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陰陽怪氣的說道
第351章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邊少奶奶房間內早已是哀叫聲一片，只見那少奶奶方氏躺在床上此時已是痛的滿頭大汗，旁邊的產婆在一邊也是不敢有何動作，畢竟萬一有什麼閃失她的小命都難保了，看這個情形少奶奶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慕大夫還未過來嗎？」吳老太在賬外陰沉的問道。
「回老太太，慕大夫許是剛起床，氣還未過去呢，這會估摸著在來的路上呢。」劉嬤嬤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若是我孫兒有什麼三長兩短，她慕雲裳也別想安然無恙的走出我這吳家大宅。」吳老太太兇狠的目光露出來，周圍都感覺到了一片陰冷之色。
「老太太，何事這麼動怒呢，這少奶奶的孩子一時半會出不來。」慕雲裳彷彿沒有聽到那吳老太對她咬牙切齒的話語，還是那麼的風淡雲輕。
「李婆，趕緊讓開，讓慕大夫看看。」吳老太一肚子火還不知道沖誰發，看見賬內的李產婆哆哆嗦嗦的小半天了，什麼也沒有折騰出來，頓時一股腦發泄她身上去了。
李產婆聽后頓時如釋負重，感覺一個燙手山芋扔出去了，立馬走到慕雲裳面前小心翼翼的說道：「慕大夫你快去看看，這會剛陣痛，孩子頭都還未伸出來。」
慕雲裳一個人走進賬內，此時方氏已經是大汗淋漓，整個人浮腫到像是泡在水中一般，聲音已經嘶啞的說不出話來了。
「慕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救救我兒。」方氏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拉住慕雲裳的雙手，她早前聽聞過這慕大夫醫術高明。
雖然她知道自打慕大夫住進府內很少過來探望診治，但是她從貼身娘家帶來的丫鬟口中所知，慕大夫時常差身邊侍女翠菊送上好的醫治補品，說是對過幾日的生產有所幫助。
「少奶奶你放心，我定會鼎力相助，還望你配合。」慕雲裳雙手握住方氏的手安慰道。
「你願意犧牲自己，保證胎兒？」慕雲裳還是不確定的再次問道。
方氏兩眼飽含淚珠，低聲說道：「這是我們吳家唯一的血脈，志誠在世的話肯定也是希望留下他，若是不留下，我下去了也無臉見他了。」
「好，現在我也只能試一試了。」慕雲裳掀開帳子，穩定了下情緒，一聲炳然的對站在身外的一群人說道：「現在除了伺候我的丫鬟翠菊，其他人全部退下。」
吳老太知道此事事關重大，連忙召喚其他人退下，便在門外等著。
「翠菊，快準備油燈，招呼外面的人準備好熱水。」慕雲裳吩咐完畢后，便從金手指裡面取出一枚銀針，還有一上號的醫用匕首，和金絲纏線，沒錯，受翠菊那次啟發，她決定給方氏剖腹取出胎兒，第一次嘗試，成功失敗只能是聽天由命了。
「少奶奶，你含住這塊續命的人蔘，等會我會給你上點麻藥，只能是撐一會，倘若藥性過後，便后痛疼難忍，你撐著點。」慕雲裳小心的把一塊頂好的人蔘丸放入方氏嘴巴內。
方氏堅定的點了點頭，只要能順利產下孩子，即使要了她這條命她也願意。
那邊翠菊也準備好了油燈，早已叫廚房的人燒好了一大鍋熱水，隨時準備待命。
「小姐，油燈準備好了。」翠菊也知道此事兇險萬分，雖然不知道小姐要做什麼，但是看到這些準備的東西也知道小姐接下來要做什麼了。
「翠菊你準備好了嗎，待會你要幫我的忙。」慕雲裳把匕首放在油燈上不住的燒烤著，裡面雖然放了酒精殺毒，但是怕病毒感染，所以還是不住的殺菌。
「小姐，你要奴婢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翠菊堅定的說道，她知道小姐讓她呆在此地肯定是需要她相助的，能幫到小姐她很開心，無論做什麼都會用心去做。
慕雲裳點了點頭，讚許的望著翠菊果然是能夠經受的住事的，往常一般女子想到要是看接下來的血腥場面恐怕早已暈在了房間內。
第504章再世華佗
慕雲裳把已經消毒過的匕首放於一白帕上，隨後從金手指里取出浸滿麻藥好幾天的銀針，慕雲裳知道有這麼幾天，提前把針放在麻藥里浸泡，好讓藥性發揮最大最強。
「翠菊，快幫忙我把少奶奶翻個轉身。」由於方氏懷孕體重真正過大，憑慕雲裳一己之力真的很難搬動。
方士自己也因為疼痛難忍沒有辦法掙扎半分，翠菊到底也是干過活的丫鬟，於慕雲裳使出吃奶的力氣，終於把方氏半翻著，後背對著慕雲裳。
「少奶奶，先忍著點，等麻藥注進去后，就不會那麼疼了。」慕雲裳小心的把銀針悉數插入方氏的後背。
