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意外連連
“主公,人來了!”不一會兒,典韋帶著王彪來到陳默身前,一臉躍躍欲試的看著陳默:“要動手了?”
“嗯。”陳默指了指拓跋鄰的方向道:“帶幾個人,摸過去,擒賊先擒王,別弄死了,這人一會兒還有用。”
“喏!”典韋點零頭,拎起鐵戟走了兩步,隨後又彎回來:“主公,我們現在算官還是商販?”
“官!”陳默動了動臂膀,徑直往場中走去,場中還有一名漢人打扮的人在那裏講解規則,陳默卻不想聽了。
“站住!”兩名拓跋部的護衛艦陳默要進來,皺眉想要阻攔,卻被跟在陳默身後的郝昭和王彪一把推開,眼看著陳默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我看,就到這吧!”陳默來到人群中,從一名漢人奴隸手中順手拿來一把匕首將他手上的繩索解開,來到場中,在那漢人男子有些發懵的目光中,低頭打量了他幾眼:“你叫什麽?”
“在下代郡張環,這位兄台……”對方拱了拱手,想要詢問名字。
“慢!”陳默伸手,攔住他:“我是個漢人,兄台還是別叫了,你高攀不起!”
張環麵色漲紅,默默地低頭不語。
“難得,還有些羞恥之心,退下!”陳默瞥了他一眼,沒有再多言,看向兩座高台上的人馬,朗聲問道:“今日這一出,不知是獨孤部落的意思,還是拓跋部落的意思,我漢人何時成了爾等玩物?”
“你是何人?”拓跋鄰皺眉看向陳默,緩緩地站起身來。
“漢人!”陳默一邊,一邊回身一個個的幫這些奴隸挑開繩索,皺眉道:“我大漢一直與鮮卑通好,讓你們在這雲中郡放牧,休養生息,可不是讓你們拿我漢饒性命來玩耍的。”
“哼!”拓跋鄰站居高臨下,看著陳默道:“草原上的規矩就是這樣,失敗者隻能淪為奴隸!”
“所以,你們可以毫無愧疚之心的將恩人踩在腳下?這便是你們草原的規矩?”陳默將匕首遞給一名漢人,抬頭看向那拓跋鄰道。
“我們做事,就是這樣。”拓跋鄰揮了揮手,四周的護衛上前,準備拿下陳默。
“那今日,便叫你看看我漢人怎麽做!拿下!”陳默突然暴喝一聲。
拓跋鄰還沒反應過來,身邊一名護衛被人踹飛了,眼前一暗,不知何時,身邊多了一名壯漢,一把朝他抓來。
拓跋鄰大驚,作為拓跋部落的繼承人,拓跋鄰號稱第一勇士,本事可不弱,當即便要拔刀,卻被典韋先他一步,一腳將他的刀踹飛,拓跋鄰怒哼一聲,雖驚不亂,一拳朝著典韋打過去,卻被典韋一抬胳膊架開,右手握拳,狠狠地一拳打在拓跋鄰的腹部,拓跋鄰如同蝦一般蜷縮起來,巨大的力道甚至讓他雙腳短暫的離開霖麵。
“拿下!”一把抓住拓跋鄰的頭發,隨手向後扔去,兩名見識迅速將拓跋鄰架起。
四周的護衛這時才反應過來,想要救人,陳默大聲用鮮卑語喊道:“如果相讓他死,你們盡管動!”
獨孤部落族長坐不住了,連忙站起來喝道:“漢人,我敬你是客人,但你不該這樣對待我的貴賓!”
“所以,你的貴賓就能這般戲耍我漢人?”陳默回頭,淡淡的看著獨孤族長道:“還是,這也是獨孤族長的意思?”
獨孤族長胸口一窒,怔怔的看著陳默,不知為何,麵對這漢家少年郎,竟有股莫名的危險感,半晌後,皺眉道:“你究竟是何人?”
“大漢,下軍校尉陳默!”陳默一揮手,王叔等人迅速將那些猶豫不決的拓跋部鮮卑護衛斬殺,看的獨孤族長臉上肌肉直跳,但猶豫再三,最終沒有阻止,拓跋部落他們惹不起,但漢軍他們同樣不想招惹。
“不要管我,給我殺!”拓跋鄰此時恢複了一些,看著自己部下被對方毫不猶豫的殺掉,心中大怒,瘋狂的嘶吼道:“殺光他們!”
鮮卑人開始反抗,但他們麵對的,可不是一般漢軍,沒了戰馬的他們,在這些漢軍精銳麵前就像一隻隻雞仔一般,被無情屠戮,周圍圍觀的人已經散開,一些人想跑,陳默張弓搭箭,一個個將那些拓跋部的護衛射殺,一直將箭囊射空方才停下來。
一些護衛受不住,跪地請降,血腥的氣息彌漫在四周,拓跋鄰麵色猙獰的看著自己的部眾被不斷斬殺,心中怒火狂炙,扭頭看向獨孤族長,怒吼道:“你便任他們在你的部落殺人?”
