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267章
【第266章、情竇初開】
居然夢見被師兄親吻, 謝明哲的心裏很不自在, 耳根微微發紅, 別過頭去不敢說話, 生怕被唐牧洲看出點端倪。偏偏唐牧洲擔心他發燒會反複，主動伸出手, 輕輕摸了摸他的額頭, 柔聲說道：“燒已經退了，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謝明哲：“……”
心跳快得離譜，尤其是師兄溫柔的手指貼到自己額頭的那一刻，謝明哲的心髒差點從胸膛裏蹦出來。他深吸一口氣, 盡量維持著平靜的語氣說：“沒有，隻是做噩夢被驚醒了而已。”
“怎麽最近一直做噩夢？”唐牧洲仔細地看著他的表情, 關心道，“是不是精神不太好？”
“呃……大概是全明星的後遺症吧，老是夢見被野獸圍攻。”謝明哲隨便編了個借口, 心虛地移開視線, 迅速轉移話題，“你怎麽還不睡？”
“擔心你半夜又發燒，所以在這裏守了一會兒。”唐牧洲的回答很坦然，目光也很溫柔，“聽你的聲音還是有些沙啞，要不要喝水？我去給你倒一杯。”
男人說罷便起身出門, 很快就倒來了一杯溫水遞到謝明哲的手裏。
謝明哲接過來喝了一口, 腦子這才清楚了些, 回想起剛才的夢境，他不禁心跳得更加厲害，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做這種夢。
以前青春期也做過一兩次類似的夢，但夢裏的對象並沒有具體的容貌，可是今天，抱在一起親熱的人居然具象化，清清楚楚地出現了唐牧洲的臉。
師兄已經明確說過他有喜歡的人，自己居然在夢裏輕薄他，真是太不要臉了！
謝明哲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總覺得這是對唐牧洲的冒犯。
但夢境又不是他能控製的，為免自己在夢裏叫出唐牧洲的名字，謝明哲立刻找借口把師兄給支走：“師兄，你回房間去睡吧，我挺好的，燒退了之後沒有不舒服。”
唐牧洲微微一笑，伸出手整理好謝明哲有些淩亂的頭發：“沒事，我陪著你。”
謝明哲的心髒劇烈地顫抖了一下——這樣的溫柔，簡直要命啊！
明明理智上來說應該讓唐牧洲回去睡，可謝明哲不知道是不是腦子進了水，居然沒有再繼續堅持原則——他有些貪戀這種“被陪伴”的感覺，從小到大生病的時候從來沒有人照顧過他，唐牧洲留在身邊照顧，對他來說是第一次，他心裏暖洋洋的，根本舍不得。
可能是發燒給燒糊塗了吧，等回過神的時候，唐牧洲正用溫柔的目光看著他，保持著君子的風度，認真地說：“發燒很容易反複，你不介意的話，我今晚就睡在這兒，也好隨時照顧你。”
謝明哲：“……”
他應該介意嗎？
在他看來，師兄是個直男，睡在這裏隻是出於對病人的關心。筆直筆直的唐牧洲，好心留下來照顧師弟，他要是把人趕走，好像顯得自己很心虛？
可如果真的留下，那就意味著要跟師兄同床睡……
他又不是直男，跟一個身材好、顏值高的男人同床共枕，總覺得很別扭。
謝明哲的腦子有些亂，結果唐牧洲雷厲風行，沒等他拒絕就鑽進了被窩裏。謝明哲隻覺得被子被掀開後，一陣微涼的風吹了進來，緊跟著，床墊微微地凹陷下去，有個溫熱的身體填滿了身邊的空白。
謝明哲的頭皮都差點炸了，臉頰頓時漲得通紅。
這這這，師兄鑽進了他的被窩？四舍五入就是同床了啊！
何況睡在身邊的人，長得這麽英俊，性格溫柔，身材又堪稱完美……這樣的誘惑，他真是抵抗不住，謝明哲的心跳越來越快，根本不敢去看唐牧洲。
唐牧洲倒是神態自若，裝出一副“很正人君子”的模樣，跟謝明哲保持著一臂的友好距離，側身看著他，嘴角含著笑意：“困嗎？不困的話我們聊聊？”
困什麽？睡意全被奇怪的夢給嚇沒了……
謝明哲硬著頭皮道：“師兄你想聊什麽？季後賽嗎？”
唐牧洲失笑：“休假期就不聊比賽了吧，聊一聊私事。”
