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因愛生嫉
第一百一十七章因愛生嫉
「嘖~」
傅子簫又咂了咂舌,似乎很驚奇,「這京城裡的人誰不知道我對她有好感?不過嘛,到最後大家都知道是誤會了。」
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為了讓墨雲錦的流言蜚語停下來,傅子簫和雲殊還有墨雲錦、雲念澤共唱了一齣戲。
到最終表示只是朋友而已,並無別的意思。
「我的性子還是比較衝動的,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就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把她帶走。」
傅子簫毫不避諱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你說,誰這麼精心地策劃?我要是真的把她帶走了,最有好處的人,是誰呢。」
明明傅子簫的話語說得還挺正常的,不過雲殊心裡突然就毛毛的。
他總覺得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暗中操縱著這些事情。
「你是收到這封信后,才知道她受傷的?」雲殊抓到了重點。
傅子簫挑了挑眉,「不然,你以為我會到現在才出現?」
想到傅子簫的性子,雲殊一聽這話就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了。
再仔細想想,他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我上次也收到了一封信。」
上次?
墨雲錦還是沒什麼動靜,好像沒什麼事情能夠讓她起波瀾。
反而是傅子簫,他問道,「上次是什麼時候。」
「我在外公幹時。」
雲殊的話一出,傅子簫那弔兒郎當的模樣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
而墨雲錦呢,依舊是平平淡淡的,依舊沒有一點情緒可言。
「信里說了什麼?」
傅子簫自然也察覺到這其中的不對勁了,他開口問著。
雲殊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墨雲錦,見她神色並沒什麼變化,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那封信里,說……我和將軍府的嫡女墨雲錦,曾經有婚約在身,只是後來,我退婚了……」
什麼?!
正在收拾東西的白一愣了,手上扶著的椅子又摔回到地上。
而傅子簫則是錯愕地瞪大著自己的雙眼,有些不敢置信。
「很驚訝嗎?」
一直不說話的墨雲錦,緩緩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那長長的眉睫,蓋住了她那一雙桃花眼裡所有的情緒。
忽閃忽閃的,在她的身上看來,看到的只是冷清。
「我確實和國相大人有婚約在身,不過,五年前已經親自退婚了。」
墨雲錦從來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好隱瞞的。
她微微抬頭,掃了一眼站在自己面前,一臉『你為什麼不早說』的雲殊,她淺淺一笑,「我還以為大人會永遠忘記,畢竟,你從來不會記無所謂的人,不是嗎?」
雲殊突然有些啞口無言。
這大概是她這段時間和他說過最長的話語了。
然而,這個時候的雲殊卻有些希望她不要繼續說下去了,因為,心裡總有些隱隱的不安。
只是,這件事情他是不可能如願的了。
「讓我猜猜大人傷我的原因吧。」
墨雲錦唇上依舊帶著笑,旁人也看不出來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心情,而墨雲錦呢,則是一字一句地說道。
「大人在外公幹,收到書信得知我曾經被你退婚,你以為將軍爹爹臨死之前要我嫁進你的相府,是為了報復你。你自己又擔心我會傷害你的念澤,所以匆忙趕回。」
雲殊想,這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可是,她的聰慧在這個時候,卻讓他那些小人心思,暴露無疑。
她說得很準確,他確實是這樣沒錯。
「你匆忙趕回相府,得知念澤在我的苑落里,急忙趕來,卻看到我把念澤拋得很高,因為我要傷害念澤。你根本就沒有想,就拿出你的匕首傷了我,對嗎?」
對。
太對了。
對得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雲殊薄唇緊抿,這會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麼了。
她說的,都是真的啊。
傅子簫本來還覺得不大可能,但看到雲殊那不反駁的模樣,也明白了。
他心裡倒是氣,但又覺得沒必要了。
「還真的是雲殊啊。」傅子簫感嘆一聲,「果然,你忘不了那個人。」
他不再說話。
而墨雲錦呢,依舊淡無情緒,如果,她微微嘲諷的嘴角也算得上的話。
好吧,那也是有情緒的。
「大人做得不錯啊。」墨雲錦笑了笑,「我想,在大人傷了我之後,那寫書信給你的人,也很開心吧,她的目的,達到了。」
墨雲錦本來還不知道雲殊為什麼會做出什麼事情的。
但現在知道了,她也想明白了。
這件事情呢,其實很簡單。
背後之人就是想挑撥她和雲殊之間的關係,這目的確實達到了啊。
因為,她墨雲錦現在還真的是對雲殊死心了不是嗎?
