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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活生生逼死她

  脫身之後,善國公便將這嬰孩養在了身邊,這件事情,當時夜弘天一派都是知情的,大家都默契地選擇了隱瞞。


  如果蘭妃隻是普通的梁國人,可能還不會喪命,可偏偏她不是。


  當年大楚內鬥厲害,梁國同樣如此。


  老梁王病危,皇位本該由大皇子繼承,可是三皇子卻趁機發動戰爭,意圖篡位。


  不幸的是,大皇子戰敗,而他的家眷在逃亡過程,死的死,散的散,而蘭妃便是在這個時候不幸遺失的。


  三皇子繼位,便是現任梁王的親生父親。


  說起來,蘭妃的真實身份,應該是現任梁王的親堂姐。


  想必,夜弘天也是在知曉蘭妃的身份之後,有所顧忌,所以才會下令逼她就死吧。


  “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情?”連苗疆人都知曉,隻怕梁國知情的人更多。


  “王爺還請放心,就連現在的梁王也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告訴末將實情的,是與梁國皇室有所瓜葛的人。”


  至於是什麽瓜葛,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他不便告知。


  夜鸞煌隻覺得心亂如麻,怎麽會這樣?


  就算母妃是梁國人又怎樣,她自小就在大楚長大,一心一意當自己是大楚人,為何父皇要這般殘忍?


  一旁的鳳綰衣也是沉默不語,細細思索著整件事情。


  她知道蘭妃的死不簡單,但是前世的時候,夜臨風曾說過,蘭妃的死跟德妃有關,現在為何又扯上了夜弘天?


  兩人心中皆是一團亂麻,亟待理清。


  看著夜鸞煌痛苦的模樣,鳳綰衣很是心疼。


  “將軍,謝謝你第一時間告訴我們,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切不可讓皇上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


  “這是自然,隻是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麽辦?”


  這個消息太過突然,一時之間,他們也沒有應對之策。


  鳳綰衣想了想,說道:“暫且當做不知道吧,我想蘭妃甘願就死,也是想證明給皇上看,她想做大楚的人。”


  即是如此,他們又何必去逼迫夜鸞煌跟梁國扯上關係。


  更何況,現任梁國君王可是很清楚這皇位是怎麽得來的,若是讓他知道夜鸞煌乃是當年大皇子的後裔,會有什麽後果,誰也不敢保證。


  花將軍覺得鳳綰衣言之有理,讚同地點點頭,然後說道:“末將還有些事情要與王爺商量,能否請鳳大小姐先回避?”


  他根本不願意提及安南王府,故而從來不喚鳳綰衣為安南王妃。


  看了夜鸞煌一眼,得到他的肯定之後,鳳綰衣才退出了書房。


  漫步行走在將軍府,鳳綰衣吐了一口氣,排出胸口的這一團濁氣,覺得輕鬆了許多。


  這一世,有太多的秘密讓她措手不及。


  她不明白,這些秘密到底是好,還是壞。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將軍府的花園之中,雁漠北正坐在石桌上,花蝶衣卻不知去向。


  “你怎麽一個人在此?蝶衣呢?”


  那個小丫頭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雁漠北身邊,這會子怎麽又不見人影了?


  雁漠北扭頭一看,見是鳳綰衣,又回過頭去,悶聲說道:“她說要去取什麽東西給我看,不知道。”


  他根本就不關心什麽花蝶衣粉蝶衣的。


  “難得人家一片心意了。”鳳綰衣掩著唇輕笑,忍不住打趣。


  雁漠北白了她一眼,選擇忽視這個問題。


  “小煌煌呢?你們才和好如初,正是蜜裏調油的時候,怎麽你一個人出來了?”


  這話聽著還真是一股子酸味。


  鳳綰衣自當不明,歎了一口氣說道:“什麽和好如初,等到夜臨風回來,一切都會變回老樣子。”


  就算她肯,隻怕夜鸞煌也不願意。


  雁漠北嗤笑一聲,說道:“有情人終成眷屬,你們遲早會在一起的。”


  “但願吧,路還長著呢,我和他想要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太難。”


  她也不想一直這麽偷偷摸摸地跟在夜鸞煌身邊,隻是能有什麽辦法呢?


  鳳綰衣的神情忽然間變得惆悵起來,目光空洞,呆滯地凝望著不知名的點。


  樹頂上,最後一片頑強的落葉,不堪落雪的壓力,搖搖晃晃地落了下來,正好落在鳳綰衣的頭上。


  可她渾然未覺。


  雁漠北無奈地搖搖頭,隻好伸手替她去取。


  急匆匆跑去閨房中取來了自己繡了好久的荷包,花蝶衣又片刻不敢耽擱地往花園跑。


  一進花園,正好看見雁漠北一臉溫柔地替鳳綰衣拿掉頭上的落葉。


  他從來就不曾這般溫柔地對待過自己。


  花蝶衣愣愣地站在那裏,忽然就紅了眼眶。


  她以為雁漠北雖然對誰都是有說有笑,但其實是一個很冷情的人。


  可是現在,她看到了什麽?

  那樣的神情,是花蝶衣從未見過的,本不該屬於雁漠北的。


  而雁漠北的跟前,坐著的是鳳綰衣!

  鳳綰衣是夜臨風的妻子啊!而且跟夜鸞煌也是不清不楚的,為什麽雁漠北要喜歡這樣的女人!

  “雁漠北!鳳綰衣!”


