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哥們暈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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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您別多想,我們是來找果園的,可到了咱這村裏,又聽最近是剛死了人,我們就有些怕了,更不敢上山去摘果子了!”
劉義趁著哥們吃痛閉嘴的空擋,趕忙對老板娘解釋了一句,隨即,他才不漏痕跡的瞪了我一眼。
“嗐,你們這大夥子還信鬼神呐”老板娘聽我倆不是私訪的警察,那馬上就輕鬆了不少,這才又:“沒事的啊,摘果子直接去後山坡就行了,過那片野地的時候也別怕,直接走過去就行了。”
“誒,行嘞,那我們今明兩,就過去轉轉去!”
劉義又和老板娘隨便聊了兩句,等老板娘去廚房給我們端別的菜時,我這才有機會問劉義:“是不是你丫的踹我?”
“不是我還是鬼啊?”劉義的語氣淡漠,好像他踹了哥們,就很應該似得。
其實,我也明白劉義那腳的目的,他就是想讓我的後話別,好隱瞞住我倆的實際身份而已。
可哥們覺得,剛才那老板娘,她好像也不相信劉大根是自然死亡啊,要不然,她怎麽會問我倆,是不是對此有所懷疑呢!
所以,我剛才就想,既然老板娘不信劉大根是自然死亡,那就明這位老板娘,應該也有些老的思想,至少這老板娘,一定會對村裏的普遍法,有所異議,隻是,在我倆沒之前,她也不敢直言罷了。
可如果我自己是陰差,又是特意的來找劉大根的魂魄,或是就坡下驢,騙對方、自己是來查案子的話,那我和劉義接下來的行動,或許就會得到老板娘這種人的支持和配合呢。
但是,我也確實是想簡單了,因為劉義聽了我的想法後,就冷笑一聲,對我道:“你要是實話實,她可未必會配合咱們,因為陰差和神仙不一樣,先不老板娘信不信咱倆的身份,就光是活人對陰間的傳,那本身就都很抵觸,雖咱們這行幹好了,那也是個神,但陰神可不等於神仙”
到這,劉義回頭、看了看廚房的方向,見沒人出來,這才壓低了分貝,又道:“還有,就算不論這個,單單對外人、那劉大根的死不是自然死亡,那我估計,這種言論肯定會讓這個村裏風言風語,搞不好的,還得亂上一陣子,你別忘了,這人心可是最愛猜忌的,興許就會有人趁水渾的時候,從中摸魚,再嫁禍給不切實際的東西呢!”
“可可即便如此,那你丫的也不能咱倆是來摘果子噠!”
“哼,怎麽?跟我一起摘果子,你覺得丟人了嗎?”劉義學著我以前的德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挑釁的瞄了我一眼。
我去,這貨也會惡心人啊?我之前咋沒發現啊?
不得不,劉義在桌子底下的那一腳,還確實很關鍵,要不是他,我還真不知道自己忽略了這麽多的細節。
當然,此時回想剛才,又在腦子裏過了幾遍劉義的解釋,哥們的心裏是越想越後怕,也得虧劉義踹的及時,要是我真了點什麽,搞得芍藥村裏猜忌漫、又雞犬不寧的人心惶惶,那哥們可就是好心辦了壞事啊。
不過我也很奇怪,為啥劉義對老板娘,我倆是來摘果子的,又聽死了人就害怕了,而像這麽低級的謊言,那老板娘怎麽就信了呢?我剛才看老板娘,她也不是那種傻娘們啊!
其實,我隻是不知道而已,劉義所的瞎話,從實際現場來看,它並不算是一個謊言。
因為芍藥村的後頭,確實有一山坡,山坡不知道被誰給包了,種了果樹,弄成了一個果子園,但是,通往山坡上果園的,卻隻有一條路,而這唯一一條路的中間段,還挨著一片墳地。
所以,要從這裏看的話,不知內情的人,自然就會認為有人死了,便要埋進那片墳地,可其實不然,村裏的人死了,往往都會葬在自家的地裏,並不是所有的人煙地帶,都得像市裏那樣,葬在公墓區裏。
可劉義的謊言也不是完美無瑕啊,畢竟傻子都知道,這落葉歸根的道理,就算我倆是從市裏來的、不知風土人情,可那也應該會知道,村裏的逝者,都得葬在自家的地裏,而不是埋在那種亂墳崗子當中。
“看來,這劉義也有慌中出錯的時候啊!”
