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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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不給面子的人。


  見林兮遲一直低著頭不說話,許放眉眼一挑, 也低了低頭,腦袋微微一側, 卻還是看不到她的表情。


  同時,剛剛跟許放在說話的那個大男孩湊了過來,稀奇地咦了一聲,把她認出來了。


  「這姑娘不是……」


  許放把他的腦袋推了回去,嘖了一聲:「想說什麼呢?」


  林兮遲回頭, 對溫靜靜笑了下:「沒事, 你們先回去吧。」


  溫靜靜還想說什麼。


  葉紹文站在人群後面,眼睛一眯,突然注意到許放的臉,認出就是那天坐在林兮遲旁邊的男生。他饒有興緻地摸了摸下巴, 也沒再圍觀, 嬉皮笑臉著半拉半扯把其他人帶走了。


  人散去后。


  林兮遲抿著唇, 仰頭看向許放。


  在心裡想著從哪個部位開始打,能讓他覺得又痛又狼狽。


  最後她還是用了慣用的姿勢, 向上一跳, 臂彎扣住許放的脖頸, 用力勒住。


  許放沒有抵抗, 咳嗽了兩聲, 任由她使勁, 頓了幾秒后卻是笑了, 開口道:「要不到還打人啊——」


  他的尾音刻意拉長,聲音低潤微啞,聽起來慵懶又欠揍。


  林兮遲抿著唇,在心裡罵道:打你怎麼能算打人。


  「許放。」又使了一會兒的勁,林兮遲鬆開力道,刻意喊他全名拉開距離,看著他這張臉,她又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我回去了,以後再跟你算。」


  她剛走了幾步,許放喊住她:「回來。」


  林兮遲才懶得搭理他。


  過了幾秒,他又道:「陪我去趟校醫室。」


  聽到這話,林兮遲的腳步頓住,杏眼瞪圓看他,低聲問:「去校醫室幹嘛?」


  這是碰瓷嗎?

  她就勒一下他的脖子,也沒用多大的勁兒,這就要去校醫室了?


  但許放倒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的面色不改,指了指眼角的位置:「剛剛被人刮到了。」


  「……」林兮遲這才注意到他眼角處確實有道紅痕,她沒搭腔,繼續往部門的方向走。


  見狀,許放懶洋洋道:「那我自己去了啊。」


  林兮遲回頭,吼他:「我拿東西!」
-

  林兮遲回到部門那邊,拿上自己的東西。聽到他們紛紛來安慰她,她哭笑不得跟他們解釋了一番了,隨後便原路返回。


  別的國防生都已經走光了,只剩許放在原地看手機。


  「走了。」林兮遲走到他的面前,拋下這句話后便往操場外走。


  許放閑適的跟在她的後面,腳步慢悠悠。


  很快林兮遲又放慢腳步,走在他旁邊,開始控訴他剛剛的行為:「屁屁,我覺得你剛剛的行為真的是太不要臉了。」


  「什麼。」


  「一般來說,按正常情況來說。」林兮遲踢著路上的小石子,正經道,「哪裡會有我這麼好看的女孩子跟你要聯繫方式。」


  「……」


  「剛剛要不是因為認識你,我的目標絕對不會是去跟你要。」林兮遲越想越覺得自己有理,「你自己想想,我這不是在你那群朋友面前給你面子嗎?」


  許放被她這話噎到,深吸了口氣:「滾吧。」


  「你居然不檢討一下自己。」


  「你怎麼不想想是誰先起的頭。」


  林兮遲閉了嘴。


  半晌后,她好奇道:「所以真有人找你要過聯繫方式?」


  林兮遲這種略帶不可置信的語氣讓許放連看都不想看她,他按耐著把她扔遠些的衝動,緩緩地冷笑一聲。


  「多了去了。」
-

  許放的眼角是被同學的指甲刮到,但傷口並不深,沒怎麼出血,只是破了點皮。校醫用濕紙巾幫他清洗好傷口,塗了些碘伏便讓他們離開了。


  兩人出校醫室時已經差不多十點了。


  林兮遲把他扯到路燈下,仰頭看著他的眼角:「我看看。」


  許放別過腦袋:「看什麼啊。」


  「不是。」林兮遲皺眉,又扒拉著他的腦袋,「剛剛是不是塗你眼睛去了?」


  「塗我眼睛里我自己會說。」


  她沒聽他的,繼續盯著他眼角處的傷口。


  許放本想把她掙脫開,卻突然發現他們兩個此時貼的極近,近到他能很清楚地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她的五官被昏黃的路燈染的十分柔和,杏眼大而有神,像是帶著星星。


