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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問駁回, 「你必須跟我睡。」


  靈雎跟他說:「酆問,我才在你床上睡了一宿, 你就上癮了?你真的別喜歡我,真的。」


  酆問橫豎就一句話, 「以後也不要上班了。」


  靈雎蹦起來,一蹦三尺高,「憑!什!么!」


  酆問把她拉進懷裡, 固住她雙手, 預防她再蹦。「我養你。」


  靈雎:「……」


  酆問又重複一遍,「我養你。別上班了。」


  靈雎借著他雙臂, 爬到他身上, 摸摸他額頭,「你是不是發燒了?」


  酆問:「沒有。」


  靈雎:「那就是發騷了!養我可以,先給我三千萬,我考慮一下。」


  酆問打了個電話, 靈雎手機就響起來沒完了。


  她看著一筆一筆兩百萬的入賬簡訊,心情特別複雜。


  酆問又給她兩張卡,一張瑞士銀行黑金卡, 一張美國運通百夫長卡。


  這回她心情更複雜了。


  酆問把她打橫抱起, 放到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明天拍賣會不要去了, 我全給你拍下來。」


  靈雎害怕了, 「酆問啊,你是認真的嗎?」


  酆問在她眼睛上落入一吻,「你知道,我承諾過的,都是真的。」


  靈雎想不透,「可是為什麼啊?」


  酆問沒答,「睡覺吧。醒來想要什麼,再跟我說。」


  靈雎頭一回看見這麼好說話的酆問,「真的?」


  酆問苦笑,「我以前對你那麼不好嗎?給你點東西還要反反覆復問我。」


  靈雎大眼睛看著他,點點頭。


  酆問捏捏她鼻樑,「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話說完,他就要走,靈雎一把抓住他。


  他回過頭來,看著她。


  靈雎兩隻小手攥住他的大手,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酆問用那樣溫柔、那樣溫柔的目光看著她,「怎麼了?」


  靈雎在他手心撓撓撓,「萬一這是個夢呢?」


  酆問沒辦法,跟她一起躺上床,把她摟進懷裡,讓她枕著他胸膛。


  靈雎第一次,心跳突突了兩下。


  第二天,靈雎醒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確定三千萬還在,踏實下來。


  酆問當然知道她在幹什麼,似乎是對她說,又似乎是對自己說,「還是錢對你最重要嗎?」


  靈雎覺得這是屁話,「錢對我不重要,難道是你對我重要?」


  酆問覆在她腰上的手用了力道,「我不重要?」


  靈雎看出來了,酆問的突發性精神病還沒恢復過來,「你重要也是於你媽來說,像我這種,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你掃地出門的人,根本不會把你放在多重要的位置。」


  酆問皺眉,「掃地出門?」


  靈雎嘖嘖,「您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知道你一個月跟我說多少次滾出去嗎?最少6次,說起來,你對讓我滾蛋真是有一種莫名其妙又喪心病狂的執著。」


  「……」酆問倒打一耙的本事遠不及靈雎,所以像她這般顛倒黑白的話,根本說不出來。


  耍無賴耍不過,酆問可以威脅她,他最喜歡做這種事。


  「在家好好待著,一旦脫離我的監控範圍,不光我給你的東西,就連你在別處坑蒙拐騙的東西,都不再是你的。」


  他說話時,還摟著靈雎,如果不聽他這一番話,以為他多愛他媳婦兒呢。


  靈雎入伍程序員之前,又瘦又干,誰都欺負她,幸虧她聰明,知道上跆拳道館貓在旮旯學個一招半式,當時道館老師看她實在勤奮好學,就偷摸傳授了兩把。


  她記得,有一招叫劈襠一腳,要不是她腿沒有酆問長,她一定一腳踹他個斷子絕孫。


  酆問揉揉她掌心,「在我聽不到時,盡情罵,一旦被我聽到。」


  靈雎抬頭,看著他,等他后話。


  酆問在她嘴唇上印下一吻,「還記得我那一園朱麗葉玫瑰嗎?」


  靈雎無所畏懼,「酆問,你知道罰站這種行為對於一個23歲成年人來說,是非常恥辱的一件事嗎?你拿著我的奇恥大辱當樂趣是嗎?」


  酆問反問她,口吻淡薄,「我表現的不明顯嗎?」


  靈雎逮著機會,在他胳膊上使勁咬了一口,見了血。


  酆問不躲,也沒什麼反應。


  靈雎覺得沒勁,鬆了他,洗澡去了。


  洗完出來,酆問也洗完了,他換上身高定,時刻提醒跟他打照面的每一個人,他很有錢。


  靈雎沒搭理他,回自己房間換衣服,化妝,準備好了,酆問說:「說不帶你,就不帶你。」


  「我也說過我要去,你說話算話,我說話就是放屁嗎?」靈雎瞥他。


  酆問抬眼,系袖口的動作微頓,整個畫面看起來賞心悅目。


  他說:「不是?」


  靈雎被他好看的手腕吸引,怎麼能有一個男人手腕這麼好看!怎麼能!

