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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你是誰?

  第一百九十五章你是誰?


  雲殊倒沒有想過,墨雲錦肚子里的孩子並不是他的。


  與其說他相信自己,倒不如說他相信墨雲錦的性子。


  「是不是上次她受傷,並沒有處理乾淨?」雲殊憂心詢問。


  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上次受了重傷,御醫們都說孩子不能留後面所做的措施,並沒有完全讓她肚子里的孩子落下來。


  僅此而已。


  邢冷剛才說了那些話,本身就帶著試探。


  他想看看自己沒有把話說完,雲殊會不會想到別的地方去。


  事實證明,雲殊並沒有。


  他放心了不少。


  這一次墨雲錦被擄走,時間並不長,但這個時候檢查出有喜,難免會有膈應會有猜忌。


  他可不想墨雲錦以後遇到這種猜忌,所以,有些事情還是要儘快解決。


  到底,邢冷還是為墨雲錦考慮得多一點。


  聽了雲殊這個回答,確定沒什麼問題后,他才放心不少。


  「是,也不是。」


  邢冷回答得諱莫如深。


  雲殊呢,對這些咬文嚼字的遊戲早已經熟絡透了。


  俊美的臉上不由自主地染上幾分緊張,「你倒是快說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她是不是有危險?

  雲殊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這一個。


  「上次她受重傷時我並沒有在場,對這裡面的事情並不是很了解。」


  邢冷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不過,你既然說那御醫都是信得過的,也就是說孩子確實是沒有了。」


  沒有了?

  平時腦袋極其靈光的雲殊,這個時候被邢冷這麼兜兜轉轉的,他都有點暈乎乎了。


  一會有,一會沒有,所以真實的答案究竟是什麼?

  邢冷也看出了雲殊這會的茫然,要是平時他會可勁地取笑雲殊,但今天這種情況,他還真的是笑不出來。


  「意思是,當時御醫說有喜是真,孩子落了也是真,但,並不是只有一個。」


  邢冷終於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而這個時候的雲殊,則是整個人都懵了。


  並不是只有一個!

  也就是說,當時喂墨雲錦喝了墮胎藥后,有一個頑強地活了下來!


  這個時候的雲殊,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何種感受好。


  是命吧。


  這大概就是命。


  「那……她的身體……」


  雲殊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他當然希望能夠擁有他和墨雲錦兩人的孩子,可他更看重的,還是墨雲錦的身體啊。


  要是她自己的身體都不好,就算有他們兩人的孩子,又能怎麼樣?

  雲殊這會腦子裡都是亂糟糟的,有點不清楚自己這個時候子想的是什麼。


  「她的身體情況並不是很好。」


  邢冷皺了皺眉,想到當初發生的那些事情,他又開口解釋道,「現在我們需要注意的,不僅僅是她的身體情況,還有……她肚子里孩子的情況。」


  是的。


  當時墨雲錦可是喝了墮胎藥的,誰也沒有想到還會有一個小生命頑強地活下來。


  試想,這個同樣喝了墮胎藥的小生命,真的會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誰也不敢保證。


  邢冷想到這些,也是頭疼極了。


  「她現在根本就不和外界交流,甚至連你也革除在外了。」


  說到這裡,邢冷還是很不高興,「你自己惹出來的事情,你自己解釋清楚吧。如果她能夠清醒著面對這些事情,我想她也有辦法。」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何況墨雲錦在醫術方面的造詣並不比他小。


  雲殊知道,邢冷現在生氣也是應該的,畢竟他一直說了會好好保護墨雲錦,可是到最後卻發生了這些事情,也難怪邢冷現在對他沒有好臉色。


  只是啊,有些事情又怎麼可能是你心裡不想做就不做的呢。


  他除了是一個丈夫,是一個父親,同樣,也是當朝國相啊!


  雲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也覺得這件事情鬧得他自己也有點煩躁了。


  「行了,你自己去煩吧,我還有事情。」


  邢冷當即下逐客令。


  呃。


  這雖然是相府,但云殊所在的地方是他的房間。


  他的房間當然他做主,對吧。


  說到底,不還是邢冷生氣雲殊這麼對待墨雲錦呢嘛。


  雲殊並沒有生氣,而是掃了他兩眼,離開時,雲殊留下一句話。


  「有些事情,也是情非所願。」


  錯就是錯了,他也不可能說自己沒錯。


  邢冷一怔,眉頭輕皺,旋即默默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是啊,身份使然又能如何辦呢?

  雲殊並不知道邢冷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陷入沉思,他從邢冷的屋裡出來后,往主院方向走去,卻是在半路遇到急匆匆往主院而趕的雲管家。


  「雲叔?」


  雲殊從來沒有看過雲管家這麼著急的樣子,他停下自己的腳步作勢要詢問。


  然而,大概是事情太過緊急了吧,雲嶺也不等雲殊問出口,就直接開口說道。


  「大人,出事了!」


  原來,在雲殊把墨雲錦帶回到相府後,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京城裡一時間鬧得滿城風雨!


