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來得剛好
聽著諾兒的話,凶手的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而邪肆的笑容,冷淡如冰霜的輪廓上在月光的清輝下更是蒙上一層嗜血的殘忍。
那個男人的動作能不能快過他,他是不知道。但他能感覺到那個身上好散發出的那股殺氣和寒意卻是相當刺骨陰冷的,就像地獄而來的死神一樣,讓人產生一種死亡之意。
對於諾兒的話凶手似乎不為所動著,那把鋒刃的匕首輕輕的緩緩的朝著冰諾兒那光滑細嫩的肌膚。明晃晃的刀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寒光,鋒利的刃邊染上了絲絲如珠般的血絲。
“你在害怕嗎?”雲淡風輕的聲音裏感覺不到絲毫情緒的波動,話語淡定極了。
這個男人心裏是在害怕吧,即使他保持的如此鎮定但依舊掩飾不了他心裏的恐懼。而且她清楚的感覺到凶手氣息的變化,縱使是背對著凶手。
“害怕,你那隻眼睛看到我在害怕。”如西伯利亞般冷冽的聲音在諾兒耳邊響起,有點像死神的召喚那一種。
古人有句話是那麽說的:“閻王要你三更死,豈會留你到五更。”凶手的目標隻有冰諾兒一個,所以冰諾兒必須死。
然而,冰諾兒可是不一個那麽容易會死掉的人。她曾說過:“我命由我不由天,你不是天,不是神,縱然你是天是神也無法勉強我做任何事。”隻要她冰諾兒不想死,閻王想收她也得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絲絲珠血慢慢的匯聚成一條血線,然後沿著冰冷的鋒刃滑落,那扭曲的路線詭異極了。
當看到諾兒的勃頸被凶手手中的刀劃破勃頸,流出鮮血的時候顧藍的眉深深的凝著,眉宇間的殺意幾乎要掀翻了天。
顧藍緩緩舉起手中的槍,將中心點對準了凶手的眉心。那握著手槍的手精致而修長,骨節分明的關節泛著隱隱的白,可見顧藍心底的隱忍。
他有把握開槍擊殺那個凶手,可是那家夥手中的刀卻對諾兒造成了威脅。他不能看著諾兒陷入威脅,可顧藍知道如果他不出手的話情況將更嚴重。
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什麽頂級殺手,而是那些亡命之徒。他們可以不要命的做出任何可怕的事,他們的存在往往才是最具威脅的。
諾兒心裏很清楚這一點,而挾持著自己的那個人正是亡命之徒。雖然他害怕顧藍,可那種亡命之徒所存在的那種什麽都無所謂了的思想讓他變得不再害怕。
眼眸微抬,諾兒將視線停在了顧藍的身上。眼神微抬,諾兒示意顧藍開槍殺了身後的凶手,其他的事情不用擔心。
接收到諾兒的示意可顧藍並不敢輕易的開槍,因為他擔憂諾兒的安危。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保護好諾兒,他不能開槍。
“顧藍,動手殺了他。”淩厲的眼神裏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開槍是勢在心行的事,如果時間再拖延下去凶手心中的想法更加穩定了,那她便沒有可以逃脫的機會了。
“不行,萬一他傷到你怎麽辦。”眼底斂著一片擔憂與緊張,顧藍無法拿諾兒的安危去賭。
不是他沒有信心擊殺凶手,是因為擔心子彈的衝擊力讓凶手手中的刀傷到了諾兒。
“我叫你開槍你就開,我命令你開槍。”視線在那一刻變得無比的犀利,冷冽中卻充滿了無情與殘忍。
她是那種不把自己安危放在眼裏的人嗎?既然她讓顧藍開槍就有絕對的把握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她不是那種莽撞而沒有考慮的人,她有時候也是很自私的。
諾兒與顧藍用眼神交流著,在短短的幾分鍾裏下達了最殘酷而無情的命令。
