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馬兒受驚

  蔣老爺給了大夫人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後看著這坐在屋內熟悉的人，除了這幾房夫人身邊貼身伺候的丫鬟，沒有其他外人了，這蔣老爺不知道這慕雲裳到底是打什麼主意，看這個情形是紙包住火了。


  「老爺，還望你為妾身做主。」沉雪茹眼神堅定的看著慕雲裳，隨後向蔣老爺重重一跪，這一跪可真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這幾年所受的委屈，飽含的心酸都在這一跪中。


  慕雲裳都心驚了一下，她有過逝子之痛更能明白這種感覺，沉雪茹無比渴望得到一個孩子的希望，就被這蔣老爺和大夫人給深深的擊碎了，她還被蒙在鼓裡，慕雲裳真的是忍無可忍了，她不想讓沉雪茹還沉浸在自我猜想中。


  這蔣老爺看著沉雪茹跪在地上堅毅的神情，千言萬語像魚刺般卡在了喉嚨里他很想說些什麼，又怕著沉雪茹受不了，當時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大夫人做這筆荒唐的交易，他太愛這個沉雪茹很怕失去他，他覺得沒有子嗣並沒有什麼，因為他其他兩房已經生下來不少的子女。


  「做主？三夫人你未免太單純了吧，你覺得這個事情你身邊的人不知道么？」慕雲裳毫無憐惜的向沉雪茹說道，真相刺破總是殘忍的，與其活在自己幻想的美好世界，還不如把這個殘酷的現實向這沉雪茹說清楚。


  「慕大夫，雪茹愚笨並不知曉你說的是什麼。」沉雪茹滿臉蒼白，眼裡的淚搖搖欲墜，倒是增添了幾分凄凄慘慘的柔弱之美，慕雲裳說的這些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她寧願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不想接受這個現實。


  「三夫人，你不是不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嗎，那麼我就告訴你，害你常年不孕的罪魁禍首就是你口口聲聲愛著的蔣老爺，還有他身邊的好賢內助大夫人。」慕雲裳兩眼如炬般射向蔣老爺，隨後用手指著那大夫人，本來慕雲裳還是懷疑狀態，看到剛才兩個人的神色更是堅定了她心裡的想法。


  「慕大夫，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有些事情不是你信口開河就可以讓人相信的。」大夫人此刻看著慕雲裳倒是沒有了方才的慌亂之色，慕雲裳越是這麼囂張她越要沉得住氣，這個事情只是慕雲裳的揣測而已，無憑無據她又如何證明。


  「你說什麼，慕大夫，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當聽見慕雲裳如此斬釘截鐵的說出真相，沉雪茹就像當頭一棒一樣敲醒了，她百思不得其解這大夫人想陷害她的理由她可以找出來，但是蔣老爺為何與那大夫人鼠蛇一鍋。


  「怎麼，三夫人到現在還沉浸在自己的美好幻想中，莫非覺得這蔣老爺對你是真愛。」慕雲裳淡淡的笑了笑，這世界是有真愛，但是她絕對不相信有著三妻四妾的人有什麼真愛。


  「慕大夫，你說我聯合大夫人陷害雪茹，這都是你的猜測而已，僅僅憑猜測就能斷定一個事情的真相，你未免太草率了吧。」蔣老爺此刻倒是對著慕雲裳嗤之以鼻了，這慕雲裳也不過是憑著自己意念隨意猜想罷了。


  「蔣老爺，你覺得我倒現在還只是口說無憑，在這裡說大話么，哈哈哈，你未免太小看我慕雲裳了吧。」慕雲裳眼睛瞄了一下明顯緊張的蔣老爺不免心情大好，看向那還是像鬥勝的公雞般的大夫人，不免有些嘲諷了。


  「三夫人，想必你對你房間的香料可不陌生吧。」慕雲裳將身旁跪下的沉雪茹慢慢的扶起來隨後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這沉雪茹只不過是一個單純的女人而已。


  「這個是老爺最喜愛的東西，我當然是熟悉的。」沉雪茹整理下思緒后說道，即使她內心裡千萬般不想知道這個事情答案，但是她想死也死得明白，看著面前深愛的男人，她竟然覺得無比的陌生，甚至是噁心，她此刻迫切想要得到事情的真相。


  「你有說不知，這香料乃是香蝶之毒，男女行房事之時使用的話，是絕對不會懷孕子嗣的，夫人若是不信，隨便問那個大夫都知曉這個事情，只不過這香蝶之毒亦正亦邪，若是利用好了對女性有極大好處。」慕雲裳緩緩道出。


  「慕雲裳這香料只不過是老爺平日里喜愛，我便多備了些，這香料毫無任何毒素。」大夫人不到黃河不死心的說道。


  「哦？老爺喜愛，那為何你與那二房從未點過此香料，我去那庫房看了上面清清楚楚記載著這香料全是由你一個人採辦，全部用於這三房，既然是好東西這夫人可真是大方全部分給三房了？」慕雲裳步步緊逼道。


  「我……」這大夫人一時啞口，既然不知道無法回擊，看著慕雲裳那深邃的眼神，她第一次無法猜透眼前這個女子的七巧玲瓏心。


  「雪茹，我對不起你。」蔣老爺此刻聳搭著腦袋，眼裡蠻是自責之色，本想解釋些什麼，到現在才明白這個慕雲裳是有備而來，看來她已經知道了這些全部的真相了，既然如此索性全盤而出了。


  「對不起？老爺沒有什麼對不起的。」沉雪茹眼色決絕的看著那蔣老爺像是從來不認識面前的人一樣。


  「雪茹，你聽我解釋，我這些都是有苦衷的。」蔣老爺急切的說道。


  「哦，忘了告訴三夫人，這蔣老爺絕對是是有苦衷的，他的苦衷想必是答應大夫人這個荒唐的要求，才能迎娶夫人你進門的吧。」慕雲裳淡淡的說道，看著沉雪茹這個表情，慕雲裳猛的想到之前自己經歷喪子之痛時候不也是這樣絕望的表情么，心裡倒是對這個沉雪茹更加同情了幾分。


  「雪茹.……」蔣老爺想要暴打一頓慕雲裳的衝動，但是看著她身旁的張玉堂他倒是有那個心也沒有那個膽了，他此刻只想挽回這沉雪茹無論用付出任何代價。


  「老爺，無需多言，我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沉雪茹淡淡的說道，隨後回了慕雲裳一個我沒事的眼神，便攜身旁的小桃回房去了。


  她能做什麼，她也無能為力，對於這蔣老爺她已經徹底心死了，即使她知道老爺這樣做也是為了迎娶她，但是她也接受不了這是與大夫人交易所得到，代價是她永遠不能做母親，她無法承受這個事情真相。


  看著走去的沉雪茹慕雲裳倒是沒有什麼，這沉雪茹早晚會想明白的，身在這個夫為天的朝代，這沉雪茹也無能為力什麼吧，即使報官的話也頂多是一個家族糾紛，並不會改變整個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