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毒舌王的套路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顧曉丹在鬆風閣上班的第五天，正好有一位來賣畫的人登門洽談，鍾鳴琛讓顧曉丹也來旁聽。


  一走進洽談室，就聞到一股濃烈的，刺鼻的古龍水氣味，令人窒息。


  顧曉丹捂著鼻子，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伯伯，看起來大概八十歲左右，精神矍鑠，目光如炬，慈祥的臉頰上點綴幾點黑斑，灰白的長發整齊的紮成一條辮子，除去他身上散發出難聞的香水氣息之外，他的氣質真是無可挑剔。


  鍾鳴琛的毒舌技能自動開啟，捂著口鼻說：“黃老先生，你的身上噴了殺蟲水嗎？好刺鼻。”


  黃老先生囧著臉，說：“是古龍水。”


  鍾鳴琛又說：“你以為古龍水可以遮蓋你身上的老人味？noway，老人味是不可能遮蓋的。”


  顧曉丹幾乎忍不住噴笑，鍾鳴琛的毒舌從不讓人失望。


  黃老先生的麵色黑一陣白一陣，但是沒有發作，悶悶的喝了一口茶。


  鍾鳴琛把話鋒一轉，說道：“黃老先生，我看過你的《新桃源仙境圖》、《新敦煌飛仙圖》、《春江花月圖》，境界宏大，技法、畫風、意境都不輸前人，我決定買下你所有的作品，並且做一個巡展，在北京上海廣州深圳重慶武漢香港澳門……”


  黃老先生頓時喜上眉梢，說道：“真的？”


  鍾鳴琛點頭，問道：“你現時手裏總共有幾幅作品？”


  黃老先生不假思索回答：“有112幅，從上世紀60年代到現在，早期是臨摹仇十洲的作品，中後期才找到自己的方向。”


  鍾鳴琛拍板：“我全都買下，給你200萬，可以嗎？”


  黃老先生感到失望，問：“不是按麵積定價？”


  鍾鳴琛挑了一下眉毛，說：“那是名家作品拍賣，我這裏的規矩是打包收購的，而且你要把你之前所有的作品賣斷給我，就連一張草稿紙也不能留下。”


  黃老先生雙眉緊蹙，說道：“單價太低了，算起來每幅畫還不夠2萬元。那些畫是我畢生心血。”


  鍾鳴琛說：“你沒有名氣，我要投入巨大的宣傳費用為你造勢的，我的風險很大的，如果巡展的銷售不理想，我分分鍾血本無歸。”


  黃老先生低頭沉吟了，不做聲。


  鍾鳴琛轉而說道：“我們公司在冬季要辦一個聯合畫展，屆時將會展出國內最頂尖的畫家的作品，我讓你搭便車？那你豈不是擠進了名家之列？”


  黃老先生一聽到如此好事，連連點頭，但是說：“能不能留下幾幅給我，我想在死後送給幾位好朋友做留念。”


  鍾鳴琛繼續毒舌：“你現在還沒死，等合作期結束之後，你再畫幾幅就是了。”


  顧曉丹心裏咯噔一下。


  黃老先生微微的歎息一聲，說道：“可是，我得了老人癡呆症，醫生說我的記憶力會在半年內急速退化，我怕自己忘了怎麽拿筆，”


  聽到這裏，顧曉丹和鍾鳴琛都愣住了，望著黃老先生。


  鍾鳴琛換了溫柔的聲音：“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我免費給你製作一本精美的紀念畫冊，印5000本，另外為你製作一個作品網站，讓你所有的親戚朋友可以隨時看到你的作品。”


  黃老先生激動地站起來，說：“這個主意太棒了，謝謝你。”


  鍾鳴琛與他握手，說道：“假如畫展的銷售情況好，我再給你額外提成1%。”


  回到鍾鳴琛的辦公室，顧曉丹問：“鍾總，你對巡展有把握嗎？”


  鍾鳴琛回答：“這件事不急，先做畫冊和網站，等他的老人癡呆症發病了，我們再辦巡展，選二三十幅可售，等他死了，才把餘下的作品分批送去拍賣。”


  顧曉丹一臉黑線，剛才她還有一些感動，沒想到鍾鳴琛心裏的如意算盤打得響。


  鍾鳴琛一邊思索一邊說：“我琢磨著，刨去成本可以賺它個七八千萬。”


  顧曉丹不以為然，說道：“萬一他的老人癡呆症不是真的？”


  鍾鳴琛攤手說：“是真是假，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兒。”


  顧曉丹沉默了，心裏暗想：跟著盛遠峰能學到專業技能，跟著康喬能學到圓融處世的哲學，而跟著鍾鳴琛能學到奇奇怪怪的東西。


  這時，他的秘書陳麗思敲門進來，問：“鍾總，保險公司的調查員來了。”


  鍾鳴琛做了個手勢，說道：“請他們進來。”


  聽到這句話，顧曉丹的目光投向了門口，隻見老龐和斯蒂夫走進來了，他們瞥見了顧曉丹，也裝著不認識的樣子，隻是客氣的點一點頭。


  老龐說：“鍾總，您好，我們是保險公司的調查員，來調取編號DRE20180715SD1234，因貨車自燃導致185幅作品被焚毀事故申請理賠5000萬的相關資料。”


  鍾鳴琛說：“那是總經理負責的，他去休年假了，你們去找讓法務部的人對接吧。”頓了頓，他對秘書說：“陳秘書，你讓物流部、會計部、綜合部也參與協助，他們要什麽資料給什麽資料。”


  老龐點頭說：“我們主要是提取監控錄像、紙質的文檔和憑證。”


  陳秘書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說道：“可是，資料室的門鎖是人臉識別的，要刷梁總的臉才能打開。”


  鍾鳴琛不高興了，說：“那你打電話給梁總，叫他取消年假，回來刷臉開門，這麽簡單的事情還要我教你了吧？”


  陳秘書遲疑，說道：“但是，梁總去了南美洲旅行，應該不會提前回來的。”


  鍾鳴琛提高了音量，說：“你照做就是了。”


  陳秘書點頭稱是，帶著老龐和斯蒂夫出去了。


  顧曉丹問鍾鳴琛：“你對這位梁總一點也不敬畏？你應該比他低半級吧？”


  鍾鳴琛的褐色眉毛抬了一下：“等著瞧，我遲早轉正。”


  下班的時候，鍾鳴琛問：“今天晚上有個客戶飯局，你去不去？”


  顧曉丹說：“我要去上課。”


  “上啥課？”


  “自由搏擊。”


  鍾鳴琛露出驚異的表情，說道：“你好嚇人。”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