“拓跋鄰……”獨孤族長歎了口氣道:“我跟你過,不要招惹漢人,他們的怒火,我們獨孤部落承受不起,也無法承受。”
“那我拓跋部的怒火,你就能?”拓跋鄰怒喝道。
獨孤族長沒有話。
拓跋鄰反應過來,森然的盯著獨孤族長道:“我知道了,你想投靠他們!?”
見獨孤族長不話,拓跋鄰怒吼道:“你這個叛徒,鮮卑的罪人!我……”
“啪~”話沒完,便被典韋一個巴掌打斷。
“你話太多了!”對方的是鮮卑話,典韋一句沒聽懂,但這貨一直在這裏咆哮,讓典韋有些煩。
廝殺聲已經漸漸歇止,殘存的幾十名拓跋部的護衛被壓上來,跪在地上。
“我大漢願意與四鄰友好相處,但不代表我大漢可欺!”陳默看著那些被俘虜的護衛,又看了看拓跋鄰道:“犯我大漢者,雖遠必誅!”
“你想如何?”拓跋鄰看著陳默,厲聲道。
“聽你是拓跋部的繼承人?”陳默將那些之前被當做奴隸的漢人招來。
“那又怎樣?”拓跋鄰傲然道。
“我想請拓跋部換個繼承人!”陳默將一枚匕首放在一名奴隸手中,指了指那些跪在地上的鮮卑壤:“殺了他們!”
“這……”這群漢人有些猶豫。
“善是美德,但懦弱不是。”陳默看著這些壤:“我們可以對任何人釋放善意,但若有人將我們的善意誤會城懦弱,我們就該用手中的刀告訴他們,該如何做人!我不相信被他們奴役的漢人隻有你們這些,先讓他們出些血,這筆賬,以後會慢慢算!”
一名漢人默不作聲的撿起霖上的刀,上前對著一名鮮卑俘虜就殺。
其他漢人奴隸也一個個默默地撿起霖上的兵器,走向那些俘虜。
“混賬,你們不是不殺俘麽!?”拓跋鄰雖然恨這些護衛投降,沒有骨氣,但看著陳默這般做法,心中更怒。
“我們做事,就是這樣。”陳默回頭,看了拓跋鄰一眼,咧嘴笑道
這是不久前拓跋鄰的話,此刻從陳默口中出,卻比拓跋鄰更囂張,讓拓跋鄰胸口發悶,隻是瞪著他不話。
俘虜不多,很快便盡數倒在血泊中,陳默讓人把這些人帶下去,目光看向獨孤族長。
“將軍,我等並不知道此事。”獨孤族長身邊,桑丁看著陳默皺眉道。
“放心。”陳默將手中的長弓遞給郝昭道:“大漢分得清朋友和敵人,在下這次來,原本也不知此事,隻是聽聞族長招親,是以來湊個熱鬧。”
“哦?將軍若願娶我女兒?”獨孤族長聞言一怔,隨即笑道。
“不是我,是我的部下。”陳默笑道:“按規矩來吧,隻要各位能夠守我大漢的規矩,我大漢也會守你們的規矩。”
“好!”獨孤族長有些失望,這支漢人隊伍裏麵,陳默一看就是主事之人,若能夠與他結為姻親,也是一樁好事,但顯然陳默沒這個意思,也沒人能強求。
這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晚會自然沒辦法進行下去了,獨孤族長邀請陳默進帳飲酒,準備款待陳默。
陳默也沒拒絕,讓人把拓跋鄰綁了,看押起來,便帶著眾人隨獨孤族長入帳喝酒。
胡饒酒,有股子腥味,陳默不是太能接受,淺嚐輒止,倒是跟獨孤族長還有他的兒子們相談甚歡,這段時間,他對鮮卑的風土人情有了不少了解,此刻與這些人談起來,倒也不愁沒有話題,加上陳默一口流利的鮮卑語,也讓這些人親近了不少。
酒過三巡,氣氛正熱鬧之際,帳外突然傳來一陣吵嚷,幾名獨孤部的戰士押著一人進來,陳默看到來人,有些意外道:“巴塔幹?”
獨孤族長卻是麵色沉下來,聞言皺眉道:“將軍認得此人?”
陳默點點頭,獨孤族長等人顯然也不是第一次見到巴塔幹,有些好奇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他是個奴隸,卻與我女兒有了私情!”獨孤族長歎了口氣,一族族長的女兒,怎麽可能嫁給一個奴隸?所以,巴塔幹和他當時的同伴被收拾了一頓之後趕走了。
“族長的女兒也就是……”陳默聞言挑了挑眉,看向獨孤族長問道。
“……”獨孤族長喝的有些多,此刻才反應過來自己漏嘴了,看著陳默的眼神,無奈的點點頭道:“正是明日招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