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親手打掉孩子

  顧斯年看著她的淚，喉結滾動，再開口嗓音不覺嘶啞了些許：“我會親自給你動手術。”
——

  躺在手術台上，當顧斯年把冰冷的清宮器械，伸進她身體的時候，唐棠笑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心疼到一定程度，就感覺不到疼了，哪怕麻藥對於她來說，形同虛設，居然也感覺不到半點疼痛了。


  沒有任何的反抗，就那麽安靜的躺著，任由顧斯年親手把孩子，從她的身體裏剝離。


  看著從她身體裏抽出來的血水，顧斯年的心，就好像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似得，疼的他喘不過氣。


  他在到唐家之前，是一位婦產科醫生，但是他從來都沒想過，有一天會給懷著他孩子的唐棠做手術。


  如果可以，他怎麽會舍得這個孩子，但是為了唐棠，他隻能做一個親手殺了自己孩子的劊子手。


  **

  沒了孩子的唐棠，仿佛沒了靈魂一樣，不說話，甚至飯都象征性的吃很少。


  這樣的唐棠，是顧斯年不願見到的。


  “如果你想用這樣的方式報複的話，那你就錯了。”顧斯年故意刺激她：“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越是淒慘，對我來說，越是開心。”


  他想用這樣的方式，讓她找到重新活下去的勇氣，哪怕是越來越恨他，都好過現在這樣，了無生氣。


  可是不管他說什麽，唐棠都好像沒有聽見，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過他。


  顧斯年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這樣頹廢，於是……


  一把拽過她，迫使她麵對著自己：“不是要孩子嗎？好，我給你！”


  說完開始脫她的衣服。


  他以為她會反抗，可是沒有。


  直到他把她脫的一絲不掛，她都沒有任何的反應。


  這樣的唐棠，讓顧斯年無可奈何。


  往後的幾天，他都不再出現，因為他知道，她不願見到他，也正好他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得離開幾天。


  走時，他再三交代，要那些醫護人員好好照顧她，不準任何人靠近，尤其是季晴。


  隻是他沒想到是，他前腳剛走，季晴後腳就來了。


  “嘖嘖嘖，果然是顧斯年，夠狠，夠殘忍。聽說是他親手給你動的手術，心可是夠狠的啊，好歹你懷的孩子是他的，怎麽下的去手？”


  季晴知道，自己所做的那些事，顧斯年一清二楚，但是他從未找過她的麻煩。


  所以她認為，不管是她做什麽，顧斯年都不敢說什麽。

  因為他礙於季家的勢力，不然按照如今他對唐棠的態度來看，早在她把唐棠送進監獄的時候，他就不會坐視不管了。


  有了這個認知，季晴傷害起唐棠來，更加的肆無忌憚。


  所以見唐棠不理會她，啪啪給了她兩個耳光。


  “跟你說話呢，聽不見？”


  對於挨了兩個耳光，唐棠隻輕輕的抬了抬眼皮，仍舊不發一言。


  “……流產流傻了？”季晴這才發現唐棠哀莫大於心死的無神目光，勾唇：“也是，剛沒了孩子，誰的心情都好不了，你這樣，都讓我不忍心，做他臨走時，交代的事情了。”


  見不管她說什麽，唐棠都是無動於衷，季晴差點又發飆，最終還是忍住了。


  “他讓我帶你去個地方。”


  **

  不顧唐棠的意願，季晴把唐棠帶到了海邊。


  呼嘯的海風，吹散了唐棠的頭發，更吹的她瘦弱的身子，差點站不穩。


  “你知道顧斯年為什麽讓我帶你來這裏嗎？”季晴指著浪花翻湧的大海：“他說，你的孩子，被他扔海裏了。”


  聽到這句話，唐棠終於有了反應，抓著季晴的手，神情瘋狂：“你說什麽？”


  她的瘋狂，季晴樂見：“我說，你的孩子，被顧斯年扔到大海裏了，如果你實在是想他的話，可以去找他啊。”


  她明知道唐棠此刻神智不正常，故意暗示她。


  果然，聽了她的話之後，唐棠看向大海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淒楚，悲切。


  季晴見狀，火上澆油：“海水這麽大，又過了這麽多天，你說你的孩子，是不是早就被衝走了？世界這麽大，你說他會被衝到什麽地方？

  會不會覺得冷？


  會不會恨你，畢竟是你這個做母親的，沒有保護好他……”


  “別說了！”唐棠一臉痛苦的捂著耳朵：“我求你別說了。”


  “你聽……”季晴煞有介事的指著大海：“我好像聽見了你的孩子在叫你，他說，媽媽，媽媽，快點救救我啊……”


  “孩子，孩子……”唐棠出現了幻覺，看見了海麵上漂浮著一個嬰兒，她趕緊跑過去。


  季晴緊跟在她身後，在她雙腳踏進海水裏的時候，從背後狠狠一推。


  她跟唐棠認識不是一兩天了，知道她不會水。


  看著在水裏掙紮的唐棠，季晴笑了：“唐棠，這是你不要臉跟我搶男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