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朝堂爭辯!
第一百六十五章朝堂爭辯!
昨天事情的始末?
難不成這裡面另有隱情?
文武百官們置身事外,但也不能說他們不好奇啊。
相比起別人來說,他們的好奇心更重,而此時更是燃燒著濃濃的八卦之心。
他們紛紛豎起了耳朵,就等著聽這裡面的事情呢。
雲殊自然是感覺到他們的動作了,不過沒有多說,而是看著面前的元大人,臉上有的都是不容置疑和推脫。
他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既然元大人挑起了這件事情,那這件事情就得拿出來好好說道說道了!
元大人心中震驚啊。
他哪曾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雲殊問出這種話?
再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他面露難色。
「元大人,既然你能夠參本官一本,想來你自己也是覺得我做得不對。既然如此,有什麼難以啟齒的?」
在雲殊的一句話下,元大人的面色更是難看了。
「元愛卿,既然你覺得雲相做得不對,而雲相不服,那你儘管說出來就是了。」
殿上的皇帝如此說著。
元大人面色一白,再看向雲殊,索性豁出去了,一字一句地道。
「是,昨日里的事情始末,下官都了解清楚了!」
見他這幅模樣,雲殊眉頭輕輕一挑,倒是沒多緊張的意思。
「既然元大人這麼說,那本相問一句,還請元大人回答一句。」
元大人:「……」你以為是審訊犯人呢!
可是,一切的不滿都是空話。在絕對的權勢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紙老虎。
元大人不滿啊。
他恨不得告雲殊一狀。
不。
他已經告了雲殊一狀,可看看下場是什麼?
皇上根本不信他說的話,而雲殊也不著急,現在才要和他對證!
元大人心裡很是不樂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見此,雲殊也不啰嗦,直接問道。
「元大人說我毆打百姓,那可知本相毆打百姓的緣由,以及那百姓的身份?」
他如此一問,元大人總覺得心裡有點虛。
不過元大人還是很快地把持住了,開口說道,「下官只是聽說,國相為了一己之私對百姓動手,至於那百姓也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罷了。」
「是嗎?」
對於他這種避重就輕的說法,雲殊面露譏誚。
他怎麼可能察覺不出來,這元大人說的話不簡單呢!
不過,那又怎麼樣?
犯到他手上了,那他自然不會輕饒!
「既然元大人不是很清楚這個中的緣由,那就由本相說明。」
雲殊轉身,臉上神色未變。
「昨日在鬧市街面上,臣的夫人遭遇襲擊。喔,這襲擊正是元大人口中所說的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所做。」
襲擊在前,手無縛雞之力在後,這怎麼聽都覺得有些不對勁,總覺得,唔,這元大人說的話難能讓人信服。
「其中一個百姓,是一個乞兒,在人群當中直接沖著臣的夫人而去,大庭廣眾之下就要擁抱臣的夫人!」
說到這裡,雲殊的話語里已經帶著不滿了。
這些事情他是聽暗衛所說,雖然聽起來並無大事,但只要想到墨雲錦因此遭遇了不好的事情,而他沒有在身邊,雲殊的免責就不好了。
「想我夫人不過一介女流,以往在京城裡被人用流言蜚語攻擊。昨日那乞兒不僅要對我家夫人不敬,更甚者說我家夫人是他過門的妻子,到最後為求富貴拋棄了他。」
雲殊面色冷凝。
說到昨天的事情,他就覺得這裡面疑點重重。
「我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堂堂將軍府的嫡女,竟已經無聲嫁與一個無名小卒,而且還需要求富貴!」
雲殊這一句話出,在場的眾人真正地感覺到,什麼叫做國相之怒!
縱然他年紀輕輕,但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不由自主地害怕。
那種感覺,怎麼是一個字可以形容的。
「我家夫人倒是把人控制住了。到後來可好,另外一人居然拿臭雞蛋襲擊我家夫人!」
向來冷靜自持的雲殊,罕見的臉上出現了震怒。
他扭頭看著元大人,眼中滿滿的都是嘲諷,「我家夫人被襲擊,甚至被侮辱,先不說我心不心疼她,就說這種種作為,不是把我雲殊的臉面踩在地上?!」
「元大人你剛才也說了。往輕的說,我這個國相是百官之首,往重的說,那就是朝廷的臉面。我這臉面都被人踩在地面上了,元大人你跟我說毆打百姓不對?」
雲殊可謂是字字珠璣。
他每說一句話,那話語裡面所帶著的各種信息和壓迫,讓本來就心虛的元大人,更是彎下自己的腰,臉上的神情難堪到極點。
「另外,元大人所說的毆打百姓?不好意思,我還真的沒有毆打百姓。不過是那人口出狂言,我主動防衛打了他兩下,怎麼就成了毆打?」
元大人本來是有理的那一個,不過在雲殊的一系列話語下,他居然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到最後,他臉上都浮上了難堪。
「國相……大人還真的是,伶牙俐齒……」
這個時候,伶牙俐齒代表的就是,把黑的都能夠說成白的。
浸yin官場的雲殊又如何不知?
