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痛的根深蒂固
夜晚,如期而至,別墅的大廳裏,漆黑一片。
宋致經過一個月的修養,已經可以借助拐杖走路。
跟傅子婧玩鬧了一天,宋致拿著拐杖回到別墅門口,漆黑的房子給人無形中帶來一股壓力。
門沒有關緊,宋致推門進屋,打開了屋子裏的所有燈,突然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人,嚇的她手中的拐杖差點丟了出去。
“子琛?你一個人在家,為什麽不開燈?”
傅子琛向左歪了下頭,示意宋致坐過去。
宋致沒拒絕,突如其來的二人世界,她可要抓住了機會。
“子琛,我們有多久沒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了。”宋致回憶之前的種種,以後的路都是傅子琛陪在她左右,沒有任何人打擾。
“告訴我,薑姒人在哪裏?”
宋致如被雷擊中,再次聽到薑姒的名字,如鯁在喉,讓她十分難受。
刻意躲避著傅子琛的雙眼,宋致心虛不已。
“子琛,你這個問題好奇怪,我怎麽知道阿姒在哪裏,我最近也在找她。”
“你不用特意假裝你不知道,我手裏沒有證據絕對不會來問你,如果你再不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危險的氣息席卷而來,宋致心裏更加的空洞不安。
環顧四周,已經沒有了李愛愛的身影,宋致困難的吞咽了口水,難道是李愛愛被噴了她?
“子琛……”
“想清楚再說,我的忍耐性不是很好,如果你敢欺騙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我真的不知道阿姒人在哪裏,子琛,你一定要相信我。”
傅子琛冷冷的笑,用力的甩開手臂上的手,宋致沒有任何防備的摔在地上。
傅子琛一腳踢開了地上的拐杖,冷眼看著地上的人,“裝了這麽久的殘廢真的辛苦你了。”
“子琛……”宋致嚇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你不說可以,從這一刻開始,以後都不準你再踏進傅家半步。”
宋致徹底的亂了分寸,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一步,就這麽被踢出局了?
心有不甘,她不願意就這麽被踢出去。
“子琛,你不是想知道薑姒在哪裏嗎?是不是我告訴你之後,你就會把我留下來?”
“告訴我,薑姒在哪裏!”
荒無人煙的荒山裏,樹林茂密的遮天蔽日。
再次來到這裏,宋致心裏百感交集,她不擔心薑姒,隻擔心自己的地位是否會被撼動。
眾人順著樹林找了半圈,最終在一顆樹下發現了動物的屍體,和一灘暗紅色的血跡。
隨行來的醫生采取了樣本,用儀器診斷出了那一灘是人血。
而這裏,隻有狼腐爛的屍體,卻沒有人的屍骨。
“少爺,這些狼的身體裏都有子彈,看樣子是被人用槍打死的。”
“她……是不是沒死……”
傅子琛的話沒有人回答,在野外凶多吉少,誰也說不準。
“少爺……”
傅子琛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兩年後。
薑氏集團大廈頂層,薑德秋站在石階邊,腳下是萬劫不複。
一個月前,他把所有的身價全部投資進了城東的新樓盤,一夜間,合資人卷錢走人,而他,隻留下一個空殼公司和一身的債務。
樓下,全部都是要債的工人,薑德秋被逼入絕境,早已經沒了活下去的勇氣。
“老薑,你不要糊塗啊,錢沒了我們可以再賺,人沒了就真的沒了。”
陸慧文哭腫了雙眼,苦苦哀求著薑德秋不要做傻事。
薑德秋心中滿是苦澀,路被他走絕了,早已經沒了回頭路。
“孩他媽,我已經在離婚書上簽了字,你回頭也把字簽了,那些討債的人不會找你麻煩,好好活著,切記,一定要把阿姒找回來!”
薑德秋縱身一跳,徹底結束了這一生。
唯一的遺憾,他在死之前都沒有見到薑姒。
“老薑,老薑……”
陸慧文狠狠的摔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薑德秋從頂樓跳了下去。
“老薑,老薑。”
顫抖的手在半空中抓了一空,陸慧文眼睛一閉,重重摔在地上。
“今日重大事件,薑氏集團董事長因投資失敗,不堪債務壓身,跳樓身亡,其名下員工組隊討要工錢……”
傅子婧關上了電視,屏幕一黑,傅子琛不悅的看著她。
“這種喪事為什麽要報道出來,看著都覺得晦氣。”傅子婧不滿的嘟囔。
“薑……薑少爺……”傅清榮不堪忍受這麽大的打擊,一時沒有調整好,昏迷在沙發上。
“爸爸。”
傅子婧驚呼一聲,立刻聯係醫生過來,另一邊,傅子婧給傅子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務必回家一趟。
傅清榮昏迷了一天一夜,傅子琛在病床前守候了一天一夜,傅清榮剛睜開眼,怒打了傅子琛一巴掌。
“混賬東西,我為什麽會生出你這麽一個沒良心的。”
傅子琛沉默不語,傅清榮會生氣早在他意料之中。
這一次,有人借著他的名義在城東開發房地產,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全部是他和薑家的消息。
傅子琛懶得去澄清,他還有其他的心思,索性由著那些新聞鋪天蓋地的散播出去。
“薑家已經意識到自己錯了,薑姒也不見了,你為什麽還不願意放過他們一家,非要把人逼入絕境你才滿意是嗎?我告訴你,當初是我同意讓薑姒嫁入傅家,你是不是也要把我一起算計進去?”
“爸,你身體不好,多多休息。”
傅子琛目光深沉,兩年的時間,早已經將他一身的殘暴和鋒利消磨的精光。
“你……你給我站住!”
車水馬龍的街道,傅子琛獨自一個人走在街邊,來來往往的行人,打情罵俏的情侶,每一個人似乎活的都比他舒心,比他的生活更精彩。
兩年的時間,他將自己鎖在無盡的黑暗中,除了沒有停下找她的腳步,他將更多的目光放在工作上,一旦忙起來,似乎能短暫的忘記心痛的感覺。
兩年的時間,這種痛早已經根深蒂固,對她,不僅沒忘,反而更加的想念。
薑姒,你人在哪裏?
我在等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