  太近了。


  許放的心臟一跳,有些狼狽地向後退了幾步。


  「行了。」


  「……」林兮遲哦了一聲,低頭拿出手機,喃喃低語,「我得打個電話給阿姨。」


  許放的喉結滑動著,他舔了舔嘴角,腦袋還有漲而昏沉的感覺。他沒太聽清林兮遲的話,納悶地回:「打給誰?」


  林兮遲下意識回:「許阿姨。」


  聽到這話,許放頓時清醒過來,猛地拿過她的手機,面上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你打給我媽做什麼?」


  「我要問問阿姨你這傷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這傷口就跟被針扎了一樣,去個屁的醫院。」


  林兮遲也納悶了:「那你怎麼要來校醫室。」


  「……」


  「反正我問問吧,感覺那校醫手法好粗糙,不太靠譜。」


  想到那個發生了什麼事情就大驚小怪的媽,許放立刻覺得頭疼:「你打了的話這個月別跟我要錢。」


  聞言,林兮遲抬了抬眼,思考了下,果斷打了電話。


  「哦。」


  「……」
-

  因為國防生十點半要查寢的緣故,許放也沒跟她說太多,邊拿著她的手機跟電話里的母親扯著沒什麼大礙,邊把她送回宿舍。


  到宿舍樓的同時,許放的電話也掛了。


  林兮遲接過自己的手機,小心翼翼地問:「阿姨怎麼說?」


  許放丟給她一個十分不友好的眼神。


  「你自己去問她。」


  已經十點二十分了。


  丟下這句話后,許放丟下句「走了」,立刻往男生宿舍樓的方向跑。


  林兮遲慢悠悠地往樓上走,邊在微信上找許阿姨說話。


  林兮遲:【阿姨,你怎麼跟許放說的呀?】


  她正輸入著下一句「他怎麼這麼生氣啊」,還沒發送出去,許阿姨便立刻發了兩條語音過來。


  許阿姨:「本來想過來看看他的,這臭小子非跟我發火,叫我別為這種小事大老遠跑一趟。」


  許阿姨:「真的氣死我了,這怎麼就是小事了,這臭小子。」


  林兮遲頓了下,把剛剛那句話刪掉:【那你要過來嗎?】


  許阿姨:「不過來了。」


  許阿姨:「給他轉點錢就算了。」


  「……」


  林兮遲不可置信地看了好幾遍,才確定過來:她幫許放得到了一筆多餘的生活費。


  所以他剛剛為什麼要給她一個這麼兇狠的眼神?

  她輕哼了一聲,邊在微信上罵許放不可理喻邊回了宿舍。


  一進門。


  陳涵和辛梓丹正圍在聶悅的旁邊,三人聚成一團看電腦。


  林兮遲把包放好,好奇道:「你們在看什麼?」


  聶悅:「在看學校論壇啊,剛剛發生了件事,有個人傳了照片。」


  聽到有八卦,林兮遲也湊了過去。


  上傳的圖片並不清晰,只能遠遠的看到一群人穿著訓練服的國防生還有一群學生,他們中間站著兩個人。


  一個國防生和一個女生。


  林兮遲眯了眯眼,感覺這個畫面有點眼熟。


  聶悅:「好像是——」


  她的手握著滑鼠,隨意滑動著,然後把網頁拉到了最上面。


  還沒等聶悅說完,林兮遲就已經看到了標題。


  ——震驚!某女大學生向某國防生要微信號,遭其拒絕,將其打進校醫室!