安靜的夜裏，謝明哲能清晰地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唐牧洲晚上剛洗過澡，身上有種很特殊的沐浴露香味，並不刺鼻，反而非常好聞，就像是一種很清淡的植物香。
謝明哲突然想起，在很久之前，有一次師兄約他去現場看比賽的時候，他不小心撞進唐牧洲的懷裏，聞到的也是這種味道。當時隻覺得特殊，並沒有多想，可如今再次近距離聞到，記憶漸漸清晰起來，這時候才發現，他對關於唐牧洲的一切，印象都特別的深刻。
察覺到對方在看自己，謝明哲腦子裏亂糟糟的，隻好順著話題問：“聊什麽私事？”
“你不是很好奇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感覺嗎？我那天太困了去睡覺，還沒來得及跟你說。”
“我隻是隨便問問……”謝明哲有些心虛，說話的聲音也變小了很多。
“那我也隨便說說吧。”唐牧洲緩緩說道，“其實，喜歡一個人很簡單，不用找那麽多理由，見到他的時候，會很開心，心跳控製不住地變快，想跟他更靠近一些。看不見他的時候，卻總會想著他，想知道他在做什麽，夢裏也經常夢見他——並不需要反複確認，直覺會告訴你，你就是喜歡他。”
“……”謝明哲怔住了，他對唐牧洲好像也是這種感覺？
每次見到師兄都會很開心，每天晚上接到師兄的語音消息，聊完天才能睡個好覺，要是不聊就覺得缺了點什麽。每次贏了比賽，在師父麵前不敢張揚，在記者麵前總是表現得很冷靜，可在師兄的麵前卻會忍不住得意，暴-露出自己的本性，因為跟師兄在一起特別輕鬆，不需要任何偽裝。
當初還是個小白的時候就得到過唐牧洲的指導，後來變成師兄弟，關係更進一步，不知不覺間，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遇到開心的、不開心的事，都找唐牧洲分享，他對這位師兄產生了奇怪的信任。
難道這就是喜歡？
想到這一點，好像一切情緒都有了最合理的解釋，豁然開朗。
可又覺得腦袋更亂了——他怎麽會喜歡上師兄呢？唐牧洲已經心有所屬了啊！
謝明哲糾結地皺起眉頭，不知道說什麽。
唐牧洲繼續說：“我喜歡的人很聰明，隻是在感情上稍微有些遲鈍，一直沒看出來我喜歡他，我沒有急著告白，也是怕嚇到他，或許，等他對我有了足夠的好感，再告白的話成功率會更高一些，你說是不是？”
謝明哲的心裏冒起一股酸味，很不爽師兄把那位“喜歡的人”掛在嘴邊。
他深吸口氣，故作鎮定地道：“我又沒經驗，你問我，我沒法給你出主意啊。”
唐牧洲低笑出聲：“不是你說要交流交流感想的嗎？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怎麽做？”
謝明哲苦著臉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察覺到自己有些喜歡師兄，可是，跟唐牧洲告白？他就算膽大包天，那也是要命的。別看師兄很好脾氣的樣子，真涉及到這種原則性的問題，唐牧洲肯定會嚴肅拒絕，並且讓他端正態度……說不定以後連師兄弟都沒得做？
謝明哲有些糾結，本就因為發燒不太清醒的腦子，這下徹底亂成了漿糊。
唐牧洲發現他皺著眉沒反應，便湊過來問：“怎麽不說話了？”
謝明哲回過神來，強笑道：“我有點困，不想討論這個問題，先睡吧！”
說罷就翻過身去背對著唐牧洲，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裏。
唐牧洲看著阿哲的背影，心底發軟，真恨不得一把將對方抱進懷裏。
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
他看出謝明哲似乎有些動搖，閃爍的目光跟以前不太一樣，隻是他還不確定阿哲是什麽態度，還是再等等吧，水到渠成最好。
唐牧洲輕輕給謝明哲蓋好被子，閉上眼睛。
這一覺兩個人都沒睡好，畢竟這麽多年都是自己睡，旁邊突然睡了個大男人，總會不太習慣。
