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剛至陽之火,紫極天火!
至剛至陽之火,紫極天火!
林問歌神色略顯凝重,望著北君沐丹田的位置喃喃道:「華紫色,高純度……這種炙熱感……難道是至陽至剛之火中的……」
「歌兒認得這火?」北君沐神情溫柔,視線在她和自己丹田間游移,丹田就在小腹,如此被心愛的人盯著看,他也會不好意思的呀!
林問歌這才意識到不妥,乾咳一聲轉開了視線,面上泛起些紅暈,是何火種的話題就這麼被帶過了。
一旁的雲起,臉色已經漆黑如墨,咬牙切齒地碎碎念,就差畫個圈圈詛咒北君沐了,他暗自發誓,一定要把這該死的傢伙賣到小倌館去,讓一堆肥肉男、變態男圍觀加視奸,還要從頭到腳摸個遍!
「嗯……我們現在四處看看,傅叔叔有沒有留下什麼,整理好就會去吧!」林問歌似乎還有些尷尬,說完這話便轉身離開了,所過之處,一拂袖便將大片的丹心草收入了黑石空間,「君沐,丹心草我幫你在黑石空間里種一些,日後需要的時候來找我就好。」
「謝謝歌兒!」北君沐眉梢得意的揚起,看著旁邊黑氣騰騰的雲起一笑。
他的得意很含蓄,至少比雲起平日里得意起來眉飛色舞、笑容蕩漾的模樣含蓄多了,可再含蓄,看在此時的雲起眼中也是大大的不可饒恕,咬牙切齒的神情,好似下一刻就要動手開打了!
兩個男人間的較量,林問歌未曾意識到,她一邊收著丹心草,一邊抿緊了唇,眉宇間劃過些失望和擔憂。她還記得這個身體的父親在她年幼時,抱著她講故事、認字的情景,那個人的衣服上就喜歡綉上丹心草的圖案,身上也常帶著抹丹心草的清香。
之前看到石壁上有丹心草,她還以為……這裡是那個人曾經停留過的地方,沒想到……卻原來是傅叔叔的居所……
七彩孔雀看到丹心草被收光了,可憐巴巴的眼神盯著林問歌,眼看著就要哭出來了,還是北君沐及時發現自家獸寵的委屈樣兒,好一番勸慰保證,才算安撫好這個只吃了半飽的小傢伙。
「七彩,我們要出去了,你能變小點兒嗎?這樣我就不用把你放到契約空間里了。」北君沐在整理好傅流風留下的東西后,和七彩孔雀打起商量。
「可以的可以的,七彩有擬態哦,老漂亮了~!」七彩孔雀小腦袋點得跟搗蒜一樣,眨眨漂亮的眼睛,周身七彩光芒一閃,縮小成了巴掌大的迷你孔雀,眼睛、嘴,包括尾巴都小了好幾圈,看起來越髮漂亮可愛了。
「這小傢伙這麼自戀,到底是公是母啊?」雲起眼角一抽,暗地裡有些慶幸,他家小鳳鳳就是傲嬌些,他家小空也不過是大爺一點,這比什麼自戀的好多了。
林問歌白了他一眼:「拜託!你見誰家母孔雀長這麼華麗的羽毛的?沒見識也要有點常識,OK?」
北君沐起初含笑聽著,到她最後一句出口后,面上不禁出現不解之色。
雲起直接在一怔之後發問了:「哦什麼?歌兒,這是什麼意思?」
林問歌神情一頓,只是習慣性帶出了一個英語單詞,靈魂融合后她真是兩者合二為一了,這種事竟自然得如同喝水吃飯一樣。
這些想法不過一閃而過,她開口解釋道:「OK,是另外一種語言的詞語,表示『好、沒問題、可以』的意思。」
「另一種語言?是歌兒的家鄉話嗎?」北君沐含笑問,眼底略顯認真。
雲起也聽得仔細,說實話,他們一行人沒有不對林問歌的來歷和家鄉感興趣的,但好似知道幾分的岳思遷、紀霜霜從不提及,只能從他們平時的一些零散語言和表現中捕捉線索。
他們大約判斷出,林問歌的家鄉可能並不在天之大陸,當然更不是坤元大陸,她的長相也和瑟萊雅不同,顯然並非麥捷科大陸的,那裡……可能是個最最神秘的地方。
「唔……算是吧,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閑了我可以教你們幾句,以你們的聰明勁兒,估計很快就能學會了。」林問歌隨口說了一句。
三個人就這麼邊聊邊出了山洞,走到山洞口才發現,他們居然是從瀑布中間的那個洞口出來的,想必這山裡洞洞都相連的吧!