  「……」


  林兮遲:【說了別的。】


  許放沒回復。


  在等待他回復的期間,林兮遲想象著許放接下來會有的反應,越發提心弔膽了起來。她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凌遲般的等待,乾脆一鼓作氣地坦白:【我跟老師說你就是要曠課……】


  林兮遲接著解釋:【但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腦子一抽!】


  還是沒回。


  想著可能被他識破了自己的想法,林兮遲認命地坦白:【好吧我就是故意的。】


  林兮遲:【但我是有原因的……】


  她還沒開始解釋,教室的門口出現了許放的身影。


  許放像是跑著過來的,微喘著氣,胸口隨之起伏著。他往教室里掃了一圈,正想找個位置隨便坐下時,講台上的老師看了他一眼,隨後低頭看了看名單,問:「許放?」


  許放回頭,表情略顯疑惑。


  確定是他,老師拿起筆,在名單上劃掉寫在「許放」名字後面的「曠」字,調侃道:「怎麼又改變主意要來上課了?」


  台下又發出一片鬨笑聲。


  聽到這話,許放雖然覺得有些古怪,但也沒想太多,只當是林兮遲沒幫他解釋,神情淡淡地頷首:「抱歉,遲到了。」


  「行了,找個位置坐下吧。」


  後排基本坐滿,許放也沒再跑到後面,直接在左側前排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從書包里拿出課本,又從褲兜里拿出手機,看了眼林兮遲的回復。


  如果剛剛許放的表情可以用晴天來形容,那麼他現在估計就是十二級颱風加紅色暴雨預警,雷鳴般的雨點聲,被風卷的翻滾咆哮的海浪,天空電閃雷鳴。


  他突然明白了剛剛老師和同學的反應。


  許放滿臉陰霾,忍著脾氣,不斷地告誡自己,她說是有理由的。他應該要相信她,應該聽了她的解釋再下定論。


  於是他咬緊牙關,故作平和地問:【什麼原因。】


  這傢伙敢當著這麼多人面撒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極其嚴重的事情,驅使她一定得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


  許放不斷在心裡給林兮遲找著理由。


  等了一會兒。


  那頭磨磨蹭蹭地回:【我想惹你生氣。】


  「……」
-

  距離下課還有五分鐘的時候,林兮遲就全副武裝,將東西全部收拾好,準備一打下課鈴便往外跑。


  她剛剛注意到了,許放坐在靠門那組前排的位置,所以他等會兒肯定會從前門出去,她只要往後門跑就可以了。


  只要跑得快,不可能跑不掉。


  下課鈴一響,林兮遲和其他學生立刻起身,成群結隊地往外邊涌。流動的人群將她包圍住,瞬間給她帶來了周身的安全感。


  林兮遲鬆了口氣。


  精神一鬆懈,她便開始想著別的事情。


  林兮遲心想,自己真的是一個為了朋友的情緒連命都可以不要的絕世完美無暇的人,許放能遇上她這麼一個發小真的是幾億年修來的福氣。


  林兮遲就這麼想著,走出了教室門。


  她低著頭,撞到了一個人的胸膛,林兮遲下意識地道了聲歉,想繞開這人繼續往前走的時候,他開了口,沉聲問道:「做了什麼虧心事要低著頭?」


  聽到這聲音,林兮遲渾身一僵。


  許放怎麼走後門來了?


  她硬著頭皮抬了頭,理不直氣不壯地辯解:「什麼虧心事?我什麼都沒有做,是你本來就想曠課,我只是如實交代了……」


  許放被她氣樂了:「老子只是忘了調鬧鐘。」


  「反正。」林兮遲還想說些什麼。


  忽地注意到他和平時一般無二的暴躁語氣,她眨眨眼,原本的理虧瞬間蕩然無存,心底頓時湧上一股幫助許放度過了情緒低落時期的偉大情緒。


  頓了幾秒,林兮遲拍了拍他的肩膀,驕傲道:「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


  許放:???