唐牧洲心情很好，小師弟不排斥他的靠近，看來抱到小師弟的時間不遠了。
謝明哲卻是胡思亂想到了淩晨，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之後，又做了些亂七八糟的夢，以至於這晚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有些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早上起來，看見睡在身邊的師兄，謝明哲一臉尷尬，沒話找話地道：“早、早安。”
唐牧洲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道：“沒發燒，感覺好些了嗎？”
謝明哲點頭：“嗯，隻是小感冒，沒事的……”
他手忙腳亂地穿好衣服，跑去洗手間衝冷水澡。
大清早的跑去洗澡，是什麽原因，作為男人都懂。小師弟看起來非常精神，反應這麽強烈，是又做了所謂的“噩夢”吧？
唐牧洲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嘴角揚起個笑意——看來得加快節奏，謝明哲似乎有些情竇初開的跡象，可不能讓他找錯方向，喜歡上別人那就糟了！
***
【第267章、試探與告白】
兩人早上去吃飯的時候，偶遇流霜城的方雨、喬溪、蘇青遠和肖逸四個師兄弟，這四人是職業聯盟出了名的宅男，平時很不喜歡出門，今天倒是難得遇到他們整整齊齊一起出動。
謝明哲主動走過去打招呼，發現方雨自己吃過早飯後還額外打包了兩份早餐，但分量並不多。謝明哲不由疑惑：“這是打包給蘇洋的兩個小女兒吃的？”
方雨道：“嗯，師父的女兒昨晚回去感冒了，師父不讓她們出來，我帶吃的回去。”
昨晚的海灘燒烤方雨並沒有參加，因此也不知道是謝明哲陪著兩個小女孩玩兒的，就這麽把真相說了出來。
謝明哲一怔，心裏頓時覺得十分愧疚。
顯然是昨天在海邊玩太瘋，兩個小姑娘才會感冒，他作為“陪玩”的成年人當然也有責任，想到這裏，謝明哲便執意要去看看孩子，方雨便帶著他回到別墅。
流霜城的所有人住在一棟三層大別墅裏，蘇洋和他的妻子、女兒住頂樓，師兄弟四人住在二樓。謝明哲到臥室的時候兩個小姑娘剛剛睡醒。
謝明哲走過去跟蘇洋道歉：“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麽晚還帶她們在海邊玩兒……”
蘇洋爽快地擺擺手：“不能怪你，我這兩個孩子從小就很皮，經常感冒，昨晚隻是低燒，今天早上已經好了，還嚷嚷著要出海，我不讓她們出門，是怕吹了海風感冒會變嚴重。”
小姑娘朝謝明哲笑：“哥哥不怪你，是我們自己要玩的！”
謝明哲仔細一看，發現兩個小朋友挺精神，笑容燦爛，不像病得嚴重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但他還是有些內疚，於是主動留下來陪兩個小朋友吃早餐。
小姑娘特別喜歡他，拉著謝明哲不放他走。蘇洋無奈，隻好讓謝明哲陪陪她們。
吃過早餐後雙胞胎要看動畫片，謝明哲也不嫌吵，陪著她們一起看。唐牧洲不是很喜歡孩子，就跟蘇洋前輩下樓去客廳裏聊天，過了一陣，陳千林和陳霄到訪——五位前輩選手中，跟陳千林關係最好的，正是早已退役的水係鼻祖蘇洋。
他倆是中學、大學的校友，蘇洋比陳千林年長兩歲，一直叫他“林林”，陳千林也沒意見，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退役後的生活，唐牧洲和陳霄插不上話，尷尬地對視。
唐牧洲決定把空間留給師父和蘇洋前輩，使了個眼色把陳霄叫走。
兩人來到樓頂的陽台上，陳霄似笑非笑地問道：“你們同居了兩天，進展怎麽樣啊？”
唐牧洲神色輕鬆：“我不急，你急什麽？”
陳霄挑眉：“阿哲也是我的好兄弟，你看上我們涅槃的人，還不準我關心一下？”