他嘴角緩緩地扯起了一抹冷笑,渾身都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訊息。
「元大人,這件事情是你自己提起的。你既然已經參了我一本,那必然是準備好各種腹稿了。既然覺得我伶牙俐齒,說得不對,那你大可把你所想好的腹稿全部說出來。」
「你也可以,伶牙俐齒!」
雲殊不屑於跟一些人探討所謂的對錯,但這件事情還真的是超過他的底線了。
參他沒關係啊,但這件事情他要是不處理好,後遺症將會落到墨雲錦的身上,那是他所不容許的。
元大人也沒有想到,雲殊會如此堅定。
他面色有些白,停頓了一會似是思考過後,才緩緩開口,「國相大人,你勿要把你的家事拿到朝堂上來說。」
家事?
對的。
這件事情牽扯到墨雲錦,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就是他們夫妻之間的家事。
不過,這句話從元大人的口中說出,雲殊覺得是那麼的可笑。
他扯了一下嘴角,停頓了一會,面容凌冽。
「元大人,你說這是我的家事。那行,你又為什麼把我的家事搬到朝堂上來說?」
「你說得還真好笑。一方面說這是我的家事,不適合搬到朝堂上說,一方面又參我一本,所以,這對你來說,究竟是我的家事還是國事?」
雲殊這話彎彎繞繞的,聽起來還真的有些奇怪。
不過,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那就是,這件事情要是國事,那就以國事的層次來說,別瞎扯什麼家事什麼的。
如果這件事情是家事,那元大人也沒有資格摻和在其中。
元大人被他的話一噎,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這是逼他做出一個決定啊!
可他本來就是要參雲殊一本的,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承認這些事情是雲殊的家事?
所以,也就成了國事了。
元大人如此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他理直氣壯地看向雲殊,一字一句地開口道,「這件事情當然是國事!身為國相,你居然當眾對百姓動手,實在是有辱國相之風!「
元大人別提多趾高氣揚的。
要知道,剛才雲殊可是承認了他當眾打人的事情,他就不相信在這個時候,不能夠把雲殊壓下來!
然而,雲殊臉上的神情並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只是淡淡地掃了面前的元大人一樣,隨即嘴角微微上揚。
「好啊。」
「既然是國事,那我也得好好地跟元大人辯論辯論了。」
話語落下,雲殊轉身徵得皇上的同意,在大殿中央,就開始與元大人相對站著。
是辯論,更是給某些人一些教訓。
「元大人,先請吧。」
雲殊並不著急。
在這件事情上,其實誰先開口誰的勝率更大一些。
元大人也沒有客氣,直接開口質問,「身為當朝國相,國相大人非但沒有以身作則,反而在大庭廣眾下對百姓動手,實在不為父母官!」
「方才元大人言,我也代表著這朝廷的臉面。那別人欺辱我妻,不是讓我丟份不把我放在心上?不是把我的臉面放在地面上踩?」
「既然我的臉面被踩,再賦以元大人說的話,那豈不是百姓沒有把朝廷放在眼裡?」
雲殊說這些話時,是絕對的舉一反三啊。
元大人怎麼也沒有想到雲殊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詫異地看了雲殊一眼,清楚地看到雲殊眼中的認真和寒芒,他整個人都跟著顫了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元大人終於緩和過來,又繼續開口說道,「你不要把你的事情牽扯到這上面來,我們說的是你為國相卻對百姓動手一事!」
「喔。」
雲殊似是毫不在意,可下一息說出來的話,卻讓元大人感覺到一股寒涼從他的脊背升起。
「按照元大人的話,因為身為國相,以身作則不說,甚至在別人沒有道理,辱我夫人的情況下也只能像個慫包一樣,站在一邊,看著自己的夫人被欺辱而沒有任何的動靜?」
「如果元大人真的這麼認為。不好意思,我還真的不想與你這麼說下去了。」
雲殊面色稍冷。
他算是看出來了。
這元大人根本就是打算胡攪蠻纏,說是國事他又牽扯到個人的情緒,說是私事他又牽扯到國事。
也是他了。
要是別人,指不定被牽扯到這件事情里了。
雲殊面色冷淡,在元大人慾言又止時,他直接開口。
「這件事情,於國事的方向看,百姓辱朝廷官員之妻,是罪,我打了他們,不過是維護顏面。」
「於私事的方向來看,我為人丈夫,打了他們也只是為了我的夫人討回公道。」
「於公於私,我都能夠與元大人一辯到底!元大人確定在這件事情上,要與我分個對錯?」
好笑。
他做什麼事情都有著自己的計算。
就算昨天教訓那些人下手就算重也看不出來。
這元大人是哪裡來的勇氣,敢在這些事情上跟他叫板?
整件事情,他處理得都絕對恰到好處,別人就算去查證也無法查證,現在元大人居然攬下這件事情。
虧得他還以為,元大人也算是個忠良之人。
現在看來他眼光還是有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