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唐槐說的沒毛病
張詩婉氣得胸口發疼,可是想到自己還有一張底牌,她氣順了很多。
她冷冷地看著唐槐:「景奶奶說了,無論如何都會反對你和景煊在一起的!你們要是敢結婚,她就在你們的婚禮上自殺,讓你們永遠得不到幸福!唐槐,你敢跟景煊結婚嗎?」
唐槐不以為然地笑:「我等得起啊,我今年才多大?恐怕景奶奶死了,我都還沒到二十二呢。她倒是想在我們婚禮上自殺,可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命活到那一天。」
張詩婉一聽,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唐槐:「你、你竟然這麼歹毒!唐槐,我會把你這話,一字不漏告訴景奶奶的!」
「求之不得,最好她是聽后當場氣死。」
張詩婉不著痕迹地往唐槐身後看了一眼,然後一臉的痛心疾首:「怎麼說,她也是景煊的奶奶,你竟然這麼歹毒,說出這麼過分的話。景奶奶再不好,你也不能盼望著她死啊。」
唐槐冷然地看著張詩婉:「她不死,我和景煊哥的婚禮不能順利完成,她都盼我不好過,我為什麼不能盼她死?」
「景煊這麼喜歡你,你竟然這樣詛咒他家人?」
「我喜歡的是景煊哥,又不是喜歡他的家人,他家人的死活跟我沒關係。」
張詩婉突然指向唐槐,目光卻越過她,看向她身後:「景煊,你都聽到了,唐槐竟然希望景奶奶早點死。」
景煊慢步走過來,他看著唐槐,眸光高深莫測,沒人看得出來,他此時在想些什麼。
唐槐轉過身,淡淡地看著景煊,他會不會生氣啊?
景煊眸光雖然是高深莫測,可是裡面迸著一絲冷意。
張詩婉沾沾自喜地看著唐槐,景煊生氣了!
沒有一個人,是受得了別人盼望自己的家人死的。
景煊走到唐槐身邊站立,帶著冷意的眸光,緊緊地鎖著唐槐的臉。
唐槐挑眉,他真的生氣了,她感受到一股來自他身上的壓迫。
「景煊,唐槐平時在你面前,肯定是偽裝的。你剛才不在,她在我面前可囂張了。她說,景奶奶等不到你們結婚那一天的。」張詩婉也感受到了來自景煊身上那股壓迫,她看出來,景煊生氣了,於是,她添油加醋,希望景煊能夠更加生氣。
最好是當眾給唐槐一個耳光,讓唐槐以後再無臉見他。
「你打算什麼時候跟我結婚?」盯了唐槐半晌,景煊才輕啟薄唇。
「三十歲。」唐槐隨意地道。
什麼時候結婚,她怎麼知道?要是她早點大學畢業,就可以考慮結婚早點。
否則,她要讀大學,還要工作,至少得十年後。
十年後,她都二十六歲以上了,二十六歲跟三十歲……就差幾歲而已。
「這麼久?」景煊一聽,挑眉。
張詩婉詫異地看著景煊,急道:「景煊,你沒聽到她剛才說的話嗎?她剛才說的話可過分了!」
景煊扭過頭,冷冷地看著張詩婉:「她剛才說的話有毛病嗎?」
張詩婉一噎,震驚地看著景煊:「景煊……你……」
唐槐眨了眨眼,裡面跳躍著
「唐槐打算三十歲跟我結婚,你知道她到三十歲時,是多少年的事了嗎?」
「……」張詩婉臉色一白。
「我當然希望我奶奶能夠長命百歲,但畢竟她不是神仙,她如今這麼老了,還能活多少年,我們做晚輩的怎麼預算得了?」
「……」
「唐槐說的也是事實。且奶奶身體不好,你要是把這事小題大作到她面前告狀,她心臟受不住呢?」
「……」張詩婉氣得目光一抖,所以,她不應該跟景奶奶說唐槐盼望她死的事?
景煊看她的目光更冷,「以後不准你再找唐槐茬!」
「景煊,你竟然護著她?」張詩婉臉色慘白,指著唐槐,一臉受傷的表情看著景煊。
「唐槐是我妻子,將來也會是我孩子的阿媽,我不護著她,難道我護著你?」
景煊突然偏過頭,聽去責怪的話卻充滿了寵溺:「我不允許你再跟虛假的人一塊說話,物以類聚,難道你也想成為那種小人?你這麼善良,要是被欺負我了,我又不在你身邊怎麼辦?」
景煊的表現不錯,唐槐在心中給他點贊,她小鳥依人地往他懷裡靠,「以後不敢了。」
張詩婉氣極,心口發疼。景煊竟然說她是虛假的人?
「景煊,你……」
「夠了!」景煊一記冷眸射過來,張詩婉一愣。
「真以為我失憶了?張詩婉,由始至終是你們把我當失憶,我根本就沒失憶。」
「什麼?你……你沒失憶?」張詩婉心口一沉,震驚地看著景煊。
景煊冷笑,「在我面前扮演是我的對象,扮演著我們青梅竹馬感情很好的角色是不是很過癮?以前我以為你跟你兩個妹妹是不一樣的,你會比她們優秀,有素養,看來,也不過如此。這也怪不了你,畢竟是從一個娘胎出來,吃一鍋飯長大的,物以類聚,我真不敢把你想象得有多優秀。」
「你竟然假裝失憶來騙我們?」張詩婉眼眶發紅,這麼說,她之前在景煊面前的表現,都是跳樑小丑?
「是你們以為我失憶了來騙我。」景煊牽過唐槐的手,「我們去吃東西吧,以後見到這樣的人,繞道走,知道嗎?」
唐槐像個乖巧的小女人,很是惹人疼,「知道了。」
張詩婉握拳,氣得渾身打哆嗦。
該死的唐槐!
她掏出兩張五十塊錢扔在桌上,氣匆匆走了。
剛走到對面街,突然腿一軟,摔了個狗吃屎:「啊……」
「有人摔跤了。」
「這麼大的人了,走路還摔跤。」
唐槐剛進餐飲店,就聽到客人們的鬨笑聲。
她好奇地往外看一眼,摔跤的人,不就是張詩婉嗎?
唐槐呵了一聲,這得有多氣,走路都摔跤?
「主人,我在她腳踝蜇了一下,她才摔跤的。」這時,腦里出現蠍子的聲音。
唐槐忽然翹起嘴角:「調皮。」
張詩婉腳踝很痛,她坐在地上一邊揉一邊紅著眼眶痛罵唐槐。
路人都在笑她,她頓時覺得臉面都丟盡了。
唐槐這個死賤人!她想把氣,都撒在唐槐身上。
這時,一輛悍馬車開過來,停在了餐飲店。
張詩婉停止揉的動作,訝然地看著那輛悍馬,那不是馬家的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