她讓他開槍,萬一傷了她,那他該是如何的自責。如果諾兒真的因此受傷,顧藍是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砰。”的一聲尖銳的槍聲劃破夜的長空,皎潔的月光照亮了夜幕下的大地,空地上三個身影顯得孤寂而孤獨。
當槍聲響起的那一瞬間那個挾持著諾兒的凶手就那麽直直的倒了下地去,那把橫在勃頸上的刀落在地上發出叮的一聲清脆的聲響。
從凶手的正麵看他的身上並未看到任何的傷口,而諾兒卻清楚的聞到了空氣中彌漫著的那股新鮮的血腥味。
可是……開這槍的人並不是顧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諾兒心裏萬分疑惑著。
震驚與詫異占據了顧藍眼底的神色,那張不可置信的臉在停在了諾兒後方的位置,卻又在瞬間變得謹慎而戒備起來。
如寶石般溫潤的眼底斂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如鬼魅般敏捷的身影一閃顧藍便來到了諾兒的身邊。
“你沒事吧。”一眼便撇到了諾兒勃頸上那條細細的長長的傷口,眼底一片自責。
都怪他,如果他不離開諾兒身邊,那諾兒就不會受到凶手的挾持,人也就不會受傷。是他太沒有用,太優柔寡斷了。
“放心,死不了。”冷冽的聲音淡淡的,靜若波瀾的氣息裏感覺不到任何情緒的變化。
隻是一點小傷而已死不了的,隻不過那家夥的刀刃上似乎塗了什麽東西,讓傷口種麻麻的火辣辣生疼的感覺。
諾兒和顧藍轉身看著朝他們急奔而來的一群人,從那些人的神色和氣息中他們感覺到這些人是趕路來的。似乎是為了趕上什麽,也好似後麵有什麽不好的東西在追他們一樣。
然,當那些籠罩在黑暗中的人出現在諾兒麵前的時候為首的人首當其衝一臉焦急與緊張的說道:“幸好趕得及,冰小姐你沒事吧。”急切的話語裏滿是擔憂和不安。
幸好他們趕上了,要是再晚一點那他們就全部都玩完了。
諾兒和顧藍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眼底皆是一片疑惑。這什麽情況,這些人認識她?這些人是誰,為什麽會出現的那麽及時呢。
有了上一次被人引誘的教訓冰諾兒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因為小心駛得萬年船。
似是看出諾兒心裏的疑惑,為首的男子自已報上姓名:“冰小姐,你好我是負責你在A市的熙沫,這是我的名片。”說著為首的男子笑著遞上自己的名片。
隻見那張陰森充滿冷冽氣息的黑色名片上龍飛風舞的印著一個零字,然後是男子的姓名,職務。
熙沫?又是一個熙沫。
看著名片,諾兒深深的看了熙沫兩眼。她真的無法判斷眼前這個是否真的是零度弑決在A市的負責人,被人下了套她不得不小心一點。
諾兒將名片遞到了顧藍的手中,顧藍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名片。借著月亮的清輝,隱隱的可以看到名片上那朵蓮花圖騰。
蓮花圖騰這是零度弑決的會輝,每一張代表著零度弑決的命令,文字以及任何圖紙上都會有蓮花圖案的出現。
隻不過一般人是不會發現這個蓮花圖案的人,隻有零度弑決裏麵角色較為重要的那幾個才有。
諾兒不知道這個會輝的事也不奇怪,因為她壓根就不管這些事。而這個會輝還是顧藍設計的,靈感設計的來源就是因為與諾兒初次見麵時諾兒就是那朵不染纖塵的蓮花般讓人不敢觸碰。
隻是現實有些過分的殘忍了,景物依舊卻早已物是人非了。
熙沫知道諾兒還是不相信自己的話,隨即拿出一個像玉佩一樣的東西遞到了諾兒的手中。
玉佩的樣子有點像蓮花的花瓣,而且它隻是一朵蓮花中其中的一瓣而已。
當顧藍看到熙沫手中那片花瓣時便確定眼前這個男子是真正的零度弑決的人,他是來接他們的。隻不過他們出現的速度太慢,差點害諾兒死在那人的受傷,這筆賬他會讓風烈好好的和熙沫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