「啊!」方氏忍不住痛出聲音來，隨後便雙唇緊要，不在發出去聲音。
約摸一盞茶的時間，慕雲裳看了看，方氏已經不在痛喊出聲。
「少奶奶，能感覺到我捏了你一下嗎？」慕雲裳把手放在方氏肚皮上問道。
方氏茫然的搖了搖頭，這會方氏只感覺下半身失去了知覺，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翠菊，你在一旁侯著，早前讓你準備大量的紗布有沒有拿過來？」慕雲裳詢問道。
翠菊連忙指了指在旁邊托盤裡侯著的的東西，慕雲裳這會沒有在說話。
只見她拿出匕首，在方氏肚皮上一破，頓時鮮血涌了出來。
「翠菊，幫忙我擦血!」慕雲裳不容置疑的吩咐道。
翠菊看見那些源源不斷湧出來的鮮血，心裡不住的顫動，雖然她知道場面很血腥，但是她還是楞了一大跳。
「還傻站著幹嘛，趕緊的。」慕雲裳知道但凡任何人看見都會膽怯，但是時間不等人，她真的沒有時間讓翠菊適應這個過程了。
「哦。小姐，好。」翠菊緩緩的出了聲音，而後聽從慕雲裳的指揮把那些沾了止血草藥的紗布在刀口出不斷的擦拭，直到自己的整個手掌都被溫熱的血液浸滿。
翠菊只感覺大腦一股血流往上涌，她只知道此時就算她在害怕，她都會堅持到最後。
慕雲裳趁著翠菊止血時候，慢慢的用手剝開方氏的肚子，裡面一個嬰兒還在雙手雙腳的晃動，她小心的抱了起來，剪短了臍帶。
用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小毯子，包裹了起來。
「少奶奶，你看是個活潑亂動的小少爺。」慕雲裳把嬰兒抱在方氏跟前。
「哇，哇，哇……」像是回應慕雲裳話似的，嬰兒開始大聲啼哭起來，這嗓門夠大的。
方氏看著身旁那小小人兒，心裡一陣涌動，眼角不知覺流出淚水。
「少奶奶，你要撐住，我現在得幫你縫製傷口。」慕雲裳看著方氏慘白的雙臉安慰道。
門外的吳老太聽見裡面嬰兒的啼哭聲，就差衝進屋內了。
「劉嬤嬤，聽見沒，聽到我孫兒在哭沒有。」吳老太激動的拉扯著身邊劉嬤嬤的手問道。
「恭喜老太太！賀喜老太太！喜得金孫。」劉嬤嬤連忙同著一旁的下人跪在地上，大聲恭賀道。
「好，好，好，全都重重有賞，重重有賞！」吳老太高興的合不攏嘴。
「吱呀！」慕雲裳把門打開后，吳老太立馬衝上前來。
「老太太，小少爺就交給你了，我現在得去照看少奶奶，我沒有出來之前任何人都不要進去。」慕雲裳把包裹壓實的嬰兒遞給吳老太，嚴肅的說道。
吳老太連忙接過來，看著那和兒子志誠七分相似的臉頰不禁老淚縱橫。
「老太太，這外頭寒冷，還是感覺把小少爺帶到暖房去。」劉嬤嬤在一旁小聲勸慰道。
吳老太連忙把孫子交到一旁的奶娘手中，一行人往隔壁早已準備好的暖房裡走去。
這邊翠菊早已經是大汗淋漓雙手不停的用紗布擦拭著。
慕雲裳取出金絲纏線，小心的縫製著一層又一層，由於方氏過於肥胖，這縫製起來也是特別費勁，慕雲裳耗了一個多時辰，才把傷口完全縫製好。
看著最後一針縫好，身旁的翠菊早就累的虛脫坐在地上，慕雲裳看著這個堅強的小丫頭，心裡滿滿都是欣賞，大是大非面前，她能抵擋住自己個人恐懼，做到這樣已經是非常不錯了。
「少奶奶，你先休息會，醒后可能會很痛，現在已經沒事了。」慕雲裳小心的安慰著方氏。
可能最近方氏心裡壓力也過大，滿眼都是倦色，她點了點頭，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隨後慕雲裳把房門打開，在旁侯著的吳老太一行人穿梭進來，這吳老太說是殘暴無情，這樣看來也不對，本以為她會守在小少爺旁邊的。
「快用熱水，小心的幫少奶奶擦拭下身子。」慕雲裳也累的說不出話來，畢竟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她一個懷孕身孕的人真的也快支撐不住。
「快幫慕大夫，擦洗下雙手。」吳老太吩咐身旁的婢女。
慕雲裳此時坐在軟椅上，任由手中血淋淋的雙手擱在身前。
吳老太是個聰明的人，一看這滿屋子的殘跡，她知曉這慕雲裳果然是個膽大的，既然用上了剖腹取子這個膽大的想法。
「慕大夫，千言萬語的話不必說，老身在此給你承諾，你要什麼，我辦的到，必定雙手奉上。」吳老太堅定的說道。
「吳老太，別的我不想要，只想向你討一個人罷了。」慕雲裳按住幫她按摩丫鬟的手，示意她退下。
「別說一個人，就是十個人我也給你。」吳老太豪氣的說道。
「哈哈哈，十個人我也要不了，我張家小院比不上你吳家大院。」可能是危機已經解除，慕雲裳難得爽朗大笑了起來。
「翠菊，過來。」慕雲裳望了望在一旁擦拭雙手的翠菊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