旭日東升,新的一天來臨了。巳時正,煉丹會已經準備就緒,將於一刻鐘后正式開始。
然而……
小穹的小手被岳思遷牽著,他張望著小腦袋眺望四面八方,有些焦急地仰頭問:「岳爺爺,爹爹和娘親還沒回來,趕不上煉丹會了怎麼辦?」
「許是在路上了,你娘不會耽誤工夫的。」岳思遷雖安撫著孩子,眼底卻難免帶上了一絲憂慮。
要參加煉丹會的是雲起,為的是奪得魁首后能得到的那株絳露花,好用來煉製九清靈神丹,以便凝實增強神識,好學習靈虛分光劍訣。
也是聽了姑娘說似他們這樣以武入道之人,若神識足夠強大也可以使用御劍之術,雲起才興起此念,想到了九清靈神丹。
煉丹會的主持者是其中一位煉丹宗師的弟子,他看著滴漏,在時間到了的時候起身走至塔沙里前方的高台上,掃視一遍廣場,看到每個爐子後面的人都注視著他,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高舉右手準備宣布開始。
卻在即將放下手的時候,看到右邊拐角處有個爐子後面沒人,他不悅地皺皺眉,像煉丹會這等盛會居然有人缺席,如此態度怎能成為真正的煉丹師?
這麼想著,他已經對那個報名了卻未曾前來的人心存芥蒂了。
就在十幾個呼吸前,雲起三人乘坐一片雲剛抵達呼倫都城門口,便縱身自上面躍入城門,便是引人注目也顧不得了。
「時間已經到了,雲起,用最快的速度去塔沙里,不然要取消資格了!」林問歌估計了一下時間道。
「是啊,取消資格的話……你想要的那什麼絳露花也就沒希望了。」北君沐眉眼彎彎,一副「趕快走吧」的表情。
雲起瞪了他一眼,輕重緩急他心中清楚,此時也顧不得不爽加吃醋了,定定看了林問歌一眼后,不放心地交待:「歌兒,你有孕在身,千萬不要急著跑。」
看林問歌點頭答應了,他才縱身向塔沙里的方向飛掠,拿出了他目前境界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
「歌兒,我們走吧!」北君沐欲言又止半晌,最終暗嘆一聲道。
自林問歌和雲起成親后,他和她獨處的機會幾乎沒有,此時他的確有意想和她單獨待一會兒,哪怕只是走上一段路、不說一句話都可以。
可真的達到目的了,他才發現……他竟只能說些乾巴巴的話。
「嗯,我們也過去吧,今天是預賽,聽說用的是明火和普通爐子,不曉得他發揮如何……」林問歌略微有些尷尬,彎唇一笑,有話沒話道。
她自己也說不清為什麼,和雲起獨處時似乎很自然,閑聊、打趣、嬉鬧、一起想法子使壞……無論幹什麼都不會覺得氣氛不對,可和北君沐……可能是心知他的感情,下意識存了愧疚,又或者他們的氣場真的不相符,總覺得有種難言的彆扭感。
北君沐神情一黯,不禁衝口道:「不要提他!」他眸含溫柔憂傷地凝望她,語氣帶著幾分哀求,「在我們獨處時,不要提他,可以嗎?」
林問歌渾身一僵,默默以對,心裡卻重重一嘆。
看,就是這樣,和這個人在一起時,她莫名地有種壓力感,這是雲起不會帶給她的,所以……她才下意識地有些躲著北君沐。
「歌兒,我知道你們已經成親了,我……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真的,只是想在旁邊看著你而已……」北君沐語聲漸漸低沉,最終趨近於無。
林問歌動了動唇,不知該如何回答,眼中便露出了些無錯。
北君沐見此,睫毛一動遮去了雙眸,用兩秒鐘將神色調整如常,勉強一笑道:「走吧,想必大家都在塔沙里那兒了。」
林問歌在他抬腳後跟上去,不由得鬆了口氣,她還真不太擅於處理感情問題啊!
而這邊,雲起在高台上那個人即將揮下手之前,跳到了參賽眾人所在的地方,一旋身站在了本該屬於他的那個爐子后。
「開始了嗎?那我點火了?」雲起毫無遲到的尷尬,見宣布開始了,便盤膝坐下,準備生火預熱。
高台上的那人面色難看,死瞪著雲起,冷哼一聲轉身回到自己的座位處,心裡卻對某個遲到加厚顏無恥的人不滿到了極點。
上方看台上坐著幾個年紀頗大的男子,有中年有老年,此刻均將視線移向那個姍姍來遲的人身上,有的蹙眉、有的撇嘴,顯然都不太看好他。
在他們看來,一個不守時的人,於煉丹上估計沒什麼本事。煉丹就是以一定的技巧、手法和比例,將各種藥材融合提煉,以發揮出其最大的效用。煉丹時對時間和時機的把握,決定了一爐丹的成敗、一爐名貴藥材的棄留,試問,一個連煉丹會比賽都能遲到的人,又如何能在煉丹時精細入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