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中得頭彩
「雲裳,你能活著就是最好的事情知道嗎?」汪東來輕拍她的肩膀道,昨日那危險的一幕沒有經歷到,當大夫說慕雲裳能不能醒來看造化的時候,汪東來就無比的自責後悔,當初怎麼不死皮賴臉到底,要講這慕雲裳給黏住,也不至於如今收到這麼大的傷害。
「東來,我明白,無需勸我。」慕雲裳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在這陪著你。」汪東來替慕雲裳掖緊被子后說道。
慕雲裳側身躺在閉著眼睛,腦子裡是一昨夜發生的一幕幕,張玉堂與魏玉兒兩人赤裸上身懷抱一起的畫面,又閃過白日愛憐的撫摸額頭動作,不動神色的摸了摸早已平坦的小腹,慕雲裳雙角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慕雲裳,我允許你有片刻的難過,但經后必須鐵石心腸不為情所牽絆,不動情不動心才不會痛心。」慕雲裳內心默默的警示著自己。
「啪!」皇宮御書房內,威帝此刻暴跳如雷的將手中的奏摺扔下。
「紅顏禍水,紅顏禍水!」一想到自己的愛孫,此刻因為那個所謂的結髮妻子處在生死未卜的狀態中,這威帝對慕雲裳的恨意就增加了一分,若不是看著豐佑的面子上,早就對她痛下殺手了。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一旁的魏侍郎小心敬慎的勸慰道,俗話說得好伴君如伴虎,他們這些臣子早已學會了察言觀色。
「魏愛卿,有何高見?」威帝此刻回過神,斜眼望了望彎腰於身旁的魏侍郎說道。
「這慕雲裳是張玉堂的娘子,皇上可別忘了。」魏侍郎精明的眼神看著威帝說道。
「魏愛卿,賞,重重有賞!」一句驚醒夢中人,這慕雲裳是張玉堂的娘子,又絕非是祁豐佑,他的愛孫可是豐佑。
「此事就交給你儘快辦下去,你也知道我不想夜長夢多。」威帝說罷后便回到寢宮。
魏侍郎看了看后,便回到府中,在書房大筆一揮,立馬將信件交給身旁的心腹刀刃。
「務必將此信件親手交到小姐手中。」
刀刃接道命令后,邊快馬加鞭往鎮上趕去,這小鎮如今熱鬧了不少,只不過這熱鬧也短暫的很快就會煙消雲散。
「潛龍,少主現在怎麼樣了。」魏玉兒無比自責,因為自己的原因如今害的少主昏迷不醒。
「魏小姐,此事與你無關,若不是那夫人不懂事,如今也不會陷入這個場面。」潛龍心裡蠻是對慕雲裳的成見,不僅不能幫助少主半分,相反總是拖少主的後腿。
魏玉兒看了看身旁還在沉睡的張玉堂,心裡還是忐忑萬分,這威帝送來的續命丸到底有沒有作用,現在也無從得知,不過聽那送來的侍衛說,威帝說了此葯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但是得看被救之人有沒有求生慾望。
這續命丸一共有三顆,不是老死的那種,但凡還有微弱氣息的,且被救者求生意念強大,都能起死回生,想當年威帝讓祈豐佑生父服下了一顆,只不過他生父知曉娘子已亡,毫無任何求生意識,心灰意冷,故而這續命丸如今只剩下最後一顆了。
所以威帝痛恨慕雲裳不是沒有原因的,他也怕這慕雲裳毀了他愛孫的性命,他當年已經做錯了一回失去了自己的愛子,如今已到了不惑之年,又怎能痛心失去愛孫呢。
「小姐,老爺托我給你帶的一封家書。」魏玉兒身邊赫然出現刀刃的身影。
魏玉兒怕出什麼意外是將這張玉堂接到她府中來療傷了。
接過刀刃手中的家書後,魏玉兒便展開,看著信上那些話語,魏玉兒不禁眉頭緊皺,這不是讓她恩將仇報做個背信棄義的人嗎。
「小姐,老爺順便還讓我轉告你一句,為了魏府的將來,讓你千萬不要婦人之仁。」刀刃說完后,便回去復命了。
魏玉兒緊捏手中的信件,內心久久不能平靜,她昨日的事情聽暗衛潛龍說了,如今她已流產在聽到這些話,會不會受不了刺激,魏玉兒真的是無法想象。
但是一想到全家上下幾百人口的命運全部系在她的身上,她真的做不到不心狠了,倘若那黎王稱帝后,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他們魏家了。
「潛龍,你在這好生看著少主,我出門辦些事情就回來。」魏玉兒交待道,索性她就讓誤會更徹底些,讓慕雲裳好死心,倘若她還有留念以威帝那個性格必然是不會留她活口的,到時候還會牽連到她的家人,魏玉兒一想到這些,便折身回到房內梳妝打扮了一番。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暗了,魏玉兒按照早前打探到的地址,坐上馬車去了那客棧,輕輕推開門,屋內的翠菊立馬驚醒的站了起來,昨夜一夜未睡,方才險些睡著了。
「你這個女人過來做什麼。」翠菊衝上前到。
「啊!」魏玉兒右掌輕輕一劈,翠菊便悶聲倒下了,魏玉兒小心的將翠菊放於一旁的凳子旁,便走在慕雲裳身旁。
屋內發生的一切,慕雲裳早已知道,只不過無力去管而已,她知道這魏玉兒定時向她來示威了,不敢對翠菊做什麼過激行為。
「雲裳,好久不見了。」魏玉兒坐於一旁柔聲喚道。
「怎麼,魏小姐的記性那麼差,昨夜不是在我相公塌上與你相見了么。」慕雲裳冷冷的說道,她不喚她玉兒是因為已經不配如此讓慕雲裳叫她了。
「哦?那會太累我許是睡著了,沒瞧見雲裳姐姐你。」魏玉兒強忍住告訴她真相的衝動,隨後狠著心說道。
「果然魏小姐大人多健忘,今日來此地不會就是單單想見我這落魄的模樣吧。」慕雲裳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打開天窗說亮話。
「雲裳,我來這只是想告訴你,你與少主是不可能的。」魏玉兒定了定神說道。
「怎麼?想必少主還未告訴你真實身份吧?想來也是,你對於他來說不過是掩蓋他身份的一個棋子而已。」魏玉兒從慕雲裳眼裡捕捉到一絲疑惑,咬咬牙齒,索性再將這盆火燒的旺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