嚴,龍須飄動,目光如炬,真有一種“海龍王”的氣勢。兩條大龍看起來大約二十幾米長,舞龍的村民都是身強體壯的小夥子,他們身穿紅色唐裝,燈籠褲,腰紮金色緞帶,高舉舞龍杆,興高采烈地舞動著,翻江倒海,活靈活現,令人眼花繚亂。
在密集的鞭炮聲中,在村民的熱烈歡迎聲中,劉亞彩、章鶴雲、盛遠峰、顧曉丹來到了祠堂,祠堂的青石板上已然鋪上了紅地毯。
顧曉丹覺得新奇,一個人在門廳、天井、正堂、中堂、偏廳參觀,到處拍照。
當她回到中堂時,看見章鶴雲被劉家村的村民們團團圍觀,七嘴八舌的誇他長得一表人才。而劉亞彩在旁邊給章鶴雲端茶倒水,兩隻含情脈脈的眼睛始終注視著他。
看情形,整條村的父老鄉親都把章鶴雲看作是劉亞彩的男朋友了。
章鶴雲窘迫不已,恨不得當場挖個地洞鑽進去。早知道是這樣的大排場,打死他也不會來。
在一盞巨型的紅燈籠下,劉家村的族長十八叔公穿著棗紅色襯衣,坐在中間的太師椅,問章鶴雲:“章先生,您府上有什麽貴親?”
章鶴雲回答:“父親、繼母、姐姐、還有同父異母的弟弟,一共五口人。”祠堂裏涼爽通風,可是章鶴雲在不停的擦額角的汗珠,似乎熱得不得了。
十八叔公摸一摸尾指的翡翠方戒,問:“您在哪裏念的大學?”
章鶴雲回答:“我在國內念本科,在英國讀碩士。”
十八叔公讚歎道:“章先生飽讀詩書啊。”
劉亞彩的父親劉金牙在旁邊驚訝的插嘴:“我們家阿彩隻有高中畢業,讀書成績也不行。”
十八叔公卻說:“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亞彩現在出城了,見識會越來越多的。”
章鶴雲轉移話題,說道:“十八叔公您讓我很吃驚,之前聽聞您的大名,還以為是白發老翁,沒想到是青年才俊啊。”
十八叔公笑了笑,說:“哈哈,其實我才三十幾歲,但我的輩分是全村最高的。”
盛遠峰這時候插嘴:“劉家村有這麽一位年輕能幹的族長,難怪財丁興旺。”
十八叔公雙手作揖,謙虛的說道:“全靠鄉親們的支持。”
就在這時候,劉亞彩的媽媽走過來說:“流水宴開始啦!”
流水宴的地點就在祠堂旁邊的大食堂,食堂的麵積大約500平方米左右,可同時容納一百多人就餐。顧曉丹坐在鋪著紅綢桌布的圓桌上,感覺去參加喜宴似的。
劉家村在海島上,流水宴的菜式主要以海產品為主,蒜蓉蒸大元貝、雞煲翅、鐵板小鮑魚、清蒸斑魚、椒鹽焗大蝦、爆炒花蟹.……
顧曉丹用筷子夾了一塊大元貝,這元貝的直徑接近乒乓球大小,厚度約兩厘米,她從未見過這麽大的元貝,狠狠的吃了一口,然後讚歎道:“嘩!這野生的元貝好好吃!”
可是,坐在她旁邊的一位老阿姨說:“姑娘,這不是野生元貝,是人工養殖的。”
顧曉丹問:“人工養殖?在哪裏養?”
老阿姨回答:“就在我們島上南部的海灣,那裏有一個很大的海產養殖基地。”頓了頓,老阿姨又一臉自豪的說:“這個海產養殖基地是十八叔公在五年前帶頭搞的,我們全村人都有股份的。”
顧曉丹豎起大拇指,說:“厲害厲害!”
盛遠峰一邊吃飯一邊發微信,似乎有忙不完的事兒,還沒等菜上完,他就先離席去辦事了,臨走時,叮囑顧曉丹出入要小心,隨身帶武器。
顧曉丹吃了第一輪流水席,就已經飽得不能自理,於是去了海灘上散步,這時,茫茫大海上升起一彎皎潔的新月,海麵出奇的平靜,波浪仿佛靜止了似的。
這時雖是深秋時節,但是南方的天氣依然炎熱,沙灘上還有穿著泳衣的遊客,一些人在遊泳,一些人在嬉戲。
顧曉丹脫了鞋,赤著腳,走在溫軟細膩的沙子上,感覺一道暖流自腳底直衝大腦,她從西灘一直走到東灘,又從東灘回到西灘,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月亮爬上天空的中間了,忽然聽見有一把男人的聲音在喊她,她四處張望,看見在一座茅草搭建的涼亭下,有人在向她招手。
顧曉丹走過去,看見劉亞彩和章鶴雲坐在草亭下麵的沙灘椅上,桌子上擺著一盞小燈籠,還有飲品和水果。
章鶴雲遞給顧曉丹一瓶礦泉水,顧曉丹這才意識到自己渴了,仰起頭,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同時坐在劉亞彩的椅子旁邊。
章鶴雲問:“曉丹,你怎麽一個人?盛遠峰去哪裏了?”
顧曉丹一陣愕然,心想:章鶴雲以前都喊“盛大哥”的,今天卻直呼其名。
顧曉丹呆了一會兒,才回答:“他去辦事了。”
章鶴雲幽幽的說:“在這個島上能有什麽事可辦?估計是撩妹去了吧?”