唐牧洲揉了揉太陽穴，道：“沒什麽大進展，我想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告白。”
謝明哲陪兩個小朋友看完一部動畫片，剛想去陽台上透透氣，結果卻看見陳霄和唐牧洲正站在那裏說話，兩個人的聲音壓得很低，他沒有聽清具體的內容，隻聽到“告白”兩個字。
謝明哲往前幾步，在拐角處藏起來，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陳霄道：“既然喜歡他，怎麽不幹脆一點說明白呢？”
唐牧洲的聲音很認真：“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才不敢貿然告白，萬一他對我沒有這種想法，我一旦告白，隻會讓兩個人的關係變僵，以後，他隻會想方設法避開我，可能連朋友都沒得做。”
陳霄玩笑道：“在我印象中你一直很有自信，真是難得看見你這患得患失的樣子。”
唐牧洲有些無奈：“感情又不像打比賽，我對自己再自信，也不能保證他一定會喜歡我。打比賽輸了，還可以下個賽季再來。但是他……我輸不起。”
謝明哲的手指用力地攥緊。
輸不起嗎？
隻有特別在意一個人，才會這麽患得患失，害怕自己會失敗。也正因為喜歡到了極點，怕告白後一旦失敗就再也沒有翻身之日，所以才會格外地謹慎。
沒想到師兄對那個人用情如此之深，深刻得讓謝明哲忍不住嫉妒。
到底是什麽人，居然能讓唐牧洲這麽癡心？
謝明哲的心裏咕嚕嚕地冒起了酸意，這種醋味一直蔓延到嘴邊，整個嘴巴又酸又苦……
不該嫉妒，可是忍不住！
謝明哲心情複雜地想，師兄對那個人如此專一、癡情，自己要是去追他的話，希望肯定很渺茫吧？看來，剛剛察覺到自己喜歡他，就要扼殺在搖籃裏了。
正胡思亂想著，陳霄卻眼尖地發現了謝明哲，驚訝地道：“阿哲？你怎麽在這？”
唐牧洲的脊背微微一僵，不知道他聽到了多少，神色有些不太自在。
謝明哲倒是迅速調整好表情，笑容燦爛地走出來：“我剛陪兩個小丫頭看完一部動畫片，出來陽台上透透氣，怎麽，陳哥也在？”
陳霄解釋：“我哥來和蘇洋前輩敘舊。”
“師父也來了嗎？”謝明哲看了唐牧洲一眼，收起複雜的心緒，道：“你們繼續聊吧，我去樓下找師父。”
等他走後，唐牧洲和陳霄對視一眼，陳霄皺眉道：“他會不會聽見了？”
唐牧洲沉默片刻，說：“看他的表情，應該沒聽到關鍵，不然也不會這麽平靜。”
陳霄覺得有道理，便沒多說什麽，拍拍唐牧洲的肩膀。
兩人很快就下了樓，客廳裏人很多，甄蔓、薛林香和邵夢晨居然也來了，三個女生買了大量新鮮的水果，說是來看寶貝雙胞胎的。
蘇洋前輩的女兒，是星卡職業聯盟選手中的第一對後代，大家都很喜歡她們。
薛林香還給小朋友買了很多禮物，唐牧洲看向她時目光很溫和，道：“這幾天辛苦薛姐了，我聽酒店這邊說，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得很妥當。”
薛林香道：“客氣什麽，這是應該的。”
唐牧洲微微一笑，主動給她遞過去一個橙子：“趁著假期，你也好好休息，風華那邊的雜事太多，你忙了這麽多年，季後賽之前我再給你招一個助理。”
兩人坐在旁邊聊天，氣氛很是輕鬆融洽，謝明哲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唐牧洲喜歡的人該不會是薛姐吧？
聽說六年前，唐牧洲單槍匹馬闖職業聯賽的時候就跟薛林香在網遊裏認識了，當時，他所有的卡牌升級材料都是薛林香給他準備的，這位風華公會的總會長辦事特別利落，是唐牧洲最強大的後盾。後來風華俱樂部成立，唐牧洲把薛林香叫過去當選手經紀人，另外選了一位會長管理公會。
這些年來，薛林香一直雷厲風行地協助唐牧洲處理好風華內外事務，讓唐牧洲可以專心打比賽、培養人才，如果沒有她，風華俱樂部也不會變成今天這樣的規模。