  時隔半天后,林兮遲終於又重新找回了好心情,她低頭看了看手錶,笑眯眯道:「行了,我一會兒還有課,我先走了啊。」


  許放默不作聲地給她讓了位置。


  林兮遲還沒走幾步路,卻又被他叫了回去。


  「喂。」


  林兮遲回頭。


  就見他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說著:「謝謝你啊。」
-

  因為許放最後說的那句話,林兮遲又提心弔膽了一整天,但是卻什麼都沒有發生。她主動去找許放要錢,這傢伙也比平時好說話的多。


  比如林兮遲跟他要個九十塊錢,許放能直接轉給她一百塊錢。


  這在以前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許放這突如其來的好相處讓林兮遲得了一種叫做被害妄想症的病。


  她總有種許放在謀划些什麼的預感。


  但許放一直沒有什麼動靜。


  隔了一段時間后,林兮遲改變了想法。覺得這傢伙只是良心爆發,想善待她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林兮遲十分欣慰。
-

  第二輪面試回來之後,體育部建了一個微信群,名叫【健康.生活每一天】,加上她總共有13人。


  可能是隔著一道屏幕,群里的人雖然剛認識不久,卻也不拘謹,微信群里十分鬧騰,消息一條又一條的往上刷。昨天下午,一群人約定好周四晚上到校外聚餐,然後再回學校操場玩遊戲。


  聚餐當天,一行人吃完飯,於澤帶著幾個男生去超市買零食,而溫靜靜則帶著剩下的幹事回了學校。


  校內路燈光線都有些暗沉,顯得小道氣氛幽暗寂靜。但一到操場,視野就明亮了不少,兩側各開了一盞高壓鈉燈,照耀著人工草地和跑道上的學生。


  眾人找了個空位坐下。


  每晚學校操場的人工草地上都會有成群結隊的學生圍成一團,大多都是在玩一個叫做狼人殺的面殺遊戲。


  在場的大多數人都沒玩過這個遊戲,甚至連聽都沒聽過。


  林兮遲便是其中之一。


  於澤乾脆建議讓他們先試玩一局,下一局再正式開始,輸了有懲罰。


  林兮遲不太懂玩法和規則,一開始就露出了馬腳,被葉紹文奮力帶動他人把她投了出去。出局后,她鬱悶地上網去查這個遊戲的玩法。


  接下來的兩局,林兮遲已經摸通了玩法。她的話雖然少,但撒起謊來鎮定自如,眼都不眨一下,配上她那張無辜迷茫的臉,所有人都被她騙了過去。


  也因此,林兮遲所處的陣營連贏了兩局。


  兩局結束后,已經臨近九點半了。


  在不知不覺間,跑道上站了一群穿著統一服裝的男生。一個個神清氣爽,身姿挺拔,組成整齊的隊列。


  清點人數,確認人齊了以後,有一個領頭的男生帶著他們圍著跑道跑圈。寬闊的操場上,幾十個人的步伐整齊一致,響亮的跑操聲音十分振奮人心。


  其他人都被這聲音吸引了目光。


  溫靜靜聞聲望去,笑道:「是國防生在訓練。」


  聽到「國防生」三個字,林兮遲也看了過去。只匆匆掃了一眼,手裡便被於澤塞了張牌,開始了新的一局。


  因為前兩局招惹了太多仇家,這局林兮遲被首殺,第一個晚上就出局了。這局花的時間比前幾局都要長,林兮遲饒有興緻地看著他們睜著眼說瞎話。


  結果是她所處的好人陣營輸了,懲罰是真心話大冒險。


  好人陣營有八人,另外的四人站了起來,笑嘻嘻地看他們受懲罰。


  從輸了的八人里抽一人受懲罰,用轉瓶子的方法。


  於澤蹲在這八人圍成的圈裡,右手握著水瓶轉動:「誒,我覺得老是真心話不好玩,轉到誰誰就大冒險吧。」


  話音剛落,瓶口的方向正對林兮遲。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了國防生訓練完畢解散的聲音。


  葉紹文突然湊了過來,眼神帶了幾分不懷好意:「林兮遲,要不你去找個國防生要個微信號啊。」


  林兮遲愣了下,心臟一跳,下意識搖頭。


  還沒等她垂死掙扎一番,就被早就已經興緻勃勃的另外幾個女生扯了起來,她只好苦著臉把地上的手機撿了起來,往那邊走。


  距離越來越近。


  林兮遲剛做好了心理建設,想著趕緊要完趕緊走人的時候,忽然注意到那群國防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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