  花蝶衣滿心委屈,再也忍不住,怒聲喝道。


  石桌前的兩人皆嚇了一大跳,鳳綰衣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雁漠北淡漠的視線掃過來,花蝶衣剛想要說出口的話瞬間被吞回了肚子裏。


  手中針線蹩腳的荷包此刻甚是礙眼。


  眼淚吧嗒吧嗒地落在荷包上麵,花蝶衣狠狠將它扔在地上,跺了一腳,哭著跑開了。


  鳳綰衣很是茫然,剛剛發生了什麽?

  她不過跟雁漠北一起坐在這兒說話而已,為什麽花蝶衣就誤會了?


  “這丫頭是怎麽了?”鳳綰衣似是喃喃自語,見雁漠北無動於衷,不禁有些著急。


  輕輕踢了他一腳,鳳綰衣說道:“喂,你還不去追?”


  奇怪,他為什麽要去追?雁漠北沒好氣地說道:“跟我有什麽關係。”


  明明不是木頭,偏偏要裝傻!


  鳳綰衣瞪了他一眼,隻好起身去追花蝶衣。


  撿起地上那個被花蝶衣扔掉的荷包,鳳綰衣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淺紫的底色,上麵繡著的花紋,針線歪歪扭扭的,但是還是能準確地認出,這是祥雲和蘭草。


  花蝶衣並不擅長女紅,能做出這樣得荷包來,可見是花了很多心意的。


  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現在,花蝶衣就是這多情的襄王,而雁漠北,卻成了無心的神女。


  小心收著這個荷包,鳳綰衣朝著花蝶衣的閨房走去。


  花蝶衣的貼身丫鬟認出了鳳綰衣,也沒有多阻攔,便讓她進去了。


  “你家小姐怎麽了?”鳳綰衣低聲問道。


  丫鬟搖搖頭,也是一無所知。


  “小姐急匆匆地跑回來,拿了什麽東西之後又急匆匆跑出去,奴婢再見到她時,她就把自己關在房間了。”


  隻怕花蝶衣是誤會了自己與雁漠北之間的關係吧?


  未免也太小心眼兒了些,不過與雁漠北坐在一起說話,這都不行。


  輕輕叩響了門扉,鳳綰衣柔聲喚道:“蝶衣,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然而回應鳳綰衣的,卻是花瓶被扔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隨即便是花蝶衣的怒吼:“你這個討厭的女人,走開!”


  她討厭?這又是鬧的哪一出?

  鳳綰衣自認沒有做什麽對不起花蝶衣的事情,憑什麽無端被她厭惡?

  “你先下去吧,我跟你家小姐來說。”鳳綰衣低聲吩咐道。


  丫鬟有些遲疑,唯恐此事不妥。


  “你還怕我會對你家小姐做什麽不成?”


  “奴婢不敢,隻是……”


  “那你還不趕緊下去!”


  “是。”


  小丫鬟囁囁喏喏地退了下去,鳳綰衣帶著些微的慍色,蠻橫地推開了房門。


  花蝶衣以為沒人敢靠近她,所以連房門都沒鎖。


  此刻見鳳綰衣厚臉皮地走了進來,更是大怒。


  “喂!我都說了討厭你了,你怎麽還敢進來?你也太不要臉了吧。”


  鳳綰衣冷笑一聲,她還就是不要臉了。


  這樣的時代,要臉有用嗎?

  不理會花蝶衣的怒火,鳳綰衣兀自在桌邊坐了下來。


  “你無緣無故發什麽脾氣?”


  想到之前見到的畫麵,花蝶衣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怒火又竄了上來。


  “你竟然好意思問!”花蝶衣怒目而視,憤憤說道:“我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女人!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鳳綰衣承認自己很不要臉,但是這話還輪不到花蝶衣來說。


  視線陡然變得淩厲起來,她毫不避讓地看著花蝶衣。


  “那你就說說,我是怎麽不要臉的。”


  這語氣一如外麵的天氣,能夠冰凍萬物。


  剛剛還理直氣壯的花蝶衣竟然有了一絲的膽怯。


  “說就說,你以為我不敢啊!”花蝶衣心裏一橫,叉著腰說道:“你已經嫁給我表哥了,卻又和定北王糾纏不清,這就算了,你還不要臉地勾搭雁漠北,你說,這不是不要臉是什麽?”


  她為什麽會嫁給夜臨風,難道花蝶衣會不知道?

  和夜鸞煌糾纏不清,那是她的事情。


  至於勾搭雁漠北,她何曾勾搭過雁漠北?

  對於這樣神經大條的女孩子,鳳綰衣隻覺得好笑。


  “我以為你爹會將你教導得聰明點,沒想到,還是這麽的愚不可及!”一如當初她們的第一次見麵。


  花蝶衣似乎很習慣一眼定生死,她親眼看見的事情,隻要下了結論,就難以改變。


  這不是愚蠢,是什麽?

  被鳳綰衣一陣教訓,本就在氣頭上的花蝶衣更加憤憤難平。


  一把抽開腰間的長鞭,正要往鳳綰衣身上招呼過來。


  鳳綰衣眼疾手快,在長鞭剛剛揚起之際,不顧疼痛地一把抓住。


  這一鞭子是衝著她的臉來的,若是不阻攔,隻怕這次是真的要毀容了。


  見鳳綰衣徒手攔住了自己的鞭子,花蝶衣不由吃了一驚。


  趁著這個空檔,鳳綰衣用力一拽,便將她拽到了自己跟前。


  “你爹沒有好好教教你這個刁蠻的大小姐,不如由我這個表嫂代勞好了。”


  鳳綰衣揚起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掌,朝著花蝶衣臉上揮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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