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爸,永別了
“開始了嗎?”
葉青的話剛落下,莊園中就響起了婚禮進行曲。
這場婚禮的男主角郝顯文手捧一大束玫瑰花出現在了台上,臉上掛著愉悅的笑意,身子也微微的有些顫抖。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小子很激動,看得出來他對自己的新娘相當滿意。
不過一會兒他還能不能有這種愉悅的激動,那就真的不好說了。
嗯……激動是肯定的,隻不過一會大概率是憤怒的激動。
“現在我們有請新娘的父親梅天生先生帶著新娘閃亮登場。”婚禮主持人激揚的聲音回蕩起來。
婚禮進行曲還在播放,然而,新娘並沒有出現。
主持人喊了數遍,還是沒有看到新娘按照儀式的要求登場。
刹那間,客人們騷動起來,三三兩的低語議論起來。
葉青和章麗冷眼旁觀,聽著大家的議論,兩人相視一笑。
從這些客人們議論中不難看出,大家似乎對梅妍菲不願意嫁給郝顯文都挺清楚的,新娘不出場,很顯然,這場婚禮怕是要生波瀾了。
葉青掃視著全場,分明看到坐在第一排位置上的那些郝家人臉色都青了。
雖然他們都清楚梅妍菲不願意嫁到郝家來,但是他們都沒有想到梅妍菲敢不出現。
雖然梅家表麵上在東北還能和郝家並駕齊驅,但是郝家很清楚,梅家正在走下坡路,梅家需要這場聯姻來維持利益,所以就算是梅妍菲不願意,梅家人也應該會將她給送到婚禮現場來呀!
梅妍菲怎麽可能不出現呢?
郝家人全都看向了右邊第一排上坐著的那些梅家人,然而,他們卻從梅家人的臉上看到了和他們自己一樣的訝然。
很顯然,梅妍菲沒有出現,梅家人恐怕也不太知情吧?
現在唯一能知情的大概也隻有梅天生了。
站在台上的郝顯文從期待梅妍菲出場到現在,他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而且似乎還有些許的茫然不知所措。
或許是因為對這場婚禮太過於期待,這一時間,他的大腦中一片空白了,所以他孤零零的站在台上還真像是一個傻子。
郝興富瞥了一眼台上的郝顯文,然後扭頭對坐在第排的郝顯龍說道“你去看看發生了什麽。”
“三叔,好的。”郝顯龍站了起來。
然而,他剛剛站了起來,梅天生一頭大漢的從門外跑進了婚禮現場。
“怎麽了?”梅家人,郝家人全都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問道。
“不好了。”梅天生急聲說道“妍菲她……她……”
或許是因為太急了,所以說梅天生說話都結巴了。
“妍菲她到底怎麽了?你到是快說啊,急死我了。”梅天生的老婆,許素素沉聲喝問道。
“妍菲她將自己關在了房間中。”梅天生應聲說道。
“關在房間中?”許素素眉頭皺了皺,說道“那你就將門咂開唄。”
“我咂了,但是妍菲卻用了很多東西將門給堵上了,我根本進不去。”梅天生解釋著說道。
“那就從三樓翻窗戶進去。”一旁的郝興富沉聲說道。
“我爬不上去啊!”梅天生苦笑著說道。
“那沒問題,讓我郝家的武者去將她強行帶到現場來,完成今天的婚禮。”郝興富毫不在意的說道。
事實上,他的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嗯……梅妍菲隻是將自己關在了房間,這問題不大,以郝家武者位的能力,完全可以將她強行帶到婚禮現場的。
雖然說婚禮的流程是由梅天生帶著梅妍菲出現在婚禮現場,但是現在既然梅妍菲不願意來,那就強行帶來,然後強行梅妍菲完成婚禮。
嗯……郝家在東北可不在乎這些賓客對這場強製性婚禮的態度,在東北,在梅家漸漸走下坡路後,郝家就是東北第一家,即便賓客們對這樣的婚禮嗤之以鼻,也隻能忍著。
嗯……誰敢表露出反感,那就是郝家的敵人。
強橫,極其的強橫。
說真的,聽到郝興富的話,梅天生心裏也是挺不滿的,可是再不滿,他也隻能忍著。
畢竟這是在郝家的地盤,正因為婚禮在龍城舉行,所以梅家老爺子都沒有出席,這就是防止意外,從而讓郝家在龍城將他梅家給一鍋端了。
由此不難看出,兩家雖然聯姻,但暗地裏卻都防備著彼此。
東北並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麽和諧呀。
葉青看到這裏,也不由的笑了起來,東北有裂縫,隻是要如何將這個裂縫給撕開,撕得更大一些,這就需要好好的考慮一翻了。
事實上,對於梅妍菲沒有出現,葉青倒是能理解。
雖然說這個丫頭打電話給肖瑩憶求救了,但是肖瑩憶並沒有給她明確的回複,畢竟肖瑩憶也需要征求葉青的意見,在葉青同意後,肖瑩憶也給梅妍菲打電話,隻是她的手機再也打不通了。
很顯然,她的通訊讓梅家控製了。
又顯然,梅郝兩家也知道了她給肖瑩憶打了電話,隻是兩家並不清楚葉青到底會不會來,所以郝家才會將高手安排在入城口監控葉青的行蹤。
當然,郝家也做夢也沒有想到葉青會化身為軍部檢查組的組長許剛。
雖然郝家知道葉青和軍部有密切的關係,但卻想不到會密切到了這種地步,都能讓葉青利用軍部的軍官身份來掩護自己了。
就在這時,梅天生有些痛苦的說道“現在將妍菲強行帶到這裏來恐怕不行了。”
“為什麽?”郝興富皺著眉頭問道。
“我在門外叫她出來,她卻回複我說,爸,永別了。”梅天生苦澀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她要自殺?”郝興富冷聲問道。
“是的!”梅天生點了點頭。
“她的房間,我們郝家經過特別處理的,絕對不可能留給她自殺的工具。”郝興富沉聲說道。
梅天生抬頭看了一眼郝興富,說道“你別忘記了房間中還有一張床,床單什麽的同樣可以自盡。”
“上吊?”郝興富眯起了眼睛問道。
“我不知道。”梅天生苦澀的搖了搖頭,說道“但以那個丫頭的性格,很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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