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拿槍對著我,我都不怕
「你們很困難啊。」唐槐眨了眨眼,糊過去。
「飛喜把所有的事都跟我說了。」李飛鵬看著唐槐。
「很好啊,她向你坦白,其實,她很在乎你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為何這麼幫她?」
唐槐沖李飛鵬微微一笑:「想不明白就不要想,免得傷腦。」
「……」
「總之,我不會害你們的。」
「……」
唐槐看著李朝慶:「我是被李伯伯的事迹感動了。」
李朝慶疑惑不解。
「飛喜跟我說了,李伯伯大哥是抗r英雄,而且李伯伯給了兩個被父母拋棄的可憐孩子一個家,知道養子有病,對他不離不棄,這麼好的人,不應該過著這麼痛苦的生活。我只是盡我所能,幫我崇拜的人。」
李朝慶被唐槐說得挺不好意思的,可是細想,又覺得自己的事迹,還真讓人感動的。
李飛鵬皺眉,若有所思地看著李朝慶。
是嗎?
唐槐幫他們,真的只是因為感動嗎?
「兩位吃蛋料吧。」唐槐道。
蛋糕?
李朝慶活了幾十年,還沒吃過這麼洋氣的東西。
他拿著勺子,看看自己這份蛋糕,又看看李飛鵬那份。
就這樣吃嗎?
李飛鵬溫聲道:「阿爸,吃吧。」
說著,他舀了一勺蛋糕送到李朝慶嘴裡。
李朝慶把蛋糕含在嘴裡,慢慢地咽下去。
蛋糕很好吃!
一年沒吃上幾頓肉的李朝慶,天天吃紅薯芋頭。
不知道人世間,還有這麼好吃的食物!
他以為,肉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食物,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好吃的食物!
他好想幾口吃完,可是又怕在唐槐面前丟臉,他壓抑著湧上來的食慾,動作緩慢又顫抖的吃著。
唐槐看著李朝慶拿勺子的手,他手抖,不是因為激動或者緊張導致。
而是一種病,這種病,在醫學上稱為震顫。
越是靜止,越是抖得厲害。
李朝慶刻意放慢動作,不讓自己在唐槐面前丟臉,損了兒女的面子。
越是刻意放慢東西,他拿勺子的手,越是抖得厲害。
勺子里的蛋糕,還沒送進嘴,就抖得掉到桌面上了。
李朝慶臉一熱,緊張地看著唐槐,他弄髒她的桌子了……
在李朝慶心裡,唐槐就是觀世音菩薩。
形象高大上,他雖然是老人,但面對她,有些拘謹,放不開。
李飛鵬看到李朝慶手抖得這麼厲害,很是心疼他。
他端起蛋糕,對李朝慶笑道:「阿爸,我來喂你吃。」
李朝慶生怕唐槐笑話他們,他怪不好意思的,瞪了李飛鵬一眼:「阿爸有手有腳的,不用你喂,丟人!」
說完,他那緊張的眼神,偷偷飄向唐槐身上。
唐槐把李朝慶的表情都看在眼裡。
她笑了笑,說:「李伯伯,在我面前不用這麼拘謹的,你是長輩,我是晚輩嘛。」
李飛鵬深深地看了一眼唐槐。
然後對李朝慶道:「我知道阿爸有手有腳,可是你緊張啊,拿勺子都在發抖。」
「我沒緊張!」李朝慶不承認。
看到他緊張又窘迫的樣子,跟楊經海有幾分相似,唐槐忍不住笑了。
聽到唐槐輕輕的笑聲,李朝慶和李飛鵬都愣了一下。
兩人抬頭,看向唐槐。
唐槐從容不迫,眼裡含笑地看著他們:「你們家很溫馨。」
雖然窮得沒米開鍋,但他們的心,團結一致,值得人欣慰。
李飛鵬道:「我們只是珍惜能夠在一起的每一刻而已。」
溫馨不溫馨,他們不去想。
「八月十六號,我起程去市,你們要跟我一塊去嗎?」唐槐看著他們問。
「八月十六號?下個月?」
「嗯,十八號分店開張。」唐槐道。
李飛鵬看著唐槐,她模樣無害,眼睛清澈。
他莫名的,沒有拒絕,答應下個月十六號跟她去市裡。
那個時候,剛好可以去報名上高中。
——
送上了李朝慶和李飛鵬,唐麗走過來,不解地問唐槐:「阿姐,你為什麼要對他們一家這麼好?」
這世上,窮人多了去了,為什麼阿姐對他們家人,格外照顧?
唐槐扭頭,輕笑地看著唐麗:「因為他們對我來說,有用處啊。」
唐麗聽得一頭霧水:「什麼用處?一個獨臂老人,一個看去有病的少年,有什麼用處啊?」
「以後唐麗會知道。」唐槐捏了捏唐麗的臉,然後來到收銀台,拿起座機,拔打景煊部隊宿舍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對方就接通了:「喂?」
唐槐微愣:「景煊哥,你一直在電話旁邊守著嗎?」
景煊低低一笑:「是啊,一直在等你來電。」
他剛訓練完回到宿舍就聽到電話響,他心想一定是她,然後是用沖的速度跑過來拿起電話的。
「今天很多人都上門來給我道謝,景煊哥,你幹嘛把我信息留給他們?」
「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景煊的女人,是那麼的優秀!」
以後,她跟他在一起,不會受到任何議論,不會有人說她配不是他等等的話。
「優秀不優秀,你心裡知道就行了……你爺爺今天還站在外面看著我呢。」
唐槐佯裝沒看到景軍泰,其實她在招待上門道謝的村民時,就用眼角的餘光在掃著他。
那些電視台的記者,是跟他們一起的。
「爺爺這幾天下鄉視察,會在縣城待幾天,我奶奶這兩天刑滿,要出來了。」
唐槐一聽,是啊,時間過得真快,景老太要出來了……
「希望她出來,不要作妖。」唐槐感慨。
「怕嗎?」景煊低醇的聲音傳來。
「怕什麼?你爺爺拿槍對著我時,我都不怕。」唐槐揚起下巴,一臉的傲慢。
「不怕就好,不管他們說什麼,都不要在意。」
「不會的,景煊哥你放心待在部隊吧。」
「還真不能放心。」
唐槐笑:「是怕我打趴你奶奶,還是怕你奶奶打趴我?」
景煊非答反問:「想我嗎?」
唐槐臉頰緋紅,卻傲嬌地頷首:「不想!」
不打他,幹嘛給他打電話?
「我倒是很想你。」景煊如實道。
他聲音低沉,悅耳,好聽到能讓耳朵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