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希望不要怪她
兩人面對面坐在桌子前。
唐槐把那枚戒指拿出來,遞給景煊。
景煊一看,似乎就猜到了重點。
他沒拿過那枚戒指,而是看著唐槐問:「在起火現場找到的?」
「是的。你去叫縣長和彭東過來時,我和佳佳在廚房後方尋了一下,在那堆燒得面目全非的柴堆里發現的。」
「它的主人,才是真正兇手?」
「是的。我相信彭彩的話,她只是把火水提到廚房後方,卻沒有起火。我到後方那片竹林看過了,那裡留下了高跟鞋的腳印,放火的人是個女人,還是一個,平時穿高跟鞋的女人。」
景煊揚唇:「既然知道火不是彭彩放的,為什麼不在縣長面前說戒指這件事?」
「你看這些。」唐槐把撿到的那些紙張拿出來,給景煊看。
紙張髒兮兮的,景煊皺眉:「這是什麼?」
「你看就知道了。」
景煊攤開來看,他看書的速度很快,看信也一樣。
沒一會兒,幾張紙上的內容,他都看完了。
唐槐看著景煊:「知道我為什麼不說戒指的事了吧?」
景煊漆黑的眸,鎖著唐槐精緻的臉:「怕彭彩將來,會禍害別的女孩?」
唐槐笑了,瀲灧的眸,顧盼生輝:「我這算不算為民除害?」
不管她做什麼,景煊都覺得是對的。
他點頭:「算,這個害,除得好。不然,等到彭東將來結婚生子,她殺了自己的嫂子,或跟彭東同歸於盡就慘了。」
唐槐笑得眼睛眯成線:「景煊哥,你說的,正是我想的。」
景煊柔情地看著她:「我們心有靈犀。」
唐槐甜甜一笑:「有你在身邊的感覺很好。還好這次火災不嚴重,不然,不知道怎麼辦……大丫情況不知道怎樣。」
「大丫的事,不用想太多,明天我們去看她。接下來,」
「嗯,我現在在想,是誰放的火,我真希望是彭彩,這樣抓了她,一了百了。現在冒出只戒指來,不查到兇手不放心,不知道下次,她想幹嘛。有戒指,穿高跟鞋,肯定是平時穿扮時髦的女人。這麼有錢的女人,會是誰呢?」唐槐苦思冥想:「鍾大哥的情~婦?還是……」
唐槐抬眸,看向景煊:「張詩婉?景煊哥,張詩婉對你的喜歡,跟彭彩對彭東的喜歡是差不多的,她會不會想殺了我?」
「張詩婉未婚,雖然我不關注她,不了解她,但我知道,她從來都不戴戒指的。一個不戴戒指的人,不可能好端端把一隻戒指落下來。」
「會不會她故意扔的,好移開我們的視線?或者拉誰下水?」
「彭彩說,她是聽到腳步聲才慌得離開的。我想,這個腳步聲,就是放火之人。她應該看到彭彩提火水過來了,既然看到彭彩提火水過來,她直接放火就行,用不著故意扔下一隻戒指,讓我們繼續追查下去。要是沒有這隻戒指,你就不會相信彭彩說的話,跟所有人一樣,都認為火是彭彩放的。這隻戒指出現,一切的結果都會變,要是真的是張詩婉做的,好不會愚蠢到把戒指落下,或故意扔下。」
景煊瞧了一眼桌面上的戒指,淡淡道:「這隻戒指是純黃金的,戴它的人,應該是有一份穩定的工作,她的工作,跟高跟鞋脫不了關係。」
「跟高跟鞋脫不關係?」唐槐愣了愣,腦子翻想了一遍,什麼工作需要穿高跟鞋的?
酒吧的服務員!
目前,就只有酒吧的服務員,需要穿高跟鞋上班!
當然,還有空姐,但縣城沒有機場,只有省都才有機場。
但何況,不可能有省都的空姐,來到縣城,給幸福餐飲放火。
就算是林偉群丈夫在外面有情~~婦,對方想針對林偉群,也用不著來對付幸福餐飲。
像林偉群那麼能幹的女人,在市裡,怎麼可能沒有一兩家鋪呢?
鍾大哥的情~~婦,不一定要針對幸福餐飲。
排除高大上的職業,空姐,那就是酒吧的服務員了。
鍾大哥剛好開酒吧,酒吧的服務員,喜歡鐘大哥,懷恨林偉群,然後針對幸福餐飲,也不是沒可能。
唐槐看著景煊,感慨道:「看來,我要去酒吧調查了。」
景煊溫柔地看著唐槐:「這件事,我去做吧。」
「好。」酒吧那種複雜的地方,還是景煊有辦法。
——
第二天。
景煊開著吉普車,帶著唐槐,章父章母,楊經海和唐麗他們來到市區人民醫院。
大丫送到醫院,沒有馬上手術,而是做了皮封閉創面,等到傷勢身體情況良好,才能進行植皮手術。
大丫這屬於大面積燒傷,植皮手術后,肯定留下疤痕。
此時,大丫燒傷處,已經覆著葯,纏著厚厚一層紗布。
柳肖肖夫婦,和李冬麗他們在病房部著大丫。
大丫是個開朗的女孩子,但還是被雙腿的痛,弄得流了一整天的淚。
看著女兒躺在病床上,因為腿痛而哭,柳肖肖他們心疼不已。
唐槐來時,看到柳肖肖在為大丫抹淚。
看到這一幕,唐槐心裡有些不好受。
不管怎樣,大丫受傷,多少都跟自己有點關係。
對方要是直接針對她,想把她燒死,這就有著直接的關係了。
要是對方針對林偉群,當初也是她放話出去,說幸福餐飲的老闆是林偉群。
大丫的傷,同樣跟她有關係。
唐槐真希望,以後大丫和柳肖肖,不要因為這件事而怪她。
幸好,大丫被燒傷的是雙腳,而不是臉蛋,不然,唐槐會內疚一輩子的。
唐槐走近來,關切地看著眼睛紅腫的大丫:「現在還很痛嗎?」
大丫點頭,眼裡還含著淚:「很痛……」
昨晚,疼得一晚上都睡不著,大丫哭得眼睛紅腫鼻頭大。
柳肖肖連連嘆氣,大丫腿疼,她心更疼。
柳肖肖抬頭,她的眼睛也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她看著唐槐,問:「找出縱火兇手了嗎?」
這個年代,通訊並不發達。
即使在縣城傳遍的事,也不會這麼快傳到市裡來。
唐槐在床前坐下,深深地看了一眼柳肖肖:「彭彩,是彭彩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