  百姓們都知道,相府夫人被擄,下落不明的事情了。


  這還不是最嚴重的,嚴重的是,不知道何人從何處得到的消息,把墨雲錦有喜卻是喝了墮胎藥的事情道了出來。


  一時間,京城人眾說紛紜。


  「那些個百姓根本就不懂這裡面發生的事情,只是聽到別人這麼議論了跟著議論起來,甚至,甚至有人惡意揣測,夫人之所以喝了墮胎藥,是因為,是因為腹中的孩子並不是大人您的!」


  在雲殊強大的氣息下,雲嶺強撐著把這些話說了出來,臉色都有點發白。


  他早就知道,大人他從小器宇不凡,這周身的氣勢更不需要營造就能夠迫人無比。


  但他還真的是有點承受不住。


  「一派胡言!」


  雲殊攥緊自己的手,面色難看至極。


  他頭一次把自己的神緒顯於面上,不為別的,只因他真的怒了。


  外面的流言蜚語,傳起來到底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墨雲錦。


  她什麼都沒有做,卻是讓這些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議論。


  簡直讓人氣憤!


  「大、大人……」


  雲嶺也被嚇了一跳。


  到底是經過大風浪的人,也不至於被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現在最重要的是解決這件事情啊。」


  有些時候遇到的某些事情,還真的讓人生氣不已,即使如此,也不能因為生氣而失去理智,因為最重要的是把事情解決,以免影響更大!


  雲嶺如今都五十多歲了,又怎麼可能看不懂這裡面的事情呢?

  正因為看懂了,他才開口提醒雲殊。


  雲殊的臉色終於還是恢復了平靜,他不是不怒,而是把所有的惱怒,都隱藏在他自己的心裡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先穩住府里的下人。」


  「是。」


  雲嶺離開。


  雲殊在原來的地方停頓了一下,還是邁步往主院走。


  ……


  看著床上睡得安穩的人兒,雲殊那冰涼的心回溫了不少。


  只是想到她如今身體情況,他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你睡得倒是安穩,可是現在外面都已經鬧翻天了。我又該拿你怎麼辦?錦兒?」


  雲殊有點頭疼。


  流言蜚語其實還是挺容易解決的,想從根上解決,那就得墨雲錦和他一起出面。


  可是墨雲錦現在這個模樣,跟他一起出面非但不能解決問題,而且還極有可能會惹上別的事情。


  到時候流言蜚語傳得更厲害。


  想想雲殊都有些不知所措。


  床上的人並沒有反應,好像根本就不知道雲殊現在的煩惱。


  雲殊坐了一會,想到雲嶺說的事情,他皺了一下眉頭,起身走到苑落里,讓人去把外面流言的源頭查清楚,才回到房間里。


  令雲殊詫異的是,他這一次回到了房間里,那本應該睡得安穩的人,這會卻是直愣愣地坐在床邊,眼裡閃著茫然。


  「你……」


  雲殊上前想詢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可剛邁開兩步,就看到墨雲錦一臉防備地看著他,而且,還吐出一句幾欲讓他崩潰的話。


  「你是誰?」


  「……」


  雲殊眸色一黑,面對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他的墨雲錦,他想讓她別鬧了,可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你、不知道我是誰?」


  他艱難又苦澀地從嘴裡吐出這麼一句話。


  「我該知道嗎?」


  墨雲錦眼裡有著濃濃的高傲,給人的感覺就是——不認識他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


  雲殊幾乎是奪門而出。


  大步邁出上房的他,站在院落里想平息自己的情緒,可他發現,不管怎麼平息,他的心都亂了!

  「大人……」


  有親近的暗衛見他那副失神落魄的模樣,以為他在房間里出了什麼事情,再想到墨雲錦如今的情況,便開口安慰道。


  「夫人她的情況很快就會好轉的,您……」


  「別讓人隨意進出主院!」


  雲殊並未聽完暗衛所安慰的,他冷冷地撇出一句,大步離開主院。


  他回到主院還不到一刻鐘,現在又急匆匆的離開,給人的感覺真的是彆扭又奇怪。


  暗衛有些奇怪地看著雲殊離開的方向,暗自嘟囔兩句,「大人這是什麼意思?不讓人隨意進出主院?」


  雲殊可不知道暗衛心裡是怎麼想的,他急匆匆地去找邢冷。


  「邢冷!」


  面對離開自己苑落不到小半個時辰又回來的雲殊,邢冷本來想問問他是不是太閑了,跟他訴說事情真相是沒用的,得跟墨雲錦說。


  不過,當他看到雲殊那著急又茫然的神色時,他隱隱覺得事情不對勁。


  「你……」


  「她醒了!」


  雲殊有些語無倫次,雙手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可是她問我是誰,她居然問我是誰!」


  他不停地嘟囔著這句話。


  邢冷隱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皺了皺眉,暗自思索著雲殊這話里是什麼意思。


  不過,他這個時候還真的沒有想到別的地方去。


  無奈之下,他只能先安撫焦急得要跳腳的雲殊,「究竟怎麼回事,你先靜下來一一說過來,不然,我問你答?」


  哪怕是邢冷,也沒有見過雲殊這驚慌失措的模樣,所以他多少還是擔心的。


  這會的雲殊已經顧不得邢冷這語氣像極了哄孩子,他只是稍稍地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開口說道,「我剛剛回主院了,她醒過來。我想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可是,可是她很陌生地看著我,而且問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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