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 真是操心的很啊
“陛下,駙馬雖然打下了北疆諸國,但其手法位未免太過殘忍,竟然屠殺幾十萬的百姓,若是怨氣凝聚,恐怕會對我大唐時運不利啊!”
禮部侍郎鄭維文與幾位文臣交換個眼神後,率先走了出來。
他剛剛被提拔上來不久,所以膽子也大,他這一句話不要緊,原本吵鬧的朝堂瞬間就安靜下來。
“哦?”
聽到有人要彈劾趙寅,李二原本大好的心情,瞬間全無。
“侵略我大唐邊境是的那些胡人軍隊,與那些百姓無關,若是將那些百姓全都殺掉,定然會怨氣衝天!”
禦史劉言素來與趙寅有仇怨,此時也正好出列踩上了一腳。
“臣聽說,新羅已經派人向駙馬求和,說要臣服我大唐,甘願做我大唐的附屬國,歲歲納貢,但駙馬依然將其全部剿滅,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
禦史周明天也從文臣一列走了出來,手持朝板彈劾起來。
“臣還聽說,駙馬這次出征帶了兩位丫鬟,但這兩位丫鬟一直都與駙馬同吃同住,恐怕丫鬟是假,侍妾是真吧?”
莫玉堂也趁此機會,出列彈劾。
“各位愛卿還真是操心的很啊……!”
李二站起身,沒有好氣的說道。
此刻,其它朝臣都像看傻子一般看著殿內的幾人。
因為頻傳捷報,所以,皇上此刻心情不錯,可這幾個不開眼,非要惹怒皇上,莫不是瘋了吧?
現如今,七大家族已經落敗,可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竟然還要幫他們與趙寅作對,還真是忠心!
不過,恐怕下場也不會太好!
“陛下,微臣認為,幾位同僚這就是杞人憂天……!”
就在眾人等著好戲開場之時,房玄齡率先站了出來,“我大唐現在擁有最強大的殺器,並且,兵強馬壯,怎麽可能對國運不利?”
“並且,說那些百姓無辜的人純屬胡扯,他們是胡人,不是大唐人,若是留下活口,日後必定會繼續屠殺我大唐百姓,駙馬將其全部誅殺,也算是為我大唐百姓報了仇了!”
“對,駙馬冒著生命危險上陣殺敵,為我大唐掃清一切障礙,可你們幾個卻躲在這裏說他的壞話,真是不知廉恥,難道那些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裏了嗎?”
程咬金也實在看不下去,捧著個大肚子站了出來,為趙寅鳴不平。
這次他因為傷勢的原因,所以不能參戰,但好在將自己兒子派了出去,估計這次也能立下不少功勳!
“若是連投降的屬國都要剿滅,以後誰還敢向我大唐稱臣?若是再引起諸國聯合討伐,以後我大唐可就危險了!”
鄭維文言辭犀利的分析道。
他是七大家族的人,也是鄭氏族長的堂兄,他能當上這個禮部侍郎,全靠七大家族的支持!
現在七大家族被趙寅整治幾乎破產,所以,他也十分痛恨趙寅,隻要被他抓住一點把柄,必然會出麵彈劾。
若是趙寅被鏟除,七大家族還是有可能東山再起的!
“就算新羅想要成為我大唐的附屬國,那又如何?我大唐現在有這個能力將其拿下,為什麽要多此一舉,要這個藩屬國呢?”
房玄齡在朝堂混了這麽多年,也不是吃素的,當下立馬回懟。
他兒子這次也跟著趙寅去了北疆,等回來之後,能得到多少軍功,可都是趙寅那小子說了算,因此,他必須幫那小子說話。
“對,你一直偏幫新羅,難不成你是新羅派來的奸細?”
尉遲恭也站了出來,與禮部尚書針鋒相對。
“嗯,沒錯,這老小子若是一心為了陛下,為了大唐,怎麽可能幫著新羅說話?”
程咬金也點頭附和。
“你們……你們這是含血噴人,我兢兢業業,一心為了大唐,你們竟然說我是奸細?”
鄭維文被三人氣的不輕,差點一口老血噴出去。
“那你認為,朕應該怎麽處置駙馬?是打入死牢,還是立即斬首?”
李二背負這雙手,怒目而視。
“依微臣之見,駙馬雖然為我大唐掃清邊疆障礙,但屠戮無辜百姓,並絞殺我大唐藩屬國,使得我大唐名聲受到了嚴重影響,所以,必須將其交給大理寺嚴懲!”
鄭維文根本沒聽出李二話裏有話,還以為是自己說動了皇上,所以,趕緊要求嚴懲趙寅。
若是此事辦成了,七大家族必然會給他很大的好處。
“哦……?”
李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你雖然是剛被提拔上來,但也是為官多年,朕真的很不願意相信你是奸細,但現在看來,盧國公他們說的還真沒錯,你就是新羅派出來的奸細!”
“嘩……!”
李二的話音一落,朝堂眾臣先是一愣,隨即一片嘩然。
這老小子既然已經被皇上定為了奸細,那小命肯定是不保了,若是運氣好的話,也許就是滿門抄斬,若是運氣不好,還會被誅滅九族!
“陛下,老臣冤枉啊……!老臣這都是為了大唐的名聲啊!”
聽到李二誤會自己是奸細,鄭維文頓時就慌了神,趕忙辯解。
“還說你不是奸細,現在駙馬是大唐的頂梁柱,是朕的左膀右臂,可你竟然讓朕殺了他,這不就是讓朕自斷雙臂,讓大唐的天塌下來嗎……?”
李二勃然大怒,“來人,將禮部侍郎鄭維文給朕拿下,送到刑部!”
“是!”
殿外的千牛衛領命後,立馬將人架走了,連辯駁的機會都沒給他。
“你們當中,還有誰要彈劾駙馬的?”
處理掉鄭維文後,李二掃視眾人一眼,冷冷的說道。
“陛下,駙馬出征之時,將兩名美豔的丫鬟帶在了身邊,貼身伺候,恐怕有些不妥,還請陛下多管束管束,莫要負了長樂公主的一片真心才好!”
然而,在陛下震怒的情況下,莫玉堂竟然還敢出麵彈劾,這不禁讓眾人吃了一驚。
但眾人細想過後,又覺得這小子聰明的很,雖然是在說趙寅的壞話,可並沒有像禮部尚書那樣要求治罪,而是在提醒皇上小心。
這話乍一聽沒什麽,但其實是赤果果的挑撥離間,若是翁婿離心,治罪還不是遲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