而這件事情最大的獲利者,明顯是葉卿卿了。
不過嘛,她沒有證據,自己心裡猜測而已。
「什麼……意思……」
雲殊有些艱難地從嘴裡擠出幾個字。
墨雲錦挑眉,「背後之人的目的,就是想挑撥大人與我的關係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就好像是一個局外人,在說著局內人的事情。
明明,說的是自己。
「我現在確實對大人死心了,不過嘛,背後之人似乎沒預料到大人會這樣吧,所以,今天這一出,玩的好啊!」
在她的面前玩心計?
墨雲錦覺得好笑極了。
她之前之所以猜不出來,是因為不知道雲殊也收到了書信。
現在知道了,根據自己的推斷,這幕後之人也算得挺精準的了。
雲殊微微一僵。
他又不是個蠢的,自然知道墨雲錦這話里的真正意思了,前前後後聯想起來,他發現自己居然不敢直視那個真相!
對於他的沉默,墨雲錦並沒有什麼感概可言的。
她勾了勾唇,「大人,我說你還是同意我離開相府吧,這擋了別人的路呢,哪一天在陰謀里死得屍骨無存的,那就可怕了。」
「這一次是手。」她抬了抬自己的手,然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說不定,下一次就是我的脖子了。」
是葉卿卿。
是葉卿卿!
雲殊的心裡一直迴響著這個聲音,她是不敢置信,但想到自己來之前碰上葉卿卿,而葉卿卿說的那些話!
他心裡就在發憷。
無法想象,一個在他面前,還很懂事地勸著他好好哄墨雲錦的人,背後居然策劃了這麼多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啊?
「你是說,這個人是……葉卿卿?」
雲殊最終還是說了出來,他有些忍受不住。
那種想法在他的心裡越來越堅定,越來越膨脹,他都不敢去觸碰。
要是別人,聽到這種問話,還會給自己留一絲餘地,比如回一句『我可沒這麼說,你這麼想跟我無關。』之類的話語。
但,墨雲錦從來不走平常人的路線。
她勾了勾自己的唇,「是啊,這個幕後之人就是葉卿卿啊。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她,不是嗎。」
「為什麼?」
雲殊有些不解地問著。
他不解。
懷疑葉卿卿,她為什麼直接說出來。而且,她說的足夠理由,又是什麼?
「你是問我為什麼敢說出來的,對吧。」
墨雲錦毫不避諱,她揚了揚自己的眉,清冷的小臉上透露著一絲囂張,「我認定她就是幕後兇手,我為什麼不敢說出來?」
「禮部尚書的千金喔,想要知道國相大人公幹的地方,回去找自己爹問問不就得了。還真羨慕她呢,前有相府為他護航,後有尚書府為她收拾爛攤子,嘖,難怪能在京城裡混得風生水起哇。」
墨雲錦說這些話的時候,好像在開玩笑。
不過,雲殊知道,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
每一句話都很認真!
想到她每次提到她的『將軍爹爹』時,那一臉的開心,再想到現在……
雲殊默了。
站在一邊的傅子簫呢,聽到墨雲錦說的這些話,他是表示贊同的。
像葉卿卿這樣表裡不一的人,也只有雲殊這個因為亡妻情分所在的人,才會被蒙蔽其中而已。
「我想他現在心裡一定很奇怪,葉卿卿這樣做的目的所在吧。」傅子簫說著。
墨雲錦也不介意回答傅子簫這個問題,「這需要想嗎?如果真要大人想出個所以然,大人一定會想,她是因為她的姐姐,也就是大人的愛妻而不滿於我,想把我趕出相府吧。」
在她說著這句話的時候,雲殊猛然地抬起頭,那眼裡分明在寫著:你怎麼知道?!
雲殊確實是這樣想的。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情真要是葉卿卿做的,那葉卿卿這樣做的目的在哪裡。
想到葉卿卿和葉雨澤兩人姐友妹恭的,雲殊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這方面。
而墨雲錦呢,看到他這個樣子呵呵一笑。
看吧,她就知道是這樣。
對這種情況呢,墨雲錦不喜歡說什麼。
不過嘛,她不說不代表傅子簫不說。
這可是個上眼藥的好時機,他又怎麼可能放過?
葉卿卿敢做出這種事情,就應該承擔這種後果。
「原本以為能夠當上國相大人,腦袋應該是一頂一的聰明,還以為各個領域都是精通的。」
「但我現在算是看明白了,哪裡有十全十美全才的人啊。」
傅子簫嘆著氣,似乎很無奈,「那個葉卿卿啊,因愛生嫉咯。長著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