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學校(三)
景鴻沒有找到張丹的魂魄,決定晚上再來看一看。
瓢把頭女學生的加入,讓一行三人的隊伍成功壯大,成為了一行四人。
在景鴻對瓢把頭女學生使用了一個詭遮眼之後,瓢把頭就賴上了景鴻,拉著景鴻問東問西,堅持認為景鴻不過是會障眼法的騙子。
「對,對,對,你說得都對,我是騙子,你走開。」景鴻對瓢把頭一臉嫌棄地說道。
「不行,我要親自揭穿你的障眼法,剛才的骷髏頭你是怎麼拿出來的,現在藏在哪裡了?」
瓢把頭不僅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還直接動手在景鴻身上摸來摸去。
「夠了,你想死嗎?」景鴻一把把瓢把頭推得一臀部坐在牆邊,右手肘部「咚」的一聲撐她的右側,微微彎下腰,雙眼直視少女的眼睛,威脅道:「再跟上來,弄死你。」
瓢把頭被嚇了一大跳,想要反擊,可是心裡又有點怕怕的,就此退去又不甘心,只得落後數步,遠遠的吊在景鴻後面。
過了亥時,一行人並沒有如願等來張丹的魂魄。
「你不是說,頭七當天的子時至亥時是回魂夜,張丹的魂魄必會出來嗎?怎麼沒出來?現在你是不是該說張丹的魂魄被勾魂使者勾走了?」瓢把頭頓時得意地把景鴻嘲弄了一番。
「紅衣能拘魂魄,看來陳雅把張丹的魂魄吸走了。」景鴻猜測道。
雖然自己是紅衣,可是一直沒有機會試一試,難道紅衣拘魂都不必等魂魄成形的嗎?
「編,繼續編,反正我都會告訴我爸爸的,我勸你說話注意點兒,我爸爸可是陳美嘉,一般得罪他的人下場都會很慘。」瓢把頭雙手枕著頭,面無表情的對景鴻說道。
景鴻想起了在自家別墅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胖子,不由樂了。
「看來只能直接去找陳雅了,只有這樣才能了解事情的真相。」景鴻不理會瓢把頭女學生,直接往學校走去。
這次景鴻收斂了自己身上的法力,並拿出了從張丹家順手拿來的高香,來到陳雅死去的教室,在她生前的課桌上點燃了。
一行人突然之間齊齊打了個冷顫,可是誰也沒在意,畢竟晚上起風很正常。
可是,誰也沒有想起來,這間四周都封閉了的教室,哪來的風?
「你為什麼要害人,有什麼仇怨可以和我說說。」
景鴻突然出聲,把眾人都嚇了一大跳。
「還在這兒裝神弄詭,你這次休想騙到本姑涼。」瓢把頭被景鴻的突然出聲給嚇了一大跳,覺得自己丟了臉面,頓時氣沖沖地對景鴻怒吼。
陳雅被高香吸引,進了教室。
在看到景鴻一行人之後,原本漂亮的臉蛋變的猙獰起來,氣勢也開始不斷升高。
景鴻急忙對陳雅施展了個凝神咒,讓她恢復理智。
太恐怖了,照這樣的氣勢再升上去,沒準就成青衣了。
「我要他死。」陳雅雖然恢復了理智,可是雙眼還是恨恨地看著一行四人,惡狠狠地嚎叫道。
說完,陳雅朝著眾人猛的撲了上來,然後再尖叫著以更快的速度飛回去。
景鴻停下嘴裡念叨著的捉祟咒咒語,看著王老師身上的佛光,好奇地打量了一下他。
這時候景鴻才發現他脖子上掛著的紅繩,心想:難道是護身符,有些名堂呀!
「啊!」瓢把頭尖叫一聲,「啪」的一聲癱倒在地上,褲子上濕了一大片。
「啊!」
周校長也是被嚇得站立不穩。
王老師倒是沒有被嚇癱,雖然他雙腿不斷打顫,臉色慘白,但是雙手扶著課桌,勉強地站立起來,沒有癱倒在地上。
「我要你死。」陳雅尖叫著再次撲向眾人。
景鴻拿出五帝錢劍一劍劈向陳雅,然後擋在王老師面前。
「慢著。」景鴻對著陳雅又是一個凝神咒,問她:「有什麼仇,有什麼怨,都和我說說,我會幫你的。」
景鴻察覺到了,陳雅復仇對象應該就是王老師了。
自己還是詢問清楚好些吧!
不知道是景鴻兩次凝神咒起了作用,還是陳雅也知道自己殺不了人,總之她慢慢地冷靜了下來,然後把她死亡的真相告訴了景鴻。
原來根本不是王老師說的那樣,或者應該說,王老師說的不是直接原因。
陳雅不是被死去的三個女學生排擠,然後上吊而死的。
真相居然是被王老師欺負了,並且有了身孕。
本來陳雅想把事情隱瞞下來,不敢把這件事說出來,畢竟事情傳開了,自己就沒臉見人了。
可是幾個月後,陳雅感覺有些嘔吐,就去大夫那兒檢查了一下身體。
最不幸的事情發生了,她懷上身孕了。
於是陳雅下午放學后找上王老師,希望王老師能擔起責任,可是不巧的是,被來辦公室找王老師的三個女學生聽見了。
三個女學生本就羨慕陳雅長得漂亮、學習好,更是嫉妒王老師偏愛陳雅,于是之后變著法的排擠欺負她,最後導致陳雅割腕自殺。
「我知道了,不過他犯了法,自然應該按法律來處理,不應該由你來尋仇。你殺了他,下地獄會被下油鍋的。」景鴻看著陳雅,認真地對她說道。
「我不管,就算要下油鍋,我也要報仇。」
陳雅不理會景鴻,繼續尖叫著撲向了王老師。
「啊!」王老師尖叫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景鴻轉過頭看了下王老師,只見他三魂七魄居然被活生生嚇散開來,這種情況叫住「丟了魂」,也就是以後他就是傻子了。
「現在他已經失了魂,以後就是痴痴傻傻的了,到此為止吧!」
景鴻勸說道。
「你也要為你以後著想呀!冤冤相報何時了呀!」
校長也苦口婆心地勸誡道。
陳雅看著痴痴傻傻的王老師,突然哈哈一笑,執念開始慢慢消失。
「謝謝。」
陳雅對景鴻之前的舉動道謝。然後,她的身影慢慢變灰變淡,直至半透明,最後消失不見。
「真人,我們該怎麼辦?」校長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苦著臉問道。
哎!這下自己的位子是真保不住了。
「當然是正常走流程諾!」景鴻撇撇嘴,對著校長說:「只要你說是他是兇手就行了!」
「這樣怕是不行吧!畢竟沒證據!」校長一臉難看地說道。
「別看我,我也沒證據,不過你和他們說,這是我說的,他們就知道了。」景鴻無奈地搖搖頭,這書獃子:「而且也沒冤枉他,本來他就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