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先製刀!
“那我就更不好辦了.……”茶三苦笑道:“既不能直接打樣,也不能鬧出動靜,以免他人懷疑!這我是真沒轍呀!”
“這有什麽不好辦的呀!”俊堯則提醒說:“你這裏的夥計有的是,你讓他們分別去叫客人,到僻靜的地方說話,然後把錢退了,讓他們改天再來不就行啦!”
“那……那我的那些夥計說啥理由呀?”
俊堯想了想:“你就說王家今天要在這裏會客,一會有大人物就來了,他們外人在此不方便。至於其他的,你就看著編吧,大不了雙倍退了他們門票,這一切的損失,都算少爺我的還不行嗎?”
茶三皺眉想了想,但見我表情堅定,又掃了一眼戲台子上,那位喋喋不休唱大嗓的‘關羽’,和那口血色刀刃般的青龍偃月刀。
最後,茶三隻好一咬牙,點了點頭:“那您四位先等著,我這就去辦,給我十分鍾的時間!”
“有勞了!”我一抱拳。
茶三擺手,再也沒有廢話,跑到一邊,對一個夥計耳語了幾句。
那夥計的臉色,同樣變得十分的古怪,顯然是聽見了什麽難以理解的事情。
但夥計也沒轍呀,誰叫他不是負責人呢,因此,這倒黴的夥計,隻好在茶三的嚴肅表情之下,滿頭霧水的去忙活什麽了!
不一會,四五個同樣打扮的小夥計,從兩邊的樓梯,上到了二樓,然後沒等多久,這些夥計,就各帶著三兩人,從樓梯上躡手躡腳的下來。
這些被帶下來的客人,自然是滿臉的迷茫,但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什麽,而是走到門口,每人接過一個紅包,無聲無息的走了。
其實這個鍾點,已經很晚了,早就有客人提前回家,睡覺去了。
所以,隻要茶三安排的足夠好,那剩下的這些客人,是用不了太長的時間,就會走幹淨的。
而樓上的客人們,盡數拿著退款離開後,那些夥計,就又來一層,開始勸說最後的幾桌客人。
隻是樓下的客人和樓上的客人略有不同,但最多的原因,還是因為能在一樓守著茶桌坐著聽戲的,都不是什麽一般的戲友,最起碼,他們的身價,要比樓上的站客,要強出很多。
但茶三的這些夥計,似乎也有些本事,即便是樓下的這些客人,都沒有發出任何的不滿,就被帶到了僻靜的角落,去說事,然後,才是莫名其妙的離開!
我見大多數的客人已經走了,心裏頭也就漸漸的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的戲台上再出事,也不會像剛才那會似得,引起很多人的慌亂了。
所以,哥們就趕緊扭頭,看向了戲台子,想看看那戲台上的情況,到底有沒有出現什麽惡化的現象。
可不成想,我這一扭頭,就見戲台上手持紅刃關刀的‘關羽’,已經手握魯肅袖臂,走近‘舟船’,然後又推開魯肅,後退幾步,擺出一副坐入船艙中的姿勢,並且口中輕喝一聲:“開船~”,從下場門走了!
看到這,我心裏頭就是咯噔一聲,心說:完了!這場單刀會結束了!關羽已經下場落幕了!
果不其然,關羽一走,魯肅便是捋須長歎一聲,請搖甩袖,歎了一聲:“唉,如此之數,怎可使盟議一事長久!”隨後微微搖頭,對身旁的呂蒙等三位東吳大將,道了聲:“回去吧!”
這場戲,就到此位置了。
吳曉雅急道:“大林,那口關刀不能回後台!”
我說:“廢話!可你剛才倒是上去攔住他啊!”
趙瑾也表情嚴肅,問我:“大林哥,這種事你比我有經驗,現在你有什麽好建議沒?”
我略一思索,“沒什麽別的辦法了,先去後台,控製住那口關刀再說吧!”
俊堯扭頭看了看後頭,見最後麵的幾排客人,已經被悄無聲息的清走了,隻剩下還不知情的四五桌客人,等著最後一場的《婿飲酒》,就小聲對我說:“還有幾桌客人呢!”
“等不了了!”我第一個站起身,“比起麻煩來說,哥們更見不得有人命!”說完,我踢開椅子,帶著吳曉雅趙瑾,還有俊堯,四人同時飛身,蹦上了戲台子,然後又一股腦的,朝著下場門衝了過去。
我們四個一折騰,剩下的那幾桌客人,立刻就蒙了,但當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意如等待音的鑼鼓點,也早就因為我們的騷動,而停了很久。
但我知道,剩下的幾桌客人,也不可能再往這裏座下去了,茶三必定會幫我們處理那些小麻煩。至於戲台邊上的那些樂師,同樣會由他來打點,這些完全就用不著我們操心。
而我們四個剛進後台,自然也把剛剛下場,和準備上場的演員,給驚了一下。
可認出我們四位,就是今天莊主桌上的四位時,所有人都略微的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用愕然和無措的眼神,看著我們。
哥們根本沒心思跟他們解釋和打招呼,我直接伸手,抓住距離我最近的一位書生打扮的演員,問他:“剛才下來的關羽哪去啦?”
這人被我問的一愣,但還是下意識的指了指,不遠處的幾排,掛著各種戲服的衣架子,結巴道:“那……那邊!估計正脫戲服呢!”
不等他說完,哥們腳下一閃,馬上就衝了過去,並且在鑽進幾排衣架子的同時,右手一翻,召出了哭喪棒子。
我也不知道剛才演關羽的演員是誰,但我至少記得,二爺的那身綠靠鎧甲和麒麟紋紅彩頭褲,以及二爺的標誌盔冒夫子巾,和紅臉黑髯。
所以,我一路穿梭,見裏頭的演員穿的不是這種戲服,臉上也不是紅彩,哥們就幹脆繞過,去看下一個人。
好在這幾排衣架子並不長,裏頭也沒幾個人,所以我並沒有找多久,就找到了剛才扮演關二爺的那位演員。
我抓住他的肩頭時,把他嚇了一跳。因為這哥們已經把衣服外頭的戲服,脫了半截,正低著頭,解頭上的假發和夫子巾呢。
但哥們沒心思管他有沒有嚇到,幹幹脆脆的問他:“你剛才用過的關刀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