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雙目失明
唐棠的那句,隻要不是他,是任何男人都無所謂,差點沒把顧斯年給氣死。 知道她恨自己,可是那句是任何男人都無所謂,是真的太紮心了。 五年前,她不諳世事,如今倒像是個不拘小節的風情女子。 這樣的轉變,顧斯年很不習慣,也無法接受。 “你說,如果你兒子的父親,看到這一幕,會是什麽感受?” 他就是故意提醒她,就算是委身於他是被逼的,她也應該明白,自己是有夫之婦,不能太過隨便。 顧斯年都沒意識到,現在的他,都快有點精神分裂了。 既希望唐棠這樣,又不想她那樣。 雙重標準。 唐棠不想跟他多說其他,隻想盡快的驗證,他究竟是不是顧斯年,於是道:“你可以讓他來看看,然後親自問問他。” “你!” 如今的她,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而她那個丈夫於她來說,又是個怎樣的存在,她怎麽會說得出這種話? 就在他愣神的時候,唐棠摸到了她的心口。 “沒有,為什麽會什麽都沒有?” 唐棠害怕自己找錯了位置,特意把周圍都摸了一遍,可是什麽都沒有。 回過神的顧斯年,看著唐棠臉上的不敢置信,眸色微閃。 當年他確實是心口的位置受傷了,但是她不知道的是,他是無痕體質,更別提時間都過去五年那麽久了,傷疤不是一點沒有,能看見,卻摸不到。 ** 雖然沒能證明,他就是顧斯年,但是唐棠還是有一種感覺。 一種他就是顧斯年的感覺。 所以每次他一來,她就特別不舒服。 五年了,即使過去了將近兩千個日夜,但是她還是不能忘記,當初他對自己所做的一切。 唐棠對自己的抗拒,顧斯年當然能感覺的出來,突然他很想知道,她恨自己究竟到了什麽樣的地步。 所以親熱過後,他把她擁在懷裏,狀似不經意的說:“那天你說的那個顧斯年,是不是唐氏現在的負責人?” “唐氏負責人?”唐棠並不知道顧斯年如今的狀況,這些年,她拒絕任何有關他的消息:“他霸占了唐氏?” “霸占?”顧斯年很不喜歡這個詞匯,決定替自己解釋兩句:“據我所知,唐氏是唐振東交到他手上的,聽人說當時他還再三推辭。” “聽人說,你聽誰說的?”唐棠嗤笑:“顧斯年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在外人麵前一副謙謙公子模樣,背地裏比禽獸還不如。” 說起顧斯年,唐棠感覺到自己的每一根神經都帶著疼痛。 感覺到唐棠的顫抖,顧斯年的眼底蘊起痛苦:“就那麽恨他嗎?” 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波動太大,唐棠努力的平複著自己過於激動的情緒,輕輕的道:“不,我不恨他,他根本就不值得我恨,我隻希望,這輩子都不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這是唐棠的心裏話。 如今顧斯年對她來說,什麽都不是,她不要讓自己為了不相幹的人,浪費太多精力。 不恨? 沒什麽比她那句,隻希望這輩子都不再跟他有任何瓜葛,更讓顧斯年心痛了。 心就好像是被大火炙烤似得,疼的他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 “如果……”顧斯年的眼白,被紅血絲覆蓋:“他知道錯了,並且想對你說,他愛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