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婆婆

  「你是？」喬安連忙在床上坐好，又拉了拉被子，就怕這個小正太看到不該看的。


  小正太皮膚白皙，眼睛漆黑明亮，看起來很軟萌。


  他朝著喬安眨眨眼睛:「有沒有很驚喜？」


  聲音卻是書靈的小奶音，甜糯糯的。


  喬安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你是書靈？」


  她覺得自己在做夢，書靈不是小女孩嗎？怎麼變成小男孩了？


  「你是男孩還是女孩？」伸手，喬安在書靈的臉上捏了捏，手指什麼也感受不到，即使她碰觸到了書靈的臉頰。


  「我是靈，沒有性別，只是一種意識形態，我想變成男孩就變男孩，想變成女孩就變女孩。」


  書靈遞給喬安一個眼神，裡面明明白白地寫著我厲害吧，她期待喬安用崇拜的星星眼看著她。


  喬安有點失望，看來以後不能稱呼書靈為她了，得是它。


  喬安掀開被子，光著腳下了床，又看了看鐘表，差不多六點，她洗漱之後得出去跑步了。


  喬安去了浴室，書靈也跟了過去。


  洗漱完畢，喬安拿著橡皮筋把長發綁成一個馬尾。


  書靈就飄在梳妝台前看著她:「你要誇我啊，就誇我厲害。」


  喬安朝著它豎起大拇指，笑道:「你可以變成人妖嗎？」


  書靈覺得自己被侮辱了，她當然知道人妖是什麼，還是點頭道:「可以，但我不變給你看。」


  「我走了啊，大概十點回來。」喬安說了一聲，拿了個小錢包。


  她決定今天上午跑步，之後再去買菜，下午運動，再去趟市區，把放在白寧那裡的自行車騎回來。


  只因為顧知衡昨晚說了一句，他以後都回來吃飯，她就想每天都給顧知衡做飯，兩人再坐在一起吃飯。


  她知道這樣不好，她可能又會深陷沉淪下去，可是，她改變不了。


  愛了十年的人，哪有那麼容易割捨掉。


  她甚至覺得，就算是這輩子，除了顧知衡，她也愛不上別人了。


  在玄關處換了一雙運動鞋，喬安就出去了。


  十一點，喬安才從外面回來。


  剛剛進屋，書靈就飄了過來說:「電話響了五次。」


  喬安一愣，她沒有手機，而且這裡的電話號碼，白寧並不知道，因此，不會是找她的。


  如果是找顧知衡的，為什麼不打他的手機呢？


  喬安甩了甩頭，和她沒有關係。


  她把買來的東西放在物架上后，拿著菜去了廚房，還未把菜放在菜架上，客廳里的電話又響了。


  喬安深深地呼吸一口空氣，她忙把菜放下，到了客廳，電話還在響。


  喬安走了過去，拿起話筒，她沒有說話，只是把話筒放在耳旁。


  「喂，是喬安嗎？」那邊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很溫柔典雅。


  喬安馬上就聽出來了，這是顧知衡的母親宋芸的聲音。


  「是我。」對宋芸，喬安有點害怕，又敬畏她，兩人上輩子也沒有說過幾句話。


  這個婆婆對她一直很冷淡，她二十六歲時，宋芸帶她去醫院檢查，結果就是她因為肥胖，很難懷孕。


  宋芸讓她和顧知衡離婚，她那時不願。


  「喬安，你在聽嗎？」


  很快，喬安就被這聲音拉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