劉亞彩突然爆出一聲笑,然後在顧曉丹的耳畔低聲說:“遠峰大哥的嘴是挺甜的,把人哄得很開心,曉丹你要盯緊他,哈哈。”
顧曉丹也附在劉亞彩的耳邊,開玩笑的說:“如果被我看見他撩妹,我就用大錘錘爆他的頭,哈哈。”
“還有,我提醒你,遠峰大哥的眼睛很勾人的。”
“那我就給他配一副眼鏡?”
“他的身材太好了,要把他養胖一點。”
“好,把他喂成肥豬。”
兩位女士你來我往,小聲說,大聲笑的。
章鶴雲問:“你們在說什麽悄悄話,不是說我壞話吧?”
劉亞彩繼續說悄悄話:“曉丹,你可不可以回避一下?今晚我想單獨和鶴雲在一起,今晚我要把他拿下。”她說話時,眼角、嘴角都帶著笑意,在燈籠的映照下顯得嫵媚動人。
顧曉丹識趣的做了個“OK”的手勢,然後提著兩隻鞋子走了。
可是,顧曉丹還沒走遠,仿佛聽見了劉亞彩的慘叫聲。
顧曉丹回頭一看,登時嚇了一跳,隻見劉亞彩和章鶴雲被兩個高大的黑衣蒙麵人按在沙地上,還有一個黑衣人好像在用手機給他們拍照。
顧曉丹感到全身氣血翻騰,發出一陣怒吼,從斜挎包拔出一支合金伸縮棍,發力狂奔,朝著那三個高大的黑衣蒙麵人奔襲而去,不分對象的一頓亂劈,棍影亂閃,急如驟雨。
奇怪的是,那三個黑衣人互相一打眼色,沒有還擊,就紛紛落荒而逃。
顧曉丹追上去,舞動那支寒光閃閃的伸縮棍,對著那個跑得最慢的黑衣人的大椎穴狠狠猛劈,正中他的後背,黑衣人一個踉蹌才把身體穩住,金屬棍的寒光再次襲到。
說時遲,那時快,聽見那人發出了淒厲的慘叫聲。
顧曉丹倏然定住了,這把聲音她太熟悉了,她立即收招,任由黑衣蒙麵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顧曉丹心裏七上八下,想:那個黑衣蒙麵人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盛遠峰?如果真是他,他為什麽大晚上的糾集幾個人來偷襲劉亞彩和章鶴雲呢?還拍照?意欲何為!
顧曉丹百思不得其解,回到茅草涼亭,這時,章鶴雲側臥在地上劇烈的咳嗽,而劉亞彩在為他輕輕拍打後背。
顧曉丹立即阻止說:“亞彩,不要拍他的後背,他以前出過車禍,胃部、肺部有淤血,受到撞擊會吐血的。”
劉亞彩的手定住了,兩隻眼睛流露出異常驚恐的光。
顧曉丹說:“亞彩,你是本地人,你去找人來幫忙吧。”
等到劉亞彩走遠了,章鶴雲卻停止了咳嗽,自己坐起來。
顧曉丹囧著臉,問:“你沒事啦?”
章鶴雲拍一拍身上的泥沙,說:“曉丹,感謝你剛才奮不顧身的來救我,看來你對我還是很在意的,”
顧曉丹擺手,打斷道:“我是來救你們兩個人。”
“想想也是丟人,竟然要你一個女孩子來救我。”
“你身體有傷嘛。”
章鶴雲順勢說:“前幾天我去複診,醫生說最近來了個專家,可以替我安排一個大手術,把肺部的淤血徹底清掉。”
顧曉丹一聽,連忙湊近他的身旁,說:“好哇,趕緊去做手術。”
章鶴雲卻說:“我不想做。”
顧曉丹問:“為什麽?”
章鶴雲望著天邊,賭氣的說:“自從你離開了我,我覺得健康對我來說也沒什麽意義了。”
顧曉丹也望著遠方天際,勸道:“生命是你自己的,你好好想清楚。”
章鶴雲說:“除非你在醫院照顧我,就好像上一回那樣陪我做手術。”
顧曉丹甩一甩頭,說道:“現在情況不同了,盛遠峰不會同意我單獨照顧你的,讓他知道了,他會大發雷霆的。”
章鶴雲冷冷的說:“那我就不做手術,等肺部的淤血繼續積聚,然後惡化成其他疾病……”
顧曉丹感歎的說:“想不到你這麽倔強的?!真是看不出來。”
章鶴雲坐正了身體,用近乎抗議的聲音說:“顧曉丹,我把全部感情都給你了,你一點也不珍惜我,說分手就分手。”
顧曉丹說:“鶴雲,請你公平一點,從一開始我們就協議好了‘試著交往’,我們連接吻也沒有,很純潔的好不好。”
章鶴雲昂起頭,說:“那是因為你把我當成了備胎。你利用我來報複盛遠峰,刺激盛遠峰,目的達到了就離開我。說白了,我就是你們兩個人的愛情調劑品!”
顧曉丹也激動了,反駁道:“我覺得你也不是真的愛我,你隻是不服輸而已?!你們這些貴公子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你對你得不到的東西是不是特別執著的?”
章鶴雲歎息一聲,揪心的說:“想不到你這樣看我!那我隻能用我的生命來證明我是真的愛你了!手術我不做了,就讓我內髒的淤血越來越多,幹脆死了算了!”
顧曉丹覺得自己被他繞懵了,打圓場說道:“別說負氣話了,按照老規矩,我和我媽媽一起去醫院陪你做手術吧,好不好?”
章鶴雲想了一想,然後回答:“好,一言為定,我讓醫生安排。”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