裴景山女朋友就是法律係的高冷美女，都說物以類聚，說不定唐牧洲喜歡的，也是這種雷厲風行、精明幹練的禦姐型？
他說，害怕告白後連朋友都沒得做，薛林香性格幹脆利落，確實不是那種好哄的萌妹子，對待感情肯定也不會拖泥帶水，不喜歡就不喜歡，說不定唐牧洲一告白，她直接辭職走人？
所以師兄一直在擔心，不敢貿然行動？
謝明哲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腦洞大開，已經腦補出了一部大戲。
他湊到甄蔓姐姐旁邊，小聲道：“蔓姐，嘿嘿，之前跟你PK過一次，成了你的手下敗將，一直想再和你的蛇群對戰試試，能不能給個聯係方式啊？”
甄蔓幹脆地加了他私人好友，道：“隨時可以找我。”
其實謝明哲加甄蔓好友，也是想順便打聽一下風華的內部消息，好做到“知己知彼”。
可看在唐牧洲的眼裏——這家夥情竇初開，就主動要美女的聯係方式？
唐牧洲有些不悅地皺了一下眉頭。
由於薛姐帶了很多吃的過來，大家都沒有出去的打算，就在蘇洋前輩的別墅裏邊吃邊玩。
下午四點鍾一到，唐牧洲提前離開——他的生物鍾很難改變，一到這個時間點就要睡覺，本想叫謝明哲一起回去，結果謝明哲居然拒絕了，說要跟甄蔓PK。
唐牧洲隻好自己先回了別墅。
一覺睡醒後，唐牧洲發現小師弟居然還沒回來？發消息問他，謝明哲回複說，正要和蔓姐她們一起去吃自助餐。
唐牧洲很不高興。
他翻出冰箱裏的食物隨便吃了一些，坐在客廳裏等謝明哲。
等了很久，直到晚上十點鍾，謝明哲才慢吞吞地回來，臉上笑容燦爛，顯然玩兒得挺開心。他坐在唐牧洲身邊，興奮地說道：“蔓姐好厲害，我跟她PK十把，隻贏了四局。”
唐牧洲淡淡道：“她打個人賽的經驗比你豐富而已。”
謝明哲笑眯眯地道：“話說，你們風華的幾個女生都好漂亮啊，蔓姐是豔麗型的，薛姐是女王型的，還有個身材比較矮的紅燭妹子是可愛型的，她們是不是都沒男朋友？”
唐牧洲：“……”
這都開始打聽風華的妹子了，你開竅的方向不對吧？！
雖然溫水煮青蛙的方式對謝明哲有點用，但是煮到現在依舊沒熟透，顯然是火候不夠。更過分的是，這青蛙有可能跑到別人的鍋裏去，那豈不是煮了半天結果便宜了別人？
唐牧洲覺得，是時候添一把猛火。
至少要讓謝明哲明確方向，別偏到別人那裏去。
他看著謝明哲，目光深邃：“你突然問她們，是對她們有興趣，想找個女朋友嗎？”
謝明哲心道，師兄果然對薛姐有意思，這話裏滿滿的都是危機感！
於是，謝明哲假裝很輕鬆地說：“是有這想法。”
唐牧洲沉默地看著他。
這種目光讓謝明哲有些心虛，但他還是故作鎮定，笑容燦爛地說：“師兄喜歡的人，是不是薛姐啊？她很漂亮，不過看上去確實比較難追。”
唐牧洲：“……”
謝明哲強忍住酸味，繼續探口風：“或者是甄蔓？到底誰，跟我說說吧，說不定我能幫你。”
唐牧洲在心底輕歎口氣，道：“你真的想知道？”
謝明哲點頭：“嗯。”
唐牧洲將手放在謝明哲的肩上，認真地說：“你確實可以幫我追到這個人。”
謝明哲笑眯眯地說：“是吧？我可以給你當參謀，一起查查資料什麽的。”
唐牧洲道：“不用那麽麻煩，你隻要點頭同意就行。”
謝明哲怔了怔：“同意什麽？”
唐牧洲目光溫柔，聲音也暖到了極致：“同意我追你。”
謝明哲：“？？？”
唐牧洲輕笑著伸出手，揉揉他的腦袋，道：“你一點都沒感覺到，我喜歡的人就是你嗎？”
謝明哲懵逼臉：“？？？”
這次的夢太離奇，也太不要臉了，誰來打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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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洲不想再等了，溫水轉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