  她邁著小碎步風情萬種地走過去,又沒骨頭了,以一個傷風敗德的姿勢抱住酆問胳膊,來回晃,酥胸擠在他胸膛,「你帶我去嘛,我保證聽話。」


  酆問拆她台永遠不動聲色,「你前兩天還說保證不再騙我。」


  靈雎嘟嘴,跟他撒嬌,「人家那是善意的謊言了啦。」


  酆問皺眉,把她拎到一邊,「好好說話。」


  靈雎也不裝蒜了,「小氣巴拉的,我就騙你一回,你至於這麼念念不忘?跟沒騙過我一樣。」


  酆問沒時間跟她打嘴架了,「不準就是不準。」


  靈雎眼看撒嬌賣萌都不管用了,索性跟他來硬的,「你突然對我這麼殷勤,是不是踅摸好了人家,把我養肥一點,然後賣個好價錢?我可聽說了,最近人販子猖獗。」


  酆問不想打擊她,「誰家這麼想不開要買你?不怕被你搜刮到傾家蕩產?」


  靈雎自尊心受到了極大打擊,她捂著心口,「你傷害我。」


  酆問把她領進電梯,「我不止傷害你,還熱衷於上你。你乖,在家好好待著,要什麼打給我,我酌情買給你。」


  「酌情?」靈雎眯眯眼,「別以為我沒文化就不知道酌情兩個字什麼意思。」


  酆問也有話說:「你每次要東西,都超出你自身價值,我若次次依你,你還知道你姓什麼?」


  靈雎梗著脖子,「我不光知道我姓什麼,還知道我胃口好了能吃五碗飯呢!」


  酆問不理她了,把她交給助理,囑咐兩句,走了。


  他人一走,靈雎就開始磨助理,「你讓我出去嘛,酆問這麼欺負我,你還站他那一頭,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行為擱在商周時期,就是經典的助紂為虐!」


  助理很為難,「夫人,先生為您著想,您就順從他嘛。」


  靈雎挑眉,「我又不是他養的狗,我憑什麼要順從他?怎麼不是他順從我呢?」


  「……」助理髮現,跟靈雎沒法兒講道理,「因為先生比您有錢啊。」


  靈雎又受傷了,「你在鄙視我的出身。」


  助理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戲多的、英國皇家戲劇學院都不見得敢收的女人,不對,人。


  靈雎磨了半天,什麼也沒磨下來,看起來心如死灰地趴在了門前一頭石獅子上,還給酆問拍了自拍發過去,「你的助理虐待我。」


  酆問可能是比較閑,竟然回了,「是嗎?那要給他加工資了。」


  靈雎就把他拉黑了。


  小白宮的生活過於枯燥,靈雎一個多動症晚期患者,度日如年,才半天,就覺得頭長草了。


  她實在待不下去了,黑了酆問一輛超跑的衛星定位系統,選了一條十八彎的路線,把小白宮撞得亂七八糟,總算成功逃脫助理以及一個加強連那麼多保鏢的『盯靈雎小分隊』。


  酆問確實準備不少,也相對妥當,可她靈雎又不是個草包,說出不去純粹是她給人面子,能真出不去嗎?那憑啥她能嫁酆問,憑啥她是第一黑客,憑啥她在微博熱搜基本就下不來呢。


  出了門就自戀,可能是太過輕鬆,她有點得意忘形。開心到了頭,就收到一條晴天霹靂——


  姜創出車禍死了。


  她像條蚯蚓一樣蠕動到酆問旁邊,水蛇似得身子纏在他身上,小腦袋靠在他肩膀。


  酆問睜開眼,「不會好好坐著?」


  靈雎覺得他有時候也實在健忘,老說什麼廢話?「不會。」


  酆問把胳膊給她抱著,「困了就睡。」


  靈雎不答,說:「酆問啊,你把你媽叫過來,是你要出遠門吧?你說你會在,其實不太靠譜吧?我自己可以保護自己的,你儘管去做你的事。」


  酆問偏頭,下意識親吻她額頭,口吻淡薄,卻能感到絲絲溫暖,「我陪你。」


  靈雎感動,大眼霧蒙蒙的,在他俊臉上啜一口,「你怎麼那麼好呢?」


  酆問皺眉,「親我一臉口水。」


  靈雎被他嫌棄,又伸舌頭舔了舔他下巴:讓你嫌棄我!

  酆問不跟她一般見識,「明天有人在家跟你玩兒。」


  靈雎對『玩』這個字很敏感,「誰啊?」


  酆問:「安昕。」


  靈雎:「卧槽!」


  酆問握著她手腕的手用了勁,「不準講髒話。」


  靈雎:「卧槽!卧槽!卧槽!」


  酆問:「……」


  靈雎不要,「你那表妹?我不要!她太他媽討厭了!你確定是讓她跟我玩兒?不是我陪她?」


  酆問:「你懷孕的消息在家族傳遍,她說過來看你,總歸是好意。」


  靈雎信了她的邪,「狗屁!你不知道她喜歡你啊?她做夢都叫你名字,你穿過的一雙襪子她都想珍藏,你把我肚子搞大了,她他媽還不吃了我啊?」


  酆問闔上眼,「沒正行,什麼喜歡,我們有血緣關係。」


  靈雎就是不要,「你把她當妹妹,她可不把你當哥哥,天天夜夜想睡你,結果便宜我了,她能好好陪我嗎?你說!你是不是想讓我一屍兩命?」


  酆問睜開眼,嗔怒,「胡說什麼?」


  靈雎雙手勾住他脖子,可委屈了,「我不要嘛,你讓她走嘛,我寧願你媽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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