我沒敢把這句話出來,隻是在心裏苦笑了一聲,我還以為,劉義應該是那種永遠冷靜、百無禁忌、又頭腦聰明的冷麵帥哥呢,但通過這件事,我決定了,在心裏,把劉義的智商改為一個能夠浮動的數字!
吃過了農家飯,正午的烈日和高溫,也就沒有剛才那麽悶了,正好借著氣逐漸涼快的機會,我和劉義,決定去村子裏頭轉轉,找那些坐街邊上瞎聊的大爺大娘啥的,好打聽一下線索去!
這不,我和劉義剛轉了兩條胡同,就來到了一條鋪了水泥和石子的寬路上,再瞧街長和路麵的寬度,哥們猜測,這應該是芍藥村的後街了。
而距離我和劉義不遠的地方,就有幾個穿著大褲衩子的老頭,坐路邊的幾塊大石頭上,他們紛紛低頭,看著人群中的一個石坨子,還指指點點、笑個不停!
要不鄉村生活,才是人類最向往的安逸地嘛,瞧那邊的老幾位,大褲衩子鬆背心,芭蕉蒲扇滿星,又是個頂個的氣色紅潤有光澤,最重要的是,那老幾位的嘴裏,還時不時的帶個髒字啥的,瞅著就那麽輕鬆愜意。
“那有人,走,過去看看!”劉義拍了我一把,揚了揚下巴,我倆就漫步走了過去。
等湊近一瞧,發現老幾位在推牌九呢,而黑色的三十二塊牌九,早就在我倆來的時候發派好了,此刻,主要的四位老玩家,是一人兩張牌、用指頭摸著上麵的點數、還在思考什麽,而其餘的二十四張牌,則擺在四位正主當中的某人麵前,八成這人是這把牌的莊家了。
其外,在石墩子的當間兒,那很的一塊空閑處,還放著幾枚五毛一塊的鋼鏰,就單單從這幾枚硬幣的數量上看,這就不止四位玩家下的注了,至少在其餘的幾位看官裏,也有去壓莊家的外局!
可咱實話,哥們平時也愛打牌,但並不喜歡推牌九,一個是咱哥們不會這個,二是因為,我總覺得把牌張摔來摔去的,這挺不文雅的,我還是比較喜歡麻將,或是鬥個地主啥的,當然,主要是這兩樣輸得少,至少在同樣注碼的賭局裏,牌九是輸贏差異最大的一個。
所以,我一看見牌九,腦袋瓜子立刻就疼了,伸手就拉了拉劉義的袖子,表示:咱能不看這個了嗎?哥們暈牌你造嗎?
“這一個牌九就把你打下馬啦?瞅你那出息!”
“我去,哥們不打牌就沒出息啦?”我有些不服,道:“照你這麽,你不喜歡妹子,那我豈不是得你下麵不行啦?”
“你咋知道?”
“啊?知道啥啊?”我突然反應了過來,驚訝的長大嘴巴,聲道:“靠,你真不行啊!”
“滾,我是,你怎麽知道我不喜歡妹子?”
“靠,那不還是不行嘛!”
“額”
劉義被哥們都懵逼了,他憋了半,好像也沒想出、如何解釋的言語,索性看了看這條街的前後兩頭,揮揮手:“哎,算了,懶得跟你解釋,咱倆分頭行動吧,我在這,你去前麵的幾位大娘那裏問問,對了,你看著點時間啊,傍黑之前,一定要回招待所跟我碰頭。”
“碰頭?還得傍黑?”我歪著脖子想了想:“其實我真不知道你不行的!”
“滾!”
劉義罵了一聲,抬手就要揍我,可咱哥們多賊啊,我早就在他罵髒話的前一秒,一個側身躲到了一邊,然後三步兩步,就順著芍藥村的這條後街,朝前走了過去。
別,前麵還真有幾個老奶奶,坐在一家大瓦房的後牆根的底下納涼,她們手裏都拿著東西在搓撚,隻是哥們現在距離那邊還有些遠,也就看不清老奶奶們在幹什麽了。
不過,想必也是那些納鞋底兒啦、剪紙畫的零活,畢竟奶奶們嘛,都是這樣的,她們平日裏除了一日三餐、家裏家外的那些雜務活,也沒剛才那些大爺們的壞毛病。
所以啊,上了歲數的奶奶們,沒有壞毛病,重活也幹不了的,但剪紙這種掙零錢、打發時間的活兒,她們還是樂此不疲的。
而我,老遠的看著那些奶奶們,終於沒了看到打牌大爺們的那些抵觸,心想,這些奶奶們,她們才應該是最愜意、最樸實的人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