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5章

  她還以為,張夫人來找她,是跟她談判張軍殿的事呢。


  唐槐饒有興趣地看著張夫人:「張夫人,我沒那個義務調查你的女兒。」


  她能查到,張軍殿是阿爸阿媽生的就已經很不錯了,哪還有時間去查張夫人和張錦濤生的女兒?

  調查這種事,是那麼容易的嗎?

  要是這麼容易,李飛鵬早就成出名的私家偵探了,現在還用得著這麼努力?


  再說,這些年來,唐槐清閑的時間有多少?

  講真,知道張軍殿是自已的弟弟后,她都把張錦濤和張夫人生的第四個女兒,拋在腦後了。


  要不是張夫人來找她,她都沒想過這個女孩。


  「我不信!」張夫人目光銳利地看著唐槐:「你一定知道我女兒在哪裡,你只是不肯說罷。」


  「我真不知道。」唐槐沒必要騙她。


  「你在擔心!」張夫人肯定地看著唐槐。


  唐槐覺得好笑:「我在擔心什麼?」


  「你擔心我找到我的女兒的,就不要阿殿了。」


  「你要不要軍殿,跟我有何干係?」


  張夫人聽唐槐這麼一說,激得不輕:「唐槐,你別在跟我裝傻!就算你不是姓唐那一家子生的,可你也真的把阿殿當弟弟看了不是嗎?不然,你怎麼會這麼好心,替他治病?」


  「張夫人,我是替他治病後,才知道他是我弟弟的。你可能不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不管你要不要我弟弟,他永遠都是我弟弟,就算你們把他趕出家門了,我也有地方給他落腳。所以,你們要不要我弟弟,我真的沒興趣知道。」


  她就是有些擔心張軍殿會太在乎張錦濤和張夫人的,要是張錦濤和張夫人真的不要他了,怕他過得悶悶不樂。


  如果張錦濤和張夫人,會一直把張軍殿當親生兒子看待,一如既往地疼愛他,不排斥他,唐槐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他們辛苦養大的孩子,她不會因為,張軍殿是阿爸阿媽生的,就跟張錦濤和張夫人搶人。


  她要的不多,就希望張軍殿能夠每年清明節,回到阿爸阿媽的墳前,上柱香,燒點紙錢就行了。


  如果這個要求,張錦濤和張夫人都覺得困難的話,她也沒有辦法了。


  「你不跟我說我女兒的下落,我不僅要把你弟弟趕出張家,我還要讓他在部隊待不下去!」張夫人氣道。


  「你要是能夠狠下心來,你就做的。」唐槐目光清冽地看著張夫人:「我說的是實話,我不知道你女兒在哪裡。」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跟我說實話了,我可以依然把阿殿當兒子看。」


  「不要拿這個來威脅我,張夫人。」唐槐冷眸看著張夫人:「我並不稀罕你們張家,你不把我弟弟當兒子看最好,這樣一來,你家就沒后了。」


  張夫人被唐槐說得臉色一青:「誰說沒后了?即使我現在生不出來了,我還有女兒呢!我讓阿婉找個上、、、門女婿,生的孩子姓張!」


  唐槐聞言,微微一笑。能有這個想法很不錯,至少不會鑽牛角尖:「那張夫人請便吧,你今天來找我,要是單純地問我,你四千金在哪裡,真抱歉,我不知道。」


  唐槐對張夫人做了一個「請出去」的動作,臉上的笑容燦爛,目光卻沒有一點溫度。


  看到唐槐這副欠揍的樣子,張夫人又氣又怒。


  本以為張軍殿是她的殺手鐧,沒想到這個賤女人,一點都不把她放在眼裡。


  張夫人譏諷地冷笑一聲,抱環胸,得意地看著唐槐:「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唐槐嗎?醫死人,酒店名聲又不好,你覺得阿殿跟了你,會有前途?唐槐,你都自身難保了,就別再把阿殿拉下水了。沒有我張家的庇佑,阿殿是不會有前途的。」


  「張家的庇佑?」唐槐一聽,輕笑出聲:「說得張家好像是觀世音一樣,張家這麼好,怎麼沒見你家女兒們有前途?」


  「要不是你害死她們,她們現在還活得好好的!」張夫人一聽唐槐提起自已的女兒,氣得指著唐槐罵道,她激動得上前兩步。


  「住手!」突然,一聲喝令,嚇得張夫人一驚。


  只見景煊疾風般衝上來,如天神般,立在張夫人和唐槐中間。


  景煊面對張夫人,背對著唐槐,景煊眸如鷹隼地冷冽看著張夫人:「你敢她試試?!」


  張夫人驚愕地看著景煊,他這麼嚇人幹嘛,都把她嚇壞了。


  張夫人臉色變了變:「景煊,你……想做什麼……?」


  景煊如此,渾身散發著森冷的寒氣,空氣中也凝聚著一股壓迫的冷意。


  張夫人覺得背脊發涼發涼的,這樣的景煊,太嚇人了,他一出現,整棟樓的溫度,都要下降了好幾度。


  「我想做什麼?張夫人,我還想問你做什麼呢?我的女人,也是你能打的嗎?」景煊的聲音,冷如冰碴子,一粒一粒地砸在張夫人的心尖上。


  「我……我沒有打她啊!」張夫人先是愣了愣,然後目光透過景煊,瞪向景煊身後的唐槐:「唐槐,你說,我有打你嗎?」


  唐槐撇了一下嘴:「景煊哥要不是及時出現,你可能真的打我了。」


  「你胡說!」張夫人氣得脖子一下子粗了起來。


  「張夫人,來到我家打我的女人,要是這事被外面的人知道,他們會怎樣評論你這個副市長夫人?」景煊冷峻地看著張夫人。


  「你們……」張夫人總算明白,景煊為什麼被唐槐迷得死死的人,他們根本就是同一類人!


  睜眼說瞎話!

  「你們……你們……」張夫人指指唐槐,又指指景煊。


  她還想繼續罵唐槐,可景煊的氣息真是太嚇人了,很多想罵人的話,都被嚇沒了。


  她也只能為了搏回一點面了,鼓足了莫大的勇氣指指他們的。


  「你們」了半天,也你不出別的話來,她氣呼呼的走了。


  樓下的章母看著她一臉灰青灰青地下樓來,疑惑又擔憂地問:「張夫人,咋了?是不是出啥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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