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更無恥
除了蘇可可有些心亂如麻,其他同學們都在熱議孫蘭的事情。孫蘭平素仗著父親是外貿局長,經常拿一些好東西到學校,她的好東西只給那些肯巴結她,聽她話的同學。誰願意當她的跟班,就有好處。
因為這個原因,孫蘭的人緣很差,大部分同學不喜歡這樣功利的人,這一次孫蘭被糟蹋,幾乎沒有人同情她,都認為這是她平時太招搖才導致的。更有幾個女生說她是活該!
孫蘭的座位空著,出了這種事,她根本沒來上課。
直到上課的時候,蘇可可都覺得耳朵有些發燙,周擎宇說話的時候,口中的熱氣噴在她的耳朵上,現在那一隻小巧的耳朵都還是淡淡的粉紅色,似乎在昭示主人的心事。
今天上課,班主任通知了期末考試的時間,就定在下一周。考試結束后,就是漫長的寒假。
這個消息又激起了蘇可可的鬥志,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初衷是考上理想的大學。她給自己定的目標,是魔都的華清大學,這所大學很有名,培養出來的畢業生各個都能成為社會精英。
現在蘇可可距離這個目標還很遠,她雖然有了過目不忘的本事,但是以前落下的功課太多,想要補回來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
認真學習,時間就會過得很快,快到中午的時候,班主任把周擎宇和蘇可可叫了出來,說派出所的同志來調查情況,讓他倆配合一下。
蘇可可心裡一跳,知道這件事多半就跟那張字條有關係。除了田佩佩和寫紙條的人之外,她可能是唯一見過字條的人。
派出所的人就在校長辦公室,周擎宇先進去,沒有幾分鐘就走了出來。周擎宇的神色很自然,還衝著蘇可可笑了一下。這讓蘇可可安心不少,她已經想好了該怎麼回答警察,那就是否認見過字條。
因為蘇可可是個柔弱的女生,年齡也沒有到十八歲,辦案民警記錄了她的姓名住址之後,就直接切入正題。
「蘇可可,在昨天夜間發生的一起案件中,受害人孫蘭稱,她是收到了你給她的字條,這才去了東海市體育館,有這回事嗎?」民警認真的詢問。
蘇可可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低估了孫蘭的無恥程度,她為了字條的事情糾結不已,還想著隱瞞事實會不會給破案造成難度。沒想到孫蘭遇害,還忘不了給她栽贓。
蘇可可搖了搖頭,眨著眼睛說:「我沒有給過孫蘭字條,我們上周剛剛發生過矛盾,連話都不說,我怎麼可能給她字條呢?」
一個警察看了蘇可可一眼,起身走了出去,估計是去核實這件事。
班主任就在門口,這個警察很快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沖著同伴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後者才繼續問下去。
「孫蘭還說,這張字條,是你們班上的周擎宇同學給她寫的,她本不想赴約,是你勸她,她才會去字條上所說的東海市體育館,那麼你有沒有說過類似的話呢?」民警又問出了第二個問題。
「沒有,」對於這個問題,蘇可可直接否定,對於警察的問話,只回答關鍵點,是避免將自己牽涉其中的好辦法。因為,你說的無關情況越多,就越容易暴露自己的真實意圖。
蘇可可不想跟這件事扯上關係,不管這案子是不是趙素做的,整件事根本就是孫蘭咎由自取。
警察點了點頭,這才讓她在內容確認書上籤了字。
蘇可可以為這件事就這樣結束了,其實才剛剛開始。吃午飯的時候,孫蘭的父母找到了學校。
他們沒有通過老師,而是自己大喇喇的闖進了教室。
同學們有的在吃飯,有的在聊天,乍見到一對中年夫妻,大家都沒有什麼反應。
「誰是周擎宇?」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著同學們發問。
這時就有同學小聲說,這不是孫蘭的爸爸么?
周擎宇答應一聲走到了門口,他身材高大,站在孫父面前,硬生生把對方比下去一頭。
「叔叔,您找我有事?」周擎宇是世家出身,禮貌上挑不出半點毛病。
這時孫父和孫母交換了一個眼神,倒像是對周擎宇很滿意似的。這樣的神態,讓周擎宇感覺很厭惡。
孫父突然大吼起來:「原來就是你糟蹋了我女兒!你這個壞小子!「他試圖伸手抓住周擎宇,但是被對方躲開。
這時孫母也衝上來試圖抓住周擎宇。
教室里的人都被驚呆了,坐在後排的趙素,吃驚得張大了嘴,手裡的筷子都掉在地上。
「不,我沒有,「周擎宇一邊冷靜的否認,一邊躲避著周父周母。
聽到周擎宇的話,好幾個男生頓時醒過神來,他們忙撲上去助陣,如果說周擎宇動別人也許有這個可能,但是他絕不會去動孫蘭,孫蘭在他面前已經是倒貼了,他都沒有接納孫蘭,怎麼可能去強迫她呢?
孫父孫母很快就被拉開,兩個人嘴裡還不乾不淨的罵著。
聯想起早晨警察問她的問題,蘇可可突然明白過來,孫父孫母是要讓周擎宇頂缸,承認他就是強迫孫蘭蘭的罪犯。這樣一來,周擎宇要想免去刑事責任,就只能跟受害人和解。想必孫家和解的條件,就是周擎宇迎娶孫蘭。
看來孫父能做到外貿局長,不可謂不聰明,他在短短半天之內,就想出了這個止損的好辦法。不但能把孫蘭被強的事件影響降到最低點,還能吊到一個金龜婿。
學校不可能由著孫父胡鬧,更何況周擎宇不是普通人。保衛科的人很快就趕了過來,把歇斯底里的孫父孫母拉開。
孫父孫母被請到校長室去了,同學們這才鬆了一口氣,男生們三三兩兩走到周擎宇身邊一邊說笑,一邊安慰他。
事實證明,能生出孫蘭這種女兒,孫父孫母的基因起了很大的作用。他們糾纏周擎宇不成,又盯上了蘇可可。
「蘇可可,是你給蘭蘭遞的小字條,約她晚上去的體育館吧?」孫父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吧嗒著厚嘴唇。
「我沒有給孫蘭遞過字條,」蘇可可言簡意賅的否定,她不想跟這對不講理的夫妻糾纏,就對一旁的校長說:「校長,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校長有些為難,顯然孫父的做法已經侵犯了學生的權利,但是他個人有些事想請孫父幫忙,因此不能把他得罪了。
看到這樣的情形,蘇可可不準備再等,抬腿就要離開,無論是孫父孫母還是校長,都沒有強迫她留下的權利。
孫母這時露出了彪悍的本色,她一個箭步衝上去攔住蘇可可,伸開雙臂:「不,你不能走,要把給蘭蘭遞紙條的事說清楚,是周擎宇讓你送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